相公,刀下留我-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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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韶显然也察觉了这一点,他深吸了一口气,呆坐在叶倾城的身边。
叶倾城说的话他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也猜的到,好像叶倾城说的是她的来历与军队有关,她竟然也叫叶倾城。但是这个叶倾城显然不是上一世的叶倾城了……
所以现在秦韶益发的断定了他之前的料想不差。
真正的叶倾城已经被他掐死得边城,又扔去了奴隶贩子那边,而活过来的这一位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缕游魂了。
他将叶倾城说的话给记了下来,总参是什么,野狼野战对又是什么,他可以等回到北镇抚司之后去好好的查一查。
叶倾城在这里睡了一会,因为口渴而醒来,她有点茫然的看着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秦韶身上。
“这里是……”叶倾城迷迷糊糊的问道。
她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莫不是又穿越一次了吧……机
☆、138 看热闹的不怕事情大
周遭的环境显然是陌生的,只是一个简陋的屋子,放了两个炭盆用以取暖,倒是不怎么冷
她身下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床铺,叶倾城摸了摸自己的胸,舒了口气,胸还在,她没穿越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上面去。
不对秦韶!
叶倾城的目光再度汇集,见那坐在床边的男子正拿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叶倾城顿时有点回过神来。她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还摸着自己的胸部,而秦韶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叶倾城就是一阵囧囧有神。她讪笑了一下,将手挪开,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是喝醉了
该死的,明明是千杯不倒的酒量,明明是想放倒秦韶的上两次在王府里面喝醉是她自己灌自己,怨不得别人,中秋那日,她想起自己很有可能回不去了,所以才一时悲风伤秋了一番,拉着叶妙城猛喝,叶妙城酒量不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叶倾城自己在和自己较劲,终于成功的把自己灌趴下,抱着叶妙城要亲亲
她知道自己是有这种不好的毛病!所以昨夜
“我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叶倾城惊悚的看着秦韶,小心翼翼的问道。
呦,还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后毛病不好啊。秦韶的心头稍稍的一松,这个女人醒来的时候那副茫然与诡异的动作叫他觉得有点好笑,竟然自己摸住自己的胸口,还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那脑子里面想的究竟是什么?
“公主觉得呢?”秦韶不动声色,表情淡漠的说道。
叶倾城的嘴角尴尬的抽了两抽,她的脑子还是处在一片浆糊的情况之中,有点想不起来事情,微微的一动,还有点痛喝酒害人啊,早知道秦韶的酒量有那么好,她说啥也不做这种蠢事了。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她是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我我是不是亲了你?”叶倾城顿时就捧着自己沉重如斗的头哼唧了起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就有这么一个毛病”
“哼。”秦韶淡淡的哼了一声,明明她亲的是素和,不是自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秦韶没有点破。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叶倾城诚惶诚恐的道歉。头还点了几下。
“无妨。”看着叶倾城的态度诚恳,秦韶的心底也有点不是滋味,他淡然的出言说道。
“哦。你不生气就好。”叶倾城终于舒了一口气。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偷跑出来的,于是“哎呀不好了。”她叫了一嗓子。倒是将秦韶给吓了一跳。
“完蛋了完蛋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叶倾城慌慌张张的起身下地,她的头还在晕着,动作有点猛了,脚下轻飘飘的也没什么数,一踩在地上,人就头重脚轻的朝前一个趔趄。
秦韶想都没多想,直接伸出手来拦住她前倾的身体,手臂却好死不死的正好拦在了她的胸前,手掌正好完美的扣住了她右半边的胸,叶倾城的皮袄是脱给了秦韶了,自己穿着的是里面的长袍,长袍的布料是上好的丝绸,那手底丝滑的触感让秦韶的心骤然也跳快了几拍。他摸到了什么
两个人显然都愣在了当场
叶倾城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木然的低头看着秦韶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她这是被胸袭了吗?
秦韶也顿时呆住,他只是看她要摔倒了,好心扯她一把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秦韶忙撤回手臂,俊美的面容上微微的一红,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向了别处,“公主小心。”他故作镇定的说道。
老子的清白啊!叶倾城欲哭无泪!妈的!被人当奴隶卖的时候也没被人摸过胸啊!叶倾城抓狂了。好想踹死这个间歇性蛇精病患者怎么办!
“我要走了!”叶倾城一低头,胡乱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襟。随后她马上逃一样的窜出了房间。
“公主。”素和就等在小酒馆的大堂里面,见叶倾城狼狈的钻出来,忙起身。
公主的脸怎么红红的难道是未来驸马对公主做了什么?素和的眼睛一亮,随后又有点担忧,公主不会吃大亏了吧。
“赶紧回去。”叶倾城拉着素和说道。
“哦。”素和被叶倾城拽着朝外跑,也来不及多想什么,等一出酒馆的门,叶倾城就被外面的寒气给冻的浑身一哆嗦。
“公主的皮袄。”素和这才发现叶倾城没有穿上御寒的衣服,忙要转身回去拿。
“拿个屁啊!”叶倾城烦躁的说道,“天都要亮了,再不回去,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两个以后就别想出来了。”她是不想面对秦韶好吗!叶倾城忽然发现自己也有着点当鸵鸟的潜质,主要实在是太尴尬了,她一定是趁着醉酒的时候亲了人家,这已经叫她无地自容了,然后刚刚又不小心他的手罩在了她的胸上艾玛,叶倾城捂脸,已经不想在想下去了。
如果今夜的经历是用粉笔写在黑板上的,叶倾城真想手里拿着一个黑板擦,将今夜的所有痕迹都擦去才是。
叶倾城夺门而逃,秦韶却留在了客房里微微的出神,良久,他才稍稍的动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的手,刚才这手就贴在了叶倾城的胸部今夜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了?前半夜红鸢主动投怀送抱,将胸挤在他的胸前他都半点感觉都没有,而就在刚才,只是无意的触碰了一下叶倾城,他就好像被雷给击中了一样心底划过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是怦然心动,还是被受到了惊吓,秦韶就连自己也有点分辨不明。
亦或者还是他对之前的叶倾城还是念念不忘,所以即便是重活了一回,遇到了她,还是会有感觉?
秦韶的脸色又有点不太好了起来。
他努力的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站起来准备出门回家,却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了被他随手放在床铺上的皮袄,那件皮袄是男子的样式,按照叶倾城的身量做的,对于他来说小了很多。不过适才在他最最落魄黑暗的时候,这皮袄却在寒冷的冬夜之中给他带来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蔚籍,就好象在一个濒临渴死的人面前放了一杯水一样。
秦韶将那件皮袄拿了起来,用手拂过了皮袄上钉着的貂毛领子,貂毛滑顺柔软,抚摸在掌心下让他的心也渐渐的柔和了起来。
秦韶回到秦府的时候,母亲则在他的房间里等候着他,应该是一夜没睡。
秦韶的眉头微微的一皱。
“母亲。”他将皮袄放下,抱拳说道。
“韶儿,你回来了。”梅氏的表情略显的尴尬,自从儿子将红鸢赤条条的扔出门口之外,闹了那么大的一个动静,她就赶来了,一直在这里等到了几乎天亮的时间。
“是。”秦韶点了点头。
“红鸢的事情”梅氏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才起了一个开头,就被秦韶给打断了,“母亲,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儿子不想说。以后也不要朝儿子的房里塞什么人,不需要。”
“可是”梅氏这才真的有点着急了,“韶儿,你和母亲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红鸢都那样了,况且她给秦韶喝的汤是补男人的,而红鸢带给秦韶的茶水里面又有助兴的药。在这种情况下,秦韶居然什么都没做,还将人给扔了出去,这叫梅氏真心是不明白秦韶是怎么了?难不成她的儿子真的是个断袖,梅氏在这里坐了几乎一个晚上,就是在思索这件事情,她等秦韶回来,怎么也要好好的问上一问才安心。
“难言之隐?”秦韶被母亲担忧的表情弄的微微的一愣,“母亲指的是”
“是你不能还是不想与女人做那种事情?”要不是秦韶的爹已经不在了,这种话怎么也不需要她这个妇道人家来问吧,梅氏也觉得自己问的自己都有点尴尬。
“母亲”秦韶顿时无语,他自己是怎么样的,他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母亲不要乱想了。儿子一切正常。身体上没有问题。”
“那你为何”梅氏更是一脸的忧愁,既然身体没问题,那就是思想上有问题了“儿子,你莫不是与外面的一些人相处久了,也沾染上断袖的毛病了吧。”
“母亲!”秦韶的脸都僵了“没有那种事情。”他马上矢口否认。
“那我是真的不懂了”梅氏也微微的愣住,既然不是喜欢男人,身体上又没有问题,红鸢都已经那种模样站在她儿子的面前,她儿子居然连碰都不碰一下,这
“母亲就不要为这种事情操心了。”秦韶压制住了心底的不耐,说道,“儿子只是没有遇到了一个值得的人而已。”这句话说完,他的掌心就有点微微的发热,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小小的胸口他将手背负到了身后,随后捏成了拳。
“哦。”梅氏的神色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下来,“只是你马上就要与公主完婚了。若是你也不喜欢公主的话,那岂不是”
“母亲不必为这些事情担心。”秦韶安慰梅氏道,“儿子知道怎么和公主相处。”
“啊?”梅氏有点吃惊的看着秦韶,“韶儿这是准备安心的迎娶公主吗?”
“不然母亲有办法退婚?”秦韶反问道。
“这自然是没办法的。”梅氏愣了愣,随后长叹了一声,起身站起来,走到秦韶的面前,握住了儿子的手臂,朝着秦韶慈祥的一笑,“既然你安心的想和公主在一起,而你们又不得不在一起,那以后日子就好好的过。公主的名声是不太好,不过只要她以后嫁来秦家能安分守己,母亲也不是容不下她。谁不期盼个家宅安宁呢。”
“母亲放心。”秦韶点了点头,他略有点迟疑,不过还是说道,“公主或许与传闻之中的不一样。”
“如果真的不像是传闻之中的那样,倒是好事一件。”梅氏笑着点了点头,“你祖母不喜欢公主。又在平江王那边受了点气,所以就想着趁着公主还没过门,让你房里填点人。我也觉得你身边多点称心如意的人伺候着也是好的。所以才会安排红鸢过来,你不要生母亲的气好不好。”梅氏知道自己的儿子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从昨天的表现来看,他是一定心里面疙疙瘩瘩的,这个儿子自从她丈夫死后就变的十分的懂事,自己也有主见,就是之前人变得阴沉了一点,与人不是那么容易接近,有的时候甚至会让她这个当母亲的在面对的他的时候也觉得会有几分畏惧的感觉。红鸢的事情他若不愿意,大可将人留在屋子里,自己走出来,等她们去善后就好,而他却使用了极其极端的手段,将一个完全赤条条的红鸢从屋子里面扔了出来。梅氏自然知道秦韶的意思,他就没有给她们留什么余地再去商讨这件事情,红鸢也不可能再待在家宅之中了。
“儿子不敢。”秦韶低头。
“那就好。”梅氏的心松了下来,笑道,“那你歇下吧。母亲走了。红鸢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会好好的安置红鸢的。”梅氏叮嘱了一句。
“是。”秦韶一抱拳,将自己的母亲送出门外,这才回到了房间里缓缓的坐下。
翌日,冻着回家的叶倾城病了宿醉加上风雪,让早上起来的叶倾城鼻涕横流,整个人和鸦片鬼一样的萎靡不振。叶倾城坚持着去了女学,只是有点东倒西歪的在课堂上明目张胆的睡了一个上午。因为她现在是公主的身份,上次在马场上又得了陛下的嘉奖,所以女博士现在对她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再也不说什么只要她不妨碍别人,想怎么睡都可以。
下学的时候,博古尔依然按时来带国子监的门口,他生的漂亮,又穿着一身纯黑色的锦袍,额前带着一枚蓝色的宝石坠子,整个人就好象从画里走下来的一样,从他身侧经过的大梁闺女无不放慢了脚步,只希望能多看他一眼,亦或者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只可惜,博古尔却来都目不斜视。
叶倾城和叶妙城一出来,博古尔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马上就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来,他这一笑,明眸皓齿,叫人怦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