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冷妃斗邪皇-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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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曼槐坐在那里,回答着京兆府尹的问题,心情愈加沉重。刚才她看得很清楚,那几个蒙面人分明使的是云山的武功。看来,云山开始行动了。
“槐儿!”突然,欧阳英睿闯了进来,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冲过来将柳曼槐揽在怀里,“你没事吧?”
“王爷,你回来了?”柳曼槐心里一松,软软靠在他怀里,“我没事呢。”
“不是要你乖乖待在府中么?为何不听话?”欧阳英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认无虞,眼中的担心渐渐褪去。
“我这不是没事么?”柳曼槐主动拉过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好。”欧阳英睿点点头,转身看着欧阳元凯,视线扫过云浅秋,“元凯,你们节哀!本王先回府了。近日京城不太平,府中妇人就不要轻易让她们出府了。”
“皇叔,皇侄明白。”欧阳元凯紧紧抱着泣不成声的云浅秋,看着欧阳英睿牵着柳曼槐离去。
回到惊澜阁,柳曼槐命人送来热汤,自己伺候欧阳英睿沐浴。听得他进了木桶,她才走入屏风后。
欧阳英睿坐在木桶中,难得的没有做任何亲昵的动作。他似乎有些累,身子微微后倾,靠在木桶上,微阖着双眼。
木桶里洒满了花瓣,还加了药包,弥散的热气中氤氲着花香和药草香。
柳曼槐站在他身后,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低声问他,“王爷,你为何一夜未归?”
“槐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欧阳英睿像是竭力在回忆,话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情绪,“我总觉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一段记忆。”
“怎么会这样?”柳曼槐一愣。
“昨日我进宫后,想皇兄禀明暗卫营的情况,并告诉他自己无力再管。皇兄推辞了一番便答应接管,随后他定要留我用膳。我不想被他看出破绽,便留了下来。”
“可是,后来我似乎喝醉了,等我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无论我如何回忆,我都想不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不记得自己和皇兄都说了什么。”欧阳英睿的话里透着疲惫。
☆、第二百九十章 卫汐沫死
柳曼槐心中一滞,当即拉过欧阳英睿的手,把脉后没有发现异常,又将真气输入他体内,也没有发现有蛊虫。可看他的样子,的确不像是一夜宿醉,心中隐隐不安。
“槐儿,我的酒量我自己知道,按理说是不会那么轻易醉倒的。何况,修炼了冰魄神功之后,我能将体内的酒气用内力逼出,我根本不可能醉得不省人事,为何我昨夜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欧阳英睿一片茫然。
“王爷,你可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没有,就连头疼也没有。只是有一点微醺的感觉罢了。”
“那你还记得失去知觉前有什么异常么?比如,可有被针刺的感觉?可有闻到什么异香?昨夜你和欧阳离辰饮酒,桌上都有些什么菜肴?你都吃了些啥?”柳曼槐强压着心里的不安,带着欧阳英睿慢慢回忆。
“不曾有任何异常。”欧阳英睿微微摇头,“我昨日与皇兄一直待在御书房,除了向一暖,根本不曾有人进来过。说是喝酒,其实菜肴并不多,一碟花生,一盘牛肉,一份酱蹄,一碟黄瓜而已。我只动了牛肉与黄瓜。”
“如此说来,更让人觉得可疑,欧阳离辰留你喝酒,居然只有这么几个菜品,还没有让人近身伺候。似乎是故意要将一切都弄得很简单,让人找不出什么疑点,可我怎么觉得欲盖弥彰?”柳曼槐蹙了蹙眉。
“槐儿,我也这么想。”欧阳英睿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拉住柳曼槐的手,“只是,就是如此简单,我反而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醒来后,御书房可有人?比如……”柳曼槐停滞了一下,话音突然有些艰涩,“可有女子在你身旁?”
“槐儿,你放心,我是干净的。”欧阳英睿将柳曼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我今日醒来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可是,我仔细检查过了,我还是你一个人的。”
柳曼槐心里一动,“难道他对你用了什么迷药,套了你什么话?”
“我不知道。”欧阳英睿摇头,“我什么都记不住了。”
“你的心智很坚定,若真是对你用了迷药,你多半也会惊醒,或许是我想多了。”柳曼槐叹了口气,将手收回,轻轻摁着他的头,“你什么都别想,放松放松,也许是你太紧张,过一段说不定会想起什么来。”
“好。”欧阳英睿重新闭了眼。
随后,柳曼槐又陪欧阳英睿躺了会儿,两人相拥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很快就都睡了过去。
两人醒来后得知周文和司空玉泽已经回府,柳曼槐将司空玉泽唤来,和他一起讨论了欧阳英睿遇到的情况,司空玉泽也觉得诧异,一时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曼槐暗中密切关注着欧阳英睿的情况,隔三岔五都会查查他的身子,却一直没发现什么异常。
接下里的日子比较平静。
卫汐雪和卫雁鸣父女回了京城。南风墨玉逐渐好了起来。
云康城一死,云国公府便失了势,欧阳元凯将那些依附云康城的大臣牢牢掌控在手中。
孟良骏和孟锦修父子似乎没有什么行动。
年关渐渐近了,欧阳元朗也回了京。
这日,柳曼槐陪欧阳英睿去右相府探望南风墨玉,与欧阳元青和欧阳元朗意外相逢。
“皇叔,柳小姐!”见到柳曼槐,欧阳元青的眼眸先是一亮,可看到欧阳英睿揽着她的腰,眼眸又是一暗。
一旁的欧阳元朗敏锐地捕捉到欧阳元青的情绪变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卫汐雪和卫汐沫姐妹俩都没想到欧阳英睿和柳曼槐会来,寒暄之后也觉得无话可说,场面一下就冷了下来。
南风墨玉依然躺在床榻上,欧阳英睿拉着柳曼槐进到他的内室待了一阵,出来后便向众人告辞。
欧阳元青的眼神一直恋恋不舍地追随着柳曼槐的背影,这让欧阳元朗再次觉得意外。
“皇兄,不如去我府上小酌两杯,如何?”出了右相府,欧阳元朗提议。离开京城太久,很多事情他都不甚清楚,是该好好向自己这个太子皇兄打听打听了。
“好。”欧阳元青没有拒绝,那个冰冷的太子府,对他而言就像个坟墓。
厉王府,兄弟二人屏退左右,安静地喝起酒来。
见欧阳元青似有心事,欧阳元朗把玩着酒盏,低声问到,“皇兄,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皇叔的女人让你心中不舒服?那个女人在云英城的时候,我也见过。没想到皇叔真的如此薄情,如此贪恋【没色】……”
“元朗,你错了,皇叔他其实也是个长情的人。”欧阳元青抬起头,眼眸里闪过一丝伤色。
“他长情?”欧阳元朗不屑地瘪了下嘴,“若他是长情的人,这世上怕就没有薄情之人了。”
“元朗,你知道柳曼槐是谁么?”欧阳元青苦笑了一下,抬手喝了一杯酒。
“不知道,这女人仿佛从天而降,皇叔离开云英城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可看他们两人那亲昵的样子,怕是早就相识了。皇叔向来善于隐瞒。”欧阳元朗不以为意,“她是谁重要么?我对她一点兴趣没有!”
“元朗,柳曼槐就是莫寻雁!”欧阳元青看着欧阳元朗,一字一句,说得极慢。
“什么?!”欧阳元朗一惊,手中的酒盏啪地掉在地上,瞪圆了眼睛看着欧阳元青,“皇兄,你是在说笑么?”
“元朗,你认为我会拿雁子的事情说笑?”欧阳元青说到这里,捂着心口猛咳了几声,垂眸看着手中的酒盏,“她真的是雁子,如假包换!”
“寻雁没有死?”欧阳元朗完全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惊,死死盯着欧阳元青的脸,“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雁子为何没死,但是,这柳曼槐就是雁子,却是千真万确的!”欧阳元青将柳曼槐回京后的事情细细告知。
“这么说,以前的寻雁是易容?当日崖底皇叔所焚的尸身根本不是她?皇叔骗了我们所有人?”欧阳元朗一时难以消化这么多信息,心情也极其复杂。
“元朗,柳曼槐是雁子,我绝不会弄错!那日在慈恩寺,皇祖母派去的杀手围攻她,我及时赶去,她上了我的车,混乱中跌入我的怀里,那熟悉的气息骗不了人,那是她,是雁子!”欧阳元青说到这里,话里带着无尽伤感,“她还活着,可是,却与我形同陌路!”
“原来是这样。”欧阳元朗若有所思,“可皇祖母为何要杀她?”
“因为父皇他看上了雁子……”欧阳元青犹豫了一下,和盘托出。
“父皇他……”欧阳元朗大吃一惊,可还没等他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谁?!”欧阳元朗眉一蹙,猛地冲上前,拉开房门,却见卫汐沫苍白着脸,提着食盒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也是,听到如此的惊天大秘密,她不怕才怪。
“谁让你来的?”欧阳元朗浑身一冷。
“王爷,妾身什么都没听到……妾身只是来送牛肉羹的。”卫汐沫语无伦次。
“你进来。”欧阳元朗看了她两秒,突然伸手将她攥进了内室,关上了房门。
欧阳元青脸色一变。柳曼槐的秘密他自然不希望被人知道,而父皇对柳曼槐动了邪念的事情则更不能被人知道,这当中涉及的利害关系非同一般。
“太子殿下,妾身什么都没听到。”卫汐沫惊魂未定,她根本没想到自己偷听了半天,竟然听到如此惊悚的秘密,她很清楚这要是弄不好,会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
“喝点水。”欧阳元朗蹙了下眉,去后面倒了一盏茶递给卫汐沫,“什么都别想,把你听到的都忘了。”
卫汐沫受宠若惊,这么多年来,欧阳元朗从来没对她如此温柔过,更别提主动给她倒茶,慌忙站起身,接过茶盏,有些受宠若惊,“是,王爷,妾身今日没来过。”
“是啊,你从来没来过。”欧阳元朗眼眸一深,看着她喝下茶水,淡淡地说了一句,“从来不曾来过。”
卫汐沫突然觉得他这话、这眼神有些怪异,刚想抬眼再确认什么,突然觉得心口剧痛,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眼睛一闭,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元朗,你!”欧阳元青大惊。
“皇兄,难道你觉得我应该留着她?”欧阳元朗看着地上卫汐沫的尸身,话里没有一点感情,“当初她设计嫁给我的时候,我就想杀了她。后来,她无数次地给寻雁找麻烦,若不是念在卫汐雪的份上,我早就想除掉她了。我一忍再忍,可她居然还不懂进退,还敢偷听你我的谈话。若是留着她,以她的性格,后患无穷!我宁愿她死,也不愿寻雁受到半点伤害!”
“元朗,你是对的。”欧阳元青颓废地看着卫汐沫,突然觉得羡慕欧阳元朗的决绝。当初若自己能果断地除掉孟含薇,与雁子又何至走到今日这一步?
☆、第二百九十一章 无耻陷害
虽然京城最近频频出事,但欧阳离辰还是在宫中设家宴为欧阳元朗接风。
席间,欧阳元凯对欧阳英睿前所未有的热情。自打欧阳元朗回了京城,欧阳离辰流露出要让他和欧阳元凯一起分管兵部之后,欧阳元凯就感到了威胁,如今和欧阳英睿套近乎,自然也有一番考虑。
柳曼槐起身如厕的时候,欧阳元凯正缠着欧阳英睿敬酒,她低声给欧阳英睿说了一句,缓缓走了出去。
刚下了一场初雪,空气特别清新。柳曼槐如厕出来,忍不住在园子里多走了两步。
一道身影从雪松后闪了出来,跟在柳曼槐身后的两个宫女慌忙福身施礼,“厉王殿下”。
柳曼槐抬眼看着欧阳元朗,只觉得他的眉眼在这雪境中显得更加刚毅,似乎又成熟了许多。
“殿下。”柳曼槐微微福了身,想要离开。
“柳小姐也在赏雪?不如本王陪你走上一段。”欧阳元朗挥挥手,那两个宫女知趣地退到了后面,远远跟着,不敢上前偷听二人的谈话。
柳曼槐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默默走在他身旁。
“柳小姐,别来无恙?”良久,欧阳元朗抬眼看着身侧的柳曼槐,眼眸幽深,漆黑的眸子闪烁着亮光,让人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多谢厉王殿下关心,民女很好。”柳曼槐淡淡应着。
“宫内的冬季与宫外没什么不同,权势再大也掩不住天地的萧瑟。”欧阳元朗移开眼,环视着眼前的一片银白,“在本王离开皇宫的最后两年,冬日,本王时常一个人在宫里四处溜达转悠,入眼之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柳曼槐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那时候本王一直在想,本王心中在乎的那个朋友,她独身在外,流落民间,她要如何度过这样的严寒?是和本王一样徒步在雪地里,还是坐在温暖的小屋中,烫一壶美酒,饮个尽兴?”
“那时候本王多么想离开这牢笼般的皇宫,放下这令人不堪重负的皇子身份,走遍大江南北,寻找到她,陪在她身边,做她的依靠。可是,本王终究没有勇气走出那一步,因为,本王放不下自己的母妃。”
“等本王再见到这位朋友的时候,已是春天,可她的人生却像停在了寒冬。看着她受苦,本王恨自己无能为力,连一个拥抱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