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黑化之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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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另一位站在二楼虎视眈眈凝视下方的那位,他的不友善度,绝对不亚于身在舞池外的弗瑞德。
繁琐的宫灯从舞池的顶部泻下琉璃色的光芒,艾伦的半边脸隐在暗中,半边被光照出冷漠的表情。
“艾伦,你之前说的伊芙,不会就是迦瑞的伊芙公主吧?”艾丽莎从今晚一开始,就觉察出小儿子不对劲的状态。她悄悄走开,又从侧面的楼梯上来,站在艾伦身后。
艾伦沉默地看着伊芙,她脖颈处切割精美的钻石项链泛出华彩光芒,着实刺痛了他的双眼。
其实早在她进来之前,他就在空气里嗅到了她的味道。
艾丽莎立刻就明白自己的猜测不错,她克制住翻滚的喜悦,太好了,她的儿子还有救!艾丽莎试着指点不开窍的艾伦,“亲爱的儿子,你也可以下去邀请伊芙跳舞啊。”干站着吃醋有什么用?“弗瑞德马上就要结束了。”
说得没错。
在艾丽莎鼓励的目光中,艾伦准备下楼请伊芙跳舞,然而刚走了两步就停下,重新回到栏杆边上,继续阴沉沉地俯视下方。
“怎么了?”艾丽莎不明白他怎么又回来了,“不请小伊芙跳舞了吗?”
弗瑞德和伊芙的第一支舞已经结束,又有人来邀请她跳第二支舞。
艾伦仔细地把那些人的脸全部记住,眼眸黑得渗人。
“快下去啊。”艾丽莎着急地推他,“再不去,她的第二只舞也要没了。”
可不管她怎么推,艾伦就如山一样屹立不动。好半天,久到艾丽莎都快暴走了,他才悠悠说了句,“我不会跳舞。”
艾丽莎愣住。
虽说对于一般的贵族家的成年孩子,跳舞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普通,但对于艾伦……确实有些难办。
她竟然忘记了这点,艾丽莎头疼地看着艾伦。就在这对母子面面相觑之际,比尔走向了伊芙。
“比尔·鲁思?”艾丽莎握住大理石精雕的栏杆,艾伦心底更是升起一些不好的预感。他忽然记起了,比尔在自己的城堡里见过伊芙,当时乔娜也在。
他是想做什么?
然而伊芙显然不记得比尔的长相,自然不想和他跳舞。只是出于礼貌的考量,她应该接受鲁思长老长子的邀请。
比尔在伊芙的手放在他手心里时,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伊芙殿下,恕我冒昧,请问我们以前是否见过?”比尔的舞步很慢,他认真地看着伊芙的眼睛,想从她嘴里找出有用的信息。
“抱歉,我并不记得我们见过面。”伊芙看着比尔,实在想不起来。
“然而我却觉得,自己对公主殿下十分眼熟呢。”比尔恰似无意地带着伊芙转了个圈儿,“请问您和艾伦公爵是朋友吗,就在前不久的时候,我们似乎在他的城堡里见过。”
艾伦……
伊芙好不容易努力忽视的事,又被他重新翻了出来,她有些酸涩地想起艾伦和温妮的婚约,嘴里仿佛含着一枚苦涩的果子。
这个时候,她还是别给他们添麻烦比较好,“不,并没有。我想您是认错人了,我和公爵殿下并不认识。”
“怎么会?刚刚进来的时候,艾伦还抓着您的手不放呢。”比尔玩味地看着伊芙,“更何况,我对漂亮的姑娘向来是过目不忘,尤其是和公主殿下一样美丽动人的。”他甚至像个登徒子一样,要伸出手去抚摸伊芙的脸颊,就在擦过脸庞时伊芙慌忙退后,“您在做什么?”
可比尔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他拽着伊芙靠近自己,试图搂住伊芙的腰去触摸她,然而还不等比尔完成一半,发现伊芙窘境的罗伊德迅速抓住比尔的手腕,将无措的伊芙拉到自己身后,“抱歉,比尔先生,殿下从迦瑞赶来奥托,一路上已经有些疲累。”
“抱歉,我确实有些累了。”虽然是比尔先冒犯,但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僵,伊芙只好说,“我想去跟皇兄说一声,先下去休息。真是不好意思,比尔先生。”
“请便吧,殿下。”比尔识趣地松开伊芙,但眼底的算计却一点儿没停止。
“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谢谢。”他目送着伊芙和布兰特说话,之后与罗伊德离开大厅,比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楼上的艾丽莎抓住艾伦的手臂,阻止他下去和比尔发生冲突,“听着艾伦,不许过去。他也许已经看出来你们之间有什么,现在正是王室和长老院最僵持不下的时候,你难道还觉得自己的处境很轻松,要把伊芙一起牵扯进来吗?”
艾伦停住了,比尔正在舞池里张望,似乎在找谁。
“用你聪明的大脑好好权衡一下利弊,艾伦。”艾丽莎松开手,“至少在一切解决之前,不要露出端倪。”
艾伦点点头,默认了艾丽莎的说法。
已经离开的罗伊德对比尔的轻佻无礼举动十分反感,但更让他反感的人很快就会出现了,只是他们没能见面。
侍女替伊芙收拾好房间,伊芙就准备去沐浴,身为男士的罗伊德显然没有理由继续呆在她的房间里,他把一个银色的,像扣子一样的东西给她,“殿下,我就住在您隔壁的房间里,如果有任何紧急情况发生,请您立刻按这个按钮,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好的,辛苦你了。”伊芙收下他的东西,“晚安,罗伊德。”
“晚安,殿下。”罗伊德替伊芙关上门,又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布下法阵,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他前脚刚走,艾伦后脚就巧妙穿过了他的法阵,坐在宽大的床边,配着浴室里轻微的水声等伊芙出来。
伊芙很久之后才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袍出来,她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脚趾如玉石,小巧玲珑。
水珠顺着金色的头发滚在地,脸被浴室滚烫的蒸汽熏得泛红,迷迷糊糊地将侍女替她准备的温牛奶喝完。
两侧手背贴着发烫的脸,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样站不稳。大概是第一次的缘故,伊芙并不知道奥托的温泉水是不能泡这么久的。
因为大脑缺氧而有些晕眩,她抚着自己的太阳穴,勉强扶着身边墙壁才没摔下去。
她想叫罗伊德,可现在并不方便他进来。伊芙不再扶着墙,然而刚走一步,就差点摔倒,幸亏艾伦从后面抱住她。
他从身后搂着伊芙,他的脸就埋在她的脖颈发丝间。那种熟悉的感觉充盈着他,令他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艾伦拨开伊芙*的头发,扭着她的头从身后吻住她。
“唔……”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精巧的脸上,昏昏沉沉之间,伊芙好像看见了艾伦的脸。
艾伦捧着伊芙滚烫的脸颊,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伊芙却突然推开他,“不行。”
艾伦很不满意,他快步走上前,伊芙就往后退,直到将她逼到墙角无路可走。
伊芙咬着唇迷茫地望着周围,想从这儿逃开,但还是被艾伦揽着腰抱了起来。他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断断续续地吻着试图躲开的伊芙。
几步的路硬生生地走了许久,艾伦将伊芙的脑袋枕在雪白的枕头上,单手将她挣扎间弄乱的头发拨到一边,扶着她的后脑勺,继续不断的唇齿勾缠。
那上面抹着迷醉的酒香,让他微醺酩酊。
六天的车程,便是坐着也累。伊芙本身就困乏,又被蒸汽熏得晕乎乎,一沾上床,睫毛就微微颤抖,闭上双眼陷入了梦境。
☆、第38章 公主不好娶啊
清早天刚亮,艾伦一贯规律到可怕的生物钟就让他醒过来。
伊芙睡得很沉,像婴儿蜷曲着手脚窝在他怀里,呼吸轻浅。
艾伦搂着她的腰,鼻子顶着她的脸颊揉了一会儿,彼此间呼吸的气息渐渐交融,泛着甜腻的气息。这姿势很暧昧,暧昧到他只要轻轻一歪首,就能碰到伊芙的嘴唇。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
晨光从窗帘间透露进来,洒在华丽的大床上紧紧拥在一起的人,仿若镀了一层金光。
艾伦在鸟雀鸣叫中意犹未尽地舔舐着伊芙的嘴唇,好久才将她通红的小脸放开。
真乖。艾伦拉上被子时顺便在伊芙脸颊上吻了一下,他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
而伊芙始终毫无所查。
她是在罗伊德的敲门声中清醒的,伊芙还带着困意,疲惫地从被子里爬起身,“早上好,罗伊德。”
“早上好,殿下。”罗伊德站在门外,侍女进来服侍伊芙梳洗穿戴。他隔着一段距离,有些羞涩地和伊芙说话,“殿下,昨晚睡得好吗?”
伊芙深吸口气,身后的侍女狠狠地拉着绳子,用紧得让人喘不过气的胸衣勒住自己的腰肢。
“殿下,请深呼吸,再收小腹。”身后的侍女使劲地拉着绳子,可就还差一些。作为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她几乎不能允许这么点儿瑕疵。
伊芙原本就已经十分纤细了,如今更是不盈一握。
真难受。她痛苦地喘着气,脑海里却不断闪现出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画面。艾伦抚着她的头发,从头顶到发根……
她红着脸问罗伊德,“你走之后,还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吗?”
“并没有。”罗伊德检查了一遍,“我离开前在您门口设了法阵,如果有人闯入我一定能够感应到。”
那就是做梦了。伊芙苦恼地揉着头发,侍女弄好腰部,又开始替她“束胸”。迦瑞的审美就是要将腰部弄得不堪一折,而胸部又偏偏得挤得汹涌才算美。
每次都折磨得她叫苦不堪。
终于结束时,伊芙的半条命就快没了。她勉强扶着梳妆台的桌子站好,并将头上的皇冠扶好。
“殿下,您今天真美。”罗伊德看着伊芙缓缓走出来,禁不住害羞地夸赞。
“谢谢。”尽管连说话都像有一股重力压在腹腔,伊芙还是努力保持住自己的优雅姿态,“是皇后邀请我去吃早餐吗?”
“是的,她让侍从请您过去。”
伊芙虽然是跟着布兰特皇兄一起,作为迦瑞皇室来奥托拜访,但外交上的事宜都是布兰特负责完成。她只要参加一些必要的晚餐和会面就行了。这样专门的单独约见让她有些奇怪。
但她还是和罗伊德一起,在侍从的指引下到了艾丽莎的宫殿。
桌上已经摆好了热牛奶和精致的面包,艾丽莎微笑着和伊芙打招呼,神情慈爱得就像看自己的儿媳妇,“早安,伊芙。”
“殿下早安。”伊芙刚想和她行礼就被艾丽莎迅速地起身拉住,满是心疼地扶她到餐桌边上坐下,生怕她累着了一样,“都是自己人,不需要这样。”
伊芙一头雾水,他们是什么时候……成了一家人?
罗伊德的惊讶不低于伊芙。
他迅速在大脑里回想魔法学院的政、治书对于奥托迦瑞的百年外交与发展的论述,确信迦瑞和奥托从没有过联姻,不存在姻亲关系而导致的连带家庭伦理关系。
莫非是这短短的十天里,陛下和皇后突然替殿下和奥托的哪位皇子订下了亲事?
罗伊德惶惶不安地看着伊芙,再看笑得春光满面的艾丽莎,就像带着小雏鸡拜访黄鼠狼的老母鸡一样警惕,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小心守护的公主就成了别人的。
不知道他们疑惑的艾丽莎想的都是今天早晨,艾伦悄无声息地从伊芙的房间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时,意外地发现艾丽莎在里面等了一晚上,她坐在艾伦的桌子前问艾伦,“亲爱的,你是从伊芙的房间回来吗?”
艾伦不知道艾丽莎究竟带着怎样的一种执着,但根据她对伊芙的喜爱程度,让她知道并不是一件坏事,也许还能给一些参考意见。
于是,艾伦十分慷慨地回答了,“是的。”
“你们已经确定情侣关系了?”听到艾伦的肯定,艾丽莎近乎是超常的喜悦,比她任何一个女儿、儿子结婚都让人开心,“甚至都准备同、居了?”虽然很高兴艾伦能有一个伴侣,但艾丽莎认为,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应该提醒他当心鲁思长老一家。
艾伦一边脱掉繁琐的宫廷宴会服装,一边换上白大褂,听到艾丽莎的话后,他系扣子的手略微一顿,他先仔细一想,“并没有。”
“现在的状态就已经非常好,不需要再延伸出其它的复杂东西。”
“现在的状态?”艾丽莎狐疑,“什么状态?”
“师傅和学徒的关系。”艾伦系好最后一粒纽扣,一丝不苟地将自己的袖子卷起来,像是怕艾丽莎不信,还拿着手术刀补充,“非常完美而和谐的关系。”
“……”艾丽莎好半天才说,“亲爱的儿子,没有一个师傅会和学徒亲昵地睡在一起。”
艾伦蹙眉,十分不友善地转头看向艾丽莎,“谁规定的?”
“……”没人规定。
“既然没人规定,师傅和学徒为什么不能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