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鸯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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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两人大喜的日子,她还是去了,她穿男装,出现在宾客中,来来往往道喜之人几乎踏平了将军府的门槛,颜南卿站在最外面迎客,她总是能听见有人问他:“颜小将军不是进宫伴驾了么?怎么。。。。。。”
每有人问一次,颜南卿就尴尬一次,瞥了瞥一旁不在状态的她,搪塞道:“我是粗人,笨手笨脚伺候不好陛下,陛下嫌弃我,就撵回来了。”
他这样解释,也算顾及了她的脸面,可她如今已经全然不在乎了,她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耿楚已经离开四十五天了。
苏洺沅带着木妍回了五棵杏,据说苏洺沅之所以肯出手相助,是因为五棵杏曾险遭恶人灭门,是无极门出手救了他们,五棵杏五大世家如今以苏家为首,木妍此次也算是找到了归宿。
就连萧衍珩那厮也每日在五城兵马司的门口转悠,大概也好事将近了吧!
她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每日都是缠着梁伯让他讲故事,因为只有他和耿楚是从前世来的人,每天聒噪的梁伯见到她就跑,一边跑还一边不住的说:“哎呦陛下您就这么闲么?您的奏折都看完了?要不再去看一遍无极门吧!”
“我都说了我就知道这些了,王爷之前的事我没参与过啊。”
☆、【六十二】向晚
年终岁尾,金华殿外的梅花倚雪,压低了枝头,殿内的铜火盆烧的正旺,外面用镂银的花纹罩罩着,如山的奏折搬进金华殿内,季小九一本本的翻看着,在需要斟酌的地方用朱红的笔标注上,阮禄在外面得人通传了什么信,疾疾的进来:“陛下,不好了,萧太尉闯进了将军府。”
她头也不抬,萧衍珩和颜缨缨之间的事她是知道的,所以不慌不忙,放下一本奏折,又拿起了另外一本慢慢翻开,“哦,好事将近了,替朕再备一份贺礼吧。”
阮禄有些不明所以,他没去塞北,不知晓萧衍珩和颜缨缨的事。
萧衍珩号称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没想到最后会栽在颜缨缨的红缨枪下,不过她也不好奇,这个世界上,毕竟一物降一物。
颜缨缨已经第五天没有理萧衍珩了,自从他上次把在倚香苑买的那套衣服作为贺礼送给她做生辰礼物,她就已经五天没和他说过话了,就算碰见也绕着走,他只得急的在屋子里直转圈,最后还是萧老太太提点了他一句:“女孩子要用来追用来疼,自己干坐着,那前来勾搭的不是乞丐就是伶姬。”
他醍醐灌顶,这话果真不错,心里火急火燎,再顾得身份,缨缨怕是这辈子也不会理他了,思前想后,他踢翻了将军府外看门的小厮,直闯将军府。
颜绯在正厅里喝茶,火炉里的炭火烧的正旺,听见外面打打杀杀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小厮一边脸肿的老高,哭丧着道,“老、老爷,不好了,萧大人打进来了。”
颜绯看着外面身形矫健的萧衍珩,一边掀倒一个家丁,来势汹汹。
可颜绯却不紧不慢的将茶盏放下,只是看着萧衍珩大步流星的进来。
“萧太尉今日过府,可是有要事?”颜绯不缓不急,自从塞北一战过后,颜氏、萧家和摄政王的党羽冲突已经很少了,曾经的政敌变同僚,说话也不再那么针锋相对了。
萧衍珩直视着面前已经年过半百的颜绯,撩起衣摆,带出猎猎的呼声,气势大的很,周围的家仆纷纷来看,胆大者在一旁指指点点,只见他挺直了脊梁跪在上厅,朗声道:“在下萧明渊长子萧衍珩,萧家第八代继承人,特来求取府上颜二小姐颜缨缨,还请颜老将军首肯!”
萧衍珩这求亲与常人不同,京城求婚嫁娶都是由媒人上门的,可萧衍珩行事另有他自己的作风,亲自来上门提亲,颜缨缨挤在人堆里气急败坏:“萧衍珩你疯了吧?!”
颜绯看了一眼脸上通红的颜缨缨,缨缨有心瞒他她和萧衍珩之间的事,所以总是偷偷摸摸的和萧衍珩来往,以为他被蒙在鼓里。可闺女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哪里瞒的住他,从小不爱穿戴的女儿突然间开始想着打扮了,他哪里能不留意。
萧衍珩也不顾颜缨缨:“小辈萧衍珩求娶令媛颜缨缨,还望老将军首肯。”
颜缨缨难为情的很,也不顾上厅里还跪着的萧衍珩,跑回内府躲了起来。
颜绯缓缓道:“嗯。。。。。。你们这儿女情长的事,我是不懂,我向来以儿女为主,你若是能说服得了缨缨,我这里自然好过,若是说服不了,还请你临走之前找个人把我的府门修好,爱女闺房就在府内,看你自己造化吧!”
颜绯不是个刁钻刻薄之人,他这一生只有这一儿一女,疼爱的很,所以他们的婚姻大事,他也从不阻拦,萧衍珩虽然之前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但不是不学无数,萧老太太总和他夸自己的孙子,有毅力有恒心,只可惜从小没了爹娘,缺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是可怜的很。
萧衍珩谢过他后就追随着颜缨缨的脚步,颜绯重新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吹开漂浮在上的茶叶,轻笑了:“哎╮(╯▽╰)╭,现在这年轻人啊~”
罢了站起身来,冲外面叫道:“六福啊,准备准备吧,府里又要有喜事了。”
萧衍珩得了颜绯的允准就去追颜缨缨,好在他轻功施展,才在颜缨缨把他关在房门外前抵住了门,“缨缨缨缨缨。。。。。咱们有话好好说成不成,你生辰我为你祝寿,你怎么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呢?”
颜缨缨用身体使劲的推着门,和他较劲,“谁跟你是咱们!萧衍珩!你明明说我穿那套衣服丑,还将那套衣服买下来羞辱我!萧衍珩,你就是存心的!”
“缨缨缨缨缨缨。。。。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当初不是有意说你丑的。。。啊、不不不不,我当初是觉得你很美,可是我不想让别人也看见你那么美,否则有更多的人追求你,你该看不上我了!”萧衍珩也死赖在门口。
“你胡说!萧衍珩,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京城的破事,你的红颜知己我一枪戳下去十个里面有九个,你阅人无数,我入不了你的眼!”
“我知道我这个人以前很滥情,可是我是遇见你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打进将军府所有人都看见了,估计这会儿都传进陛下耳朵里了,我在遇见你之前是浪荡过了,可如今想安稳下来,是因为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总比那些看似专情,但成了亲还在外眠花宿柳的人强。”
萧衍珩能言善辩,他滥情却还要求她嫁给她这样的事也能被他说的有理有据,可一听“成亲”这两个字,颜缨缨羞红了脸:“谁要跟你成亲?!”
“缨缨,我说的话都出自真心,发自肺腑,要不然,我也去找梁伯要鸳鸯蛊,我为你恪守贞操,我们重新来过?”
“你敢!”颜缨缨一听他这话就急了,鸳鸯蛊是什么好东西么?摄政王被折磨的不轻她也不是没看见:“你若是敢去要鸳鸯蛊,我也去要,到时候我们一块重生,我躲你一辈子,让你这辈子、下辈子也找不到我!”
刚刚一听说他要去服鸳鸯蛊,她就有些着急,让他钻了空子,闯进了她的房间,他顺势抱住她,“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们不饮鸳鸯蛊,我们就这辈子好好在一起,好好珍惜,好不好?”
颜缨缨推开他,但举手间已有了小女人羞赫的神情,萧衍珩笑眯眯的看着她,被她推出房门,他知道她还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也不强迫她。
颜缨缨背靠着门,脸上羞的燥热,埋在掌心里,“这人。。。。。。忒不正经了!”
萧衍珩是个很有恒心和毅力的人,不娶到颜缨缨他是不会罢休的,颜缨缨的院子离御街比较近,他就站在将军府外的大街上,朝颜缨缨房间的方向大喊:
“颜缨缨!十二月初五!我萧衍珩一定会来娶你!”他这一喊比刚刚冲进将军府的阵仗还大,左邻右舍都出来围观,颜缨缨也没想到他这样厚脸皮,扒着门橼羞的直跺脚。
旁边的婢女听了笑着说:“这个萧大人真是有趣,不过再怎么说,我们小姐虽然是武官,可也是名门大户的小姐,他这样喊有什么用,还不得十台聘礼的迎娶。”
颜缨缨将长/枪上的红缨取下来一束,编成一股绳系上香囊,塞给身边的婢女,“去,把这个给他,叫他别喊了,我应他就是。”说着,又看了那高墙外一眼,回屋了。
“颜缨缨,我喜欢你!”
“苍天为鉴,我萧衍珩这辈子绝不负你。”
如今正是三九的天气,虽然冷的人牙关打颤,但那小婢女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不怕冷似的,出来看热闹,她将那香囊交给萧衍珩,福了福:“萧大人快回去吧,小姐怕您着凉,十二月初五该爽约了,这是小姐托奴婢送来的香囊,以此为信物,谁有香囊小姐跟谁走。”
围观群众一片叫好,他冻的鼻涕也有些出来了,笑的痴痴傻傻的,将那香囊拿在手里反复翻看,“我娘子手艺真好,这香囊真好看。”
十二月初五,鞭炮声震天响,萧家八抬大轿,十台聘礼,火红的队伍像长龙一样从萧府出发到西城将军府,迎娶颜家二小姐,那阵仗又羡煞了多少春闺梦里人。
季小九捧着手炉站在人群中,看着萧衍珩和颜缨缨拜天地,她心里苦森森的,颜南卿成了亲,萧衍珩也成了亲,如今孤苦伶仃就剩她自己,她心里不好受。
阮禄劝慰她道:“陛下别难过了,掐着日子算,王爷快回来了。”
她仰头把眼泪咽回去:“阮禄,你说他过年之前能回来么?如果他过年还不回来的话,我可真就是孤苦伶仃了。”
“皇上怎能说自己孤苦伶仃呢,不是还有奴才呢么?”
季小九虚了他一眼:“你能和摄政王比么?”
“是是是。。。。。。”阮禄连连点头:“奴才们比不得摄政王,可皇上还有太后呢。”
☆、【六十三】香暖
年岁将近,最冷的天还没过去了,又一场大雪把天压的沉沉,天色晦暗,好像卯足了劲头似的,就要下一场泼天大雪。
阮禄在门上当值,脚下冻的直抽抽,宫外上的小太监脚步生风,来给皇上传话,他得了消息一拍大腿,心里乐:这下皇上有着落了。
这么些天就盼着摄政王回朝,如今他掐指一算,还提前了十来天。
“皇上。”阮禄手里握着拂尘,嘴角带笑。
季小九沉沉的嗯了声,算是回应他。
“皇上,摄政王回京了。”
季小九的眼睛重新又聚集了光芒,愣了愣,“你是说耿楚么?”
“哟,大明还有第二个摄政王吗?奴才怎么不知道。”阮禄大了胆子打趣她。
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该死的奴才,把手中的奏折掼在他身上,从御阶上下来,有些焦急,双手不住搓着,“你说,朕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对对对。。。。。。朕应当去找他。”说着她就往外招呼:“来人,快备车。。。。。。”
“皇上!皇上!皇上!”阮禄看她这失了分寸了的模样,连连拉住她,“皇上,您现在不能去摄政王府!”
“为什么?”
“皇上,王爷回京,您最应该准备的是。。。。。。”阮禄停顿了一下,想引着她自己猜出来。
她顺着他的语调,咦了一声,“一桌好菜!”
阮禄看着不成气候的主子,颇有些扶不上墙的感觉,“当然是准备春恩车,宣王爷侍/寝了。”说着拿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她一巴掌拍在阮禄的脑袋上,“你明知道朕现在的满腔热忱都扑在那人身上,你还那朕开玩笑,小心拉到掖庭去扒皮!”
“是是是,那。。。。。。皇上还不拟旨?宣摄政王侍/寝呐?”
季小九一边笑一边回去拟旨,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这回他不会再走了吧?就算要走她也不放人了,什么事不能在朝中解决?
阮禄领了旨意先去了礼部通知顾杰,顾杰则命人准备记档,今儿是女帝的大日子,疏忽不得。
耿楚回了府刚刚歇息了一会儿,阮禄的旨意就到了,他自己也有些难为情了,她的爱情简直如洪水一般要把他淹没,突然间又让他感觉无所适从,笑盈盈的出去接旨,这摄政王府空了好一阵子,琉璃瓦上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屋里冷气入骨,好像怎么都暖和不过来似的。
“圣上有旨,着摄政王耿氏于永熙八年十二月廿二戌时担大任,进宫行礼。钦此。”阮禄声音捏尖了,连对面的将军都能听的到,耿楚依礼接了旨,阮禄笑眯眯的寒暄道:“王爷,一路辛苦了。”
“哪里,陛下还好么?”他殷切的问。
“皇上身子骨挺好的,只是王爷不在,她高兴不起来,如今眼下您回来了,皇上又生龙活虎起来了。”阮禄说着,凑近了他跟前,悄声道:“王爷,您马上就是宫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