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鸯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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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九嗯了一声,搂着耿楚感觉异常的心安,奔波了这些天,她都没怎么休息好,已经乏的很。
耿楚看得出来季小九的不舒服和乏累,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进了里屋。
耿楚将季小九轻轻的放在床榻上,长袍褪去,露出只裹着柔软身子的中衣,皇宫制的衣料柔软,几乎是半透明的,隐隐能看见她红色的肚兜。
耿楚欺身而下,将季小九牢牢的压在床榻上。
“嗯……”季小九衣衫半褪,拱起身子嘤咛了一声,耿楚顺着她柔软的脊梁像上抚摸着,在那一小截白颈上留下自己温热的吻,季小九紧张的发抖,耿楚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渐渐放松了身心,平静下来。
他做不到,还是做不到!
利用这种龌龊的交易逼迫季小九,他更希望季小九可以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巫山云雨,这辈子,也许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奢望。
耿楚点了季小九的安眠穴,挨着她躺下,把她轻轻的拢在怀里,听着季小九均匀的呼吸声,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平静不了了,他就栽在了这个人手上,心甘情愿。
季小九背靠着耿楚,窝在他怀里熟睡,将他的手臂搂在怀里,耿楚五指扣着季小九的手放在她的枕边,闻着她发丝上的茉莉花香,柔软在怀,多想就这样……一辈子……
天还未大亮,整个世界都是水蓝色的,房间里只有季小九沉沉的呼吸声,耿楚悄悄爬起身,在屋子的小香炉里点了安眠香,又替她把被子盖到肩头,宠溺的看着她,不禁轻笑。
打珠帘,掌明灯,耿楚将萧衍珩和京中探子来报的信件一一翻看了一番,心中有了考量,朝中之事大多耽误不得,大概天亮就得启程,季小九身体不好,修养一阵就让她回京,如今这一走,也许真的就见不到了,他又何必夺了小九,以后让她和颜南卿不痛快。
说到底,成人之美,君子之为罢了。
耿楚轻手轻脚,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的老旧声,他又进里屋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季小九,如花的睡颜沉眠,长长的羽捷一动也不动,脸上浮起的红晕睡得暖和,眼珠不安分的动着也不知做了什么好梦。
耿楚轻轻的放下珠帘,披上长衫走了出去,舍廊下站着整装的木妍和曲贺,曲贺手中一件深蓝色月色断崖锦袍,看见耿楚出来,便将袍子递给耿楚道:“主子,马已经备好了。”
耿楚点点头,“这就随我上路。”
“是!”
移至廊下,耿楚看着木妍道:“你便留在这里吧,塞北路途遥远,风沙连天,不是你一个女儿家去的地方。”
“我不,主子去哪我就跟到哪。”木妍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
“曲贺,你先出去看马,我有事和木妍说。”
曲贺应了一声便出了宅院,耿楚将手搭在木妍的肩上:“木妍,我终究不是你的良配,此番一去,前途未知,你还年轻,不应该冒这样的风险。”
“可我自小长在耿家,主子去哪我就去哪,如今主子要走,那木妍也要跟主子走。”木妍的声音脆脆的倔强道。
“你放心,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去处,待皇上身体一好,你便随她回京,去找太尉萧大人,他一定会给你安排好,你都不用担心。”耿楚轻声的劝说她。
木妍嘟着嘴,眼睛里满是不舍得泪光,“主子一生都在为里屋那位操持,临走前还要那位安顿好,也不知她领不领您的情,她若是知道了这些,多年以后,哭一哭您也值得了。”
耿楚笑着揉了揉木妍的头:“行了,别吃味了,会有好人心疼你,总有一天你会碰见自己的良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贫尼做不到,已经写渣了女主,不能再写渣男主了~
☆、【四十一】出塞
耿楚辞别了木妍,同曲贺跨马离去,山间小路,总能听见清丽的鸟鸣声,清脆悦耳,颜缨缨一个人坐在路边的树干上,看见远远的小路上来了两人,知道是摄政王的马,颜缨缨衣袂翩飞,翻身而下。
“吁——”耿楚和曲贺勒了马,颜缨缨抱胸站在羊肠小道中间,此时太阳尚未升起,林中的风吹起颜缨缨的长发,竟别有一番娇美的韵味。
“王爷这是要去哪里?”颜缨缨笑着问道。
耿楚轻笑:“颜总司不知道?”
“什么事情需要王爷亲自出马?陛下可还等着王爷呢。”
耿楚胯/下的马有些不安分的左右摇摆,耿楚勒紧了缰绳,也不和她在兜圈子:“此事不简单,在下理应亲自出面应对。”
颜缨缨低头思量,没了刚才凌厉的模样,耿楚一抬手,曲贺会意的挑头,进入茂密的林间避让,耿楚翻身下马,走近了一点,“小九她身体有些弱,我托人从杏林世家介绍了人来给她看看,你替我照着她一些,等她好点了,再启程回去。”
颜缨缨吸了吸鼻子,也没看他,“你若不是陷害过我们颜家,你这般情深,我都要动容了。”
耿楚浅笑,“原来总认为你们想对小九图谋不轨,既然是真心,通力合作未尝不可,以前的事,还请多担待!”
颜缨缨抱拳回礼:“我们将士,向来只敬英雄豪杰,如今王爷当真让小女对英雄有了新一番理解,此番上路,王爷多保重。”
“珍重。”
耿楚回身,同曲贺一前一后策马离去,哒哒的马蹄声敲在颜缨缨的心头,望着耿楚挺拔的身影,她突然有点羡慕季小九,对她动心的男人用情至深,自己又何时能有这样的良人陪伴?
宅院里,季小九还在熟睡,山中树荫浓密,阳光稀疏,天大亮的时候才感觉到,懒懒地伸展着四肢,揉着惺忪的睡眼,季小九又在床榻上滚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四下里望了望,却没发现耿楚的影子。
看了看身上还算完好的衣裳,季小九便知道耿楚并没有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心里多少还有点感激他,到底是君子所为,不趁人之危。
“耿楚?”季小九挑开珠帘,香炉里熏着的残烟袅袅,屋子里寂静无声。
季小九穿好鞋袜,将衣衫都穿戴整齐,看见木妍坐在舍廊下发呆,“木妍?”
木妍激灵了一下,看见季小九起身,连忙道:“皇上醒了?奴婢去伺候皇上洗漱。”
季小九又四下里望了望,“耿楚呢?”
木妍要去忙碌的脚步顿了一下,背对着她,“主子说,太后的事情耽误不得,让皇上好生修养之后再回宫,倒时候太后定安然无恙的送回宫里。”
“他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季小九忙问,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耿楚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也不和自己说一声。
季小九正思量着,宅院的内院里突然走出一位褐色长布衫的男子,看上去其貌不扬,而立的年岁,似乎早就到了,肩上担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包,端着的右臂上落着一只蓝黄毛色靓丽的金刚鹦鹉,来人则笑意盈盈的逗趣着。
木妍和那人擦身而过,那人似乎和木妍早就打过招呼了,直接拉住木妍问:“诶,木妍姑娘,你家主子呢?”
木妍微微福了福身,低着头,怕被看去眼里的凄瑟,低声道:“苏公子,主子不是请公子来给自己的看病的,是另一个人。”说着便用眼神指向季小九的方向。
苏茗沅寻着木妍的眼光看去,只见一个清丽娇小的女子立在舍廊上,巴掌大的小脸上杏眸璀璨,皮肤像羊脂玉般白净光滑,乌黑的发髻上只有一支精致小巧的桃花簪,翘着脚往这边瞧来。
“那可真是奇怪了,林兄明明叫我来给一位故友医治,倒这怎么是个小姑娘?”苏茗沅自言自语道,能让武当派林陌生亲自去他五棵杏请人出诊的还是头一次,如今不想,竟然见不到患者本尊。
“我家主子有事连夜启程去了塞北,劳烦苏公子给那位姑娘瞧上一瞧。”木妍说着就辞了苏茗沅,往后园走去。
苏茗沅端着鹦鹉笑眯眯的踱步过去,看着季小九小家碧玉的模样,虽然没到沉鱼落雁的地步,但清秀之姿却别有一番妙处。
“在下五棵杏苏茗沅,见过姑娘,敢问姑娘芳名?”苏茗沅彬彬有礼道。
季小九思量了一下,“季”乃天家姓氏,不能说,“画音”又是她做公主时的封号,此人未免不知,也不能说,思前想后,季小九胡诌道:“见过苏公子,小女耿九音。”
五棵杏的名号季小九是听过的,却不如江湖人士了解的透彻,季小九只知五棵杏是杏林翘楚,祖上曾经帮助大明太医署解决过不少疑难杂症和瘟疫,是个祖上功勋卓著的世家。
“九音?”苏茗沅一听便知是假名,也只是笑笑,既然人家姑娘不方便告知,他也不便追着追着问了。
闲话也不多说,苏茗沅探出三指就在廊下为季小九把脉,静静的时轻时重,“耿姑娘脉象举之不足,按之有余,想必耿姑娘定是气血阻滞,阳气不畅。。。。。。”
苏茗沅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脉象和症状,可季小九苦着脸一句也听不懂。
“。。。。。。看耿姑娘似乎气虚更甚,苏某这就给您开药方,多家一味黄芪,只要姑娘耐心养病,不出半月,即可痊愈。”
“嗯嗯。”季小九连连点头,装作听得懂得样子。
五棵杏的苏家世代为医,专治疑难杂症,行走江湖,救死扶伤,不计名利,为人所敬仰。
能请动五棵杏的苏家子嗣更不是一般人,季小九虽然听说过五棵杏,但都只是从书中了解,许多细节一点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清楚。
苏茗沅的药虽然苦,但好在药到病除,季小九在巍松山上呆了五天,住在耿楚的房间,耿楚的床,将耿楚盖过的被子搂在怀里,就好像他还在。
每当这样一想,季小九就会觉得很安心。
眼看山中落叶,自己在这里几乎耗了一个月的时光,过了立秋,早晚都有些凉爽,季小九接二连三的错过笄礼,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想起耿楚对她说过的话:“小九,你不是喜欢颜南卿,你只是得不到他,所以你不甘心。。。。。。”
季小九也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若是说颜南卿,她还是有些不舍得,毕竟自己追求了那么久,他也好不容易答应她会同自己行礼。
颜南卿已同意,季小九自然欣喜若狂,若是说让她放弃颜南卿,自己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可耿楚又不肯与颜南卿同在一个后宫,若是招了耿楚进后宫,大概自己往后想封个侍郎都费劲了吧?
可是……
她也很舍不得耿楚……
塞北,秋夜。
玉漱关外一片荒凉,戈壁上沙石飞扬,一到夜里,透心似的凉,耿楚一身深蓝色的长袍好像要融入夜色,夜晚的天空和广阔无垠的戈壁相连,远远的天际线上有一排排火把的光连成一条光线。
几匹骏马齐头而立,耿楚一抬手,身后的几名暗卫齐刷刷的停在距离耿楚五步的距离,这些人不同于寻常的侍卫甲胄加身,一个个轻装简行,面上是瑰丽无比的妆容,嫣红色的眼线飞入鬓角,眉如远山含翠,好像勾栏瓦肆里的戏子,各个都是精致的容颜。
正是人们口中流传的无极门刺客。
几人屏息聆听,夜风呼啸,不一会儿,就听黑夜的戈壁里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一人骑着汗血良驹从墨色里现身,和身后的刺客都是一样的衣制,不同于他们的是,此人没有画那艳丽的妆容,素净的面庞白皙,五官端正,声音醇厚,“门主,戎狄来报,请门主过去。”
“没有暴露我们的身份吧。”夜风略过耿楚的发丝,微微扬起的凤眸中波涛暗涌。
“没有,只是说大明摄政王求见。”
耿楚点点头,回身道:“其他人原地等候,切勿暴露身份。”
“是!”刺客齐齐回答。
耿楚和那先头来报信的刺客驾马疾驰,戈壁上荒无人烟,也没有阻碍,千里马跑的肆意,冰冷又干燥的夜风打在人的脸上生疼,戎狄陈兵玉漱关外五十里,明显是要开战的架势。
戈壁上戎狄的营帐外,贺楼敬带着拓跋三兄弟保驾护航,季昀谦带人架着大明的太后跟随左右,三个月前他借由季小九的寿辰进宫,接近贤太妃。
此行他下了极大的赌注——便是季小九敢不敢当众杀了他。
倘若季小九敢杀他,贺楼敬一准在外大肆宣扬当今女帝心狠手辣,为保皇位,谋杀兄长。
常言都说: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他季昀谦从出生开始就住在行宫,父皇从未过问过他这个皇子,论出身,季画音也比他高贵不到哪去,凭什么她能做皇帝?!
若是当年有人知道他活着,这皇位,也万万轮不到她季画音。
明化政变以后,他侥幸逃脱,从此隐姓埋名,流离失所,本想回去争夺属于自己的皇位,可后来发现季小九身边有一个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再加萧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