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鸯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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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傅府可以保证颜氏一族荣耀加身,功勋显赫么?”季小九又问道,“南卿刚刚回京,颜氏一族势力极不稳定,就算太傅可以保住颜南卿,但太傅可以保得住颜绯、可以保住颜缨缨么?”
李芙尔喘着气,无法反驳,太傅一介文官,虽然为人备受敬仰,但却无甚实权,这对颜南卿的发展确实极为不利。
“所以陛下当真冷血无情,想要拆散我们?”李芙尔轻声问道。
季小九垂眸不去看她,她想躲开李芙尔的质问,她拆散了两个相爱的人,她心里也有愧,“我是在保护南卿。。。。。。”
“陛下您为何如此执迷?!”李芙尔打断季小九的说辞,一切的什么保护不过都是谎言,她不相信。
“摄政王到!”就在两人争吵的难舍难分时,外面的内侍突然高声道,李芙尔还未来得及整理好仪容,就将耿楚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李芙尔只看见一抹曳撒边的苍云断崖从眼底划过,便已经色变,面前的人一刻都未曾停留便径直的朝上方的皇上走去。
耿楚将季小九小心翼翼的扶上座位上,又轻轻的拭去了季小九脸颊边的泪珠,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伏在季小九玲珑的鼻子上,温柔的道了声:“用力!”
季小九大声的将鼻涕擤个干净,才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
耿楚转身看见还跪在地上的李芙尔,“芙尔姑娘今日进宫是来拜见陛下么?只可惜陛下这两日身子有些不爽,不如本王送姑娘回去如何?”
耿楚虽然笑着,但眼神已经给了身边两个小太监暗示,两名小太监得了旨意上去架起李芙尔,耿楚高大的身形挡住了上座的季小九,李芙尔没能看清季小九的表情,只轻声道了句:“陛下既然龙体抱恙,那芙尔改日再来探望。”
说罢便和耿楚一起离去。
行至百岁桥边,耿楚突然站定,吓了李芙尔一跳,李芙尔连忙向后退了两步,继续低着头,“芙尔姑娘刚刚说的话本王爷听见了一二,芙尔姑娘好歹出身名门,父亲又是堂堂的太傅大人,怎能如此出言不逊?”
“难道摄政王也觉得皇上可以随意拆散两个相爱的人么?”
“自古皇帝纳妃不知拆散了情深的伉俪,也不知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本王这次权当你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暂且饶过你,倘若你在这样在殿前冲撞圣上,本王可就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了。”耿楚冷冷道。
“皇上无情无义,执意如此,就莫怪芙尔。。。。。。”
“怎么?”耿楚道,“想要自尽?”耿楚双眼微眯,露出最冷漠的神色,“芙尔姑娘想以死相逼,让颜小将军不要进宫是么?还是想让自己的死牵绊颜小将军一辈子,让小将军一辈子痛恨陛下,也让陛下因你的自尽而愧疚、良心不安,不能和颜小将军举案齐眉?”耿楚嘴角勾抹出一丝冷笑,“本王劝你最好不要,芙尔姑娘若是自尽,颜小将军定然痛不欲生,本王已经看着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在世时不能喜结连理,又怎么会让你们天人永隔?所以,只要芙尔姑娘一死,本王定然马上送颜小将军去见你,让你们在阴间做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你。。。。。。”
“不仅如此,本王还会送太傅大人下去主婚,所以你莫要用死来要挟陛下,倘若你死,颜南卿和你父亲都要给你陪葬,本王可不会留几个祸害给本王和陛下添堵。”耿楚看着面前的少女道,当初留李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如若李钰的女儿还要来威胁季小九,那就别怪他先斩后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看到这章的时候我觉得大家肯定会觉得女主是小三,强拆人家cp,但其实我想说的就是,小九是皇帝,她有这个权利选择一个她喜欢的人,就像古代有许多男帝,也有人拆散不少有情人,可却没有人说他们是小三一样,不能因为我们小九是女孩,就要承担这样的骂名,小九也是一个皇帝,在我开这个文之前有许多人问我为什么是女帝,我给他们的解释是因为皇子都死光了,因为我懒得解释,但其实我想说的是,这样会有一点性别歧视,为什么公主不可以称帝?!为什么公主称帝就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的设定就是公主可以称帝不可以么?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皇子登基就顺理成章,而公主登基便困难重重,因为在他们眼里,皇子就可以登基,而公主要在特定条件下才可以登基,所以我是觉得有一点点歧视。那么同理,我希望大家看到这一章的时候,在打算骂小九是小三之前,可以把她当成男帝来想,若是小九是男帝,我恐怕李芙尔都活不到现在,分分钟拉出枪毙。。。额。。。不对。。。杀头的好么?
☆、【十七】戎狄
作者有话要说: 高洁党注意~~~耿楚身为朝廷官员前一世确实有自己的通房,也和一众朝廷同僚去过烟花柳巷,但这一世还是c,大家放心~~
耿楚送走李芙尔,折身返回金华殿,殿里的玉兰花清新袭人,季小九还在八仙椅上坐着,蜷着食指置于贝齿间轻咬,两只小脚叠在一起,一只足尖点地,晃来晃去,好像在寻思着什么。
“陛下。”耿楚上前一步,看着季小九似乎有些不在状态,他又轻唤了一声:“陛下。”
季小九似乎才缓过来,垂目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摄政王有什么事么?”
“戎狄使节已经到了京城驿馆,陛下想哪日设宴款待?”
季小九心里想着,眼瞧着五月就要到了,自己的生辰,也就是笄礼了也要到了,她倒是希望把戎狄这件事情在笄礼之前办妥,“就近则日吧,往后还有笄礼不是?倒时候更忙了。”
耿楚看着季小九,似乎心里还是念着颜南卿,试探着问:“陛下。。。。。。会选择颜小将军?”
“嗯。。。。。。”季小九小声嗯道。
“陛下为何非要颜小将军不可呢?天下倾慕陛下的大有人在。”耿楚想劝一劝季小九,倘若季小九想通了,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
“那摄政王呢?”季小九抬起眉目看着御阶下的耿楚,声音是异常的轻盈:“摄政王不也和朕一样,心里有个不可触碰的人么?耿卿愿意就此放下么?”
耿楚的眼角略带了些情殇,放弃?大概他这辈子最不会做的就是放弃季小九了,当初为救季小九,他拖着冰棺去寻苗族的巫蛊之人,为了季小九他饮下鸳鸯蛊,好不容易才换来了今生,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叫燕喜嬷嬷教导名单上的人吧,人选朕在考虑考虑。”季小九托着腮思量,也不看向耿楚就把名册递给了他。
耿楚看着那名册一会儿,还是接了下来,从金华殿退了出来,金华殿的屋檐窗棂在夕阳的余辉里流光溢彩,在耿楚看来却异常刺眼。
那名册被他紧紧的攥在衣袖里,到了回府的马车上,耿楚才下定决心将它从衣袖里取出来,打开看来,上面寥寥几人的名字他一眼便能看全,可还是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上面是真的没有自己的名字。
季小九去掉的时候想必都未曾犹豫,抬手一笔便去掉了自己的名字,耿楚看着那份名册开始回想,为何这么些年,季小九还是没有爱上他。
礼部的圣旨下到颜将军府时,颜南卿便再也没有笑过,原本是个春风和煦的人儿,因为一道要进宫伴驾的圣旨,而整天愁容不散,清明节来的第一场大雨,颜南卿站在太傅府门前淋了一天,李芙尔更是在太傅府里哭断了肠,瓢泼的雨声掩盖了颜南卿心中的悲恸,雨水倾盆而下,好像将人置身于巨大的瀑布之下,是他负了李芙尔,没想到他苦心回京,却让他与李芙尔相隔的更远。
李芙尔可以接受颜南卿身在异乡,却没办法容忍他拥他人入睡。
下了好些的天的雨,老天爷总算松乏了口气,耿楚奉旨去京城的驿馆内接见戎狄来使,戎狄地处西北戈壁地区,再往西区便是漫天黄沙,由于地理原因,戎狄人常年留着浓密的胡须,头戴着鹿皮尖角的小帽,脚上黑绒皂靴上用彩色丝线绣着他们的神鸟,戎狄人喜欢将自己打猎鬣物剥皮制成衣物披在身上,以彰显自己的骑射精湛。所以耿楚见到了三个围着虎皮裙的大汉和一个身穿丝质长袍的人,虽然那三个大汉看起来凶狠无比,而身上又披着精致的虎皮,但耿楚知道自己真正要对付的是那个穿着丝质长袍的人。
那人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可以看做事猎物的东西来彰显他的骑术,但他头上那顶鹿皮帽子上插着一根红色的羽毛,耿楚知道,那是戎狄火羽神鸟的羽毛,戎狄的姬戍王既然能将这根红色的羽毛赏给这个人,就已经说明了此人不简单,断不需要他去狩猎来显示自己的才能。
“见过摄政王,在下戎狄大使贺楼敬,这三位是随使,拓跋一族的三兄弟,拓跋宏、拓跋冀和拓跋祁。”贺楼敬看见耿楚一行人到来,起身将右手置于左肩窝,微微躬身道,这些年戎狄一直都对大明俯首称臣,贺楼敬的礼仪是戎狄面见王者的礼仪,贺楼敬年逾不惑,长着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脸,身形清癯,一双眼睛细长刁钻,虽然礼数周到,但能屈能伸的性格可不是好磋磨的。
倒是贺楼敬身后的拓跋兄弟喜怒都挂在了脸上,右手握呈拳,置于左肩窝轻锤了三下,那是戎狄勇士的见面礼。
“贺楼使客气,此方不远万里前来大明,臣国之心日月可鉴,只是不知姬戍王这个时节让贺楼使来,是为何意?”耿楚笑得如沐春风,似乎诚恳的很,让在场许多大明官员都觉得摄政王和善热情。
“摄政王说哪里话,大明皇帝寿辰马上就到了,作为臣国应该进献一些臣国的礼物给皇帝陛下,我们大王今年年初刚刚得到一件无价之宝,正想进献给皇帝陛下,这才派我等前来。”贺楼敬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寒暄的功夫两方在驿馆的房间里落了座,梅兰竹菊的四扇屏风隔在门口,莹润如玉的茶壶里盛着温热的齐山翠眉,耿楚为贺楼敬添了茶,和煦道:“贺楼使不远万里前来本应尽快安排来使入宫觐见才是。。。。。。。”说着又蹙紧了眉头,故作为难:“只是。。。。。。不瞒贺楼使,陛下最近有些心浮,怕是不宜见客,不若等过些日子,陛下龙体好些,本王再替来使安排个日子。”
“哦?皇帝陛下怎么了?在下这次从戎狄来特意带了天山上的寒冰血莲进贡给陛下,倘若皇帝陛下身子不爽,就先把这血莲拿去,补一补身子。”说着,转身向拓跋宏道:“阿宏将那血莲呈给摄政王。”
“陛下心病,药用怕是无甚用处。”耿楚说着,就见拓跋宏捧着一个黑褐色的匣子走来,将那血莲递给了贺楼敬。
贺楼敬将血莲匣子推到耿楚面前:“身体无碍就好,有的时候身子垮了,再好的药都来不及,皇帝陛下年轻,趁年轻的时候补补,才吸收的好。”
耿楚淡笑,这血莲究竟是送他还是送小九他心里清楚的很,但凡臣国进贡的物品全部都要经过礼部之手,纳册入库,然后将进贡的礼单呈给皇帝过目。
耿楚结果那血莲的匣子,递给身后的顾杰:“顾尚书,就劳烦您纳册入库的时候将这血莲填补上,通知司膳局的人,将这血莲入膳呈给陛下。”
顾杰是官场新秀,士大夫出身,但性子极为冷淡,作为官宦家庭的子女,这等臣子受贿的事情见得多了,本想将贺楼敬贿赂摄政王这件事情他想权当没看见,却不料耿楚却没收贺楼敬这份“大礼”。
辞别了戎狄的使臣,正值晌午,耿楚和顾杰回宫复命,一路上看着三三两两的小队太监急匆匆的从马车旁走过,耿楚知道今儿差不多是秀子进宫的日子,路过体元殿的时候,正好看见一排秀子在阮禄和燕喜嬷嬷的带领下,一个个进殿检查。
前一世他亲自为季小九甄选秀子,到了笄礼那天,燕喜嬷嬷将秀子送进了金华殿,他留在了青梅馆,招徕了一众莺莺燕燕,管弦丝竹声悠扬,被红花绿叶环绕的耿楚一点心情都没有,一杯接着一杯的饮着闷酒,歌舞升平都与他无关,他从来没觉得原来将秀子送给季小九之后会如此的郁闷。
耿楚记得,那夜的雨下的格外的大,还伴有雷声,季小九怕雷声,可是应该会有另外一个人陪着她,抱着她,哄着她。
好在入夜之后没多久,曲贺到青梅馆找他,大雨滂沱,曲贺披了蓑衣,但还是从头到脚都被淋湿了,“王爷,陛下将一众秀子都赶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肯行礼。”
他仿佛一直都在等曲贺这一句话,一个堂堂正正进宫的理由。
耿楚有些庆幸,不自觉的雀跃,匆匆忙忙的穿好衣裳进宫,大雨倾盆,金华殿外跪了一排的燕喜嬷嬷,殿里灯火通明,传来噼里乒乓声音,还有花瓶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季小九愤怒的呵斥声:“滚!都给朕滚出去!”随后好像什么砸在了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