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嫡妃-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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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御医等人鱼贯的进了屋里。延昌帝鹰眸凌厉,轻声道,“楚太子身份贵重,朕不放心,不如让御医诊治一番吧。”
“有劳陛下费心了。”
楚容伸出手腕,御医立马小跑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就诊起了脉,好半晌御医才松开手,“失血过多,外伤很是严重,索性没有受什么内伤,楚太子这些天切记不能下床,伤口也不能沾水,虽然已经不是夏天了,但是也要防止伤口溃烂。”
楚容淡淡的点点头,延昌帝立马让人呈上了补身体用的人参灵芝。楚容只能无奈道谢,“陛下不必麻烦了,本宫再养两天便回大景了。”
延昌帝瞧着地上的血衣,面色微微一变,“楚太子何必这样着急,不妨等伤养好了再回去。”
“不了。”楚容摆摆手,无奈的道,“本宫也想多待一段时间,但是父皇这两日已经让人传信,说是皇妹不在身边万分想念,让本宫带皇妹回国。”
楚容这样说,延昌帝自然不好再挽留,只道,“楚太子放心,太子在大远遇刺,这事儿朕一定给太子一个交代。太子什么时候回国跟朕说一声,届时朕让人护送太子回国。”
“如此就有劳皇帝陛下了!”
延昌帝转眸问容恒,“可知晓刺杀你们的是什么人?”
容恒老老实实的拱手,“回皇上。一共两拨人,第一拨人使剑,带头之人武功极高,可以跟臣打成平手,臣受了那人两剑,那人也受了臣两剑,臣刺穿了刺客的肩膀。第二波人使刀,武功路数不太像大远的人。”
延昌帝点点头,吩咐身后的人,“传朕的圣旨,即刻通知九门提督,封锁皇城,并且通知京城附近的城池,严格搜查过往路人。让赵淳领兵马搜查京城,一丝一毫都不许放过,一旦发现肩膀被长剑贯穿之人,不论是谁,即刻抓起来!”
“是!”
……
楚容和秋意等人在八月二十五日这一天便出发回了大景,秦惜没有去送,五天的时间赵淳找到了许多“肩膀受伤”的人,但是却根本不是容厉云。这事儿在容恒和秦惜的预料之中,赵淳是太子党的人,恐怕知道太子的秘密不只是一点两点,和容厉云也是一个鼻孔出气,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真的把容厉云给供出来。
楚容似乎也没有在意延昌帝究竟找不找的到凶手,这一日吃过早饭,天气晴朗,他便带着自己的亲卫兵们在延昌帝派的兵马护送之下,离开了京都。
临行之前,他在大门口站了许久,却也只瞧见容恒,秦惜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虽然在预料之中,却还是有些失落,他掩住情绪,上了延昌帝给安排好的马车,给容恒留了个意味深长的视线,便踏上了归程。
随着楚容的离开,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规,可是却有些东西在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九月初六这一日,秦惜终于满了十五岁,这个身体也终于及笄了。因为秦惜怀着身孕容易疲惫再加上生怕操办的时候人太多了容易出乱子,所以及笄礼没有操办,只是容恒给下了一碗长寿面,就这样简单的过去了。这一日还发生了一件事儿,对容恒和秦惜来说都算是好事儿。
在下午的时候,简亲王府突然传出喜讯,王妃沈氏生了个小郡主,母女平安!秦惜十分高兴,容恒这个小妹妹跟她竟然是同一天的生辰,倒也十分凑巧。
据说容厉云为此十分的高兴,打算在小郡主满月的时候办一场盛大的宴会。据说小郡主的眉眼和沈氏长的极为相似,就连太后都忍不住去了简亲王府看望了一番,太后去看了,延昌帝竟然也去看了,回来之后大喜过望,当即给才出生的小郡主赐了封号。
封为汐月郡主!
汐月!喜悦!
看来皇上是当真喜欢这个小郡主。
九月初十。
容恒正要去上朝的时候,宫里突然传来消息,皇上病重,卧床不起,宣了三皇子和太子殿下进宫觐见,并且把监国之权交给了大学士兼内阁大人孙清正,镇国大将军韩子玉辅政。
此消息一出,百官哗然。
容恒也吃了一惊,他已经套上了官服正打算去上朝,哪里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他面色变了又变,半晌之后才抿着唇恢复了平日的状况。
来传话的小太监满头大汗,“侯爷,陛下有旨,今日罢朝,您先歇着吧,奴才还要去通知别的大人们。”
容恒使了个颜色,青翎悄悄的递给小太监一个荷包,小太监颠了颠荷包的重量,立马就佝偻了身子,“侯爷您有话便问吧。”
“陛下什么时候病的?”
“昨儿个夜里,情况很是突然,御医们在陛下的寝宫里诊治了好半晌才算是把病情给稳定下来了,但是陛下如今的身子十分虚弱,所以还不能上朝。”小太监回答的十分仔细。
“如今陛下身边谁在侍疾?”
“陛下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就传了孙大学士进宫,如今大学士在府邸,奴才已经给前院的镇国将军带了口信,等会儿镇国将军就进宫觐见。陛下已经下了圣旨,现如今三皇子和太子殿下应当也已经进宫了。”
容恒点点头,“本侯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太监知道如今监国的孙大人是侯夫人的舅舅,而且辅政的镇国将军是侯爷的至交好友,又和三皇子交好,因此对他的态度十分的好,点头哈腰的就退了下去。
小太监离开之后秦惜便从屋子里出来了,她方才也听到了小太监的话,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忧。
“皇上突然病了,还让舅舅监国,恐怕是病的不轻。”
容恒点头,面色有些复杂。
秦惜握住他的手,没有出声安慰他,而是低声道,“已经让两个皇子进宫侍疾,到了这个地步想来是要变天了,容恒……”
“放心吧。”容恒打断她没说完的话,摸摸她的头,“你别担心这么多,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既然子玉进宫去了,那就等他回来之后问问他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秦惜点头,延昌帝对韩子玉还挺信任的,这个时候竟然让他这个镇国大将军辅政。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有道理的,韩子玉“投靠”三皇子容誉的事情没有几个人清楚,大家都知道容恒投靠了三皇子,但是韩子玉的态度却一直十分暧昧,从来也没有光明正大的和三皇子出入在同一场和过,对三皇子也好,太子也好从来都是不假以颜色的,所以严格来说韩子玉是个中立的态度。
孙清正亦然,舅舅从江南调回京城也已经一年了,这一年之中三皇子和太子想尽办法的拉拢他,却都无疾而终。皇上重病,让这两个人一个监国,一个辅政,这态度还真是说不清楚。
肚子忽然被踢了一下,秦惜登时僵硬了身子,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肚子,她指着小腹,结结巴巴的道,“容……容恒,宝宝,他、他踢我!”
容恒一腔的想法因为这句话全都消散了,他也瞪大了眼睛,慌忙扶着秦惜坐在床沿上。秦惜已经怀孕五个月左右,如今还是第一次胎动。容恒脱掉身上的朝服,搬了个凳子坐在床沿,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小腹。
可这孩子也不晓得是调皮还是怎么的,他爹爹这样抚摸着,他反而不动了。
秦惜也有些失落,捧着肚子无奈道,“又没动静了。”
“宝宝,来,再动一下!”容恒温柔的抚摸她的小腹,伏在她的肚子上,“宝宝,再动一下下。”
秦惜就感觉到肚皮又被踢了一下,容恒也察觉到了,他豁然瞪大了眼睛,惊喜的道,“你感觉到了没有?他又踢了一下!”
“感觉到了,感觉到了!”
容恒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小心翼翼的把秦惜扶到床上,“媳妇你躺着别动,别动啊。”他也踢掉鞋子上了床,然后就这样一整天,两个人逗弄着腹中的孩子,一直到天黑了才停下来。
这孩子十分给两个人面子,一天之中竟然也踢了五六下,让初为人父初为人母的两人又惊又喜。
一直到晚上韩子玉从宫里回来,容恒才恋恋不舍的下了床,他嘱咐秦惜,“媳妇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跟子玉商量一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秦惜摆摆手,“去吧去吧,早点回来。”
……
与此同时。
深夜之中,简亲王府也是一片热闹的氛围,沈氏的院子里还算是安静,她刚刚生了孩子才四天时间,孩子一整天都在睡,她也还没有出月子,这一次她能顺利生产当真要感谢孙远扬的药,她生产的时候没有那么顺利,后来还是想到了孙远扬给的药,吃下去之后才有力气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容厉云坐在床沿上,抱着襁褓中的汐月,爱不释手。
沈氏还在坐月子,头上裹着白色的布巾躺在床榻上,瞧着眼前这一副温情的一幕,眼睛里浮上一层雾气,这是她这辈子做梦都想看到的一幕,以前容恒小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抱过容恒。
她悄悄擦去眼角的泪痕,对容厉云冷淡的道,“孩子已经睡着了,放她睡吧。”
容厉云瞧着怀中的女儿,虽然才四天大的孩子,可轮廓五官和寰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孩子,恋恋不舍的把襁褓放到沈寰的身侧,襁褓才刚刚沾到床,小小的孩子立马张大嘴巴大哭了起来。
容厉云已经习惯的抱着小小的人儿,轻声的哄了起来。
这孩子一生下来之后就一直被抱着,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成天都需要人抱着,哪怕睡着了也要抱着,皮肤只要一沾床就会哭,眼瞅着小女儿哭了起来,容厉云心疼不已,赶紧抱着低声的哄。
容戌没有在他身边长大,而他几个小妾生的孩子他更是从来都不屑于看一眼,以至于这个孩子竟然是他抱过的第一个孩子。
很难想象,一个才几天大的孩子哭起来声音竟然这么嘹亮,他很快又把孩子给哄睡着,小孩子睡着之后睫毛上还沾着眼泪,分外的惹人疼爱。
“她睡着了,可以放下了。”
“不行不行,放下了之后她又会哭。”容厉云不撒手。
沈氏叹口气,“她才四天,你就这样娇惯着,等她再大一些只会更加任性。”
“没关系,女孩子任性一点也好。”
沈氏彻底没辙了,房间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很难想象容厉云这样一个人,竟然一有空就在房间里抱孩子,这孩子跟他的心头肉也差不多了,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沈氏心里酸涩难言,如果他能把对女儿的好分给恒儿那么一点点,如今也不会成这个模样。
她已经几个月都没有瞧见恒儿了,心中对他十分想念,女儿也出生了,可恒儿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咬着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容厉云,恒儿他……”
“寰儿!”容厉云陡然抬高声音,打断她的话,他的面色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情,此时瞧着分外冷厉,“别提容恒,他跟我们已经是陌路人了,咱们的儿子是容戌,你若是有心思,就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他这些年也不容易,一个人在皇宫里过的也不好,你是他的亲生母亲,怎么就不能把爱分给他一点点!”
容厉云话里满是谴责。
沈氏抿紧嘴唇,倔强的抬头看他,“容厉云,你别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如果不是你的私心,我们一家人如今生活的好好的,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少,更不会闹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恒儿虽然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但是他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唯一的儿子,至于容戌……”她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既然我已经辜负了他二十四年,那不妨辜负到底吧,容戌有你这个父亲,可是恒儿他什么都没有!我是他的娘亲,我这辈子都只把他当成我儿子!”
容厉云心中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可是瞧着她苍白羸弱的面容,还有刚刚生产过却无比瘦弱的身子,他强行把怒火按捺了下去,只丢下一句,“随便你吧!”然后便抱着孩子出了内室,到外面的厅堂里去了。
沈氏咬着唇,默默垂泪,她真的很想念恒儿,很想抱着孩子见见他。
没多时就有人敲门,沈氏也不知道来人说了什么,容厉云很快把孩子抱了回来,瞧见她满脸泪痕,心下微微一叹,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这次孩子兴许是睡得熟,并没有醒过来。
他擦去沈氏眼角的泪痕,轻声道,“你还在坐月子,不能哭,以后眼睛会疼。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等我回来。”
沈氏别过头去。
容厉云出了房间,七转八转的回到了他原本的院子,打开门,容戌已经等在了房间里。
“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儿?今日你进宫,看到皇上,他的情况怎样了?”
容戌脸色很不好看,他转过身来,一字一句的回答,“爹,皇上的情况的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