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如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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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小宫女点了点头,脆声道:“好像是有这么一说,奴婢还记得小时候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邻村有个男人富贵了,想要休了家中的发妻,将相好的娶进门,只是那妻子舍不得孩子,怎么说都不答应,可不管她苦苦哀求,那男人还是没有回心转意,那女人也是个有骨气的,被休了之后,在那男人迎娶新妻子进门的时候吊在家门口的那棵歪脖子树上!”
“谁知道到了那女人的七七那日,那男人相好的去打水的时候却溺水而亡,众人都说是那妻子在井里头拉了那男人相好的一把了,说是当时附近还有人听到那男人相好的呼救,说要那女人放过她,可等着附近的人赶过去的时候,那相好的已经连声儿都没有了,拉起来一看,果然是死了,大家都说这里头有猫腻,寻常人溺水哪里会这般容易就死了,总归得拖些时候的,想必是那女人在水井里头动了手脚……”
此时正值巳时,阳光正好,可熙妃娘娘背后却是叫冷汗沁湿了一片,只颤声道:“住口!”
那小宫女脸上泛着几分委屈的神色,当初明明是熙妃娘娘叫她说的,如今反倒是成了她的不是了?
除了顾初云,谁都没想到熙妃娘娘一回去就病了,太医来来回回来了好几趟,药更是开了不少。
这下子,就连南景都瞧出不对劲来了,趁着屋子里没人的时候,问道:“娘娘,难道这件事会是熙妃娘娘做的?只是熙妃娘娘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还能做出这样细致的事儿来?”
如今她好好睡了一觉,再加上心情好了,只觉得哪哪儿都是舒坦的,就连这脑子也跟着活络起来,不过是顾初云略提点了几句,就全想明白了。
064 且看她们狗咬狗
春晓的死一直都像是一根刺儿似的戳在顾初云的心上,可真的当这件事有眉目了,她却是一点都不高兴,“你觉得熙妃娘娘大大咧咧?可我不这样觉得,我倒觉得熙妃是个聪明的,你想去年进宫的秀女一共有十多人,在加上之前宫中的主子们,这后宫之中少说也有三十余人,可又有谁像熙妃这样得皇后娘娘宠爱?得皇后娘娘偏疼也就罢了,就连每每请安的时候,但凡有熙妃在,太后娘娘都喜笑颜开,这样的人,你敢说她不聪明?”
“方才回来的路上我也好好想了想,这六宫之中人人都晓得熙妃与我不对付,可你想一想,哪一次这熙妃身后不是有皇后娘娘做靠山?就算是我与熙妃争个你死我活,皇后娘娘明面上一碗水端平,可哪次又不是向着熙妃的?若换成了旁人,众人早就说她心肠狠毒了,宫里头却唯独只有熙妃,上至太后娘娘,下至到宫女太监,哪一个不说她真性情?要知道,这真性情和自私自利也就一线之隔,到了如今,难道你还觉得她是个没有心计的吗?”
这宫里头,哪里有什么蠢笨的人,就算是真有,只怕早已变成了幽幽白骨,不知道埋到哪儿去了。
南景细细一笑,恍然大悟,低声道:“娘娘觉得熙妃娘娘是个聪明的?可既然她都这样聪明了,为何还要亲自动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顾初云笑了笑,道:“她何曾有过亲自动手的时候?那盆水仙花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就连春晓,也是自己悬在房梁上没的,哪一件事儿和她有关系了?只怕当初水仙花上的明觉香,也是熙妃派了春晓下的,就算真的有人看到春晓死的那日熙妃和她说了话,可单单就凭着这句话,就能定了熙妃的罪?当真是我小瞧了她了。”
“若这样说来,那玉萤……也是太害了的了,好在玉萤命大,要不然奴婢一定同她拼命!”南景已经紧紧握住了拳头,恨不得这会子就去同熙妃好好理论理论,“这样一来,好像就没什么说不通的了,熙妃娘家虽算不上显赫,但在京城中却还是有些权势的,想要为难玉萤这样的小丫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说着,她顿了顿,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可娘娘,咱们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这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测罢了,若说出去怕是没人相信您的话的……”
顾初云瞥了她一眼,笑道:“要别人相信做什么?只要这话,皇后娘娘相信就够了!皇后娘娘这人疑心极重,但一旦相信了谁,只怕就会推心置腹的,譬如喜姑姑、平姑姑还有熙妃,你说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她向来看重的熙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皇后娘娘会如何想?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只怕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哪里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熙妃娘娘要害她,好,她倒是要看看,得罪了皇后娘娘,熙妃娘娘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对于熙妃娘娘那儿,她压根就不打算出手,反正有好戏看,那她就带着玉萤、南景一起好好看戏就是了。
想到就去做了,傍晚的时候顾初云就带着一蛊炖的稀烂的血燕粥到了坤宁宫,亲手献给了皇后娘娘,“……臣妾见着皇后娘娘最近脸色不大好,想必是春困了,这宫里头不管大事儿小事儿都是要靠您的,实在是不易,所以臣妾就给您送来了这一碗血燕粥,也算是臣妾的心意了。”
直说是她送来的,却并不说是她做的,她压根没打算讨好皇后娘娘,也犯不着在这种小事儿上撒谎了!
“云贵妃有心了。”皇后娘娘点了点头,喜姑姑就接过了那蛊血燕粥,更是将盖子揭开了,搁在了皇后娘娘手边的小案几上。
血燕粥炖了有两个时辰了,熬的是稀烂,用那银白色的小勺一挑,哪里是燕窝,哪里是汤水都分不出来了,轻轻一嗅,更是一阵甘甜传来。
就连皇后娘娘都忍不住说道:“平日里这坤宁宫的小厨房都没有这般尽心了,这血燕粥一看便叫本宫觉得极有食欲。”
可有食欲归有食欲,皇后娘娘只是用那小银勺轻轻搅着,压根就没有往嘴里喂,连做做样子都没有。
顾初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要真的皇后娘娘用了,那才是奇怪了,如今只含笑道:“其实今儿臣妾来是有件事要与皇后娘娘说的,说起来,臣妾想了又想,实在不知道找谁,这才求到了皇后娘娘跟前。”
皇后娘娘眉头一挑,略有些惊愕了,“云贵妃还能有什么事儿求到本宫跟前来?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打从云贵妃进宫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事求本宫了。”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臣妾哪里敢叨扰皇后娘娘?”顾初云将姿态放得极低,哪怕是低头没看皇后娘娘那脸色,也能够想象的到皇后娘娘心里是该何其舒坦,罢了,就再让你舒坦一阵罢,反正也舒坦不了多少日子了,“今儿臣妾与熙妃说了几句趣话,谁知道熙妃竟听到心里去了,就连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之后,赶过去给熙妃赔不是,熙妃面上虽说不介怀,可这脸上哪里像是不介怀的样子?”
“臣妾想着既然都是六宫的姐妹,若是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痛快,心里生了芥蒂也不好,所以才想请皇后娘娘做个中间人,帮着臣妾与熙妃说和说和的。”
皇后娘娘得意的脸色沉了沉,不免有些失望,“云贵妃找本宫就是为了这件事?”
待她看见顾初云羞赫点了点头,才缓缓道:“虽熙妃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可云贵妃也是知道的,她啊,就算是有天大的怒气,只怕睡个觉就忘了,哪里还会放在心里?叫本宫说,你也犯不着为了这么点小事闹得心里不舒服,更别将熙妃当成这般小气的人,传出去了,指不定旁人怎么议论了。”
说到底,不管顾初云这会子怎么伏低做小,她始终都是向着熙妃娘娘的。
顾初云却抬起头来,有些犹豫道:“只怕臣妾这次是真的惹恼了熙妃罢,方才臣妾追出去的时候,连着唤了好几声熙妃,她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后来等着臣妾与她在三岔十字路口分开的时候,她懒脸色更是难看得紧,要不然臣妾哪里会求到皇后娘娘跟前来?”
说着,她更是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臣妾也不过是听到有人说春晓死的那日,见着熙妃和春晓说了几句话,臣妾一时才胡诌起来的,本来是说的几句玩笑话,可却没想到事情闹得这样打……”
皇后娘娘只觉得太阳穴猛地一跳,就连后面顾初云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顾初云已经唤了她好几声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没事儿罢?”
皇后娘娘摇摇头,扯出几分笑来,道:“没事儿,不过是有些累了。”
顾初云忙接话,“倒是臣妾的不是了,拉着皇后娘娘说了这么久的闲话,不过还是想请皇后娘娘在熙妃跟前说和说和,要不然臣妾这心里头实在是有些放不下!”
说着,她自嘲一笑,轻声道:“当初臣妾虽与熙妃闹得是鸡飞狗跳的,但想着太后娘娘那日说的话有道理,本是宫中姊妹,一起进宫也是种缘分,这以后的几十年本宫都要日日见到熙妃,若真的闹得太僵了,谁面子上都不好看了!”
皇后娘娘脸色微微泛白,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云贵妃就放心罢,这件事本宫一定帮你办妥的。”
顾初云这才佯装做满心欢喜的走了。
只是等着她一出门,脸上的笑意就淡下来了,瞧着皇后娘娘方才那脸色,想必已经是开始怀疑起熙妃娘娘来了,接下来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好好等着玉萤回来,再看皇后娘娘和熙妃娘娘俩儿如何狗咬狗。
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不假,只是熙妃娘娘也不像是她表面那样简单!
这一点,皇后娘娘也意识到了,如今紧紧抓着太师椅的扶手,抓着腹尖泛白,冷声道:“喜姑姑,去,将熙妃找来罢!”
喜姑姑脚下的步子没动,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皇后娘娘就这般相信了云贵妃娘娘的话?娘娘可别冲昏了头脑,自打云贵妃娘娘进宫以来,何曾对娘娘这般敬重过?莫说是送血燕粥了,就连那平日里的请安问好也是敷衍了事,娘娘可别因为云贵妃娘娘的几句话,就和熙妃娘娘离了心啊!”
皇后娘娘顿了一顿,道:“你的意思是,云贵妃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喜姑姑点了点头,将小案几上一点都没动的血燕粥递给了身旁的宫女,命她倒了,才道:“奴婢觉得是这样,毕竟如今这宫中娘娘是对云贵妃娘娘威胁最大的,熙妃娘娘更是将云贵妃娘娘看作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你们俩斗起来,只怕云贵妃娘娘半夜都得笑醒了,娘娘可别上当啊!”
065 当心黄雀在后
不过是短短一瞬间,皇后娘娘就冷静下来,“喜姑姑,你说这件事可能有诈?只是熙妃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娘娘,还是查清楚的好,难道真的因为熙妃娘娘这一点不对劲,娘娘就要质问熙妃娘娘吗?熙妃娘娘是个什么性子,娘娘比奴婢清楚,虽说熙妃娘娘对您算不上十分衷心,但也算是说得过去,可有些话一旦说出口,那就收不回去了。”喜姑姑说的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就连皇后娘娘都有些犹豫了,“喜姑姑,这事儿不止这么简单啊!”
说着,她更是长叹了口气,“春晓死了的第二日,本宫还与熙妃说起了这事儿,直说最近延禧宫不太平,可熙妃话里话外压根就是不认识春晓的意思,喜姑姑,这云贵妃也是个聪明人,哪里敢在这种事上撒谎?”
“本宫知道你的顾虑,可就因为宫里头的话不可信,所以本宫才觉得这件事有猫腻,要不然,本宫以后如何敢再用熙妃?”
原本言之凿凿的喜姑姑听了这话,不免有些犹豫了,“只是……”
皇后娘娘倏地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明儿就是春晓的七七了,有些人相信那七七之说,若这件事真的和熙妃有关,她多少会露出些不对劲来的。”
话毕,她更是抬脚朝外头走去,“走,咱们去瞧瞧熙妃去。”
只是皇后娘娘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刚到熙妃娘娘的宫殿门口,就见着小宫女带着太医匆匆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面色顿时沉下去了几分,还是喜姑姑将那小宫女拦住了,“可是有谁生病了不成?”
那小宫女走得急,这会子才看见皇后娘娘和喜姑姑,忙福了福身子,道:“启禀皇后娘娘,是我们家娘娘病了,如今躺在床上净知道说胡话,所以奴婢才请了太医过来。”
喜姑姑心里头“咯噔”一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青天白日的,说什么胡话了?早上熙妃娘娘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这才大半日的时间,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莫不是染上了风寒,被你们夸大了几分?”
“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奴婢不敢乱说话的。”那小宫女心里只惦记着快些将太医请进去,万一迟了又是一顿责骂,可皇后娘娘这边也是一点都不敢得罪的。
想了又想,她才斟酌道:“方才熙妃娘娘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了,用过了午饭合衣躺在床上歇了一歇,可谁知道下午就起不来了,只说脑袋疼,方才更是睡得昏昏沉沉的,嘴里更是喃喃说着胡话,姑姑见着不对劲,忙差奴婢去请太医……”
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着几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