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1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让戈摩族已经没落了呢。
玛丽当没听见,继续站在原地。她也不知为何要这样做,按照这些年的行事风格,她应该尽量避免与外界接触才对。
可那小男孩根本就抵不过一群孩子的欺辱,可还倔强的不求饶。玛丽知道结果,所以无法走开。
这时那位男孩举着手中的棍子说道:“这是我的,我不会给你们。”
玛丽顺着望去,那东西似乎……玛丽觉得她见过男孩手里的棍子。不,那决不是普通的木棍。
一群男孩将男孩团团围住,要抢他手里的木棍。
“这是我最先看到的,凭什么给你!”
“这是我捡到的谁也不能拿走!”男孩誓死反抗。
☆、Chapter 186
玛丽怕男孩受委屈,跑到人群中想保护男孩。这时天空一阵惊雷,还没回过神,暴雨再次来袭。
孩子们怕家中父母训斥都一一散开跑回家了。
只有拿着那特殊棍子的男孩与玛丽跑到就近的屋檐下避雨。
玛丽看着男孩手里的棍子终于想起那是什么,是伊萨的法杖。以前伊萨会带着法杖到她家做客,玛丽虽不喜欢这些,但哥哥们却对法杖很好奇,所以她也会时不时的偷看几眼。
可伊萨的法杖怎么会在这里?
伊萨发生意外几年,他的法杖想必是被人捡到了吧。可看法杖脏兮兮的模样,玛丽可以肯定还没人知道它的真实用处。
男孩见玛丽打量手中的宝贝,将法杖握得更紧,他有些犹豫:“这是我捡到的,是我的对吗?”
玛丽笑着摸摸男孩的头,问着:“这是在哪里捡的?”
男孩一五一十的回答:“在古董店的庭院里,说这是宝贝,转手很多次才到这里。可古董店的老板说这是个破玩意,将他扔了。”
原来如此。
玛丽看着法杖,想必它被转手很多次吧。没想到现在被她看到,真是奇妙的事情。
男孩看着玛丽,坚定的说:“但是我认为它真的是宝贝。”
对此玛丽只能回以微笑,如果说出这是大法师的法杖,恐怕会给男孩带来危险,到时候她也不得不面对更多的人群,这不是她希望的。
屋檐外的倾盆大雨还在继续,男孩看着玛丽的行囊问到:“你有吃的吗?”看来他是饿了。
玛丽虽听不到他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但见他饥渴的眼神也能明白。
她拿出一块面包给男孩。
男孩伸手接过就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冲玛丽傻笑。
玛丽想起其他男孩都各自回家,只有这个男孩和他一起在这避雨,有些好奇。
她问道:“你家不在这里吗?”男孩已经吃完,将嘴角的面包屑舔进嘴里。
男孩并不避讳这个话题,拍拍胸前的衣服:“我没有父母,四处为家,来这里两个月了。”
原来男孩与玛丽相似,不过玛丽想她的哥哥还活着,那样她在这世上就不是一个人。
她小心翼翼的问:“我叫玛丽,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转过头没看玛丽:“我叫奥利弗,不如你收留我吧,我看你对这棍子很感兴趣。”
这个叫奥利弗的男孩眼神很好,玛丽只看过几眼,就被他看在眼里还能辨析出玛丽的心思。
既然如此玛丽也不多说,她蹲下,双手掌在奥利弗双肩,认真说道:“这件事情很困难。”
刚出口,玛丽见看到奥利弗眼中闪过的失落。
玛丽觉得自己太残忍,毕竟奥利弗已经无家可归,就算奶奶才是一家之主,她也不用急着拒绝。
至少可以带奥利弗回家让奶奶做决定。
玛丽赶紧改口:“你得和我回家见奶奶,奶奶同意收留你才可以。”
奥利弗瞬时高兴起来,眼里的倔强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对未来充满期待。
玛丽起身,和奥利弗一起等待着暴雨离开。
————
天黑之前玛丽与奥利弗回到山间,奥利弗远远的看见小溪与小屋,跑在玛丽前面先去敲门。
结果还是等到玛丽到家时才进门。
奥利弗不解,家里不是有奶奶吗?怎么不出来开门。直到玛丽告诉他奶奶眼睛看不见他才明白。
奇怪的是玛丽回家后叫了几遍奶奶也没听见回答,她以为奶奶睡着了到奶奶房间却不见人。
奶奶眼睛看不见又不在家里,玛丽带着奥利弗到屋外找找也没见到奶奶的身影。
玛丽有些着急,奶奶从不会单独出门,可这次明显不见身影的奶奶会去哪里?
奥利弗自告奋勇要帮忙找奶奶,可这里他第一次来没玛丽的领路他肯定要走丢,那才得不偿失。
玛丽不得不带着奥利弗到山间去寻找奶奶,可天色渐渐暗下去,玛丽暂时回家。
她从橱柜里给奥利弗准备了简单的食物,将奥利弗安置在家中,自己提着灯再出去寻找奶奶。
只是玛丽的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奶奶一定出了什么事。
奥利弗留在家里吃晚餐,毕竟他也不希望成为玛丽的累赘,呆在家里更好,他对奶奶可没感情。
玛丽提着灯寻找奶奶的下落,却迟迟没找到。她更加着急,声音也是沙哑,快发不出声。
走到树下时看见前面有个模糊的黑影,玛丽走近一看是奶奶靠在树下。
她立即施救,却发现奶奶已经去世。顿时,玛丽痛哭起来,她从没想到奶奶会这样死去。
更疑惑的是奶奶为什么会出门,玛丽找不到奶奶出门的理由。
她回到家里将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奥利弗叫醒,让他帮忙一起给奶奶做个坟。
奥利弗见玛丽哭红了双眼,也没了睡意拿着工具跟着玛丽左转右转来到奶奶死去的树下。
两人将奶奶埋葬于此。
————
奥利弗被玛丽收留,玛丽每天继续在家做手工,奥利弗则大胆起来到四处去逛逛,不理会玛丽。
玛丽担心他迷路,结果他每次都能找到家的方向。
对于奶奶的去世,玛丽虽知道奶奶年岁大这方面早有心理准备,可生活中再没有奶奶时,才明白习惯多可怕。
通过几日的相处,奥利弗对玛丽敞一些心扉,至少不像刚认识时那样时刻防范玛丽。
玛丽也无心管奥利弗,毕竟她还要生活,她要按时完成手工,才能换取银币,才能生活。
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也能让玛丽不用时刻提醒自己奶奶去世这件事,那样悲伤就会少一些。
这日玛丽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她走出房门站在门口看着在溪边挥舞法杖的奥利弗。
奥利弗对法杖的兴趣越来越小,拿着法杖琢磨好久挥手一扔,将法毫不留情的扔进小溪里。
玛丽赶紧跑过去,踩在冰凉的溪水里将法杖取出来,经过溪水的洗礼,法杖看上去充满光芒。
奥利弗吱吱嘴:“这可能真的只是个废物,怪不得别人都会扔掉,看来这是真的。”
玛丽却像宝物一样将法杖死死收在手里,生怕法杖蒙受半点灰尘。这样的举动被奥利弗嘲笑,他双手环于胸前大步走到玛丽面前:“你似乎一直都很喜欢它,倒不如送给你。”
奥利弗没任何不舍,看玛丽露出的笑容,赶紧补充:“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可不会轻易送出去,而且还是玛丽感兴趣的东西。怎么说他都要让玛丽付出点东西才行。
玛丽不假思索问到:“什么条件?”
如果能够的到法杖,只要是她有的玛丽都愿意让给奥利弗。
奥利弗凑近她,在她面前来回晃悠几遍,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把你的眼罩取下来!”
这、玛丽为难了。
她解释:“我是戈摩族人,未出嫁的女孩都不能取下眼罩,你不能换了规矩。换个要求吧。”
奥利弗可不在乎,他忽然从玛丽怀里抢走法杖一只手悠悠的摇晃着法杖,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玛丽真怕他会毁掉法杖,这奥利弗看上去才十岁出头的样子,心思可不像孩子那么纯真。
奥利弗又改了脸色,笑嘻嘻的走到玛丽面前,说道:“你好好想想呗,除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对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有玛丽无法看穿的意味。
玛丽不敢冒险,奥利弗四处流浪,想必见过她的通缉画像,如果被奥利弗认出来,玛丽可不敢保证他会对她露出同情的目光,而不是两眼闪亮亮的将她送回麦普纳。
一番衡量,玛丽决定不要法杖。那本就不属于她,虽然伊萨已经死了,但它现在是奥利弗的。
玛丽回到房内,不与奥利弗就此再讲价。
结果奥利弗悄悄推门进屋,将法杖摆在玛丽面前,难得认真道:“送给你,不用你做什么。”
玛丽疑惑的看着他,这么快的转变她可适应不来。
奥利弗坦白:“我并不是流浪,只是在找我哥哥,我不可能安顿下来,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玛丽从他眼里看到真诚,难得从奥利弗眼中看到的东西。他在寻找哥哥?
奥利弗接着说:“我要走了,你是第一个愿意收留我的人。谢谢你玛丽,谢谢你的款待。”
这对玛丽来说太意外,奥利弗才住几日又要开始流浪了,为了寻找他的哥哥。
玛丽起身,问他:“你真的要离开?我这里有些积蓄给你一些吧,奶奶不在我一个人够用。”
玛丽从钱袋里摸出几个银币交给奥利弗,奥利弗要面子要推辞却被玛丽将银币强行塞给他。
奥利弗收下玛丽的好意,他走到门口吓唬道:“你一个人可要小心了,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玛丽跟着他出门,将他送到门外。
虽然奥利弗不愿说,玛丽还是问道:“你、你哥哥失踪了吗?你找了他多久?”
奥利弗似乎并不太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他走上小桥,转身告别:“他叫毕维斯,我必须找到他,谢谢你。”
毕维斯?
玛丽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奥利弗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玛丽眼前。他离开了,去找他的哥哥。
独自站在门外,玛丽想起了她的哥哥们,怀念起小时候。那个时候无忧无虑,而现在世事无常。
曾熟悉的一切不再回来,玛丽只能回忆过去,而记忆却越来越模糊,直到她记不住曾经的模样。
————
半夜,玛丽熄灯睡觉。
上床后听到屋外有奇怪的声音,玛丽不敢动弹怕遇到坏人,难道这么快奥利弗的话就应验了?
她怎么都是女孩子,如果遇到坏人还不敢和对方硬碰硬。
结果门外响起哀嚎的声音,这声音是玛丽没有听过的动物的叫声,这让她更害怕,是陌生人。
玛丽不敢出去查看,也不敢睡去。直到那声音渐渐消失,玛丽才困倦着进入梦乡。
早上起床开门后,玛丽才发现门口躺着一个大大的怪物!她仔细辨别也不知道对方的种类。
对方的肚子上一片殷红,看来是受伤了,而且玛丽离他这么近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死了?
玛丽拍拍对方毛茸茸的身体,叫了几声也没听到回应,她凑近些听见对方还有呼吸才放心。
现在这样可怎么是好,玛丽犯难。
她站在门口打量躺在地上的陌生人,忽然觉得这与父亲告诉她的兽人的样子很相近。
身高毛发体型都很相似,父亲曾去过冰原,见到过兽人。这么看十有八。九躺在门口的是兽人。
玛丽不愿有人死在自家门口,进门找来毛巾到溪边沾上水之后给奄奄一息的兽人清理伤口,这一弄就是半天。
伤口清理好,玛丽找到常备的药粉给对方涂上。虽然是人用的东西,但对兽人应该也有效吧。
等到下午太阳要落山时,地上的兽人才慢慢清醒,匐在地上没起来。
他见到玛丽,感谢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玛丽坐在门栏边,看着兽人:“你是兽人?兽人为什么不在冰原?你为什么会受伤?”
兽人撑起一些身体,解释:“我叫班森,你也许听说过我,我中了山间的野猪陷阱,迷了路才来到这里。你放心我伤得并不重,我想我路上不小心感染到有麻醉效果的花粉,才会昏迷。”
玛丽一一消化班森说的话。
班森她确实知道,小时候从父亲口中听说过,后来到镇上时又听到过班森一家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亨利的事情。
亨利、
玛丽捂住嘴巴,不由的想起那些传言。说亨利与班森的妻子一起被烧得面目全非,这太残忍。
班森见玛丽的样子,似乎他的话勾起了玛丽的心事。他赶紧说道:“对不起,我会马上离开。”
班森努力站起来,却踉跄几次撞在墙上。
玛丽起身去扶他,才发现她根本就帮不到身形高大的兽人。她收回手,脑海中全是亨利的样子。
班森稳住自己,靠着墙恢复身体。
玛丽想问亨利的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