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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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许在我们每个人感情不是那么顺利的时候,都希望有那么一个完美的人出现,教我们学会爱,教我们学会成长。这是小说,所以当我想到,便那么写了,大概就是这样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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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灯烧月下月如银,一梦人间人如玉。
这般良辰美景奈何天,昭佩便当是一场好梦。过后存在心里便好。
但是昭佩低估了一个男子的决心与勇气。过了几日陈绍鹏便寻来将那晒好的海参送了过来,昭佩既然打定主意便在房中避而不见。
屋内烧了驱蚊的香,皑皑的烟雾淡淡的飘散了去,似有轻愁弥漫。外间嫂嫂与他的话语也在不经意间传了进来:“嫂嫂,我爱慕四娘已久,只是不知在下哪里做的不好,四娘却不愿意应了我,在下愚钝,还望嫂嫂帮忙扫听一二,若是绍鹏有做的不到的地方,嫂嫂尽管说与我便是。”
“陈郎君既然中意我家四娘按说不该辞,只是不知家中高堂可愿意陈郎君娶这么个下堂妻?”
嫂嫂这句话却忽让陈郎君茅塞顿开,“原来嫂嫂担心我家父母,即是如此,回去在下便向父母秉明心意,寻人来提亲。”接着便一圈到底行礼而去。
片刻大嫂端着那海参进来道:“陈郎君待你倒是实心实意,不知小姑可有什么主意?”
昭佩摇头:“我心里乱的很,确实没有什么章法。”
大嫂叹息:“小姑既是有这般的想法,便是也动了心,嫂子进门也十几年了,把你向来当做自家妹妹,如今便敞开了说,那陈郎君若是个跟萧绎一般没情意的,便是家世再好,嫂嫂也绝对不应,可嫂嫂来了时间也略久了,便是从一旁瞧着,这陈郎君也着实不错,能文能武也有手艺养家糊口,即便是不做土司将来过日子也差不到那里去。”
大嫂顿了顿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姑,有句俗话却是话糙理不糙,我们女子嫁人,有道是初嫁从父,再嫁从己,小姑这几日好好问问自己的心。你腹中的孩子小姑也莫担心,嫂子只有青旻一子,只当是自己生的,尽心给你养着便是。”
昭佩不语,心里却转了好几个来回。嫂嫂也知此事催不得,还需自己想清楚才是,便将那海参给她看了道: “这海参我先发上一些,给你补补身。”接着便出去了。
这日大哥景臻回家,饭桌上对昭佩说:“四妹,前些日子里你问的懂西洋文的船就要到了,想来是渔汛过了来收海货珍珠的,小妹那本羊皮书上若有不懂的,尽可以问了,到时大哥带你去寻译官令。”
昭佩大喜过望,这几日正为陈绍鹏的事情烦闷,索性一股脑全跑开了去,寻了纸笔,将那本羊皮书细细翻阅,把不认识的字都一一登在纸上,预备到时候去问。日日熬到深夜,眼下也添了几分隐隐的黑眼圈。
过了约莫五日,徐家大哥中午忽然返家,说船到了,要昭佩收拾了东西随他去学堂。昭佩卷了书和这几日写的约莫十张纸的生词随着徐璟臻去了。
大哥的学堂在村中的海神庙,掩映在椰林白沙之中,景色宜人,午时还有孩子在读书,大哥领着昭佩到了西客堂道:“就是这里了。”
昭佩本以为那译令官是个蓝眼黄发的外国帅哥,岂料随着大哥进屋之后才发现译令官却是汉人,约莫不到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见了礼谈了几句才知原先这位译令官原姓王,名玉衍,家里原是做海上生意的富户,因家道中落便将以前自己家族的路子卖与别人做了掮客,跟着跑了几年西洋学了那里的话,因偶然的时机做了译令官,虽然辛苦却比从前收入多了些,便一直干了这个行当。
昭佩心里急迫,将带着的羊皮书拿出来道:“先生帮我看下,这本书可是写着步兵训练?”
王玉衍接过那书粗粗翻了几下,望着面上微微露出焦灼神色的昭佩道:“却是是写的步兵训练之法,而且着书的人是欧罗巴荡平四国三郡的一位将军,在当地赫赫有名,只不过这书上的文字,徐家妹子如何晓得?”
昭佩垂了眼道:“只是凑巧有些因缘际会罢了。”接着便将手中写满不认识的单词的纸张递了过去,“我只是略懂一些,这上面很多单词着实不认得,还请王先生不吝赐教。”
王玉衍道:“徐大哥在此处对我帮助良多,徐家妹子的事万不能推辞。”说着便将那纸接了过来,扫了几眼看昭佩按照字母ABCD的顺序将那些单词分门别类仅仅有条的归置,道:“徐家妹子果真是聪明过人,我在欧罗巴看到有当地的说文解词之类的典籍,也是按着徐家妹子的方法排列的!妹子放心,我今天晚上赶一赶,明天这手稿就能交给你,下次再来,我与妹子本当地的典籍好了。”
徐昭佩大喜,到别后便回家休息去了。却说第二日徐璟臻下了学,便将昭佩的手稿带了回来,交给她时有些不解:“四妹,这些个文字哥哥也是不懂的,不知妹子如何晓得?这羊皮书可有何用?”
对于这个想来呵护自己的二哥,昭佩不欲隐瞒太多,只自己如何会英文却必须瞒下,道:“哥哥有所不知,宫里头太上皇原来喜欢一些奇技淫巧之术,西洋人不少,这欧罗巴的文字便是那时候学的,这本书上写的欧罗巴如何训练步兵,讲了些队列、体能、战术和兵器保养之类,这队列训练好了,便是与那些骑兵冲锋陷阵,也是无往不利!”
徐璟臻略一想便道:“步兵可以打败骑兵,乍一听来实在是荒诞至极,我明元如今被兀布巴彦两国挟持,对方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草原骑兵罢了。。。。。。昭佩你想译出这书是为了萧绎?”
昭佩点头:“为了萧绎,也为了我能在这里长长久久的过消停日子。”目光闪了闪道:“等我译完,二哥可否托家里的船将这书送回去?”
徐璟臻道:“若是这上面的阵法如此神奇,就算是不为了萧绎,为了解救我明元黎民百姓免于水深火热,我也当送回去。”
徐璟臻沉吟了片刻又小心的开口道:“前些日子传回来的消息,自从娶了和曦公主,萧绎却一直对她冷淡疏远,倒是对四妹十分怀念,听说四妹之前用过的东西,从太子府火灾里抢出来的,都仔细的收在一处,萧绎自己拿着钥匙。”
昭佩目光闪了闪:“人们大都喜新厌旧,过了几年,他的心思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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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亲
昭佩自从拿到了那些翻译,如饥似渴的翻译了出来,整日足不出户,便是三餐也尽有元娘或者孙嬷嬷送到房里,小脸眼瞅着渐渐消瘦了下去。
昭佩愈是看的多,便对这本书兴趣愈发浓厚,与其说这是一本兵书,其实却与之前昭佩曾经读过的中国古代兵书全然不同,并没有将什么作战、兵势、九地、谋攻,而是讲述了苏威皮的一位将领如何与登克德里人发动了一场战争并取得胜利的故事,过程精彩详尽、谋略、兵法包括当时的情形都写的引人入胜。
昭佩看的津津有味,将自己觉得有用的地方尽可能的用简单明白的文字撰写下来,不几日便累了厚厚一叠手稿。徐家大哥体恤妹子,每日下了学之后便来帮昭佩,便由昭佩译出来读,自己帮忙撰写下来。
璟臻素有才名,昭佩的大白话也能润色一番再落笔,顿时增色不少。璟臻撰写了两日,便也被这书吸引了过去,时常边写边击节赞叹,两人合作了几天,渐入佳境。
昭佩忙的不亦乐乎,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将那陈绍鹏都抛在脑后。过了约莫一周,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甘美兰气候炎热潮湿,遇见这样一个干爽的大日头,大嫂二嫂连着元娘和孙嬷嬷忙着翻晒家里的被褥去去潮气。家里来了一位四十左右的端庄的女子,虽着了当地的衣饰,却肤白貌美,微微笑起来眼角边虽有些痕迹,却显得温柔可亲起来,她带了一位婆婆,手中领着几样东西在门口问道:“请问这可是徐夫子的家?”竟是一口流利的汉话。
因大哥教书在四邻八舍也小有名气,时常有人家为了孩子入学带了束修想入学堂,大嫂急忙迎了出去,“正是,不知这位婶婶何事来访?”
这位妇人进了门,冲着大嫂微微一笑,道:“敢问这位可是徐夫人?我夫家姓陈,陈绍鹏便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听闻四娘的贤名,我家今日想来求娶。”
大嫂一愣,没曾想陈绍鹏果真回了父母来求娶,只不晓得昭佩的情况陈绍鹏说了多少,便也不欲瞒着,接着便将陈夫人让到屋里,寒暄几句便差元娘喊了昭佩来上茶,就是存了让陈夫人看一眼昭佩的意思。
昭佩如今腹中的孩子也有七个月大了,因人纤瘦,天气炎热穿的轻薄,那肚子便愈发显得大了。忽然听闻元娘传话嫂嫂要她去前堂奉茶,顿时有些意外,便问道:“家里可是来了贵客?”元娘早得了嘱咐,摇头道不知。
昭佩译书正在兴头,头发只略一挽,身上披了个杏色薄衫,也不以为意便推开椅子搭着元娘的手站了起来。元娘道,“小姐且等等!”扶着昭佩在妆台前坐下,三下两下攥起个发髻,其余头发一径散着,斜斜带了一朵粉色绒花有略抹了些脂粉才扶着昭佩出去。
昭佩埋怨:“家里究竟来了什么人?这闷热的天脸上涂了这些怪不透气的,等下赶紧打盆水洗掉!”
却说那陈夫人对于自己生的儿子,那是十二万分的满意,这甘美兰几十年就没听说有考上举人的,因陈夫人也是汉人,自幼熟读诗书,自己给儿子启了蒙,便发现陈绍鹏几乎是过目不忘,性子又定,于是便大胆的送到了浦霞镇去读书,谁料一读就读了个举人回来,顿时轰动四野八乡。更何况自家儿子也没读成书呆子,渔家那些傍身的技能一样也没丢,次次出海打渔隐隐有带头的意思。
自打陈绍鹏回来以后,老爷身体不好,陈绍鹏便担了大部分的职责,也没人说不服。可是这事也没说什么都顺的,陈夫人唯一发愁的是自家儿子的亲事。
按说村里跟他一般大的野小子,现在无不都娶妻生子,有些赶的早的,都有两个娃娃下地跑了,陈绍鹏转年就二十,家里来说亲的这几年都络绎不绝,可陈绍鹏却如不动明王一般。
陈夫人有时也悔,是不是让儿子读书读的多了,眼界便高了起来,这甘美兰的姑娘却是看不上了,自家的孙子不知道那年才有着落。
前些日子里儿子捕回来一只大海参,晒在院子里过了几日不见了,忽然有天回来说自己看上个姑娘,要娘去娶亲。陈夫人一琢磨,估计这是有心上人了,喜出望外,问了一下情况,听闻是徐夫子家的妹妹,顿时觉得这门亲事不错,徐夫子来的时日不多,但也早就听闻那学堂办的有声有色,自家老爷正愁民风不开化,对徐夫子这般行径几次交口称赞,他家的妹子即便是不曾满腹经纶想必也是有些才气的,配自家的儿子,那简直是天作之和!
还没等陈夫人已经在想着新房如何布置,将来有了孙子是不是要加盖一间房间,陈绍鹏又是一头冷水泼了下来,道这徐家妹子却是个被夫家休了的弃妇,并且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陈夫人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可娶上这样一个儿媳妇也掂量了几分,一开始便没立刻应下,推说过几日再说,怎奈儿子这几日却似不开化一般,天天纠缠问何时去提亲,陈夫人便将此事给老爷说了,老爷想了半日,拍了下大腿道:“绍儿向来不是胡闹之人,既能入的他的眼许是有过人之处,若是能似夫人这般贤能,便是下堂妇又如何,将来是我们土司娘子,在这甘美兰便也没人敢瞧不起她!”
既然家里主事的也点了头,陈夫人今天才特特带了媒人来求亲。听大嫂让四妹来奉茶,坐在那里也隐隐有些期待起来。片刻见一穿了杏色纱裙的女子端着茶盘娉婷而来,虽是大腹,那纱裙却在前胸下打了无数褶皱,遮掩了许多,有风吹过来,裙裾飞扬倒是露出几分少女的神态。待走进了,只见这女子容色清秀如新月清晕花树堆雪,走到跟前略一福将茶奉上:“夫人用茶!”行礼后便离去,进退有仪落落大方,原先心里的惴惴不安顿时消减不少。
待昭佩离去,大嫂便道:“我这妹子也算是我看着长起来的,虽性子有些顽劣,但心性却是极好,怎奈遇人不淑,我这当嫂子的十分心疼,我家妹子的情况夫人也是瞧见了,却是觉得不妥当也就罢了。娘家也能养活,左不过添饭碗,却是再不能让妹子受委屈了。”
陈夫人笑道:“却也巧,我家却只一个野小子,正稀罕姑娘呢,我一令妹偏偏觉得格外投缘。若是徐夫人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