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金刚不坏之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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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时承平谈过后,孟哲就打了秦笙的手机联系她。但是手机却关了机,这下子他可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了。因为除了她的手机号码外,他并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想来想去,他只能先找去了郊区那家养老院,打算问一问那儿的工作人员是否知道她的住址。
养老院的一位工作人员接待了孟哲,他表示同样不知道秦笙的住址,只知道她的手机号码。还说秦刚去世后,秦笙接到通知过来当天就把遗体送去火化了,然后再没有回过养老院。现在秦刚的遗物都还留在院里的储藏室,他们想让秦笙过来取走也一直联系不上人。
“那位秦小姐据说跟她爸感情很不好,她爸死了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流过,看来这些遗物也是故意不要了。唉!怎么说也是亲生父女,人都死了还记什么仇啊?”
孟哲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她爸爸是怎么死的?”
“高血压导致的脑干出血,虽然每天都吃了降压药,但还是爆了血管,阎王爷要收人怎么着都得收啊!”
在养老院无功而返后,孟哲继续拨打秦笙的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直到当天傍晚时分电话才终于接通。电话那端,她的声音像游丝一样轻。
“孟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听得孟哲本能地心一紧:“秦笙,你还好吗?怎么听起来像是病了?”
“没什么,只是有一点不舒服。”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看看你吧。”
秦笙弱弱地表示反对:“不用了,我没事。如果被承平哥知道了你来看我,我怕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没事,承平知道我来找你。我们今天刚听说你父亲去世了,怕你一个女孩子没法独自料理后事,想问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谢谢你们,不过后事都已经料理完了。就是再简单不过的火化,没有需要大操大办的葬礼,所以我一个人也撑下来了。”
“你撑得很辛苦吧?所以现在人都累病了。”顿了顿后,孟哲再次询问,语气十分坚决:“你住在哪儿,地址报给我,我要过去看看你。”
“那……好吧,谢谢孟大哥。”
拎着一个水果篮来到秦笙新租的房子后,孟哲的心蓦然抽痛了一记。
搬出苏盈提供的单身公寓后,秦笙租不起同样舒适的房子。她如今住在西城附近的一处城中村,那里有许多私宅对外出租。她租住的地方是一栋两层楼房,一楼是店铺,开着一家快餐店。二楼的三个房间则分别租给了不同房客,共用一个卫生间。
秦笙租了其中最小的一个房间,大小不过八平方米左右,摆下一张床一个衣柜后,就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了。她一边把孟哲让进屋,一边抱歉地说:“地方太小,椅子都没处摆,所以我也就没买了。孟大哥,你就在床上坐一坐吧。”
一边在床沿坐下来,孟哲一边难以置信地环视着这间小房子。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迷你的房间,别说他家的卫生间了,就连卫生间里的按摩浴缸都比这间屋子大。作为一个从小居住面积在几百平方米以上的富家子来说,他完全无法想像这种迷你房间怎么住人。
视线飞快地将小屋扫上一遍后,他看向秦笙说:“这屋子也太小了一点吧?怎么住人啊?”
秦笙笑容苦涩地说:“别看房间小,月租还要一千五呢。我就那么点工资,除了自己的衣食住行外,还要负责我爸住养老院的开支,所以实在租不起条件好的屋子。反正每天都要出门上班,晚上回来有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孟哲定定地看着她,她的脸色很不好,以前如蔷薇般粉艳的双颊此刻像褪了色似的变得苍白无比。一头乌黑长发显然刚刚洗过,犹自潮湿地披满双肩,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被雨水淋透的鸟。特别的柔弱可怜,让他简直无法不心生怜惜。
“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秦笙勉强一笑:“不用了,孟大哥。我主要是心情不好,身体并没什么事。”
秦笙这几天心情糟糕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父亲秦刚的死当然不是主因,而是那日的银沙湾一行,她亲眼看见时承平拥吻章可贞的一幕,为此嫉妒得丧失理智,一时气急得放火烧了时家别墅。
事后,秦笙对自己的疯狂之举悔之莫及。一来为不小心烧了时承平的房子;二来担心这样冲动犯罪会暴露自己。要是万一被警察查出她就是那个纵火案,那她在时承平眼中的不良形象就更加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悔恨与担忧折磨得秦笙在案发当晚一整夜都没合眼,门外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唯恐是警察找上门来了。这两天,她也一直坐立不安心神不宁,还如鸵鸟般关了机不敢接电话。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日子一如既往的太平模式让她渐渐安下心来。她想警察应该是没在案发现场发现什么与自己有关的线索,否则早上门盘问来了。
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可以翻过去后,秦笙重新将手机开机时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显示着孟哲的名字。这个名字以及不停拨打电话的行为,背后隐藏着的关切之心,她当然不会不懂。
之前,时承平宣布与自己断绝朋友关系时,孟哲也沉默着随他一起离开了。秦笙还以为他不会再继续对自己另眼相待了呢,可是现在看来,未必。
若有所思地沉思半晌后,当孟哲再次打来电话时,秦笙立刻就接听,一如既往地以柔弱羔羊的姿态面对他。因为她无比聪明地发现孟哲是那种保护欲很强的男人,而她的楚楚可怜,就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为孟哲倒上一杯水后,秦笙一派小心翼翼状地轻声询问:“孟大哥,承平哥真的不反对你来看我吗?我知道他现在对我很反感。当然,这也不能怪他,都是我自己不好,做错了事惹他生气。你说,他还会有原谅我的一天吗?”
秦笙一边说,一边红了眼圈,晶莹的泪水在眸中形成一个闪亮的环,转来转去,却竭力强忍住不掉下来。孟哲看得满心不忍,不由自主地出声安慰她:“你的确做错了事,承平也的确很生你的气。不过只要你诚心认错,并且努力悔改,也许终有一天承平是能够原谅你的。”
这是秦笙最想听的话,她把声音放得更加轻软动人:“孟大哥,我知道了,我会那么做的。谢谢你今天过来看我,也谢谢你还把我当成朋友对待。因为现在这种时候,我真的很需要朋友的支持。”
孟哲情不自禁地就脱口而出:“放心吧,我会继续做你的朋友的。”
孟哲的这句话,让秦笙笑了。她含着泪对他微笑,笑意从她的双颊荡漾开来时,像是清风吹开了带露的荷花。这个无比纯净的笑容,让他由衷地觉得她其实还是一个好女孩,还是值得被给予一次机会获得原谅的……
仲春时节的香港,时孙玉恩再次来到同一家DNA鉴定机构。
几天前,她秘密取了孙女儿时承珊与孙子时承业的DNA样本送来化验。这天鉴定报告出来了,当她发现报告证明了这对兄妹果然是同母异父的关系时,内心的愤怒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上一次得出的鉴定结果,虽然“证明”时承平不是时家的血脉,但他毕竟是外室所生的私生子,妈妈给人的感觉就不是那种规矩女人,所以有这样的结果时孙玉恩也不算太难接受。
可是这一次的鉴定结果却是时太太生的女儿时承珊与时家没有血缘关系。自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与他人私通生了一个女儿,还被时家当成金枝玉叶捧在手心里养大了。这样胆大包天的欺瞒行为,实在是令时孙玉恩无法不火冒三丈。
时孙玉恩看了这份鉴定报告后,直接让司机驱车去了时太太居住的爱都大厦。当时,时太太正在露台上与古伟健一边喝着香槟酒,一边喜不自胜地谈论着这一次的冒险成功。
“伟健,还是你说得对,富贵险中求,有时候有些事就必须要铤而走险地赌一把。”
古伟健一脸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关键时刻听我的没错吧?”
“是啊,真是没听错。这次咱们赌赢了,老太婆果然拿了承珊的DNA样本去和时承平对比,对比的结果也让她果然不相信时承平是时家的种。”
“现在时老太太正在精心栽培咱们的承珊。她年纪也大了,时家家产全部放手交给承珊打理估计也不会太久了。到那时,淑贤,你享福的日子就要来了。”
时太太不无憧憬地期待着:“但愿那一天快点来,死老太婆现在停了我的信用卡,我连的钱都没有。今年衣柜里基本上还全是去年的过时款,想买这一季新款的衣服鞋子包包都费劲,害我都没脸出门见人。”
古伟健拍着她的手说:“再忍一忍吧,以时老太太的年纪来看,咱们应该不用等太久了。”
时太太与古伟健在露台上的谈话被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最初他们并不太在意,反正有女佣会去开门。等到漫不经心地回头一看,发现大门里走进来的人是板着面孔的时孙玉恩时,时太太这才赶紧跳起来,满脸堆笑地迎过去。
“妈,您怎么来了?”
古伟健也跟在后面点头哈腰地问候:“时老太太,您好。”
时孙玉恩一瞬不瞬地盯着身前的两个人,视线犹如两根极细的针,极富穿透力。看得时太太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妈,您进屋坐,别老站着啊!”
走到沙发前端端正正地坐定后,时孙玉恩冷笑着开了口:“朱淑贤,古伟健,你们两个真有能耐啊!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私通不说,居然还生出一个承珊来冒充时家千金,胆子真是不小哈!”
☆、第47章
意想不到的一番话,听得时太太与古伟雄双双大惊失色。惊骇之余,时太太本能地脱口而出:“我和伟健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时太太就恨得几乎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吗?但是她实在是太吃惊了!因为她与古伟健的私情一直掩饰得很好,进行得很小心,承珊是他们的私生女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她不明白时孙玉恩为什么会突然得知了这个真相。
时孙玉恩冷冷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下的肮脏事就没人知道吗?连远在内地的时承平都知道了,香港这边只怕早就走漏了风声。我是太相信你那副端庄贤淑的外表,才会被你蒙骗了那么久。”
听起来,真相似乎已经众所周知,时太太也就不再徒劳地试图抵赖了。抵赖也没有用,这并不是矢口否认就能查无实证的事,做个DNA鉴定就一切真相大白。而且时孙玉恩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她既然都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那么肯定是已经做过DNA鉴定百分百地证实了这件事,就算想不承认都不行。
事已至此,时太太干脆冷笑着说:“是啊,承珊是我和伟健生的又怎么样?那时候华浩在内地有了新欢,天天呆在外头不回家。我一个女人寂寞难耐,当然也要找男人来陪了。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大家都不清白,谁也不欠谁的,正好扯平了。”
“你觉得这样是扯平?抱歉,时家可不允许有着这种扯平行为的儿媳妇存在。我给你一天时间,你立刻搬出这套房子。已经转到你名下的个人财产我只当喂了狗,其他不在你名下的时家财物,你要是胆敢带走一针一线我都会找律师告到你破产为止。”
丢下逐客的一番狠话后,时孙玉恩立刻站起来走人。老太太气咻咻地走到大门口时,时承珊正好匆匆忙忙赶来了,一见到她就笑盈盈地问:“奶奶,什么事您这么着急让我赶过来?我正在主持一项重要的部门会议呢。”
“部门会议不用你主持了,还有以后你也不用再来公司上班了,我今天就会正式下通知解除你在时氏企业的所有职务。”
“啊?”时承珊一呆:“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就不解释了,你直接去问你妈和你爸吧。”
时孙玉恩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朝着身后石像般呆立着的时太太与古伟健抬手一指。时承珊并不解其意,满脸迷惑地问:“我爸不是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吗?”
时孙玉恩并不多作解释,直接扭头出了门。当她站在电梯口等电梯时,遥遥听到身后不远处的那座豪华公寓半敞的大房中,传出时承珊带着哭音的叫喊声。那声音犹如一面旗帜猛地迎风展开,分贝高得几乎能刺人的耳膜。
“不……不……”
银沙湾的别墅被烧后,整栋房子都需要重新装修。
别墅重新装修期间,时承平带着章可贞搬去了母亲苏盈名下的一套公寓。那套公寓位于S市中心公园附近的胜景苑小区。中心公园密植松柏,四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