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娇还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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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澈抱着陈娇一步一步坚定地往走廊外走去。
陈娇的手正好挤在刘澈的胸口,指尖传来她眷恋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
“刘澈,有记者。不想明天上头条的话,快点放我下来!”
刘澈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
“你妹的。”陈娇在刘澈怀里撒泼打诨起来,两条细长的腿蹬个不停,“刘澈,好端端的电梯不坐,你走楼梯干什么!这里可是11楼!”
“别乱动,不然我们一起就摔了。”
陈娇往楼梯口那么一瞧,层层叠叠高高垒起的楼梯让她有些头晕,小心脏也跟着砰砰砰跳个不停。抱着她下11楼,刘澈真当自己是大力士啊!想耍帅能不能来点靠谱的啊。妹的,难道今天她要交代在这里了?
刘澈见自己这么一说,怀里的小东西果然就停止了挣扎,闭着眼睛,环着他脖子的手臂更是紧了紧,暖暖的鼻息喷到他的下巴,熟悉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刘澈微微扬起了嘴角,踏着稳稳的步子往楼下走去。
(二)
陈娇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颠簸,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就看到刘澈坚毅的下巴,上面有点点青须冒了出来,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有男人味。这就是自己看上的男人。陈娇认真打量起来,小心脏不知道是由于恐高还是什么,砰砰乱跳。
“看够了没?”刘澈低哑的声音掩不住愉悦。
偷看被发现了,陈娇又羞又恼,咳了几声:“到几楼了?”
“9楼。”
“那么慢?!”
“闭上眼睛,你看我我会走不稳的。”刘澈晃动了一 子,陈娇吓得急忙闭上了眼睛。
看到陈娇像是受惊的小仓鼠,刘澈愉悦地勾起嘴角。而刚过来的楼梯拐角标着一个鲜红色的“6”字。
大约是刘澈沉稳绵长的呼吸声很有安抚的作用,一上一下有节奏的轻微晃动像是摇篮一样。陈娇渐渐安下心来,僵硬的四肢变得松懈。
刘澈不知道自己胸口 的是什么情绪,有些酸涩也有些甜蜜,就像是怀抱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希望抱着的路程再长一点,再长一点。他的脚步很慢很慢,但短短11楼的高度,很快就看到了出口,刘澈有些失落:“阿娇,到了。”
刘澈低头看到陈娇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甜,小脑袋毫无戒备地蹭着自己的胸口,他忍不住笑了,低头吻上陈娇的额头。然后原地踏步起来。
陈娇睡得很是舒爽,睁开眼睛才发觉她还在刘澈的怀里。他走这楼梯到底走了多久?
“醒了?我们到一楼了。”刘澈有些慌乱,推开安全出口大门,大厅的明亮灯光让陈娇一时很不适应。
等在楼下的记者们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早就散了。
陈娇往手表上一看,已经12点半了,一时惊醒:“我靠,刘澈你下个楼下了快一个半小时,当中你到底休息了多久?!”
刘澈笑了笑:“走吧,我送你回……”刘澈的笑容僵住了,她是和那个男人住一起的。
mtv大楼门口一道明亮的灯光伴随着鸣笛照到两人身上。
安瑞柠面色不善地从车里出来,黑亮的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光芒,一步一步地走向两人。
陈娇有些尴尬:“刘总,今天谢谢你了。我未婚夫来接我了。”
刘澈偷偷接近佳人的满心喜悦如同冰水浇灌,瞬间透凉,甚至忍不住要发抖:“你让他来接你?!那在李妍面前为什么还要故意勾搭我?!勾搭完我就急着投向别的男人?!”
刘澈一声一声的诘问让她起了一点愧疚,她急切地想快点离开刘澈的怀抱:“刘澈,放我下来!”
“陈娇。”刘澈肃穆的脸让她有些害怕也有些上火,似乎在潜意识中,她还总觉得刘澈会一直依着她。
陈娇干脆从刘澈怀里跳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勾搭你是为了气你的相好。那才是我男人,我投向他有什么错?!”
刘澈脸是彻底黑了,曜石般的黑眸盯着陈娇,整个空气都陷入了深深的沉寂。
安瑞柠蹲到地上检查陈娇的脚踝,然后起身将她抱起:“刘总,阿娇不劳烦您费心。”
两人四目相对,却都带着阴鹜凶狠。
陈娇环住安瑞柠的脖子,亲密地往他身上靠了靠,脑袋背向刘澈方向,一路没有回头。
明明是春夏交替时节,刘澈却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第46章:那天,我笨拙地落荒而逃了(一)
苏清打水进来时,看到陈娇拿着画笔坐在窗前发呆。窗户大开着,窗外的柳絮飘啊飘,不少飘落到陈娇的头发上。角落里的留声机放着the carpenters 的那首 yesterday once more。画板上混乱的色调和笔触,收笔缓慢留下的痕迹似乎能看出她那时的叹息和浮躁。
苏清蹲在地上帮陈娇洗着画笔,发出簌簌的声音。
陈娇回过神来:“阿清,说过多少遍了,画笔不用你亲自洗。放着吧。”
苏清低头不语,像是对那些无辜的画笔犯了狠劲,用力 着:“老师,那天去录制节目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陈娇思绪一转,回到前几日那个晚上。她坐在安瑞柠的副驾驶车位上,穿过层层的路灯光,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在夜风中瑟瑟 ,被拉长的倒影透露着无穷无尽的孤单和苦涩。他,一定都快气死了吧。他那样自尊心强的人,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吧。陈娇心里有些失落。
“老师,有客人请您出去。”年轻的画廊专员敲了敲大开的房门,又生怕陈娇拒绝,急忙加了一句,“那位先生像是要买学生们的画作。”
在绘画界,只有画作有人赏识才能闯出一番名气。陈娇是个惜才的人,画廊里那些年轻学生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陈娇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好的,我马上过去。”她并没有因为要见客人特意装扮一番,还穿着刚刚绘画时穿的大体恤,身上都是油画颜料难闻的味道。
几幅画作前立着一道身影,那么熟悉。他手背在身后冲着自己笑着。陈娇的视力不是很好,她走近了几步直到看清了他的五官,有些意外的暗喜却又恼怒着,干脆转身往回走。
“阿娇。”刘澈上前几步,抓住了陈娇的手。
听说他们的画作有人看上了。作为第一次被人肯定,大家都有些激动,三两成群地逃了课,躲到画廊转角偷看:“那是什么情况?”
“陈大家的前夫?!”女生手里还拿着画笔,一个激动,颜料一不小心就擦到上边男生的下巴上。
“严烟,你能不能小心点。”
“花奈间,闭嘴。”几人慌忙捂住了花奈间的嘴巴生怕被陈娇发现。
刘澈站定到陈娇眼前,双手环在胸前,头微微扬起:“声闻陈大家向来知书达理,怎么,这就是寻常画廊的待客之道?”
“你根本不是真心欣赏这画作,别附庸风雅来玷污这些孩子。”陈娇很反感有人拿作品当借口,正想绕过刘澈离开,便听到他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欣赏?”
“左手边第一幅,《寻常》,取景于寻常画廊西北角湖畔的春日,繁花在远处朦胧的身影后绚然绽放,熟练运用透视手法,色彩对比强烈,笔触细腻,却在身影边缘处停顿犹豫了几秒,像是脑中用力思考一个形象,却由于羞意落笔比别处更轻盈了几分。这分明是个女子所画,那道模糊的背影便是她心仪之人……”
严烟的画笔砰地掉到地上,看向刘澈的眼神从八卦变得狂热:“他怎么知道……”
花奈间看严烟满眼小星星的样子,很是不爽地撇撇嘴:“阿烟,原来那是你心仪之人啊,是谁呀?”
那酸溜溜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一旁的男生推了推眼镜,轻声咳了咳:“这些回去说,继续听。”
众人屏住呼吸,希冀满满地趴在墙边继续偷听。见陈娇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看着刘澈。
(二)
“第二幅画,《迟日》,被压低的地平线凸显出天高日清的明媚。湛蓝的天空更是像幕景,漫天的柳絮在阳光下的投出剪影,从写实的写生画里多出些许梦幻的感觉。画者用笔洗练,很有俄罗斯画家列维坦的风格,淳朴却多了自己的浪漫主义。整个画面透露出想着某个少女的喜悦之情。一看就知道是个思春的年轻小伙子,很有自己的想法,前途不可估量。”刘澈看着陈娇变化的脸色心里隐隐有些得意。他作为一代帝王,作画若只是堪堪,那品画自然是不在话下。
陈娇难以言语心中的颤动,那份属于艺术家遇到知音的共鸣。这不并不是矫情,就如同某日从灰色云层中看到乍现的一束阳光般,就突然产生了无限的感动:“你不是不懂西画吗?”
刘澈目光柔了柔,伸手拂过陈娇额前垂落的发丝,将它绾到她的耳后:“你走后,我想看看,你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陈娇抬头落入刘澈闪烁着温柔星辰的眸子里,静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声尖叫坏了两人间所有的氛围。
“啊,我让你们别推我啊!”墙角三两个人摔成一团,摔倒地上。
陈娇有些被学生们撞破奸情的羞恼:“你们不上课在这里干什么?!”
那两三个人慌忙站起排成一排,手背在身后低着头。
“刘先生,我们去雅室聊。”
看着陈娇和刘澈一起离开的背影,被留下那三两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我们是被罚站了吗?”
“其实老师前夫还挺帅气。”严烟对帅哥什么最没有抵御力了。
花奈间鼻孔朝上充分展示出他的鄙夷:“女人就是肤浅。”
苏清为陈娇和刘澈两人满上茶水,就静立在角落里,听两人淡定从容地谈论着那几幅画作,并且定下了合理的价位。
杯盖和杯沿一下一下碰撞的沉寂中,刘澈呷了一口茶,英俊的剑眉皱成一团:“果然还是喝不大惯西湖龙井的甘醇,苏先生能给我泡一杯黄山毛峰吗?”
苏清看向陈娇,发现她依是很淡定地品茶,垂下眼帘轻轻地应了一声,有礼地关上了黄梨木雕刻的木门。
刘澈终于如愿以偿地和陈娇单独相处了,却发现他所有准备好的话,对着陈娇半点说不出来,只能一口一口喝着闷茶。
被刘澈盯着,陈娇有些烦躁,手托着腮看着窗外树影在暖风中摇曳不停,装作没有发现刘澈那炙热炙热的眼神,却忍不住挺了挺脊背,下巴也略微扬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就在陈娇等得不耐烦了,以为刘澈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他突然起身往门外走去了。
第47章:晚风吹过人行道拐角,擦肩而过(一)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陈娇在窗口看到他的那辆宝蓝色的劳斯莱斯慌乱地驶出停车位,大约太过于急躁了,倒车时一不小心压到路边的花丛里,惊起一片片柳絮。
陈娇一想到那天,就恨得牙痒痒的。觉得自己在刘澈面前做作地摆着姿态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笑话,人家压根没注意你。她有些不悦地将画笔扔到水桶里,湛蓝色在水中缓缓晕开,慢慢沉淀了整个透明的水桶。
天色黑下来了,没有自然的阳光,窗外的那颗大树很难入画,陈娇正烦心着,听到手机铃声一阵一阵地响起。
“喂,请问是陈知小朋友的家长吗?”幼儿园老师温柔的声音里有些无奈,“请问能来幼儿园一趟吗?陈知小朋友,她亲了园里的所有女孩子。”
陈娇额间垂落了三条黑线,陈知这点倒是像她父亲,小小年纪就懂得 女生,前途不可限量。
陈娇开着她那辆嚣张的红色玛莎拉蒂停到春天幼儿园门口时,看到陈知小朋友伸着她的小肉手拍着一个娃娃头姑娘的背。她浓浓的剑眉皱成一团,粉肉肉的小脸看起来更像个包子:“小咪,不要哭了。要不,你啵啵回来?”
娃娃头菇凉听到“啵啵”这个词, 一蹬,坐在地上哭得不亦乐乎,两行眼泪就跟止不住一样,刷刷地流着。
陈知小朋友为讨好爱哭的小咪,已经费劲心思,连漂亮的头发都搔下来了几根。看小咪还在哭个不停,她心里烦了,怒声道:“爱哭鬼小咪,你再哭,我还啵啵你!”
小咪哪里见过有人用那么凶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一时被吓住了,瞪着梨花带雨水灵灵的眸子,怯怯地看着陈知,瘪了瘪小嘴,倒也不敢哭了,只是一声一声地打着哭嗝,小脸憋得红通通的。
陈知见小咪不哭了,没心没肺地笑开了花,从兜里摸出一支棒棒糖:“喏,给你。”
小咪怯生生地接过棒棒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