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热恋-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蒙有点难堪地哄着我,好像之前说过的那些狠话全数不存在一样,他好脾气地说:“别再谈论我妹了,她嫁了,很幸福,她不会喜欢你的。”
这样尴尬的气氛被他一一击破,以我扑哧笑了一声终结。
郭蒙开车的时候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的疑心病肯定是加重了,要不然不会觉得像你这样蠢的人能当无间道。”
我目光内敛,也幽幽地接了一句:“社会凶险,在无间道行走的人,必具非凡的潜质。”
郭蒙还想说什么,我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慢悠悠地说:“好了,别抛书包了,对台词不累吗?卧底电视看多了脑残了吧。”
郭蒙却不按常理出牌冷不丁地说:“叶秋葵,等一下你去酒会,是以女眷的身份出席,那个是公司内部酒会。”
我踢了踢前面的脚踏处,懒洋洋地问:“什么意思?”
郭蒙的声音开始变得有点暧昧不清地说:“意思是,你以郭蒙女人的身份出场。”
我哦了一声。
心情复杂。
如果说这是郭蒙公司内部的酒会,那么关宇肯定会到,到时候吕澄估计是以关宇的女朋友的身份出现,那么我和郭蒙在一起,说不定还能消除敌意呢。
可是,消除了敌意,可以消除掉我内心的刺痛吗?这样公开的场合,我跟了关宇三年,他从来不会带我出去,在他的生命里面,我始终扮演的是那个幕后的,孤寂的影子,我不能见光,我不够正路,他从来没有在他的社交圈给我划出小小的一个位置把我好好安放。
这样想着,我苦笑了一下之后回答郭蒙说:“你不怕我见不得人吗?”
郭蒙却一下子停住了车,说了一声:“到了,下车吧。”
我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被眼前的繁灯刺激得有点站不稳了
郭蒙伸出手扶了扶我的腰,风度翩翩地说:“叶小姐,前面的红毯为你而设。”
我直接丢给他三个字:“说人话。”
郭蒙乐呵呵地说:“好吧,叶秋葵,前面的路很平,赶紧滚过去吧。”
我上下看了一下自己穿着郭蒙友情赞助的高跟鞋和吊带礼服,瞪了他一眼说:“我要穿朋克装来,早就可以打滚给你看了。”
正说话间,不知道关宇什么时候来的,他瞪了我一眼之后对郭蒙说:“胃口不错,这个女人昨天还是我的。”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然而关宇却自顾自地继续说:“叶秋葵,你还有一些东西在我那里,今晚回去拿走。”
郭蒙却一把挽过我的手,淡淡地说:“秋葵,别理会这样的男人,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
我低低地回了一句:“狗嘴里面能吐出象牙的话,都去养狗了,还谁站在这里浪费生命啊。”
郭蒙却转身直视着我的眼睛,深情款款地说:“嗯,对的,我也爱你。”
我有点莫名其妙,然后又觉得被他这句话激起了鸡皮疙瘩,直接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吕澄款款出场,她走过来一把挽住了关宇的手臂,看到我和郭蒙挽着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说:“郭蒙,新女朋友?不介绍一下吗?“
她问完,还没等郭蒙回应,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哦,不过不用介绍了,反正你半个月都会换一个女朋友的。”
说完,扫了我一眼之后挽着关宇的手说:“走吧,我们到里面去,我朋友在找我。”
我低下头来,神经病一样说了一句:“他们很相配,对吧。关宇说了会娶她的。”
郭蒙却难得漠然地说了一句:“别把妆哭花了。”
我哦了一声,对他说:“进去吧。”
谁知道才走到大厅,我就感受到了无数道煞气的目光,我抬起头看了一个,一个穿着粉红色礼服的女孩子直接走过来,手上端了一杯酒,不友善地瞪我一眼之后,对郭蒙说:“新欢换得真快。”
郭蒙却无所谓地笑笑说:“关你什么事?”
说完,他就带着我走了一圈会场。
一圈下来,我有点头晕,也想腾出空来看一看关宇在干嘛,于是我对郭蒙说:“要不,你先去和你的同事一起聊聊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郭蒙看了我一下,然后指了指人群外围的位置说:“你可以过去那边。”
我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蹬着高跟鞋朝那边的位置走去,可是我还没走到位置边,就把一只手一下子拽住了。
惊慌在这一刻毫无用处,我回过头,看到关宇冷冷地说:“你有那么怕我吗?”
我有点郁闷地说:“关大爷,我喊你大爷好吧,你冷不丁地抓我的手,我能不被吓到吗?”
关宇抿了抿嘴,我看了看他,西装革履,显得精神奕奕,有些少的胡茬,却显得更有魅力。哪怕他站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大厅里面,里面林立的俊男美女光彩动人,他也能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他那么好,好到让我心生畏惧。可是,他不是我的。
这个事实,在我的心里面反反复复被我炒热又变冷,最后变成了一块冷冰冰沉甸甸的石头,狠狠地压在我的心里面。
关宇听完我这句抱怨,冷眼看了我一眼之后,却没有像四年前那样喝我说:“叶秋葵,别喊我关大爷!很难听。”
而是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直接披在我身上,说了一句:“才跟着郭蒙出去一天就学会穿吊带出门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他一把拽住我进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反锁了门。
粗鲁惯了,我一下子就惊呼:“你神经啊,放我出去。郭蒙还在外面呢!”
“郭蒙,郭蒙,郭蒙!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张嘴闭嘴就郭蒙,你不烦,我都烦了。叶秋葵,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让你去郭蒙的身边是有任务的?”
关宇说完,直接把我按在墙边上,瞪着我,像是气呼呼地说。
我把眼光收了收,哪怕他满脸怒容,我也觉得他帅,真他妈的帅,可是我不能夸他帅,也不能继续看着他帅得让人吐血的脸,我只能说:“我当然知道,我是你的棋子,你让我走哪一步我就走哪一步。”
关宇转而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那我早上让你回来,你为什么没有回来?完全沉醉在郭蒙的温柔乡里面了吗?”
我把头别到一边去,淡淡地说:“手机摔坏了。”
关宇却不以为意地说:“别对我撒谎,你是不是觉得我变态,觉得还是郭蒙好,所以你借此来逃脱我?“
“我没有,我会好好执行任务的。”我忍住被他摁在墙上摩擦带来的小小的痛,淡然说道。
关宇忽然松开了手说:“我弄痛了你,为什么你不开口。”
我说完,他忽然亲吻就落了下来。他说:“你就那么怕我吗?我就那么可怕吗?你痛,你为什么不说?”
我迟疑着要不要推开他,迟疑间,他的手指早已经深入到了我的衣服里面。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我紧张得浑身的血液都有点沸腾了,然而关宇却漫不经心地帮我整理好衣服,然后自顾自地去开门。
却没有想到是郭蒙站在门口,端着一杯香槟,嬉笑地说道:“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没关系啊,继续吧。”
我有点难堪结结巴巴地解释说:“额,是,是这样的,我们来这里抽烟,对,抽烟。”
然而关宇却一把揽过我的腰,狠狠地在我的腰间捏了一把,轻浮地笑说:“你的女伴看起来比较喜欢我。”
郭蒙却漫不经心地摇晃手里面的酒杯,无视关宇般地对我说:“秋葵,你现在要跟我走,还是跟着关宇继续你们的好事?”
我弄不清楚郭蒙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面藏匿着什么意思,迟疑间,关宇的手环得更紧,他说:“她不去,我们复合了。”
然而郭蒙却淡淡地继续说:“哦?那么我是不是该去喊一下吕澄过来,看一看你们两情相悦,夫妻情深?”
我的脸被郭蒙这样一说,变得绯红,发烫,直接挣开了关宇,径直想往外面走。
郭蒙却一把拉住我,凑在我耳边说:“你现在还不能走,刚才我跟同事介绍你是我的女眷,等一下,我上台致词的时候,你要在下面鼓掌微笑。”
我扫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不。我不想演了。”
这时,郭蒙一把抓住我的手慢吞吞地说:“演啊,继续演,我喜欢看你演。难得我试探了你三番四次,你的眼泪总是飚得快,我都差点被你骗过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关宇,冷冰冰地说:“你什么意思?”
郭蒙冲我笑了一下说:“我什么意思,你心里面清清楚楚,关宇也清清楚楚。不过,上阵夫妻档。”
关宇沉默了很久,终于掰开郭蒙紧紧你扼住我的手腕的手,慢悠悠地说:“郭蒙,你一向很有风度很分寸的,怎么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呢?“
郭蒙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转而对关宇说:“我讨厌被我感兴趣的女人欺骗。她是你身边的人,我监听了她的手机。”
我看着莫名其妙就开始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忽然感觉有点昏眩,想着如果有个地洞让我钻进去就好了,或者上帝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脱身。
可是我的身上没电话,倒是上帝可能听到我的祈祷,它响了关宇的电话。
关宇接起来,几秒钟之后脸色突变,问了一句:“哪个医院?再说一次。”
076车祸
我的心里面忽然掠过一阵隐隐约约的不安,忐忑不安地看着关宇挂掉了电话。
关宇的脸色有点不好,我还没来得及问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就一把拉住我慌慌张张地往外面冲。
我穿着高跟鞋,被他拖着走,踉踉跄跄跌跌撞撞,跟不上他的速度。
他忽然不顾人多,直接横腰抱起我直接往门那边冲去,完全不顾郭蒙在后面喊话。
我的不安更是堆积得厉害,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事?”
关宇却沉默着从停车场那边冲去,到了他的车前把我放下来才说:“上车,去你老家。”
我的手臂上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那种不安从我的小腹那里涌上来,一层一层地在我的身体里面流走,告诫了自己很多次,我才断断续续地问:“告诉我,什么事,我求求你。”
关宇一边冷静地开车,看了我一眼,波澜不惊地说:“医院打来,叶原野出了车祸,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脑袋一下子像被一颗子弹袭击一样,嗡嗡的声音源源不断地回响着,我忘了畏惧他,伸出手就扶住他的手臂说:“关宇,你逗我玩的是不是,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医院不给我打电话,而是打了你的电话?”
关宇难得语气温和,给了我一个回应的眼神,慢腾腾地说:“叶秋葵,冷静点。别自乱阵脚,你的手机关机了,而民警刚好在叶原野的手机里面找到了和我的通话记录。”
我失控地吼起来,虽然我知道他没有任何错,然而我却那么容易就失控地吼:“你让我怎么冷静,他是我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让我怎么样冷静。关宇,把你的电话给我,我打回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我要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我语无伦次,关宇看了我一眼之后,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
然而当我手脚冰凉地拨通了那个号码,那边永远都是无人接听。
我冲关宇说:“你说,他会不会死去,他会不会死去?”
还没等来他的回应,我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是的,我畏惧死亡。
因为在魏敏去世的那一天,她的遗体就摆在那个小小的古玩店里面,她的嘴唇紫白,手脚冰凉,我喊了她很多声,她毫无反应,最后一个鲜活的人化成了我和叶原野手上捧着的白灰。
我害怕这样阴阳两隔的分离。
我害怕这样永不能再次相遇的分离。
关宇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慢慢地说:“叶秋葵,别自己吓自己,他会没事的。”
这样温柔的话,我曾经求之不得,而今天它既然显得很轻,轻到无法触及我的内心。
我们回到这个我离开了四年的小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那个小小的医院里面,我提着高跟鞋,像一个疯子一样赤着脚抓住一个人就问:“叶原野的病房在哪里?我问你叶原野的病房在哪里?快告诉我!”
那个人好不容易挣脱了我,说了一句:“美女,我是患者家属。”
最后还是关宇冷静从容打听到了叶原野所在的病房号。然而让人恼火的是,那个站在前台的女孩子一听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