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计年月 作者:夏听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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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看向沈非烟。
沈非烟顿时不好意思,站在四五桌服务员厨师中间,好像酒席上被万众瞩目。
很尴尬,就长话短说,“嗯。”
她想着,细节爸爸回家可以问儿子。
谁知道刘思睿的父亲又看了她两眼,忽然说,“一个女孩,怎么能在厨房干,到总公司来吧,就这么定了,下午就过去。”说完他就带人走了。
沈非烟一早上的勤快努力,平易近人,维持的人漂亮但不聪明的形象,轰然崩塌。
大家都看着她,好像看到偶像剧的女主角,带着玛丽苏光环,一下被老板看中,从此平步青云。
沈非烟坐下,旁边的小杜都沉默下来,她一时间如坐针毡。
沈非烟有苦说不出,手里半碗饭,上面放着红烧鱼,胃很满,这饭都没办法吃了。
就算让刘思睿和他爸爸重新说。
这餐厅,她再要赢得别人的赞同,都只会难上加难。
她换了衣服,给刘思睿打了个电话。
刘思睿很意外,“我这在外头和人谈事呢,你先回家,回头我去问问我爸。”
挂上电话,刘思睿比沈非烟还懵,他爸没事跑到餐馆去干什么?
还这么“轻率”地安排沈非烟。
问都不问沈非烟的意思……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
他吃了饭,一刻没停,就回公司去找他爸去了。
第27章 夏听音
刘思睿一路开车回公司,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推开他爸办公室的门,他爸正在看东西,手里端着一杯茶。
“爸——”他走进去,“我朋友那是怎么回事?”
他爸爸把杯子放下,反问他,“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呀?”刘思睿拉了椅子坐下,实话实说,“我心里把能算的理由都过了一遍,第一,我觉得你看她漂亮,以为我和她有什么特殊关系,但是如果特殊关系,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会让她去厨房,对吧?”
刘思睿的父亲失笑。
刘思睿又说,“第二,你觉得她好看,可以到公司来当接待,放在接待处也好看。可你至少会问过我呀?你也没问。”
他父亲点点头,笑着说,“你继续。”
刘思睿越发肯定这事情有内情,就又说道,“而且你平时也不去那餐厅,怎么今天就去了。一定有什么特别原因。”
“嗯。”他父亲喝了口茶,说道,“你刚才都说了,如果是你女朋友,你不会让她去厨房……就是这个原因。”
“什么叫——就是这个原因?”刘思睿蒙了,“那不是我女朋友,就是个我在英国的一个朋友。”
“哦。”他父亲说,“那是我搞错啦?”
“爸——”刘思睿趴在桌上装了个阵亡的样子,“你别糊弄我了,一定有什么事。”
他父亲看着他笑了一会,按了电话,叫了他的助理进来。
“这事让文华和你说吧。”
文华是他父亲的助理。
“就是关于沈小姐的事情吗?”文华问。
“你知道?”刘思睿看向他,越发茫然,“你认识沈非烟,和她有仇?”
刘思睿的父亲插嘴道,“那你叫人来公司以前,你了解多少?她家什么背景,以前干什么的,就连健康证都没有办,你就敢让人去自家餐馆?”
刘思睿一想,觉得一部分问题是忘记了,一部分不重要,就说,“那健康证可以慢慢办。至少应该问问我呀。”
“问你的结果也一样。”他父亲用茶杯盖点了点文华,“你和他说。”
刘思睿看向文华。
文华笑眯眯说道,“那个……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间,我就接了个电话,有人因为这个沈小姐来找的我。”
“谁?”刘思睿问的很不客气。
文华说,“戎诚集团的,他们老总的助理,通过我一个熟人,请我去吃饭。”
刘思睿一头雾水,“没什么交集呀。”
文华说,“我当时也奇怪,中间还托熟人找我,那么郑重,我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一碰面,发现还真是了不得,您把人家老板的心上人弄到咱家小餐馆的后厨去了。”
刘思睿茫然地,“男朋友?谁的男朋友?”
“就那沈小姐的。”
刘思睿看向他爸,“沈非烟的男朋友在英国,我也认识!这事你们搞错了吧?”
“那她是不是有两个男朋友?一个在那边,一个在这边。”大刘先生一句话显示了人家的“见多识广”。
刘思睿蒙头蒙脑地摇头,肯定说,“我认识沈非烟很久了,她可不是那种人。”
他看向文华,“那边清楚和你说,是他老板的女朋友?”
“那倒是也没……”文华看向大刘先生,“原话就是这么说的,‘江先生的意思,还请你们多关照一下,沈小姐没吃过什么苦,但人单纯,想学东西带着股天真。就觉得学做菜,一定要去厨房学,开始要去我们旗下的餐馆……可江先生哪里舍得她去,结果没想到,她就找到你们那边了。’”
刘思睿听完,很认真地看着他父亲,“莫非是她哥哥或者家里的亲戚?这种语气,不像男朋友呀。”
他爸看着文华。
文华肯定地说,“绝对不是家里人!那个sky还假模假样说‘江先生的意思,不是不让沈小姐去厨房,但这种真正动刀动火的功夫,哪里用自己做,咱们公司大厨也不做菜对吧,都是盯着徒弟做。可他宠着沈小姐宠惯了,沈小姐听不进去他的话。’”
刘思睿一下站了起来,“这男的谁呀?怎么这么说话,非烟想去什么地方工作,是她的自由,这语气……”他气的发现没词了。
他爸爸看差不多了,说道,“反正大概是这么个事情,你现在知道了。”
刘思睿手撑在桌上,严肃起神情,“爸,事情都没有弄清楚,您怎么可以这么草率。”
“这怎么叫草率,不过一个普通的员工。你还想替她争取什么?”大刘先生笑,“她和这男的关系不清不楚,这事别说在咱们家,放到别人家也一样这么处理。”
“可这事情显然有内情,也许非烟就是躲那个男的才找的我呢?”
“那是她的问题。”大刘先生说,“我们公司找的是来干活的员工,不是给公司找麻烦的人,她要不愿意,不想被人家缠,大可以留在国外。”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刘思睿说,“非烟是不是回国,那是人家的自由。再说,想在那边住多久,也不是她说了算,还要看人家签证给不给,”
刘思睿觉得这些对他们而言,都是常识,不打听人家的事情,他问了一句余想呢,沈非烟没说,他都没有再问。
既然朋友有地方要帮忙,能帮就帮,沈非烟那人特别讲义气,他们以前在一起,有事情他找她,真正到帮忙的地方,办续签,找牙医,买车保险,好多琐事,她从来没有推脱。
谁知道好不容易求他一次,还给办成了这样。
他越想越生气,觉得对不住外面漂泊患难的友谊,“爸,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助纣为虐。”
“我已经给她留了面子,说提拔她去总公司。”他爸爸好声好气。
“明升暗降,爸你做的好。可想去餐馆,是非烟自己想去的。那男的完全不尊重她的想法,难道爸你也没想到,要尊重一下我的朋友吗?”
“不是爸爸不尊重你的朋友。可你看,我这么宝贝我的儿子,人家也那么宝贝他的女朋友,她在厨房,万一出点事,咱们家也担不起责任,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刘先生说完,顿了顿,忽然问,“你知道她早上在干什么?”
刘思睿,“什么?”
“洗碗!”大刘先生说,“洗了一早上的碗。你让人家江戎知道,咱们让人家宝贝女朋友洗碗洗了一早上,得罪不得罪人,你自己说?”
刘思睿愣了好一会,有点心疼沈非烟洗碗的样子,但还是很想不通地喊道,“可非烟不是他女朋友呀,这男的都不知道什么地方蹦出来的,沈非烟有男朋友的!”
大刘先生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更不能让她在咱们家餐馆里,你说这女孩有男朋友是吧……可江戎都能喜欢到,她有别的男朋友都不在意,你还是离这女孩远一点,免得给你和她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刘思睿天打雷劈地站了一会,竟然觉得父亲说的都很对,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这叫什么事。”
刘思睿和沈非烟之间,有他们的友谊。
他也不怕得罪江戎,直接把沈非烟晚上叫了出来。
沈非烟正在家练习切菜,切的洋葱,她用柠檬水洗过手,可到了咖啡厅,还是觉得手指上有洋葱味,就一个劲闻自己的手指。
“我在家练习练习切菜。”她说。
刘思睿满怀心事,也不能直接说两个男朋友,就婉转地开头,“非烟,你回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嗯……”沈非烟笑着点头,“我觉得,今天在厨房做了半天,也学到了很多东西。都是以前没注意的……之前提点我的那个人,说的很对,餐饮里面的道道还蛮多的。”
她挺开心,笑容甜甜的。
刘思睿点头,说,“最近我听说安宁他们也回国来了,都在北京上海,觉得那边更好发展。”
沈非烟点头,“我得在这边,我家里,妈妈年龄越来越大,还有婆婆年龄也大了。”
因为经历相通,沈非烟对着刘思睿,说的话和桔子他们完全不同。
刘思睿停了一会,还是没有想好怎么样才能婉转地说出今天的事情,但又觉得不说不行,他说,“那个,这地方的人……不像咱们在国外,大家说话都比较直来直去,大家没太多利益纠葛,谁也不怕得罪谁,就想说什么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沈非烟放下自己的手,已经觉出不对劲来,目光中多了殷切。
被这样盈盈目光望着的刘思睿,心里觉得也很不安。
她那时候要去做节目,一周一个菜,一周七天,每天两顿,就只做一道,从一个外行,硬是做了一年,沈非烟想去学厨的想法,他非常理解,他觉得这事情和他学摄影一样,都是兴趣。
对于那个搞破坏的,更应该让沈非烟知道。
于是他说道,“嗯,其实我爸今天过去,是因为有人找了他,说了一堆不舍得你下厨的话,又都是同行,我爸也不知道咱们俩具体的关系,就说了调你去总公司,其实是一个变相的过渡,你想学厨,但是有人不想你学。”他看着沈非烟,神情凝重地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沈非烟只觉一个巨型车轮碾过她的心口,脑神经,直接气半死!
“江戎——”她从牙缝里挤出名字。
刘思睿松了口气说,“你好好和他谈谈吧,也许他是想帮你,可他这个帮法,不止我家的餐馆,别的同学那里,家里有餐馆的,也不敢帮你了。”
沈非烟拿包站了起来,想说话都说不出,拿出手机,“我先走了!”
——
不一会沈非烟就回到了家。吵架这种事情,关起门更好吵。
江戎来的很快,当然沈非烟叫他,他是毫不犹豫的。
“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吧?”沈非烟开了门就站在门口质问。
江戎在门口的脚垫上,蹭着鞋底,不慌不忙地说,“嗯……你那个朋友,他爸爸风评不好,对你那朋友不错,但在外头有关系不清楚的女人,你在那里不合适。”
沈非烟的一口气吊在嗓子眼,早前没气死她,现在加一笔。
她怒道,“人家爸有多少情妇,和我工作有什么关系。我是去工作的,我在厨房是打杂,如果不是你,我一辈子都不会遇上人家他爸爸。再说,人家风评不好,也不代表一定会看上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江戎说,“而且厨房太危险了,热油,热水,能做那行的普遍素质也不高。”
沈非烟气的无言以对。
她能怎么样,都是关心她的话。
江戎很有耐性地看着她,好像早料到她会生气,而后心甘情愿,等着她罚。
沈非烟的怒气多了疲惫,她说,“我在外头六年,也许在你心里,我还和以前一样,但我已经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我也不是不会看人眼色的人,如果不合适,我也不会委屈自己。”
“怎么不委屈,你早上是不是洗碗了?”江戎看向沈非烟的手指,那细白的,养尊处优的纤纤玉指,此时因为生气,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竟然敢让你洗碗。”
他的语气心疼,神情渴盼,好像恨不能帮她去洗碗,或者把安排她洗碗的人发配了。
沈非烟绝望地无言以对,转身往里走。
江戎跟进来,轻轻合上门,又说,“你们那个厨房里的大厨,也不是善类,去年那里本来是别的大厨,二厨是现在大厨的师弟,一来二去,硬是把以前的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