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的谁是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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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儿我也受不了,还有你那一身的肥肉,留着给你老公享用吧,我可消受不起。”“自己长不了肉嫉妒吧。你以前可老是说喜欢我的'珠圆玉润',你都忘了?”苏晴说着故意把身体靠在千千的身上。
“真恶心。”千千躲着,“别整得跟同性恋似的,赶快滚吧,弄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苏晴哈哈大笑,“变心了你,还说是我抛弃了你,以后别再说了啊。”“快回去吧,出来一天了,赵哥肯定着急了,。”“好吧,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别老跟没我这个人似的。”“行。”千千答应着。她们拉了一下手,然后就各自向自己的方向走去。于千千千千回家的时候,母亲告诉她,一个叫张宏打了好几次电话找她,千千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电话机。
“喂。”张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显得那么遥远。
“张宏,你找我。”“千儿,你上哪儿去了?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不在。上我这儿来吧,我们大家就等你了。”“是吗,都谁呀?”千千问。
张宏开始列举人名,然后说:“你来吧!要不呆会儿他们就走了。”“那么多人呢,你们玩吧,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去了。”千千犹豫着。
“可是你不来多不热闹呀!来吧,不行晚上你就住我这儿,明天不是休息吗。”张宏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千千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动摇了,她想了一下,还是作出了决定:“算了吧,我今天太累了。改天再说吧。你们好好玩你们的。”她说。
“那——好吧。”张的声音里透出掩饰不住的失望。
在挂断电话的一刹那,千千几乎要改变主意了。这是她第一次拒绝张宏,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混合着几分要去找他的冲动。可她还是没有去。
千千随手打开录音机,美妙的音乐随之飘起,充满了整个房间。听音乐是她除了读书以外唯一的爱好,音乐,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朋友,这可能是所有寂寞的人的通病吧。
千千点了一根烟,坐在床上静静地聆听。
她在想张宏。她觉得她对张宏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或者说,她开始对自己的“爱情”产生了怀疑。这一切都是因为上次那个晚上,她住在张宏家的那个晚上,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千千此时想起了今天苏晴对她说的话,“有些事你不去做,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它是什么;而有些事情,从一开始你就会知道结果”。
难道我对张宏的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千千问自己,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爱情,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罢了。可千千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分明感到了张宏对她的爱慕和渴望,只是那天晚上……
那天,他们到张宏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下了车,张宏就在前面疾走,他那高大的身影在晨曦中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千千怎么加快脚步也跟不上他。她抱怨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能不能等等我。这下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张宏站住了,但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等千千走到身边,他指着东方已经发白的天空说:“你看,天已经亮了,而我们却要睡觉,一切都混乱了!”进了屋门,张宏指着一个房间说:“你住这儿。”他又指着相反的一个房间说:“我住这儿。”沉吟了一下,又说:“我给你拿一个毛巾被吧。”“我能不能洗个澡?”千千问。
“洗吧。卫生间在那儿,可是没有热水。”张宏转身进了他的房间。
千千走进卫生间,水池上悬着一面镜子,镜子里面的女人苍白而憔悴。她洗了脸,漱口,然后把脚举到水池上。
“你干嘛这么洗脚?那上面有盆。”张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
千千吓了一跳,险些摔倒。还没等她说话,张宏又不见了。千千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镜子,那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千千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灯光被调得很暗,却没有人。张宏房间的门开着,从里面泄出一片温暖的桔黄|色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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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张宏。”千千叫了两声,没人答应,屋子里静得吓人,没有一点儿声息。千千看着那扇被桔色灯光笼罩着的门,不敢前进半步。
“张宏,张宏。”她执着地叫着。
“怎么了?”张宏从门后露出了脑袋。
“能不能帮我找件衣服,睡觉穿的衣服。”千千说。
“睡觉穿什么衣服?真是的!睡觉还穿衣服。”张宏缩回了头,又回到床上。
千千向前走了两步,从洞开的房门中望去,猛地怔住了,眼前的情景令她的心,狂跳起来。
张宏几近赤裸的身体正好呈现在她的视线之中,他四肢伸开地躺在床上,肩膀宽阔,双腿颀长,身上涂满了柔和的桔红色的灯光,洋溢着温情的诱惑,让人倍感温暖,有一种想偎入的冲动。腰间那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红色内裤,紧紧地压制着他那不可遏止的极度膨胀的欲望,这勃然而起的红色的欲望,和他的主人一样的不安、躁动,充满了焦虑。
千千站在那里,进退两难。她看不见张宏的脸,却看到了他的心,一颗充满了欲望但又充满了犹豫的男人的心。千千注视着那高凸的红色,想:这可能是他身上唯一勇敢、唯一真实和无需掩饰的东西了。
千千沉默地站在客厅里,抱紧双臂,她就这样和张宏的欲望、和自己的欲望对峙着,足足有几分钟。
最后,她叹息般地喘了口气,关上了客厅的灯,说了声:“我先睡了。”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躺在床上,千千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屋子里静极了,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她不能入睡,她有点儿紧张,怕张宏会在她睡着后闯进来。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侧耳聆听,一切都还是静悄悄的。过了许久,千千确认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了,她松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怎的,心里竟隐隐地有些失望。
千千轻轻地下了床,走到窗前的穿衣镜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有一种想脱光衣服的冲动……
晨风微微地鼓动着窗帘,昏暗不明的晨曦,时隐时现地落在千千赤裸的身体上。她很白,是那种瓷般的白,没有血色似的,在黑暗中泛着一种青幽幽的光泽,稍显单薄的身材,但骨肉均亭,腰肢纤细,微微隆起的Ru房象个未发育成熟的少女,深红色的|乳头却圆圆地翘立着,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无尽的渴望。
千千经常为自己的身材发愁,她羡慕那种高大丰满的女人,比如苏晴,举手投足之间,浑身都洋溢着不凡的气度和迫人的性感,可苏晴却总是觉得自己胖,偏偏喜欢千千的瘦弱与纤巧。人啊,真是的,想到这儿,千千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那个苍白得有些怕人的女人,黑洞洞的眼睛里也放射着有些怕人的光芒,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轻轻地抚摸着,这孕育着生命的腹地,宽阔而平坦,温如暖玉,而它的下面却是一片黑暗,那是一片一望无际而又葱茏蓊郁的黑暗。千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手指静静地深入到那片黑暗之中。
那天早上,千千很早就离开了。她没有跟张宏打招呼,她不愿打扰他的好梦。千千留了张字条,然后就走了出来。
在那个温润而潮湿的早晨,千千象往常一样,一个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踽踽而行,她的心里有几分忧伤,有几分失落,也有几分轻松!
那晚以后,千千觉得有些东西在她心中已经发生了变化。
千千是讨厌虚伪和懦弱的,或许就是因为她自己有时太过虚伪和懦弱了,所以她绝不允许她所爱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身上再有这两种东西的存在。这也是她所以一直爱苏晴,所以她现在对张宏的爱褪了色的原因。
在她心中,“男人”这两个字是应该和勇敢、坚强、才华横溢这些字眼儿连在一起的,“他”不仅应该具有内在的大智大慧,而且应该具有敢于直面人生的勇气,不管这人生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他都能够坦然面对。
千千认为,人生的过程就是征服的过程,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如此。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征服这个世界的,一个勇于征服、善于征服的男人才会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当然,这并不排斥作为一个男人还要具备诸如宽容体贴、聪明善良、教养良好、学识广博等等的优点。
想到这,千千自己也笑了。会有这样的男人吗?有,一定会有的!可如果这个男人长得象巴黎母院的敲钟人,或者老得可以做你的父亲、做你父亲的父亲,你还会爱他吗?千千被自己的问题难住了。
看来我这一生只有在等待中渡过了,她想,可我宁愿等待。千千又想起了苏晴,她觉得她和苏晴不同的就是,苏晴一生都在寻找,而她,一生都在等待!
可生活中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
这一夜,就在音乐、香烟和千千的沉思默想中飞快地过去了。
明天,我们和这个世界又会是一幅什么样子呢。
苏晴
秋天的时候,苏晴的家里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那天,老赵从学校开完家长会回来,一直气势汹汹的。原来夏河的期中考试有三门不及格,还和同学打架。平时老赵很少有时间关心儿子,在他心中,夏河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这也不能怪他,夏河总是报喜不报忧,他母亲也帮着他遮掩,老赵当然被蒙在鼓里。所以这次他着实被气着了。
偏偏夏河并不知道老赵去开了家长会,偏偏他又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偏偏他回家后又理直气壮地撒了谎。结果不用说你也知道,一场暴打。
开始的时候,苏晴躲在屋里,她实在不好出面,父亲管教儿子,天经地义,而且管的又不是她的儿子,她当然无法出面。可后来,老赵的咆哮声排山倒海地涌入她的耳朵,还夹杂着一些拍打撞击的乱响,苏晴呆不住了,她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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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景,除了让她有几分惊悸之外,更多的却让她感到好笑。她不想这样,她不想让别人说她是幸灾乐祸,可她还是想笑。只见老赵满面通红,头发零乱,五官因强烈的愤怒有点儿扭曲,已经狂怒得不成样子;而夏河呢,面色苍白,眼含泪水,抬头挺胸,一副临危不惧、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威武”形象。
苏晴实在想乐,她压抑着自己,勉强劝道:“有话好好说,别……”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那爷儿俩异口同声地说:“不用你管。”苏晴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老赵马上对夏河说:“怎么说话呢你!”夏河也不示弱,大声说:“我就是不用她管!我也不用您管,你根本就没管过我。”老赵气极了,他容忍不了儿子顶撞他,他更容忍不了他的儿子当着别人的面顶撞他,更何况这个人又是苏晴。“好!好!”他哆嗦着,有点气不成声,“我叫你顶嘴。我就不信我管不了你。”他转身抄起一条木板,照着夏河抽了过去。夏河用手臂一搪,“咔嚓”一声,木条折了,他疼得捂着胳膊弯下了腰。
苏晴眼看着夏河的胳膊上隆起了一片红色的条痕。“你疯了,下手这么狠,别打了。”苏晴嚷着。老赵不理她,他还觉得不解气,又随手抄起了身边一个折叠的圆凳,向夏河砸了过去。
苏晴从没看见老赵这么暴怒过,她觉得再不阻止就要出人命了。她冲了过去,想站在两个人中间,拦住老赵,可老赵手里的凳子已经飞了过来,情急之间,苏晴下意识地转过身,把夏河抱在怀里。那个圆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的后背上,“哎呀!”苏晴疼得叫出了声。
老赵和夏河都惊呆了。
整整一个晚上,苏晴都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不能穿衣服,也不能翻身,她右边的后背高高地肿了起来,火烧火燎的,一碰就钻心地疼。
“粗暴!没文化!”面对老赵的百般温柔和歉意,苏晴只说了这么两句话。老赵急得没办法,苏晴后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他又痛又恨,他真恨不得刚才那一下是打在自己的身上。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也打我一顿得了。”看苏晴还是不理他,老赵又说:“你就饶了我吧,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说着真跪在床上磕了起来,他窝在那儿,象个圆球一样一前一后地滚来滚去,倒把苏晴怄笑了。
“行了,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我渴了,给我倒点水喝。”老赵如蒙大赦,飞快地倒了水来。看着苏晴喝完水,老赵小心冀冀地说:“不生气了?”“嗯。”苏晴点头。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