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新婚忘记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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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在外面晃荡到五点,老王说现在没人接我回来,而去漳盂县还有好远的路程。都是山路,谁都不敢接我,让我在镇上的酒店先住下。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在这里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五星级的,开好房后,便将房门死死锁住,不断看着手机,想等谭姐的消息。
可等到半夜十二点时,林容深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当时想都没想,按了接听键。
林容深在电话内问:“在酒店?”
我刚想说他是怎么知道的,忽然想到之前没挂断的电话,便说:“嗯,在酒店。”
林容深说:“你应该待在警察局。”
我说:“这边离警察局很近。”
林容深说:“我知道了。”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望着他这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后,到达凌晨三点,门外忽然传来门铃声,我吓得当时一惊,在心里想,这大半夜谁来敲我门?
我坐在沙发上全身冷汗,那门铃声对于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我想拿出手机立马报警。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我按了接听键,刚喂了一声,林容深便在电话内说:“开门。”
我说:“你……”
林容深说:“立刻。”
紧接着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我当时直接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在去拉开门时,犹豫了一下,不过犹豫了几秒,还是将门给打开了,林容深正好站在我的门外,在看到他那一瞬间,我如一颗泄气的皮球一般,靠在门口的墙上直喘气。
林容深见了我良久,见我满头大汗的模样,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反手关掉了门。
我有气无力的说:“你怎么来了?”
林容深说:“你认为呢?”
☆、062。报案
正当我走到沙发上想继续拨打谭姐的电话时,林容深走到窗户口,他将窗帘拉了一丝缝隙看向楼下,很快,他又合住了。
我急躁的按着手机的数字键盘,心里越发没有底了,林容深从窗口离开后,便对我说:“先去警察局。”
有没听清楚他的话。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林容深替我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后,便直接从沙发上牵起我朝门外走,我刚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将我外套套在我身上后,便用手捂住了我唇,我瞬间说不出话来。
在确认我安静后,他才送开了手。
我们到了警察局门口后,林容深直接将门拉开,有一位女警察立马迎了上来,询问我们有什么事情。
林容深语速极其快的说了一句:“我要报案。”
女警察脸色立马一凝说:“请说。”
在我想回头去看警察局门外时,林容深直接将我脸给拽了过来,便对女警察说:“有人跟踪我们。就在这附近五百米远的转弯处,两人均是黑色衣服,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八左右,神情鬼祟。”
女警察听到林容深的话后,眼睛也下意识的移向了门外,在看到不远处有黑影闪烁后,她对左侧的同事对了一个眼色,忽然屋内三四个警察从自己办公桌上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便冲推门冲了出去,林容深将还有些傻愣的我一拉,防止我被那些警察给撞到。
当警察冲出门的那一刻,大约五百米处有两个黑影在慌忙逃窜,可还没走多远便被追过来的警察一把给抓住了。
当警察押着两个人进去警察局后,之前那个女警察问林容深说:“是这两个人吗?”
林容深看了一眼那两个黑衣人,点头说:“没错。”
女警指着一旁的沙发说:“麻烦两位暂时在那边坐一下。”
林容深说了一句多谢,便带我坐在那里等候。
那两个人被警察押了进去审问。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问林容深说:“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林容深说:“你在房间待了这么久,难道至今都没有发现楼下有人?”
我说:“那时候我在担心谭姐,而且到了酒店我认为基本上楼就安全了。”
林容深冷笑一声说:“天真。”
我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理他。
吃不多两个小时过去后,有警察走了出来,问谁是夏莱莱。
我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在这里。”
那警察打量了我几眼问:“你是记者?”
我说:“是,我想您应该认识我。因为在上午我曾报过一次案。”
警察意外的说:“上午报失踪绑架案的人是你?”
我说:“是。”我想了想追问:“请问,我朋友是否找到了?”
那警察说:“暂时还在找。”
我说:“还在找?”
警察说:“失踪人口必须满二十四小时才能够立案,本来当时是不予处理你朋友案件的,因为听你们说是从事媒体行业的人,所以才破例当即便找人。”
我说:“那刚才那几人您审问得怎么样了?”
当我这句话刚问出来,警察局门外他突然停了一辆车,有人从车上走下来,下来的人是王腾,他身后跟着秘书。
进来后,立马便热情的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打完招呼后,他立马笑称这是一个误会,说被抓的两个人是他的保镖,是为了保护所以才会跟在我身后。
还说给警察局带来了麻烦实在是他的错。
警察听到王腾的解释后,看向我问:“是这样吗?”
王腾看向我。
林容深忽然在一旁说了一句:“王总,您好。”
王腾在听到林容深的声音后,侧脸看向他,可似乎不认识,便没有微蹙问:“你是……”
林容深淡笑回答说:“我是夏小姐的朋友。”
王腾不解问:“哦?”
林容深没有再看向王腾,而是看向警察说:“很显然,这个解释并不成立,第一,王先生无缘无故为何要保护我夏小姐?第二,既然是保护为何会鬼鬼祟祟?”第三,夏小姐的朋友在上午才遭王先生身边的人非法追拿,至今失踪未归,我想你们警方这边大约也了解上午失踪案的始末,如果嫌疑犯的解释都能够被相信。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你们警方的办事能力了。”
林容深言辞犀利,毫不给警方的面子,这里的工作人员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林容深仍旧没打算罢休,他继续微笑着说:“就在前几天,王总的化工厂内发生人员暴毙,想来这几天漳盂县这边应该热闹非凡,而警方这边也应该有所了解,夏小姐,和她的同事谭小姐身为媒体人员,对于这样的事情有责任进行了解和公正的报道,可在进行证实的过程中,夏小姐的朋友在和王总在吃饭后,便消失无踪,而且夏小姐亲眼看到是王先生身边的人对谭小姐进行非法绑架,之后消失无踪,至今都未归,人证物证聚在,那么按照法律条件来说,作为第一嫌疑犯的王先生,应该满足一切被拘留的条件。可我想问,为何王先生至今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呢?”
林容深微眯了一下眼里说:“如果漳盂县的警方无法给我刚才提的疑问一个完美的解释,抱歉,我将在两个小时后,在O市的最高人民法院,对王先生和漳盂县警局提起诉讼。”
王腾笑着问:“请问您贵姓。”
林容深说:“我姓林。”
王腾笑着拍了拍林容深的肩膀说:“林先生何必如此较真。”
林容深将王腾的手直接从肩上拿来,他说:“抱歉,这不是较真,而是作为一个合法公民最基本的权利。”
林容深看向工作人员问:“所以,我想请问你们这边是打算怎样处理。”
有一名警察陪笑说:“林先生,这确实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因为案件当时并不满二十四小时。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对王先生进行拘留,希望您理解。”
林容深笑着问:“那么现在呢?”
警察愣了一下。
林容深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笑着说:“现在时间条件上,我想。应该满足了吧。”
王腾脸色一变,他语气沉了下来说:“林先生,我希望您别多管闲事。”
林容深说:“抱歉,我还多管了一桩闲事。”他拿出自己的工作证说:“我是一名医生,关于死者的尸检之后我会进行解剖完成,希望王总能够对我的工作进行配合。”
紧接着,他又拿出一份签名表:“这是死者家属的同意书,还有什么疑问吗?”
王腾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警方也有些为难了,不过,因为林容深的话有理有据,让他们根本无从反驳,便只能对王腾说:“王先生不好意思,请配合我们执法。”
王腾想说什么,他的秘书在后面拉了他一下,他看了林容深一眼,深吸一口气说了一个好字。
王腾自然被带走了,而我和林容深被留了下来办理之后手续的问题,等一切都办妥后,我和林容深也可以从警局离开。
我有点惊讶。他竟然可以对这件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并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了家属同意书。
林容深对于我一脸惊讶的模样,淡声说:“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只是在你你们出事的时候,便打了一通电话和你其余同事了解了情况,所以才会有充分的准备。”
林容深说:“不得不说你们的鲁莽让我出乎意料。”
我说:“你根本不懂。”
林容深说:“是,我确实不懂你们工作证性质,但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每个人该做的不应该是保全自己吗?如果连自己都无法保全,那你们拿什么来还别人一个事实?”
他说:“夏莱莱,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的专业水平。”
我冷笑说:“很多事情就是用冒险拼出来的,如果你不去冒险,又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林容深说:“如果这次没有做到呢?”
我说:“那就算我倒霉。”
林容深说:“一个人是否倒霉和他运气无关,而是关乎他的头脑。”
我说:“所以你现在是在骂我蠢?”
林容深嗯了一声说:“你现在才听出来?”
我想反驳他,可最后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便只能无脑的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林容深说:“好啊,尸检最好也不用我管,毕竟对于解剖死人这种事情,我并不是很喜欢。”
我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我又吞咽,毕竟尸检这件事情是个麻烦的事情,尸体放得越久,便会失去最佳时期。
我说:“我承认我蠢行了吗?”
林容深目光深邃的看向我,说:“我并不是让你承认自己蠢,而是让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你安全了,以后的你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明白吗?”
林容深说完这句话,便朝前走着,没有再理会身后的我。
我站在后面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一刻的他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063。你未必会明白
林容深带着我回到了漳盂县,已经是下午五点,小王和王灵正坐在门口发着呆,看见我们回来了,王灵第一个冲了过来问我是是否又找到谭姐。
我一脸担忧的摇头。
王灵有些焦急了,她说:“警方那边也没有消息,那该怎么办?”
我说:“只能通知台里,然后去O市报警了。”
我这句话说完,王灵看向我身边的林容深,有些好奇问:“这是?”
我侧脸看了一眼林容深。简单说:“是个医生。”
王灵眼睛猛然睁大,她立马伸出手对林容深自我介绍说:“我是这里的编辑,我叫王灵,你好。”
林容深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象征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没有多说话,径直朝着灵堂内走了进去,他到达灵堂口后,便走到一具尸体面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将白布从死者身上拉开,当那张苍灰白的脸露出来后,我和王灵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可林容深不愧是个医生,对于死人早已经面不改色,那双白净的双手落在死者的脸上颈脖上心口上,还有死者的手腕,摁压死者胸口的姿势也非常的标准。
他检查完后,抬起脸看向我们这方问:“我需要工具。”
王灵哆哆嗦嗦问:“什么、什么工具。”
林容深说:“手术刀,剪刀,持针器,皮钳,咬骨夹,开颅器。”
林容深最后一工具时,我和王灵吓得均是面色发白,想着医生真特么可怕,开颅器这种东西竟然也可以念得如此面不改色。
林容深见我们两人面如死灰,便知道我们对于他刚才所说的那几样工具都一无所知,只能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想来这地方也不会有这种东西,剪刀有吗?”
他眼睛看向的人是我,我一脸冷汗问:“你要现场解刨?”
林容深说:“不然呢?”
我说:“不好吧……很血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