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小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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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郑蓝醒来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药味,她惨叫一声蒙住脑袋装死不起床。王翅发现她醒了,拖着她的脚拽出来,简短地下口令:“喝了!”
郑蓝反抗,但是她发现王翅特别擅长逼人就范,短短3天他就动用了五种方法,有效地迫使她乖乖喝药。排名第一的是“你自己喝不喝,不喝我喂你喝!”,排名第二的是“郑蓝你要是不喝药我就把咱们的婚前协议贴在你妈妈小区公告栏上”!
好吧,算他狠!
第四天郑蓝天蒙蒙亮就起床,穿了她心目中的“正式着装”拿着本本提着包包贼头贼脑地出了门,别问她为什么这么勤奋,因为今天是八月三十号,也别问她为什么偷偷出门,因为她不想喝药,能逃就逃。
昨天学校微信群出了通知:8月30日上午9点,教研楼3楼会议室召开全校师生开学前准备工作会议,同时郑蓝手机也收到一条同样的短信通知。
从家里走路到市三小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郑蓝早上没喝药,身心愉快,很快就到了学校附近。时间还早,她围着学校转悠几圈,大致摸清了周围的商店书店饭店分布情况,找了一家看对眼的早餐店吃了馒头,然后打算进校门。
门卫是个有着鹰一般锐利眼神的中年人,他身后跟着几个带贝雷帽的校园保安。门卫看了看郑蓝这身打扮,不善地问:“你是干嘛的?”
郑蓝立刻正式地回答:“我是老师,来开会的。”
“我不认识你,新老师吗?”他继续盘问。
郑蓝有些惊讶,点头回答:“是的。”
严厉的门卫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说:“这位老师,很快有人来接你进去。”
郑蓝有些疑惑地点头应了,还要专门的人来接才许进门么?暑假来办调动也没有这么复杂啊?她回忆了一下,对了,办理调动那天,是婆婆领着她来的,直接将车开进了校园,哪里还能够与门卫过招?
很快从校内走来一个30多岁的青年男老师,带着细框眼镜,穿着白衬衣西裤皮鞋。
他过来对郑蓝笑笑,伸出右手问好:“你好,是新来的老师吧?我姓杨,叫杨林,是本校办公室副主任。”
郑蓝跟他握手:“我叫郑蓝,是新来的一年级数学老师。”
杨林立即用格外不同的目光看她,握着她的手上下摇动,连连弯腰,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官方,增加了许多的客气:“原来是郑老师,来得真早,快请快请。”
郑蓝笑着没说话,她的调动函上写的是“经市人社局、市教委研究同意,特选拔基层市级优秀教师郑蓝到C市第三小学任教……”,这几句话一百个人有一百种解读方式。既然当初选择了捷径,就要做好迎接各种目光的准备,所以面对杨林套近乎,她客套地回答并礼貌地保持距离。
杨林一路将她领到了教研楼,他边走边给郑蓝介绍学校的教学楼办公楼分布情况,然后说一些学校的基本情况,同时还八卦了一下下门卫超凡的记忆力,学校师生共两千多人,他居然可以正确地说出他们的各自是几年纪几班的。
学校教务处办公室设在一楼最门口处,杨林将她安置在办公室坐,端了一杯茶,服务特别周到细致,郑蓝有些无所适从。
杨林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扯着闲话,陆陆续续也有老师来了,校长混在人流中,到办公室询问一些文件资料什么的,看到郑蓝,他亲切地跟她打招呼,说:“小郑啊,来了?你到我办公室一趟,我给你说几句话。”
郑蓝点头,跟着他到了二楼校长办公室。
校长姓罗,对郑蓝显得特别的温和客气,他笑着说:“郑蓝,坐吧。”
郑蓝坐下。
罗校长又说:“我感到你特别紧张,很不安,不用说我也知道为什么……我对你说的是,不要给自己压力,也不要觉得自己因为特殊原因进来,就抬不起头,其实这就是社会的一部分规则。人们觉得他们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不过是没有享受到不公平待遇带来的便利,所以才痛恨社会的不公。你好好工作,不必非要向谁证明什么,也不要一蹶不振,工作中对得起岗位、对得起学生就够了,放下包袱,把眼光更多地放在未来,行吗?”
郑蓝点头,听了罗校长的一席话,心中郁结消散不少。
罗校长收拾好一些资料,站起来对她说:“要开会了,去三楼会议室坐吧。”
郑蓝“嗯”一声,跟着去了会议室,一进门就是黑压压的人,全校教职工加起来有四百左右。郑蓝忍不住感慨市重点的师资配备,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9点整,会议开始,办公室主任是主持人,讲了几句开场白后,罗校长发表一番新学期新气象要开好局之类的动员讲话,然后就是教务处和政教处宣布了一些安排,每个老师都拿到了各自的班级排课表。
郑蓝教的是一年级五、六班数学,这两个班的语文老师都是班主任。郑蓝和他们相互认识,听着副校长的总结讲话,内容无非就是安全工作要狠抓、德育教育要常态化等等之类,没有实质的作用。
开完了动员会,接着就是各年级教师教务会,一年级数学教导主任组织了教师们开了小会,他们年纪一共有3位新老师,和大家分别作了自我介绍之后,开始正题:研究教学计划和本学期各种进度安排。
一上午就这在忙碌中度过,郑蓝因为不是班主任,下午的班主任会议不用参加。走出学校,她考虑到回家吃饭也是叫外卖,还不如就在外面吃点儿喜欢的菜。这几天喝中药喝得她舌头发麻,没有食欲,很想吃辣的刺激味觉,所以她找了一家川菜馆。
饭馆里的服务生听说她要吃提口味的菜,想了想,给她推荐一道鱼:“这个山胡椒鱼还不错,是本店的招牌菜,很爽口开胃。”
郑蓝点头下决定:“我就要这个。”
鱼很快就上来了,香气四溢,郑蓝流出了口水来,她拿起筷子夹一块鱼就开吃,才吃一口,发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
“老板,你这鱼里面加了什么啊,怎么有一股怪怪的味儿?”郑蓝的体质注定她不敢吃不了解的东西。
老板是个开朗的少妇,笑盈盈地过来问:“姑娘,怎么了?”
“你们鱼里面加了什么啊,我吃起来觉得有点怪。”
老板爽朗的大笑起来,解释:“这里面的主要调料是我们K县的特产,山胡椒,很多人第一次吃都觉得奇怪,其实山胡椒可是好东西,煮鱼、煮抄手、下面条放点儿山胡椒,可香了。”
“是吗?”郑蓝放心不少,既然是调料,应该不会引起过敏的,她大口吃起来,很快一碗鱼她吃光了。觉得没饱,再点了一份毛血旺,还是吃点儿辣的带感。
吃饱后郑蓝心满意足地回到家,一开门觉得屋里气压有点儿低,王翅怒气腾腾地坐在客厅,似乎候她多时了。
果然,没等她进门,王翅站起来黑着脸问罪:“为什么不接电话?”
郑蓝心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电话?
第二十三章
、我给你做饭吃
郑蓝一边从包里拿出电话一边进门,当她看到手机显示的未接来电数量时,惊呆了。
56个未见来电!
郑蓝有些难以置信,抬头看他,斟酌着问:“呃……你有什么急事找我吗?”
王翅气呼呼地起身,继续追问他要的答案:“为什么不接电话?”
郑蓝有些抱歉地回答:“我们开了一上午的会,手机调成静音了,一直都没有时间拿手机出来。”
王翅:“不是故意不接的?”
“我要是明知有电话不接起来,心里会痒痒得跟猫爪似的,我有那么自虐吗?”郑蓝又问他,“你打这么多电话,找我什么事?”
“当然有事!”王翅过来走进厨房,很快端着药碗出来,郑蓝一看到他手里的碗,顿时觉得浑身发苦,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王翅淡淡地将药碗递过来:“喝了。”
郑蓝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地走开,说:“王翅,你干嘛要逼着我喝啊,十四岁以后我妈都不再逼我喝药了!你知不知道那一年我差点儿跟她断绝母女关系,后来她再也不敢逼我了,你是不是也要逼得我跟你反目啊?”
王翅依然坚持地递过来药碗,平静但不容拒绝地对着她命令:“快点儿喝!”
郑蓝走开,绷着脸对着他说:“狗急了也会跳墙,你再逼我我真的会跟你势不两立!”
王翅哼一声,扬起眉毛,笑得极为不屑:“说得好像跟我关系很好似的,你以为拿咱俩的那点儿交情,就能成功威胁到我?”
郑蓝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很没底气了,的确他们之间的交情很是浅薄,最亲密的关系也仅仅是相互合作而已,实在是没有达到足以威胁他的程度,想到这里,她不由气闷,逆反心理疯狂滋生!
她心想:就算我用绝交威胁不到你,我还是有脾气的,就是要跟你抗争到底,我就不喝就不喝,怎么滴。
于是她非常无所谓地仰起头,眨了眨眼睛,坚定不移道:“我不喝!就算你把婚前协议公开用嘴喂我断我的网线没收无线密码我都不喝!你还有什么招数没有使出来,啊?统统都拿出来吧,我就不喝咋滴!”
王翅怔了怔,看了她好半天抬手过来要拉开她的衣领。
郑蓝气愤地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吼:“你要干嘛?”
王翅疑惑地问她:“郑蓝,你的脖子红了好大一块,怎么回事?”
“哼!”郑蓝气鼓鼓地一边瞪他一边摸脖子,咦,怎么这么痒?越摸越痒,对呀,怎么回事?
王翅放下药碗,过来解她的扣子,一边轻声说道:“我看看,好像很红。”
郑蓝严厉地阻止他,自己跑到卫生间解开了衣扣,发现前面一整块都红了,还有疹子,被衣服一碰到就特别痒特别难受。难道……是过敏了?
这时两腮也隐隐发痒,疹子和红肿慢慢的蔓延到了脸部,郑蓝心里大叫不好,绝对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
王翅也过来,郑蓝赶紧扣好扣子,看到他走了进来,两个人挤在里面有些拥挤,郑蓝感受他的气息一时很别扭。
“别动!”王翅凑得拢了些,将手里的药膏挤在手指上。
郑蓝看着他拿的药,有些担心:“什么东西,别乱给我搽啊。”
“是我让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抗过敏药,可能激素含量有点儿偏高,不过注意计量和使用时间,就不会激素依赖。”他一边说一边在她的脖子脸颊处抹药,然后就是衣服里面的地方了。
郑蓝赶紧阻止他,意思是说这些地方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王翅轻轻说:“我给你把后背搽了,其他的你自己来。”
没有等她同意,王翅就直接撩起了她的衣服,这次他没有一点一点的搽药,而是成片抹的。搽了药郑蓝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痒感明显减轻。
虽然有了好转,但是医院还是需要去一趟。王翅依然送她去了医院,还是上次的皮肤科医生给她看的,询问了她的饮食后,医生说:“是山胡椒过敏了,山胡椒性辛温,是发物,过敏体质最好不要吃。你这次过敏比上次严重啊,输液脱敏吧!”
郑蓝无奈地叹口气,又是吃了不该吃的过敏,世界上那么多的人,有那么多健健康康的,为什么自己就偏偏成了那一少部分,如今她已经不觉得上天对自己不好了,她觉得上天对自己太好,把自己变得这么娇贵,多么的与众不同鹤立鸡群啊。
很快她到了输液室,护士推着医用小车过来,拿着单子问:“是郑蓝吧?”
郑蓝点头,护士麻利地端出盘子,用胶管缠紧她的手腕,蘸了碘伏酒精在郑蓝手背消毒,接着撕开输液管袋子,拿出了针头。看着针头对准了自己的手背,郑蓝一阵发软,还没扎下来她就已经感觉到痛了。
王翅在旁边看她牙咬紧闭双眼,英勇就义一般,过来坐在她旁边,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安慰:“不要怕。”
郑蓝安心不少,她其实并不是很怕输液打针,她怕的是等待针扎的那个过程,更害怕是自己一个人面对针扎。护士扎针的技术很是娴熟,没怎么感觉到疼痛,她就已经完成了整个过程。
输了一会儿液,郑蓝看了看旁边百无聊赖的王翅,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要觉得无聊,就先走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王翅摇头,轻声说:“回去也没什么事,就陪陪你吧,你觉得困就睡一会儿,药没了我帮你喊护士加药。”
郑蓝心里一阵感激,没想到他有时候人还挺好的,她一直习惯午睡,这会儿的确有点困了,就往椅子里面靠了靠,眯着眼睛打盹。她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周围有脚步声,有喊“护士”的声音,还感觉到护士在给她换药,她疲惫得睁不开眼,找了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