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心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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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盈紧张地屏息着,缓缓推开卧室门。
她看到的是陆令辰在地上铺了被褥、放了枕头,他席地而坐,一幅要打地铺的架势。
心盈微笑着走上前去,跪坐在陆令辰旁边,看着他凝重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说:“家里只是不了解你,担心你的诚意,怕我因此受伤害,可我知道你绝对不舍得更不会伤害我。过完年我就24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会莽撞会冲动,我不是青春期对性的好奇,我很清楚我想要什么,我可以对我的身体、对我的人生负责。陆令辰,我愿意。”
陆令辰侧开脸去,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他喉结艰涩滑动,淡漠清冷地开口:“抱歉,现在我不愿意。”
心盈又羞又恼,她咬着唇儿一言不发地瞪着陆令辰,可瞪了许久许久,他却始终侧着脸,不曾回头看她一眼。心里的委屈就像鱼儿吐出来的泡泡,一颗一颗连续不断,被冷落多时的心盈站起身来,安静地躺回床上,背对着陆令辰。
她知道陆令辰那么爱她宠她,自然是渴望得到她的身体。他追了她那么久,宠了她那么久,又念想她的身体那么久,终于终于等到她心动,等到她心甘情愿,可却忽然有了对父亲的承诺,他不想违背。
是,家里为她好,陆令辰也为她好,可为她好的同时,能不能试着询问一下她的意愿?她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人,是有自己情绪和意愿的。
其他事,她可以迁就家里,可这件事,她不想。
陆令辰是正常男人,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是有基本的生理需求,可却因为她不得不强制压抑着,她不舍得看他难受,她会心疼,会非常非常心疼。
为她好的人,能不能试图了解一下她的心疼,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
心盈现在是后悔极了,她本是想将陆令辰介绍给家里,可早知道如此,她刚刚就不介绍了,打死都不介绍了。
许久之后,陆令辰的眼神才从窗外收回,他看着心上人儿的背影,米分色的睡裙熨帖着她细腻润白的肌肤,薄薄的真丝勾勒着她曲线起伏的娇美胴体,沐浴后的她,像是出水芙蓉,美得不染俗尘。她身上有淡淡的处。子幽香,刚离得很近,那香气不住地往他鼻子钻,似要攻破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不敢看,不敢闻,生怕自己看一眼、闻一下就忍不住,对她缴械投降。
他何曾不知心盈心中所想,他又何曾不想完完全全得到她,立刻马上,一秒都不想多等!
可是,可以吗?
那是她的血缘至亲,那是视她为掌中宝心头肉的血缘至亲。
他们怎会放心他们最爱的宝贝,如此轻易地将身体交付给一个他们都不曾见过,更不知根底的陌生男人?他们自然会担忧,如果心盈身心沦陷,可到头来却不得不和他各安天涯,难成眷属,她那时会多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是,他不会,绝不会放手,死都不会。
可她的家人何以相信?
这是初次见面,她家人担忧,他自然得了却他们的担忧。而这也算是她家里对他的考验,若如他连这个考验都经受不起,以后他们怎会放心将心盈的一生完全交给他?
卧室里,台灯在兀自释放着暖意光晕,可这暖意如何都安抚不了各怀心事的两人。
一室静默。
心盈侧躺着,等啊等啊等,等着陆令辰来哄她,可等得她气都消了,陆令辰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简直是没见过比他更腹黑更闷骚的男人了!
心盈有些气恼,她一轱辘从床上坐起来,抬起小腿,小脚丫子嗔怒地踢了踢陆令辰,她气嘟嘟地说:“陆令辰,你再不过来哄我,我就真的生气了!”
在地上躺平的陆令辰蓦地坐起身来,一把抓住心盈宛如莹润白玉一般的莲足,被他出其不意地猛然擒住,心盈腿儿下意识地撤退,可如何挣脱得了?他的手紧紧抓牢的小脚,攥在掌心。
从未被触碰过的脚儿敏感异常,他掌心的温度烫的心盈浑身酥。痒难耐,心盈娇软地快要坐不住,她抿着唇儿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陆令辰,他抓住她脚的模样,像是捧着稀世珍宝,心盈止不住地颤栗,脚趾不由得紧紧蜷缩。
她又惊又羞地眼睁睁看着陆令辰双眸深深凝望她的小脚,然后,他低头用他性感的薄唇亲吻她的脚背。
心盈红着小脸,低低地说:“脏。”
陆令辰抬头,透过她微微抬起的小腿,隐隐可见裙底风光,可她腿儿抬得角度恰好,她白腻腻的大腿他看得见一二,可更为要紧的那处,他却如何都窥不见,这欲见不见的裙底风光,撩得陆令辰浑身热血沸腾。
眸光从心盈裙底移开,凝视眼前的娇人儿,他眼里火光四射,声音紧绷嘶哑:“你更脏的那个地方,我都要吻。”
☆、第44章 地角天涯未是长(四)
眸光从心盈裙底移开,凝视眼前的娇人儿,陆令辰眼里火光四射,声音紧绷嘶哑:“你更脏的那个地方,我都要吻。”
圣诞之后,心盈恶补了男女恩。爱。缠。绵的相关知识,关于那些羞于启齿的情。事,以前是基本懂,现在她是非常懂。她很明白陆令辰话中深意,知道他更想吻的究竟是哪里。
可是太露。骨、太羞。耻。
心盈小脸潮红一片,她忙要抽回自己的小脚,可陆令辰的手却牢牢禁锢着,她如何挣脱都挣脱不了。如此,她只能小腿儿微抬,将双腿堪堪并拢,好遮掩裙底绮丽风光,她白皙贝齿轻咬着饱满红唇,抬起眼帘,凝望陆令辰,她剪水双瞳里波光柔媚,醉眼迷蒙,可却免不得又羞涩又惊慌,像是深陷情爱又无辜纯情的小白兔。
陆令辰见她那一幅娇媚动人的模样,全身血液燥热,额间青筋暴突,他跪坐在地,捧起床上柔媚女王的莲足,薄唇又癫狂痴迷地吻了上去,灼烫的薄唇一寸一寸痴狂地吻过她柔软的脚背、性感的脚踝、修长的小腿,他的薄唇朝着他心神向往的地方一路吻去……
心盈呼吸急促紊乱,心脏“砰砰砰砰”狂跳不至,浑身颤栗不住地颤抖,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反抗他接下来的行为,她红着眼儿眼睁睁地看着陆令辰湿热灼烫的唇吻上她圆润的膝盖,她紧咬着唇儿默默承受着,可还是不可抑制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娇。喘,陆令辰闻声抬头,他眼里似有熊熊烈火,那火几乎将心盈融化成一汪碧水,任他为所欲为、予取予求的水。
陆令辰双眸火热凝视着心盈,双手同时使力,蓦地分开心盈刚刚才紧紧并拢的修长双腿。
“啊……”心盈猛然惊喘一声,又赶紧咬住唇儿,她脑中一片空白荒芜,只能侧开脸去,完全不敢想、不敢看、更不敢直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天呐,那是多么羞耻的事啊!
陆令辰见她眼里水雾迷蒙,脸蛋嫣红如血,玉颈米分嫩潮红,羞涩地侧过头不敢直视,这纯情无辜又媚。意。荡。漾的模样,他真是恨不得、恨不得、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扒光扯净、生吞下肚!
可他等待再久,他再恨不得,却总有那么多让人心烦的可是!
陆令辰心凉地闭上双眼,紧紧攥着拳头,喉咙艰难吞咽,强逼自己冷静再冷静。
苦苦挣扎许久之后,他才将心中汹涌欲。念稍稍压制。心盈咬着唇儿等啊等啊等,就是迟迟不见他的动静,正惊奇地转过头来,小手却被他一把拉住。
陆令辰的薄唇落满了她手心手背每一个细微角落,温柔地爱怜地吻着。
心盈杏眼圆睁,惊诧不已,刚刚他火热的吻已吻到她膝盖上方,却怎的忽然转换战场?刚刚火热的欲。念之吻,现在怎又忽然画风突变,变成了温柔爱怜的浅吻。
他不是要吻她……那里么?怎么又拉着她的小手吻住不放。
心盈秀眉微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地凝望陆令辰,似有不解,似有不满,又似是求怜。
她怯雨羞云,柔软低婉:“你不是要吻……”
陆令辰谦谦君子一般,很是疑惑:“宝贝,你在想什么?”
心盈红着小脸支支吾吾:“唔……”她怎么好意思说嘛!
陆令辰扬了扬眉,严肃科普:“人的手裸。露在外,每天要接触各种细菌源,是比脚更脏的部位,我想吻的是宝贝的嫩白柔荑。”
什么??!!
心盈又惊又羞,她以为他是要吻……
心盈微张着丰盈润泽的樱唇,惊诧地看着陆令辰,而他竟然又嘴角微勾,是嘲弄、是哂笑,嘲笑她想得太过香。艳。旖。旎!
明明就是他诱。惑她乱想,现在又这样装正经!笑话她太不纯洁!
羞都羞死了呢!
心盈气鼓鼓地一股脑趴回床上,脸蛋埋进枕头里,嘤嘤嗡嗡地叫喊着:“陆令辰,你就是个臭流。氓!大坏蛋!偷心贼!”
陆令辰轻唤她:“宝贝。”
脸蛋埋在枕头里的心盈,怒声嗔怪:“你走开!陆令辰,我不要理你了,我再也、再也不要理你了!”
陆令辰骨骼分明的手指缓缓婆娑着心盈的脚踝,低声诱。惑着:“宝贝,你想要我吻哪里?嗯?”
心盈怒意未消:“我哪里都不要你吻!”
陆令辰轻笑一声,放开她的小脚,他背靠床沿,席地而坐,眼神望向窗外的漆漆黑夜,许久之后才又开口,他的声音跟这寒冷萧条的漆黑深夜融为一体,那么苍凉萧索:“心盈,我很想很想吻那里,可我怕我会忍不住。”
我对你父亲的承诺,怎么能够不履行?
你告诉我,怎么能够!
深夜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清晨雪依旧未停,整个伦敦白茫茫一片,于这漫天飞雪中,陆令辰将心盈的小手放进自己温暖的大衣口袋,心盈还有昨晚的小情绪,就是扭捏着不配合,陆令辰霸道地拉着她的小手,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心盈面上冷冷的故作生气矜持,可心里却像是蔷薇花开,唔,就是喜欢他这样的霸道,她偷偷笑着,乖乖地任陆令辰牵着,和他大手牵小手,步行去上班。
步行十分钟的路程,此时时间尚早,两人不紧不慢地在大雪纷飞的伦敦街头并肩走着。路过街边小店,心盈忽然看见对面玻璃橱窗里有十分精致的小物什,已经给韵儿邮寄burberry风衣作为生日礼物,可还没给宿舍的小姐妹们挑选礼物呢。心盈一个激动,忙抽出手来,快步跑去街对面,陆令辰在身后大步紧随,不时让她慢些、别着急,可心盈看到那漂亮的小物什太兴奋,她如何慢得下来?
雪天路滑,心盈又跑得极快,脚下不稳,忽然一个趔趄,正遇疾驰而来的汽车,陆令辰吓得心惊肉跳,大步上前稳稳地扶住心盈的腰,连拖带抱将她带到街边人行道。
陆令辰双臂紧紧搂住心盈,柔声安抚受惊的她:“宝贝不怕,我在。”
惊吓过度的心盈在陆令辰怀里一动不动,许久之后,她身体后退,离开陆令辰的怀抱,她抬头,眼伸直愣愣地看着他,声音冷静笃定:“陆令辰,我们曾经见过。”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第45章 地角天涯未是长(五)
惊吓过度的心盈在陆令辰怀里一动不动,许久之后,她身体后退,离开陆令辰的怀抱,她抬头,眼伸直愣愣地看着他,声音冷静笃定:“陆令辰,我们曾经见过。”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陆令辰面色极为严肃凝重,他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进心盈明净澄澈的眼底,她虽是笃定,却亦有探寻。
陆令辰唇齿微启:“或许。”
心盈目不转睛地看着陆令辰的表情,可她从他那严肃的面容和含糊的回答中得不到任何信息。她刚刚那么肯定,只是被疾驰而来的汽车快要撞倒的那一瞬,被陆令辰英勇救下时,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这场景何其熟悉!
陆令辰曾经也这样救过她?何时呢?是6岁在瑞士休养的那一年?还是中学和世界各国学生参加夏令营时?抑或是大学去做交换生的那一年?
心盈闷着头不住地想,在那几次经历中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么?可她怎么想都想不清楚。
而刚刚那一闪而逝的想法,就像这漫天飞雪里时而夹杂着的凛冽寒风,来去飘忽不定,行踪自由随性,任她再怎么努力捕捉,可却如何都抓不住分毫。
心盈挽着陆令辰的胳膊,再仰头看他的线条分明的侧脸,陆令辰亦微低着头,坦然凝视着她。他顺手拉来心盈羽绒服上的帽子,将她的头盖住,温暖着。包裹在那毛茸茸帽子里的白皙小脸忽然漾开笑容,她冲着陆令辰甜甜地笑了笑,头枕上他肩膀,乐呵呵地唱:“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是你,是你,我梦见的就是你!”
陆令辰任她挽着、任她唱着,两人在这白雪纷飞中不疾不徐地走。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