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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食客相公(娶妻先折腰之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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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会如此唤关小白的只有以前关家药铺的老掌柜和伙计。
    “东叔、小宗哥,怎么了?”晌午,她在书肆用过午膳,就见老掌柜东叔和小宗哥齐齐出现,跪在她身前。
    “姑娘,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小宗气急败坏地嚷道。
    “快起来快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东叔是长辈,这不折我的寿吗?”
    “老爷和夫人不在长安,少爷们又是公门中人,不过问药铺的事,澜当家全然不把关家人放在眼里,不顾往日情谊,对我们这些老人开刀!”
    财源广进之后,药铺的事关大力早已不再过问,他索性带着关大娘出了长安,四处周济穷苦人家,这几年里,回来的日子屈指可数,小白的哥哥们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无形间,风长澜成了关家真正的主宰。
    “澜哥哥不会那么做的,东叔别急。”
    “哪能不急?风长澜那家伙就要把我们赶出长安了。”被关家养大的小宗成年之后留在关家做了账房先生,此刻年轻气盛的他双眼通红,愤怒地低吼。
    “他要把我们俩送到玉门关内的分号去。”东叔委屈地说道:“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老爷还健在,他没有资格将我们发配到边塞!再说玉门关是苦寒之地,冬天常大雪封路,姓风的分明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头子。”
    搀起东叔和小宗哥,关小白平和地甜笑着道:“我很小的时候,东叔就到关家做事了,虽说东叔不姓关,但我一直拿东叔当亲叔叔看待,小白不会让东叔吃苦受累。小宗哥你们先回铺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玉门关的事从此不会再提起。”澜哥哥从不曾拒绝她的任何请求,有这份信心在此,她很笃定地向两人保证。
    “姑娘,你是好人,心地善良,姓风的可就黑了心肝,腹比墨黑,他一点也配不上我家姑娘,心狠手辣不念旧情,根本对不起关家的栽培。”
    相当重感情的关小白,听到这些批评,心里像压厂万斤大石,她的澜哥哥怎会被人这样说嘴,他……还是她心底的那个人吗?
    当夜,关小白在寝房内苦苦守候,三更一过,内室的房门才轻轻地被推开。
    “澜哥哥。”她揉揉眼睛,笑嘻嘻地迎向风长澜。
    那软绵绵的嗓音,舒缓了风长澜一身的疲惫。除了庞大的生意需要他操心外,风长翎的到来也让他疲于应付。
    “还没睡?”冰冷的瞳眸中浮现难得一见的温柔和怜惜。
    他知道她也很累,为了守住诸葛悠仁的依靠和希望,关小白努力撑起书肆,她就是这样的善良,不管自己多累,她都希望她爱的人、在乎的人过得好。
    多么傻气啊!但这样的傻气却令他移不开眼,令他无法不爱。
    “没有呢,今天去一家酒楼看食单,老板赠了一些炙虾和燕皮馄饨,想等相公一起吃。”小白替风长澜褪了外袍,端出尚冒着轻烟的小食。
    解开身上厚重的袍子,风长澜配合地坐在毡毯上的小几旁,莫测高深地瞥了眼关小白迟缓的动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你先吃馄饨,慢慢听我说。”关小白笑着说。
    他很听话,没有多问,迳自接过暖暖的瓷碗,吃着咸香的馄饨。
    “可不可以……别让东叔跟小宗哥去玉门关?”关小白试探性地问道。
    重重地放下碗,风长澜的脸色变得铁青,光洁的额头上青筋跳动,冷冰冰的气焰高速窜动。
    他突来的怒气吓坏了关小白,她瞪大圆圆的眼睛,捂住小嘴。
    澜哥哥生她气了,只为了她的一个请求?关小白委屈地想。
    当听到碗碰到小几的砰咚声,风长澜心里后悔不迭,他的怒意并非针对他最爱的女人。
    令他如此咬牙切齿的是东叔和小宗,与孙家交锋,他志在必得,但近日竟让他发现东叔和小宗这两位受尽关家恩惠的人,私底下却拿着孙家的好处,偷偷将关家药仓里的西域名药运给孙家,再拿次货顶替。他们的手段低劣,胆大妄为,三日前东窗事发,他为了顾忌小白和其他人的感受,并未张扬,只是将两人调离长安,作为惩罚,哪想到这两个人竞还有胆子跑去骚扰小白。
    真是该死!他不该手下留情,该让这些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免得麻烦。
    “澜……哥哥?”唤他的软嗓在发抖。
    回眸,风长澜胸口抽痛,只见关小白咬着手指,粉颊上两行清泪。
    咬着牙,风长澜伸出臂膀揽过哭泣的小白。
    “澜哥哥,不要生我气,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不是。”刚刚那一刻,她所熟悉的男人竟变得如此陌生。
    “小白,药铺的事交给我就好,你别担心。”他用冰冷的颊爱怜地蹭着她的侧脸,沙哑地说道。
    “告诉我,为什么要送他们去玉门关?东叔年纪大了,小宗哥才定了亲,眼看就要娶新娘了。”
    “玉门关需要他们在那里,东叔和小宗过去,我会很放心。”他压抑着心头愤怒,幽幽地说道。
    他嘱咐过知道真相的人,严守这个秘密,他的所有考量都是为了关小白。她是他的女人,而他也太过了解她,为朋友两肋插刀,有多少刀她都愿插在自己身上,重感情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弱点,她常常会受到至亲之人的影响。诸葛家出事后,她失去原有的开朗,变得多愁善感,那些时日他为她担忧不已,每日都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夜夜他都能尝到她伤心的泪水。
    若是将小宗和东叔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尽管能让小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她却会受到伤害,她是那样地信任这些人,也很看重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被人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况且这次收买他们的人还是孙家。
    当年孙家的提亲一直让小白耿耿于怀,给她留下很深的阴影。
    他不希望让她剖开旧疤,再留下新伤口,即使他这么做会让小白怨他,只要她不伤心难过,他都能受了。
    风长澜内心的想法关小白没办法读到,她窝在他的怀里哭得哀戚,大有他不点头她就哭到底的打算。
    关家人一向知足常乐,有得吃穿就很满足,他们不需要那么多分号和银两,为什么要为了钱去伤害跟了关家多年的下人呢?
    “澜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改变主意吧。”
    “我已经做了决定,相信我。”他紧紧地搂着她,喉头泛起苦涩。
    “澜哥哥!”小白无力地唤他。相信他,相信他什么呢?留下东叔跟小宗哥并非难事,只要他点个头就行了,没有人会为难他。
    难道他真的这么无情?还是说……他已不在乎她的想法和心情了?
    清澄的眼睛里涌起好多雾,她看不清,心像扎进一根绣花针,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相信我。”他的嗓子哑了,带着沉重的祈求,相信他,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那一夜,窗外的秋风呜呜咽咽地响着,秋风瑟瑟,冷冷的秋雨簌簌地拍落在瓦片上。
    她哭、她喊、她求,但那些哭喊哀求最后全淹没在他紧紧的拥抱里。他像一堵无声无息的墙,收纳她所有的眼泪和话语,却不做任何回应,只是用温暖的怀抱耐心地拍哄她。
    该怎么办呢?哭肿了眼的关小白试了许多种方法想动摇风长澜的决定,可终是有如泥牛入海,眼看东叔和小宗哥就要踏上西去的旅程,最后她去拜访了媒婆孤霜,在她那里,虽然没有得到有力的办法,却让她想到新的点子一一她要离家出走!
    这是她最后唯一能走的棋。
    关家一年前换了新宅子,全家人搬了过去,而药铺也由原来的兰陵坊搬至客商云集的西市。如今兰陵坊的老宅无人居住,门上落了大锁。关小白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早上,带了小包袱,独自一个人搬回老宅。
    嗅着老宅熟悉的味道,小白泪眼蒙咙。在这里,有她与他的太多回忆,回到这里来住,她也是想提醒他,他们有着怎样的过去,在这个破烂的屋子里,每个人都是相亲相爱的。
    踏出门时,风长澜买来服侍她的四个小婢想要跟着她一起来,结果被她通通赶回去,临走前个个都哭丧着脸。
    当日夜里,她的相公也来了,冷着脸站在东厢外,一言不发,她关着门,偷偷抹泪不敢看他,怕看到他在月光下长长的影子而心软。
    她的三个哥哥更离谱,第二天竟一起出现,想把她绑回去,要不是风长澜出言阻拦,她早就被哥哥们当犯人一样对待了。
    “夫妻要床头打架床尾和,得帮妹夫把你绑回床上,看你还敢不敢骑在妹夫头上作威作福!不管有天大的事,都不能弃自家相公于不顾。”这就是她知足哥哥的言论,难怪他们现在都娶不到老婆,哼。
    关小白打定主意,他若不低头留下东叔和小宗哥,她就不回家。
    住在空荡荡却堆满回忆的老宅,她并不孤单,那棵她种的樱桃树仍然伫立在那里,唤起好多好多动人的浮光掠影。
    纵然住回老宅,书肆的事也不能放下,她依然每日往来书肆,或撰写异趣录食评的部分。
    冬日的午后,天空阴沉,乌云密布,像随时都会有大雨落下。关小白顶着寒风加快步伐,走近一家门庭高阔的酒楼。
    “是雨斋书肆的白当家啊,里边请!我家主子等白当家好久了。”酒楼的掌柜连忙起身相迎,领着关小白来到楼上,推开一间临街的雅间。
    白小君是她撰写食评的笔名,大家都以为她姓白,因此都尊称她一声白当家,商家对她如此热情,是基于她在长安食客中的强大影响力。她对菜式的品评中肯公允,从不会为了一点私利向商家妥协,好吃的菜她会大方推荐,哪怕店家待她冷淡如寻常客人,不好吃的菜,不管那家酒楼多有名,她也会大笔一挥如实刊载。
    那些关小白曾在《长安异趣录》中点评过的菜式,皆得到长安百姓甚至是异族商贾的认同,可见她的食单在长安的份量。
    长安的百姓若嘴馋了,想打打牙祭,便会弄一本最新的《长安异趣录》,瞧瞧上面又推荐了什么新菜和店家,再放心地前去品尝,决不会失望而归。
    “白当家,快快,里边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老板笑吟吟地亲自为关小白斟上香茶。
    “老板客气了。”关小白入座,放下手里抱着的笔盒。
    “能请到白当家真不容易,小店今日真是蓬荜生辉,往后这生意还得仰仗白当家多照顾了。”
    “店主哪里的话,你该仰仗的是火头师傅。”她个性直爽,从不跟人拉什么交情,也不太会说客套话。
    “哦……哈哈哈,当家说得是,来人啊,上菜。这几道菜是火头师傅这几天苦心炮制的,白当家有口福了。”
    瓦上倏地响起叮咚之声。
    下雨了……
    关小白回过神来时,便见雨势加大,劈里啪啦地打在雕花窗棂上。
    “今儿可真奇怪,入冬了雨还这么大。”在等待上菜时,老板随说道。
    桌旁早已放好炭炉,烤得人暖烘烘的,关小白来到窗前,想把灌进冷雨冷风的窗关严一些,屋外实在太冷了,但当她视线越过窗棂,不经意地扫向街心时,猝不及防的一道冷清颀长的身形就这样撞进她眼底。
    那人撑着伞,站在对街,静静的,像尊静默的石像。
    冷雨飘到她的手背上、脸上,她打了个冷颤,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占满了她的脑海,胸口中满是说不清的感觉,眼睛酸涩不已。
    伞遮住他的脸,让她看不见他的清冷俊眼。
    撑着油伞,挡着兜头淋下的大雨,斜飞的雨丝夹着冷风灌入他的襟口,即使被包围在大雨当中,风长澜的眉头却不曾皱一下。
    再冷,他也愿在这里等着他的娘子。
    早就料到忘东忘西的她肯定不会带伞出门,这隆冬时节,要是淋了雨,定会染上风寒,他舍不得她吃苦,带着伞来接她。
    眼下她疏远他不理他,气他恼他,他不怪她。即使受了委屈,风长澜仍能体谅关小白此时的心情,重感情的她当然不愿见如亲人般的东叔和小宗哥离开长安,前往苦寒之地。
    他不是不明白她执意搬回老宅的用意,她是在提醒他,小宗和东叔并非一般的下人,他们曾经与他们共患难。
    然而他怎能去告诉她她所深信的人变了?
    受到小白的错怪,无妨,只要能好好保护她的心,她的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管小白如何对他发脾气,他都要紧紧地抓住她,跟她纠缠下去,她是赶不走他的。
    楼上露出的头溜进他的视线,但他没出声也没动,静静地待在雨幕中,她在看他,他知道。
    窗前的关小白神情变得阴郁,她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看过他,好好跟他说过话了。
    沾着冷雨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白当家,菜上来了!”
    果断地合上窗户,她转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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