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弃妇娶一送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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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了,诸如此类话,还有几大车几大屋,她就不搬出来一一举证了,总之,她明白清楚,柳云鹤这是在诳她。
男人嘛,对一个女人上心的时候,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也可以给你摘下来当石子玩,若是对你失去兴趣了,就会把你当石子一样踹开,她还是要钱比较稳妥!
就算将来找到了二宝的父亲,她也不会全身心地倾付,任何时候,留住自己的心,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想到这,她便不想再与柳云鹤继续探讨这个话题下去了,她将耳朵重新包回去,干脆地问:“得了,柳二,你也不必如此信誓旦旦了,就一句话,这客栈你是卖还是不卖?”
柳云鹤嘴角不停地抽动,怎么好好的一个深情款款的表白以及不顾一切许下都要要她的承诺的伟大时刻,突然之间又转到了卖客栈的无聊事情上?她的思维是不是跳跃得太快了些,他都有些跟不上了!
齐鸣和胡不归面面相觑,不是吧?二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不答应?还顾左右而言他,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点?
本来二爷说可以只要她一个女人时,他们俩个差点震惊死,本以为向晴会感动得投怀送抱,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压根不按常理出牌,说了这么一大通,又饶回到原点了,可怜的二爷,你的追妻之路真是漫长兮!
柳云鹤沉了许久许久,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他才答道:“卖!”
这个卖字,他可是吞血含泪咬紧牙关才说出来的,里面包含了他所有的辛酸血泪!
“好,我三十万两买下来,从你欠我的银子里扣除,现在你还欠我三十万两了,明天你就把银子给我,现在请回吧,我们要休息了!”向晴一锤定音,无情地朝他挥了挥手。
几百万杀到三十万?
齐鸣和胡不归差点没吐血,世上估计没有人能比她更会杀价的了!她这是吃准了二爷会答应她,明明就是欺负二爷嘛!
向晴暗道,就是欺负他怎么了?其实她还可以再欺负一下,直接收了不给银子的,某人为了追她都想把客栈送给她了,不过她向晴从来不受嗟来之食,为了一间年收入不到十万的客栈就把自己买了,划屁来!三十万已经很多了好吧,要三年才能回本,三十万很难赚的!
“……好。”柳云鹤好半响才吐出个字来,然后呆呆地走了出去。
他们前脚出门,向晴后脚就关上了门。
柳云鹤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抑郁之气,一口血喷了出来,天底下有谁比他更倒霉的,向一个女人表白竟然被拒绝,还赔进去一间客栈,老天,让他死了算了!
“二爷,二爷!”齐鸣胡不归惊呼着扶住柳云鹤,见柳云鹤晕了过去,立即抬起他飞快离去,再在这待下去,二爷骨头都会被这个女人吞掉!
女魔头太可怕了!
而某女还没心没肺地搂着儿子炫耀道:“大宝小宝,这家客栈是我们的了,以后你们想睡哪里就睡哪里,高不高兴啊?”
“高兴,娘亲好捧捧哦,么么哒!”小宝嘴甜不已,嘟着小嘴要去亲娘亲,可是一看娘亲的脸顿时愣住,亲哪里哦,这么吓人,还是不要亲了啦。
大宝则搂着娘亲的脖子一个劲扭着小身子:“娘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
二叔叔,您老保重!
向晴心里美美的,搂着两个儿子道:“娘亲呢一边给你们找爹,一边在这赚银子给你们花,等找到你们那死鬼爹,我们也正好发了笔财,我们一家人的好日子就来了!”
“嗯嗯,小宝好想爹爹哦。”小宝咂咂嘴巴道。
大宝白了弟弟一眼,你是把爹爹想成鸡腿了吧?他转向娘亲问:“娘,爹是死鬼吗?鬼不是很可怕吗?那爹是不是也很可怕?”
向晴差点栽倒在地。
柳家,柳坤得知柳云鹤要回来了,高兴万分,正准备让人去收拾他的屋子,这时,门口传来通报声:“老爷老爷,二公子回来了!”
“什么,已经回来了?”柳商激动不已,踩着肥腿赶紧迎上去,果然在前院看到了款款走来,玉树临风的儿子。
柳云鹤出了客栈后就醒了过来,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怎么能打倒他,他决定要屡败屡战,总有一天会把向晴追到手的。
“父亲,孩儿回来了!”柳云鹤快步走到父亲面前,抱拳一礼。
柳云鹤扶住他:“快让爹看看,唉,瘦了也黑了,是不是累坏了?”
“没有,孩儿不累!”听到父亲的关怀,柳云鹤很是感动。
这个家除了父亲会这样关心他以外,没有人会对他这般嘘寒问暖,若不是因为父亲,他早就离开了柳家出去闯荡江湖了。
柳商点头:“不累就好,走吧,先回房洗漱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父子再叙。”
“父亲,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柳云鹤叫住要离去的父亲。
柳商问:“什么事?”难道是关于柳坤的事情?
他听柳坤说了,柳坤的伤是鹤儿打的,虽然柳坤才是他的儿子,但他对鹤儿却更加疼爱一些,所以并不会责怪于鹤儿,而且这件事情柳坤有错在先,他嚣张惯了,是该受些惩罚,上次皇上面前,他已经冒着欺君之罪替他撒谎了,鹤儿这边,他便不会再计较。
“去年你说要将云来客栈送给我,还算数吗?”柳云鹤神情认真地问。
柳商一愣,鹤儿竟不是要说柳坤之事,怎么会突然提起云来客栈之事了?他看了儿子半响,点点头:“为父的话自然是算数的,只要你想要可以随时拿去。”
“那孩儿现在就要想,父亲可不可以将契约给我?”柳云鹤心头一喜,再问。
怎么要得这样急?
柳商奇怪,却没说什么,道:“正好你大哥最近不舒服,契约都在我这。”徐财,去将云来客栈的契约全部拿来。
不过片刻,管家徐财就将契约拿来了,柳商接过,递给柳云鹤。
“多谢父亲!”柳云鹤看过后,小心地收了起来。
柳商拍拍他的肩膀:“柳家的一切都离不开你,你想要什么都是应该的,说什么谢?”
若不是若雪母子,柳家怎么会有今日?柳云鹤是皇子,他柳家能养育一个皇子乃是莫大的荣誉,柳云鹤想要什么他会不给呢?怕就怕他什么也不想要,还要与他们疏远,这样以后他们的荣华富贵就会断了!
“大哥怎么样?”父亲对他这样好,他却重伤了柳坤,好歹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看在父亲的份上,他也不好做得太过。
柳商叹了口气道:“没事了,只是他心里不舒服,这些天仍旧不肯下床,随他去吧,这孩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稳重,我就谢天谢地了!”
“老爷,你这话未免说得也太偏袒了!”这时,柳夫人带着两名丫头走来,正好听到柳商的话,不服气道。
柳云鹤听到这声音看去,便见得一个穿金戴银,满身绫罗绸缎的富态妇人满脸怒意地走了过来,他眉头拧了拧,转身抱拳行礼:“母亲!”
“哟!我可承受不起你这声母亲,不要折了我的寿,连自己兄长都能重伤的人,我没这福利当他的母亲!”柳夫人年氏讽刺道。
儿子被打得半死不活地回来,她的心都要痛死了,得知他的伤是柳云鹤打的,她气得想杀了他,柳云鹤不过是柳商的侄儿,却要占着柳家二公子的名头,将老爷哄得团团转,不但待他如亲生儿子,更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五年前若不是儿子聪明,给他下了药,这柳家家主之位如何会落到儿子手上,一定被这个野种给占了。
当年柳若雪也不知道和哪个男人苟合生下了柳云鹤,后来柳若雪丢下孩子跑了,让这个野种白白在柳家白吃白住这些年,不但不感恩戴德,却处处和儿子作对,简直是该死,也就柳商这个老不死的将他当块宝,哼,等柳商两眼一瞪归了西,她们母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将这个野种赶出去!
柳云鹤沉着脸,眸中隐忍着痛意,他不明白,明明他也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母亲对柳坤就那般疼爱有加,对他就像仇人一样,他有哪里不好,让母亲从小到大都这般厌恶他?若是不喜欢他,当初又何必要生下他?
柳商闻听年氏之言,怒喝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一个妇道人家,学得这般尖酸克薄,你不在房里照顾坤儿,跑出来做什么?”
“老爷,坤儿是听说他的好弟弟回来了,自己下不得床,所以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前来迎接,免得一个没让他满意,又对坤儿动手,坤儿身子骨弱,比不得某些人身强体壮,经得起几顿打的!”柳夫人正在气头上,哪顾得上柳商,继续讽刺道。
柳云鹤紧咬着腮帮子,未发一言,虽然这些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但天底下哪个孩子不想得到母亲的疼爱,偏偏他却只能在母亲的冷嘲热讽下长大,难道不觉得憋屈吗?当然觉得,但对方始终是生他育他的母亲,他纵然再委屈,再愤怒,身为人子亦不能对自己的母亲如何!
齐鸣胡不归气愤不已,同样是儿子,夫人的态度也差太多了吧?不是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吗?夫人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疼二爷?
柳商气极,猛地一巴掌扇过去:“贱人,想反了你吗?”
“老、老爷,你竟然敢打我?为了这个野种,你竟然敢打我?”柳夫人诧异地一手捂住脸,一手指着柳云鹤愤怒而又伤心地问。
柳商扬起手又要打:“再胡说八道,我就休了你!”
“好好好,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和坤儿不是你的妻子儿子,你就守着他过一辈子吧!”柳夫人在丈夫巴掌落下之前,捂着嘴哭着跑了。
野种?
柳云鹤诧异地问父亲:“母亲为什么说我是野种?难道我不是柳家的孩子吗?”
“鹤儿,你别听她胡说,你当然是柳家的孩子,是柳家的嫡子,她的亲生儿子,她不过是因为你大哥受伤的事情气疯了,所以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柳商赶紧道,他紧了紧拳头,这个贱人,她是不想活了吗?
是吗?可是这些年来母亲和柳坤对他的态度那般恶劣,就像对待仇人一样,他真的是她的亲生儿子,柳坤的亲弟弟吗?
他看了父亲好一会儿,并没有看出半丝异常,他只好点了点头:“父亲放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会与母亲计较的,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柳云鹤走后,柳商咬了咬牙,这个无知愚蠢的死女人,差点就坏了大事,若这件事情从她嘴里被捅出来,皇上哪里可怎么交待?若让鹤儿就此离开了柳家,柳家的富贵如何延续?这对母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母亲,你说什么?父亲将云来客栈给那个野种了?”柳坤本来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躺在床上,听到母亲的话立即坐了起来,哪有一个将死之人半点的虚弱之气?
柳夫人哭着点头:“不但如此,你父亲还打了为娘,更要将为娘休弃出门,儿啊,你父亲为了那个野种都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为娘不要活了!”
“什么?父亲真的打算这样做?这该死的柳云鹤,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看父亲还如何偏袒!”柳坤掀了被子就要跳下床。
柳商腾地一声踹开房门,指着要下床的人怒喝:“你敢下来试试?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将死之人,你如果不想被皇上立即就砍头,你就下来!”
柳坤一只脚即将落地,听到父亲这样说,吓得立即缩了回去,但心中的怒火却是再也遏制不住,他望着父亲愤怒地质问:“父亲真的要将母亲休弃出门,亦不要我们母子了?”
“你母亲若再继续愚蠢下去,我便会这样做!”柳商威严喝道。
他们是真蠢还是装傻?难道看不出来皇上对鹤儿的恩宠和疼爱吗?身为商人,若是这点察颜观色的本事都没有,他又如何敢将柳家南临首富的家主之位放心交到他的手上?这些年来,坤儿接手家主之位后,全国各地的生意眼看着逞下滑之势,若非他仍旧把持着大局,南临首富之位早就成为他人囊中物!
柳夫人看了丈夫翻脸无情的脸一眼,委屈愤怒害怕齐齐涌上心头,最后化成无助的眼泪,伤心地哭了起来。
柳坤见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哭得这般伤心,心中更是愤怒难耐:“父亲,你不要忘了,母亲是你的结发妻子,我是你的嫡长子,你竟为了那个野种要将我们母子遗弃?”
“什么野种?他是你弟弟!”柳商负手怒喝。
这对母子要是再这样野种前野种后的叫鹤儿,迟早有一天人头落地,不得好死!
柳坤满腔愤怒化为一声冷笑:“弟弟?父亲,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母亲都告诉我了,柳云鹤根本不是你的儿子,只是姑母不知道和谁生下的野种,他凭什么来抢属于我的一切?凭什么父亲对他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还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