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不当家(重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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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皇后身边指挥着别人安营扎寨的皇帝也瞥见了段子卿和沈欣雪,禁不住笑道:“瞧瞧你们娘仨,女人的裙子就这么难穿?你们仨今儿来就是看看风景,又没让你们上马,瞧你们穿得这个利落,混在男人堆儿里都看不出是女人。”
站在皇帝身旁的段子鸣偷偷给段子卿做了个鬼脸。
皇后嗔瞪皇帝一眼,道:“陛下您不也瞧着喜欢吗?不然您能让臣妾穿着出门吗?”
“你啊,有的是话等着朕。”皇帝笑着点了点皇后,“坐了一上午的马车,你们也该累了,找个地方歇着去吧,等这边安顿好了就派人去叫你们。”
“是。”段子卿和沈欣雪这才一边一个地扶着皇后找地方歇着去了。
可还没走出几步,骆毅就突然追了过来。
“见过皇后殿下。王妃,王爷让末将把这个给您,还嘱咐您说千万别往林子里走。”
说着,骆毅就将一把匕首递给了段子卿。
段子卿将匕首接下就抬起脚别进了靴子里:“我知道了,让王爷放心吧。”
“是!”骆毅又行一礼,然后就转身跑了回去。
跟他们王妃说话就是爽快,可她竟然什么都没问,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把王爷的嘱咐放在心上。
皇后戏谑地看着段子卿,调笑道:“本宫这个做母亲的,还真是从没见诚儿这样,真是离开一步都不放心。”
段子卿笑笑,没说话。
皇后这话,她确实无话反驳,萧诚盯她那是真的盯得紧,倒不是说哪儿不让她去,但不管她要去哪儿,哪怕只是去别人家赴个宴,萧诚也有一堆话要嘱咐。他明明不是个这么多话的人,在她面前却总也唠叨不完,她知道,萧诚是怕她逞强。
寻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段子卿和沈欣雪就陪着皇后闲聊起来,聊着聊着就见岳雅芸走了过来。
“奴婢拜见皇后殿下。”一到皇后面前,岳雅芸就跪地行了个大礼,“见过吴王妃、宁海郡王妃。”
皇后一愣,疑惑地问道:“你是……?”
岳雅芸柔声道:“奴婢岳雅芸。”
皇后听后却是更糊涂了。
姓岳,那应该是礼部尚书家的亲戚吧?可怎么自称奴婢呢?
见皇后一直没想起岳雅芸来,段子卿就凑到皇后耳边低语一句:“岳姑娘是礼部尚书大人的三女儿,跟着定阳郡王来的。”
段子卿这么一说,皇后就把没想清楚的那个地方给捋顺清楚了。
“起吧。”
“谢殿下。”岳雅芸这才在女婢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岳雅芸是站了起来,可皇后却没再看她一眼,只顾着跟段子卿和沈欣雪说话。
岳雅芸也不强行插嘴,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突然瞥见一个宫女端了茶来,岳雅芸就转身将那茶截了下来。
“给我吧。”
那宫女一愣,瞧岳雅芸的身边还带着女婢,一时之间也是没搞清岳雅芸的身份,犹豫之间,手上的托盘就被岳雅芸给拿走了。
岳雅芸端着茶水转身,重新跪在皇后面前,将托盘放在地上,然后才捧起那一杯茶,递到皇后面前。
“殿下,请用茶。”
皇后瞥了岳雅芸一眼,却没有伸手去接。
见状,沈欣雪从岳雅芸的手上接过茶,转手就又放在了托盘上,还瞪了一旁的宫女们一眼,道:“到了外面就不守规矩,怎么能让岳姑娘端茶?奉给殿下的茶也是谁都能端的吗?还不快去换一杯!”
“是!”宫女立刻将那托盘端走,重新换了一杯茶回来。
这次岳雅芸没敢伸手。
段子卿笑着将茶杯端了过来,转手递给皇后:“母后,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恩。”皇后看着段子卿,慈爱地笑笑,然后才接过茶,轻抿一口。
岳雅芸垂着头跪在皇后面前,那模样极为顺从,没叫人看出一丁点儿的不满来。
皇后的眼神闪了闪,转头冲段子卿笑了笑。
段子卿眉梢一挑,也跟着笑了。
沈欣雪偏头看看皇后和段子卿,又冲岳雅芸喝道:“你还跪在这儿干什么?不是跟来伺候定阳郡王的吗?还不去好好跟着!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啊?”
“宁海郡王妃教训得是,奴婢这就去。”岳雅芸起身,恭敬地退走。
看着岳雅芸的背影,皇后叹息一声,道:“永儿身边的女人啊,有身份的没脑子,够聪明的又没身份,这孩子啊,眼力不够啊。”
段子卿笑道:“母后何必担心?定阳郡王身边没有个合母后心意的人,可架不住他身边的人多啊,若用得好,那也成了。”
皇后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到底是没有个能撑起门面的,就这点儿事儿,他总是叫人戳脊梁,叫人想替他说句好话都说不出口。”
“定阳郡王是个有福之人,母后放心吧。”
看看段子卿,皇后又笑了,拉着段子卿聊起了别的。
☆、第 80 章
春猎的第一日并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因此安营扎寨之后,所有人就各自活动,这第一日便轻轻松松地过去,等第二日集合的号角声一响,春猎的重头戏才要开始。
不过这一次段子卿并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于是一早替萧诚打点好去狩猎的行装,段子卿就陪皇后聊天去了,沈欣雪也一直陪在一旁,可岳雅芸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从早上开始就没露面。
午时将至,去狩猎的男人们还在山林里转来转去,段子卿去散了个步后就要回到皇后身边,可走在半路上就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回过神来,手里就多了一张字条。
段子卿展开字条,便见那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东边湖边。
段子卿一转手就将这字条给了长孙若言:“若言,去看看是谁。”
“是。”长孙若言收起字条,立刻就往东边的湖边去了。
段子卿没太在意,便回到皇后身边,跟皇后一起吃了个午饭。
可段子卿的这一顿午饭也吃得并不安生,要么就是食盒里混进了奇怪的虫子,要么就是在坐着的地方发现水蛇。
不想吓着皇后,段子卿还是往东边去了。
“那边不是没人在吗?”往湖边去的路上,段子卿狐疑地问长孙若言。
长孙若言也是一头雾水,道:“属下去看过,湖边确实没人在,属下仔细搜查过。”
段子卿蹙眉:“既然没有人,那为什么非要我去湖边?难不成那人不是等在湖边,而是一直跟在我周围的?”
黑锦警惕地左顾右盼,道:“今日王妃的身边并没有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出现。”
段子卿眉心紧蹙。
东边的湖离营地有些远,湖的一边是平坦的草地,另一边则是作为狩猎场地一部分的一处山林,半山腰上做了栅栏,以防投放在猎场里的猛兽跑入营地。
段子卿主仆三人一路走过去就花了近半个时辰,然而湖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倒是隐约能听见从猎场那边传来的吆喝声。
长孙若言跟黑锦四处走了一圈,可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段子卿叉着腰环顾四周:“这是逗我玩呢?”
长孙若言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便催促段子卿道:“王妃,还是回去吧。”
“恩。”段子卿的心里也有些打鼓,于是立刻就带着长孙若言和黑锦往回走。
可不远处的山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兽吼,叫段子卿三人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等反应过来要跑时,前路已经被一只猛虎挡住,紧接着又有两只从山林里钻出来,恶狠狠地盯着段子卿。
段子卿三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却都摸上了各自的兵器。
“我有一个小疑问,”段子卿的视线在三只猛虎身上瞄来瞄去,“它们为什么奔着我们就来了?你们两个身上带了什么?”
长孙若言跟黑锦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摇了摇头。
段子卿微笑:“那就是我的身上带着什么。”
“王妃?”闻言,长孙若言和黑锦一脸紧张地看着段子卿。
“别看我,”段子卿笑笑,“注意着周围的这三个家伙,不然今天很难完好无损地回去了。”
长孙若言和黑锦正色,提防着越靠越近的三只猛虎。
猎场里的守卫这才从山林里下来,瞧见湖边有人时一个个都给吓得脸色惨白。
能在这个时间来到这湖边的,不是皇室家眷就是高官家眷,哪个都不容闪失。
管不着其他人什么脸色,段子卿迅速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若言、黑锦,等我把这衣裳扔出去的时候,就往营地跑,听见没有?”
“是。”长孙若言和黑锦齐齐应下。
“一、二、跑!”段子卿扬手就将外袍丢了出去,然后跟长孙若言和黑锦一起拔腿就跑。
三只猛虎先是一齐扑向那件外袍,转眼间就将那外袍撕了个粉碎,当发现那只是一堆破布之后,立刻就掉头去追段子卿。
跟野兽比速度那段子卿自然是比不过,于是扭头见那三只猛虎越追越近的时候,段子卿果断地解下了腰间的骨鞭,反手就是一鞭甩了出去。
而长孙若言和黑锦一听到骨鞭的声音就返身回来,拔剑就攻向三只猛虎。
可那三只猛虎却不怎么想要跟长孙若言和黑锦正面交锋,总是伺机往段子卿身上扑。
段子卿眼色一沉。
这里是皇家猎场,有的野兽是养在这里的,有的则是在春猎之前派人去山里抓回来的,为保皇帝在春猎时玩得尽兴,猎场的人会用一种药粉将不听话的野兽引到皇帝的行进路线前方,以便皇帝“发现”猎物。
段子卿方才脱下外袍时就觉得自己的身上大概是有这种药粉,此时段子卿就更加确信了。
她这次来真的只是想安静地看风景的。
暗叹一口气,段子卿此时却只能竭尽全力地保命了。
“子卿!”
听猎场的人来报说有猛兽撞破栅栏往营地那边去了,皇帝担心,就带着人过来看看,与皇帝一起外出狩猎的人便都跟了过来,当远远地瞧见那一条在空中飞舞的骨鞭时,萧诚的三魂七魄都要给吓散了,连句解释都来不及说,提气纵身人就飞出了好远。
段子鸣背上弓箭,紧随其后。
“子卿!”抬脚踹飞压在段子卿身上的一只猛虎,萧诚弯腰就将段子卿拎起来抱进怀里,“怎么样?伤着没有?”
“我没事,”踉跄一下,段子卿就往不远处的山林里望了望,就见那山林里多出一堆人来,“有人故意引我来的,我的衣裳上面大概有引诱野兽用的那种药粉。”
萧诚神色大骇,冷声问道:“是谁?”
“那我哪儿知道啊,”段子卿翻了个白眼,再去看那三只猛虎,就发现三只猛虎均已被射杀,一转头就又看见了从一棵树上跳下来的段子鸣,“跟子鸣说我没事,我先晕一下。”
话音落,段子卿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就栽倒下去。
“子卿!”萧诚给吓了一跳,之后才反应过来,意识到段子卿这是装的。
“姐!”而正往这边跑的段子鸣却是实实在在地给吓着了,狂奔到段子卿面前,脸色惨白,“姐,你怎么了?”
萧诚一手搂着段子卿,另一只手搭上段子鸣的肩膀,狠狠捏了一下:“你姐姐没事。我先带她回营,你去跟父皇解释一下再过来。”
段子鸣一愣,然后会意,点点头,目送着萧诚抱着段子卿纵身飞回营地。
回到帐子里,萧诚先叫人给段子卿换了身衣裳,然后叫了太医,等太医替段子卿诊过脉,就将衣裳交给太医查验。将这些事都做完,萧诚就坐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段子卿。
“诚儿啊!”不一会儿,皇后就由沈欣雪扶着,慌慌张张地闯进了萧诚的帐子,“诚儿,怎么回事?子卿怎么样了?”
萧诚坐在床边握着段子卿的手,抬头瞥了眼皇后,就又垂下头看着段子卿:“母后放心,子卿没事,太医说子卿只是受到了惊吓。”
“哎呦喂这好好的,怎么会受到惊吓?怎么会被猛兽攻击?她、她跑去那湖边做什么去了啊!”
萧诚没说话。
再等一会儿,皇帝也匆匆忙忙地进到了帐子里:“诚儿,子卿怎么样?伤着没有?”
萧诚只得将那话再说一遍:“回父皇的话,子卿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
皇帝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问道:“她怎么会去那湖边?那边离猎场极近,你今儿走的时候就没嘱咐子卿不要过去吗?”
“我说了,”萧诚有些情绪不稳的样子,“我说了让她老老实实地待在营地里,可她说有人叫她过去。”
“谁?”皇帝立刻冷了脸,“谁叫她去那里做什么?”
萧诚摇了摇头。
长孙若言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启禀陛下、吴王,王妃今日收到一张字条。”
说着,长孙若言就将那字条递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字条一看,脸色更难看了:“这谁给她的?”
“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