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今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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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谨在另一边慢慢睁开眼睛,眼底盛着深沉的光,神色不明,却在心里淡淡叹了口气。
真的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木子感觉有人小声叫她的名字,还在轻轻推她,她迷迷糊糊慢慢睁开眼睛,揉了揉,看到南谨的脸,才瞬间清醒,想起来要去看那个孩子的事。
南谨走在前面,木子紧紧跟着他,夜色如墨,前者在夜色中看起来都如此光明磊落,相比较起来,木子总觉得自己在做见不得人的事,竟然没来由的偷偷摸摸。
跟着南谨手里手电筒里的光亦步亦趋得走,全走小路,黑夜中她辨不清方向,注意力全在前面的人身上,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长时间,南谨终于停了下来,把路让开,木子看到面前有间帐篷,一看就是临时搭建,不是很大,南谨向后看了看,木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这才发现他们距离他们驻扎的地方应该已经很远了。
进到帐篷里先看到了睡袋上睡着的孩子,木子小心翼翼趴下去看他,他睡得很熟,但是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木子看着心里难受,他的胳膊盖在被子以下,看不到胳膊上的伤,但她知道,那一定是段很悲惨的过去,她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害怕惊醒他,于是手在半路中收了回来。
南谨走了出去,木子也跟了出去,他在外面空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从周围捡起一些零散的树枝,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生了个小小的火堆,木子坐在他旁边,她不知道时间是几点,但肯定在凌晨,穿了厚外套,也还是很冷,刚才一直行走出了些汗,现在静下来,冷极了,等火大一些,她把手放在火焰上汲取热度。并没有多大用处,想了想,她往南谨身边靠了靠,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死死贴在他身上。
☆、第三十章
南谨低头看她,她不好意思笑笑:“太冷了,这样暖和一些。”说完才觉得这话听起来莫名地有些耳熟。
仔细回想了下,对了,是在李教授死后,南谨带她离开那个小木屋,带她去找帮着红丝带的槐树,她当时死皮赖脸这样挽着他,说了一样的话,那次其实不冷,她只是因为很害怕,随便找来的借口。
两个人都愣了半响,便不再说话。
木子心里满是回忆,原来已经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发生了这么多事,遇到他的时候,自己还只是个普通学生,为了考试惆怅,为了人际交往发愁,现在,那些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东西了,她不用再烦恼第二天上课的内容自己完全搞不懂怎么办,而是在这个末世里和南谨一起冒险,说起来,因为有他在,自己其实根本没受过什么伤害,也没直面过什么残忍的事。
都是因为有他在。
“他和我一样。”过了一会儿,南谨突然没头没脑冒出来这么一句。
“什么?”木子不解,抬头看他,但是看到他的瞬间,就突然明白了,那孩子,也是特殊体质。
南谨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他胳膊上的……是怎么回事?”木子想起那些可怖的针眼。
“那是抽血的痕迹。”南谨顿了顿,“我怀疑,那孩子应该因为丧尸袭击受伤过,但不知道为什么相田他们没有当时就杀了他,可能他们并没有基本的常识,后来,被丧尸弄伤的地方,竟然慢慢愈合,他们发现了那个孩子异于常人之处。”
“他们……”南谨闭了闭眼睛,显得很疲惫,“应该是把他当成了解药。”
这么一说,木子就全都明白了。
解药。
他们把他当成了解药。
所以抽他的血,可他们应该并不会提炼,但只知道丧尸的病毒对这孩子没用,所以自己当然想拥有这样的能力,不管是饮他的血,还是做其他的实验,都是把这孩子当成试验品,一只小白鼠,但是是很珍贵的那种。
“简直变态。那小孩儿肯定原本就是这村子里的孩子吧,那么多人,难道没人在乎他的死活吗?!”木子由衷发表感想。
南谨用树枝挑起火堆里压火的枝子,火苗瞬间大了些,声音哑哑的:“是这样的,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木子的气愤和他的冷静形成对比。
“他跟着你,也是因为你是我们这些人之中唯一一个女孩子,看起来无害一些,但他不敢太靠近你,因为不确定你是不是好人,还害怕因为他的关系连累了你,因为他,你已经被相田他们盯上了。”
木子平静了一些,“你跟他交流过了?”南谨点点头,那么小的孩子,那种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竟然还知道为别人考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木子知道他也是特殊体质,保不准以前也被这样对待过,话语间不自觉可能就戳到了他的伤心事,木子突然为南谨心疼起来,半天没敢说话。
末了,低低问了一句:“我们应该怎么做?”
南谨看着火苗眨眨眼睛,眼睛里的火苗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想带他走吗?”突然把她变成了整件事的主要人物。
“当然。”几乎没有犹豫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可是她知道这件事有多困难,如果只是寻常的小孩子可能还能做到无声无息,但是她自己都因为这个孩子被相田盯上,可见这个孩子对他们的重要性,真的做起来,又怎么可能简单呢?
何况……
明天他们就要走了。
她是不是,又惹了麻烦?自己在末世里,却还这么圣母,又没有能力,只能依靠南谨,她没再说话,明白即使南谨说做不到,没办法,也不反驳。
只听到树枝被火烧的噼叭作响,过了一会儿,南谨把手里的树枝扔到火堆里,马上燃了起来,他拍拍双手,看向木子,眼神清澈:“那我们就带他走。”
“啊?”木子被他的模样怔住了,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可是……要怎么做?”她知道不简单,南谨当然更清楚,南谨不说话,只是对她笑笑,她从来知道他好看,却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好看。
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第二天木子望着清澈的蓝天还是不知道南谨究竟准备用什么方法带走那个小孩,问了他几次也不说,看来是不打算让她参与,她强烈表示自己想参与,南谨告诉她,现在他们这么多人,被盯得最严的人其实就是她,用什么她是敌人的□□啊之类的理由拒绝了,她怀疑这只是个搪塞她的借口。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由她开始却不能让她帮忙,只能望天无语。
南谨说据他们这两天调查,这个村落距离山外并不远,再往山里走一些的地方是没有被感染的,甚至那里的人群不知道丧尸是什么,有没有见过,一证明他们的饮用水没有问题,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还是做了一些采样,简单鉴定之后,确定确实没有问题;二证明因为路途遥远地形偏僻信息落后他们还是日复一日过着以前的生活,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一样。
那么,如果日本是发源地,深山里的人类没有被感染甚至没有遇到过丧尸袭击,可以多出来很多猜测,例如,地形因素的考虑,丧尸没有思考能力,那么,是否他们天生对某些地形产生抗拒,即使人类自生没有发生异变,但完全没有被丧尸打扰,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另外,他们对驻扎当地的村民也采样询问过,村民们普遍都说遇到过,但很少,一般相田他们都会搞定,每次问到关于相田赤堀的时候他们就会停下来,生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到时候走不了。
木子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去了深山考察,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询问了村民,更不知道仅仅两天他们其实做了这么多事。
就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还胡思乱想,她懊恼的拍拍脑袋,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儿,厉害一点儿呢。
“犯什么错了?这样警醒自己。”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应炀,没理他,应炀走到她面前,靠近她一些,笑得像狐狸,“我听说,你和南谨和好啦?”木子狐疑的瞥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应炀拍拍她的脑袋,笑得贼兮兮:“他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你可别说他没和你在一起。”
木子听了他说的话,没立刻反驳,因为突然想起来,应炀应该还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事,南谨如果没见到他,就还没有跟他说,那么,如果南谨的计划出了岔子,应炀还被瞒在鼓里,那么多人,没有任何准备,有可能都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赔进去。
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决定害了那么多人,“你听我说,昨天……”
“报告!”有个属下走到他们面前,看着应炀:“收拾完毕!随时可以离开!”
“嗯。”应炀点了点头,看看已经收拾好的所有整装待发的人,回头对木子笑了笑,“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因为刚才的动静,周围的村民都朝这边有意无意的望,赤堀站的远远的,也看着他们,木子心里发虚,但不能再开口,着急得不得了,却没办法让应炀知道。
见招拆招吧。但愿没事。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正这么想,看见南谨朝他们走过来,木子看着他,他却站在了应炀右边,像没看见木子一样。
这人,好像失忆了一样,现在进退两难,只能静观其变。
只在第一天见到的相田像鬼魂一样突然冒出来,还是一副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样子,熟络不失礼数的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这就要离开了吗?”还是那一口不怎么标准却很流利的中文,南谨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倒是应炀,一字一顿,说得很慢,礼貌回复他:“我们一会儿就离开,这几天,谢谢你们的配合和照顾。”
相田哈哈大笑,“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啊,在这种乱世相遇,也是缘分,缘分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木子总觉得他说话时候眼神总有意无意瞟到自己,怪不自在的。
他们继续虚情假意的寒暄,她往其他地方看了看,突然发现赤堀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人,四周也不见他的踪迹,赤堀跑去了哪里,难道……
她目光放在面前的相田身上,总感觉他们现在都在打暗战。
“你说,何小姐是你的妹妹,可是你们并不同姓啊,南谨先生。”没想到他竟然把话题放在自己身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应炀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下意识往木子前站了站,南谨依旧云淡风轻,回答的很淡然:“我们并不在一个家庭成长,但确实是亲兄妹。”话至此,再不多做解释。
不知道相田信了多少。
☆、第三十一章
如果相田只是普通人的话,估计会觉得南谨的话里隐隐透着一些悲戚,好像有不愿意说的难过往事,木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说他们是亲兄妹,而非表兄妹,按道理,后面的借口才是比较常用的,但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也跟着很诚挚的点点头,表情肃穆。
相田果然不再多问,但依然语出惊人:“你们看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自然没有办法面面俱到,如果可以,不如让何小姐留下来,这里,虽然条件没有城市里那么好,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安全问题基本不用担心,等你们完成自己的任务,再来接她,不是更好?”
“不可能。”应炀赶在南谨之前就直接回绝,木子简直傻眼,怎么突然自己变成主要人物了,任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相田要提议留下自己,说起来,她一看战斗能力没南谨应炀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留下自己有什么用。
“哈哈。看来应先生倒是对南谨先生的妹妹爱护有加啊。是我考虑不周了。”相田打着哈哈。
应炀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但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上:“相田先生不知道,南谨的妹子就是我应炀的妹子,我们一路上相互扶持过的挺好,这丫头认生,毛病也多,留下来她肯定会给你们惹麻烦,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你看这末世里,见得了第一面不知道还见不见得了第二面,要死也得死在一起才安心。”
木子不在乎他话里什么死不死的,只在乎他不留下自己的意思,附和着一直点头。
相田看着三个人,从若有所思,又变成了之前的虚情假意,“应炀先生说的极有道理,那我也不便强求了。”
应炀看时机就抓住机会道别:“我们这就离开了,这段时间,确实打扰你们了,但是能遇到也是缘分。”说完做惆怅状,叫来一个下属,让他下达离开的命令。
“诶诶,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应先生可不能就这么走了。”相田挡住那个下达命令的下属,对应炀这样说,赤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相田身边,木子觉得情况不对,心里忽然紧张起来,应炀一挑眉:“哦?我们还有什么事?”
相田哈哈一笑:“应先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