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秘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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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突然在某一天夜里,沉寂了一个月之久的手机响了起来。查理斯只问她在哪里?欧阳琪说:“在家啊,还能在哪里?”
“啪”一声挂掉电话之后,没过一个小时,他的车就开到欧阳琪楼下。匆匆忙忙叫她收拾一些必要的东西,然后上车。
心急火燎的,欧阳琪不解:“这是要去哪啊?”
查理斯一声不吭,只把她包丢上车子后座,“累了你可以睡一觉。”他说,然后启动车子。
黑暗中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总之欧阳琪睡了一觉醒来天还是黑的,车子还在路上。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车子大灯那点光洒在路面上。
“这是要去哪里?”欧阳琪忍不住又问。
“到了你就知道。”
“还有多远啊?”
“蛮远。”
“你不困吗?”
“有一点。”
欧阳琪见他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只好又趴在座位上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车子终于在一座别墅前停下来。别墅外墙爬满了爬山虎,碧绿碧绿的,掩去了墙体本来的颜色,只露出一两块墨色的石砖,看上去有一些年代了。别墅四处都是茫茫的原野,隔得很远才有一座房屋,小丘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树木葱茏——典型的英国乡村!
欧阳琪简直兴奋得要尖叫。
查理斯一边搬东西一边叫她快点进屋:“小心有狼。”
“有狼?”欧阳琪顿时吓得不轻,觉得四处那些美景都变得危机四伏了起来。拿着包匆匆跟查理斯进屋。查理斯问她:“你饿不饿?”
“有一点儿。”欧阳琪点点头。坐了一晚上的车,的确是有些饿了。地上摆着行李,横七竖八的,地板倒是干净,但屋里的桌子沙发都遮着防尘布,“这里好久都没有人住了吗?”欧阳琪问。
“嗯。”查理斯从包里翻出一袋面包,又递给她一瓶水,“中午叫哈丽特太太过来整理一下就可以了,现在将就一下。”
“哦。”欧阳琪四处看看,只觉得屋里凉飕飕的,明明是八月,却冷得渗人。
折腾了一阵天已大亮,小鸟啾啾,从窗户望出去四处都是雾,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查理斯把桌子沙发上的布都揭去,又把行李搬上楼。其实就是两个口袋。看来他也是出来得急,许多东西都没带。好在屋里电视还可以看。欧阳琪开了一下电视,竟然还能收得许多台。
查理斯说:“我要睡一觉,你的房间在楼上第一间,没什么事不要随便出去。如果哈丽特太太来了,叫我一声。”
欧阳琪点头答应。
结果却是她睡过了头,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哈丽特太太早就走了,查理斯正在一样样东西放进冰箱里。壁炉也生起了火,客厅暖烘烘的。
“你刚才出去买?”欧阳琪问。
“没有,哈丽特太太送来。”查理斯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欧阳琪坐在沙发上,又拿了两个抱枕把自己垫舒服,像尊弥勒佛。“不过如果有大米饭就好了。”
“没有大米饭,我也不会做。”查理斯系上围裙去准备晚餐。
欧阳琪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善良无害的时候,看得有些眼直。围裙勒出他良好的身段,从后面看又高又大。腿长长的,要臀有臀要腰有腰,连突出的两块肩胛骨都格外诱人。欧阳琪困难地咽了咽口水。
“有时间发呆,不如来削两个土豆!”
呃……不是不所有男主背后都有一双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慢慢往期待的方向發展啦啦~肉肉什麼的都實現啦
☆、第65章查理斯家鄉之游
晚饭过后欧阳琪又在百无聊赖地翻电视,铺天盖地的弗莱克新闻。说是某年某月某日与弗在餐厅共餐的女子,并非是某财团之女。而且还有更深消息指出:曾有内部店员透露见该女子拿弗莱克消费卡去餐厅爆刷……
查理斯拿着一张报纸在沙发埋头苦读,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画面上满满的人,大楼被围得水泄不通,尖叫呐喊震耳欲聋。查理斯放下报纸:“我要去外面走走。”
“哦。”欧阳琪眼睛仍盯着电视屏幕应道。
查理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你不走吗?”
“我、我也去?”欧阳琪脊背挺直,“不是说外面有狼?”
查理斯转头看着她,直到欧阳琪自沙发上站起来,他才回头往外走。
欧阳琪不得不跟随其后。
外面的天,老黑了!若不是屋里透出的灯光,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过了好久眼睛才慢慢适应黑暗。天空寥寥挂着几颗星星,月亮还只是细小的一条缝。欧阳琪想起了小时候院长教的那首儿歌,不禁自言自语咏了起来:“初一一根线,初二两头尖,初三……”
“没有初三吧。”
“嗯?”
“初四像峨眉,十五圆又圆。”查理斯补道。
“你怎么知道?”欧阳琪惊诧,这首儿歌是她们院长的独门秘籍,据说是院长很小的时候她妈妈教给她的,难得的是,还是她妈妈亲口编的。
“小时候祖母教的。”查理斯道。
“哦……”欧阳琪心里还是在疑惑,他祖母怎么会的这个?
查理斯继续向前踱步。欧阳琪摸黑跟在后面,只差没拉他衣角,黑暗中只见他一个黑色的身影沉稳地向前移动。欧阳琪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稍怕一不留神前面的黑影就会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或是奔出几头狼来。
不过乡村的夜,宁静中有另一番热闹,草丛里各种小虫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只可惜没有萤火虫,要不万丈流星齐飞舞的画面才真是美。
查理斯走了一阵才停下来,两人一言不发,清冷的夜风迎面袭来,欧阳琪裹紧了外套:“天气开始变凉了。”
她幽幽地道。
“英国不像中国,它的四季总是模模糊糊的,气温变化不大,下雨倒是挺勤。中国就不一样,春夏秋冬,冷暖界线分明。”
“那你又是怎样?”查理斯侧过头,黑暗中看不清他脸。
“我?”欧阳琪困惑,“什么怎么样?”
沉默了一阵,“我堂兄……你当真喜欢?”
是她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模棱两可了吗?
黑暗中欧阳琪闭眼深吸一口气,夹着花香的夜风灌鼻而入,人清醒了不少。远处散落的余灯斑斑驳驳,忽暗忽明。
她知道自己并不完美,至少思想上不是,当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她会权衡利弊,退之而求其次,选择想要她的。
她很势利,真的,至少思想上是这样的。可她又势利得不够彻底,临了又总下不了决心,又总是顺了自己的心。许多个决定能当上费尔法克斯女朋友的瞬间,她都选择了逃避。无论是真的也好,开玩笑的也罢,她知道她的心并不想答应。所以她像伦敦的天气,四季界线不明。
不过……
“像他这样一块金砖,谁错过了不会后悔呢?人高又帅,钱更是多得不得了……只可惜他妈妈不喜欢我。”说完欧阳琪侧头自嘲一笑。黑暗中看不清他表情,只见刚毅的侧脸在夜色下的剪影。
“你呢?”欧阳琪问,“听说你以前是学医来着,可为什么后来又没当上医生呢?”她仰望着他盯着远处的侧颜。查理斯身子纹丝不动,黑暗中矗立得犹如一尊神秘的冰雕。
“不想面对别人的生死。”许久他平静地道。
晚上睡的时候欧阳琪做了一个离奇的梦,自己躺在柔软的云朵里,云朵像棉花糖,舔在舌尖香香甜甜的,好迷人的味道。身子却是荡空的……一下又变成提着裙摆在草原上奔跑。像是与谁捉迷藏,眼睛被布条蒙住了,她伸出双臂四处摸索,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双手,温暖的掌心,指节修长而有力,他温柔地反握住她的。
“是……法克斯?”欧阳琪问。
没有人应她,双手从她手中抽走了,暖风一阵一阵拂在她冰凉的脸上,带着好闻的清香。
欧阳琪解开布条,四下里空无一人。天际浓黑的夜色滚滚而来,快得一下子就翻涌到了跟前。她转身向后跑去,拼命地跑去,可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出原来的位置,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了。
就在黑暗向她扑过来的那一刻,欧阳琪猛然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还好,还好,只是个梦!
欧阳琪大汗淋漓,轻轻拍着胸口定惊,情绪却还陷在刚才梦中的惊恐里。
第二天欧阳琪还是闷在家。查理斯既不带她去玩,又不给她出去,说走丢了懒得去找。所以查理斯坐在客厅沙发里看报纸,欧阳琪就在翻电视。
来来去去都是新闻,看得人不免有些烦燥:“整天就是弗莱克弗莱克,弗得都烦了!人家结婚关我们什么事啊,真烦!”
查理斯抬头看她一眼,欧阳琪拿着遥控器还在不停地翻,电视屏幕转得飞快,摁了一会丢下遥控器:“好闷啊~”耷着脑袋在沙发扶手上,像一只哈巴狗。
查理斯也不作声,手机突然响起来,是约翰。
听完他脸上并不轻松,只是千防万防,他万万想不到会是身边人卖的消息。
准确地说是泄漏。
要挂电话约翰还在那头抱怨:“可怜我一个医生,还要整天帮你做这些事……别忘了,你是我妹未婚夫!”然后啪一声挂掉电话。
查理斯还陷在沉思里。场面沉寂得可怕,欧阳琪还是四肢蜷缩在沙发里对着电视发起进攻,一台一台地换,再一台一台地否决。
查理德看完了报纸又看书,硬是没搭理她一句话。欧阳琪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跟她做拉锯战呢。不就因为她昨晚说他不务正业嘛,说什么不想面对别人的生死,那回来上班呢?
又是因为什么不回来?
其实都是借口。
欧阳琪鄙夷地一撇嘴:“黑社会还想做有文化的,哼!”声音轻微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查理斯继续翻页,埋头苦读。欧阳琪终于有些抵受不住:“出去玩好不好?”
他自书中抬起头看了一眼,不作声,又低头翻页。
“您这不早就毕业了吗?还有必要那么努力学习嘛,天天向上也没见像你这样的。”
终于放手里的下书:“你想出去玩随你!”
嘿!丫这是欺负她人生地不熟呢:“行!我就出去玩!玩丢了我让警察管你要人!”欧阳琪愤愤自沙发上站起。
“那不关我的事。”查理斯埋头说得云淡风轻,情绪丝毫不受影响。
欧阳琪当真溜出来玩了,却没敢玩远,就只在周围的草地上溜达。阳光暖和,气温也刚好合适。欧阳琪干脆躺倒睡在翠绿的草地上,草坪被太阳烤出了草叶特有的芳香。欧阳琪悠悠眯着眼,一下子就被天空的浮云迷住了,一大堆一大堆像雪白的棉花,有些又像狗、像狮子、大象……还有一张查理斯的脸!
在那张颠倒过来的脸上,五官冷峻,目光逐渐变得深沉。欧阳琪拔了一根草放进嘴里:“你来干什么?”
不答,径自在她身旁的草地上坐下,跟着欧阳琪也望向天空:“有那么好看么?”他道。
“总比某人的扑克牌脸好看多了!”欧阳琪撇嘴一答。
难得地他却没生气。
欧阳琪笑了,指着天空的浮云:“你看,它们变化得可真快,一下一个样儿,如果你用心描绘,会发现它们其实就像各种各样的动物,真有趣!”
“嗯。”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就躺在云朵里,还把它当成棉花糖给咬了,连它那种香香甜甜的味道都记得清楚。可笑吧,其实我一次也没有吃过棉花糖。”欧阳琪径自说道。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又跑到了草原上……天边滚过来一团浓云,翻滚得特别快,我都怀疑那是妖怪来着,就像《西游记》里的黑山老妖,一滚浓烟就能把我给抓走,我怎么跑都跑不动……后来我醒了,头都冒汗了,太可怕了!”欧阳琪一挥手,似乎那阴影还漂浮在眼前,心有戚戚焉。
“黑山老妖……不是《倩女幽魂》里才有么?”半晌查理斯道。
欧阳琪一侧头:“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不解风情?!一般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表示同情一下么,就非得这样煞风景地来抠我的错?”
“所以说,黑社会还是要做有文化的。”
这……
欧阳琪眨眨眼,把双手枕到脑后:“哈——这阳光好舒服啊!这房子也是你们家的哦?”
不应声。
“有钱人家真好,到处都有房子,整天不用干活光租房子就能过好日子了。”
“也就你这么想。”
“要不还能怎么想?”欧阳琪答得诙谐戏虐,“你平常都不住在这里?”
“嗯,十岁的时候离开就没有回来过。”他说得平静,低头拔了一根草捏在手里轻轻旋着,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