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秘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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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为什么要给她钱?
看了一下欧阳琪低下头:“我不用你可怜!”有些没好气,转头拿过牛排也吃起来。
“不是可怜。”查理斯低头继续吃,“就当作是我在这里的食宿费,还有待会儿你要去帮我办一件事。”
又办事!
“是什么事?”欧阳琪顿然警觉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办什么事能值这么多钱。
“帮我拿这件外套去洗了。”
“哦!”欧阳琪哧哧笑起来,决定不和他较真下去,既然他执意大方赠予,而她又正好需要,为何不接受呢?
吃完欧阳琪乖乖帮查理斯拿衣服去洗。他说的洗当然不是一般般的水洗,是干洗,而且是高档次的。干洗店的老板娘一见衣服就笑眯眯,打趣问:“你男朋友的?”
欧阳琪摇摇头干笑。
老板收衣服去后,欧阳琪就在走廊里坐等。因为是晚上,几乎没有人,空荡荡的,她坐的地方正好对着一间休息室,墙壁上的电视机在播报娱乐新闻。BBC老牌主持,声音浑厚有质感,略带些英式的诙谐戏虐。说是弗莱克因伤二次失约伦敦演唱会,最近更是爆出与女友在餐厅甜蜜会餐,惹得千万歌迷伤心落泪。。
怎么就变成“女友”了呢?
前一天都还是“疑似女友”!
欧阳琪纳闷。
看来这次恋情是坐实了。不过他第二次演唱会没唱成,欧阳琪总算没那么痛心疾首,要不她那白白错失的良机,真是足够她捶胸顿足好一阵。
从干洗店里出来已经将近夜里九点,街上灯火通明,一路走过去,服装店里橱窗通明透亮。虽然才是夏末,却已经换上秋装的主题。难得有一家店竟然还开着,橱窗里一对男女模特身形俊秀,两手遥遥相对欲牵住对方。
欧阳琪心里一动,走了进去。
可是她又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过给男人买衣服的经历。导购员走过来,礼貌而恭谨:“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欧阳琪仿佛做贼心虚心,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想看一下男士衬衫。”
其实说起来有好几个理由要为他买这么一件衬衫。首先她拿了他那么多钱,说她不贪心那是假的。虽然嘴上说不用他可怜,但钱都没有,她光要自尊有什么用?
所以他一坚持,欧阳琪就收下了。
再一个他身上那件衬衫,已经穿了最少两天有余,上面还抹有她最初的鼻涕眼泪。他不恶心,那是因为他没办法。
还有上次,她生生弄掉他一件衬衫……良心发现的时候,当赔还是要赔的。所以欧阳琪尽往贵里挑。
导购小姐把欧阳琪引到一溜衬衫面前,欧阳琪又挪到最黑的那一边,可她又不知道要选什么码子。
导购小姐问她对方的胖瘦高矮。欧阳琪比了几下又不太有信心,恍然大悟想到口袋里他那件西装,于是翻出来看,总算大致可以做个参考。
可是看来看去最后也不知是不是逆反心作祟,欧阳琪选了件白的。纯白的料子,没有一点暗纹,袖口半圆形的珍扣,像足球。贵就贵在这里,是亮白的铂金。
付钱时候欧阳琪又犹豫,最后一咬牙把下身穿的也买了,还侧头拎了条内裤。
回来欧阳琪袋子一提给查理斯,查理斯就皱眉,翻看了一下里面的衣物就更加皱眉。
欧阳琪不敢看他,就怕他俩互相瞧了之后互相不好意思。买了就买了,但说起来又是一回事。
——她说的是内裤。
也幸好查理斯识相,虽然或者在款式、或者在颜色、或者在其它方面有诸多不满,但还是提着袋子进浴室,洗得她满屋子乌烟瘴气。
从浴室出来查理斯手里搭满换下的衣物,卷着的裤脚露出一节修长的小腿,一派休闲适意样。
欧阳琪说:“因为不知道你腿长多少,所以没能剪裤脚。”
查理斯轻咳了一声,有点不自在:“短了。”
“不会吧!”欧阳琪啜着她半路买回来的咖啡道,看着他把脏衣服一件一件搭在那张藤椅上。
“明明裤头都合适了,裤脚却还短?”以她美术专业的眼光竟然还差得那么离谱?这人是有多高啊喂!
“那你平时是怎么买裤子的?”她明明拿的是那个款式那个尺码的最长一条!
“定制。”查理斯有条不紊把脏衣服一件件叠好,一件件放进刚才的口袋里,细心温柔之至,仿佛他手里拿着不是衣服,而是老婆。
欧阳琪收回目光,心想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在有钱人的这点奢侈上,欧阳琪总拐不过弯,还忘了有定制这么一个量体裁衣的好方法。
“那你就当九分裤穿呗!”她又心虚看一眼,白衬衫松松散在裤头外面,没□□腰里,周身少了份平日里的凌厉。
头发也湿哒哒的,发尖缀着小水珠,在吊灯下晶莹剔透像珍珠,亮光一闪,滑下来……欧阳琪只觉喉头发紧,心里千万只蚂蚁在纵横交错爬行,直爬到她手都差点无力。赶紧把脸偏过一边,装模作样喝咖啡。
☆、第36章 一个意外而已
也许是喝了咖啡的缘故,很晚了欧阳琪还是没有睡意,坐在床沿腰酸背疼,于是拿来张画纸席地而坐,背靠着床沿。查理斯也拖来一张画纸席地而坐,背靠在床沿。
于是他们第一次像平常人一样在一起聊天,“你司机大概是不要你了。”欧阳琪笑他。
他似笑非笑,表情隐忍像吸血鬼里的爱德华。如果他不是黑‘社会她一定会爱上他,就冲他钱多她也会爱上他,况且还那么帅。
欧阳琪在心里告诉自己。
又忍不住试探:“你爱人要知道你住在这里,还跟一女的朝夕相处,说不定也不要你了。”
“你的混混男朋友要知道你住在这里,还跟一男的朝夕相处,说不定也不要你了。”于是两人又哧哧笑起来。
查理斯微侧着头,眸光灿若朗星,盈笑睨着欧阳琪。
笑完了欧阳琪叹气,双手托腮,身子向前倾得低低的,两只手肘抵在膝盖上。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她又不能见死不救,许多事更是不敢问,只能每天这样活在提心吊胆中。费尽心思躲过珍妮不说,还要愁他哪天仇家追上来,那她是不是又得跟着逃命一回?
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虽然她以前一向在心里把他定义为“黑‘社会”,可那到底是带着几分不确定和玩笑的。但现在这样的情形,她倒是越来越确定——他身份不明朗!
不过好在不是一个坏黑‘社会!
欧阳琪问:“对了,我一直不知道你名字。”她觉得自己似乎问过,但他不说,然后她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不用说。”
“……查理斯”许久,他才声音有些沙哑道。
“查理斯?”
欧阳琪沉吟半晌,嘴抿得紧紧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联想到了“理查德克莱德曼”,她总觉得这名字熟悉,但人家是钢琴王子,他是黑‘社会!
欧阳琪忍不住暗暗笑。眉梢眼角那点得意全都写在脸上,眼睛亮晶晶的,因为黑白分明,更显狡黠奸诈,像只偷了肉的狐狸。
查理斯看着她,突然脸慢慢凑下来。
欧阳琪眼睛眨巴眨巴,盯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心里忐忑,想干嘛?
都在鼻头要碰鼻头的时候,“嗞——!”,迷雾中查理斯哀嚎着捂住了眼睛,弯下身去。
本来还懊恼着这瓶防狼喷雾大概是白买了,连续两个晚上相安无事。如果他不这样,她都差点给他贴上亮闪闪的好男人标志!
竟然下一秒就变狼,是她高估了。
“谁叫你图谋不轨!”欧阳琪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他。
“你这个蠢女人!”查理斯捂着眼恶狠狠骂她。
“我没蠢能留宿你这头大黑狼?”欧阳琪气愤,“如果你不能遵守规定,你就再给我钱,我自己去住酒店。”
“你还没对我胃口!”
“那最好!”欧阳琪跳上床,亮亮手中那瓶还有剩余的防狼喷雾,摊被睡觉。
可早上起来的时候,查理斯终于让欧阳琪见识了她才是那头狼!
欧阳琪也终于怀里没揣个枕头,他也不用头陷得低低的。反倒是她,头枕他臂膀,一手搭他胸口,一条腿还大剌剌搁他肚皮上呢。几乎整个人都挂他身上。
其实欧阳琪隐隐知道自己有抱被子睡的习惯,只是不相信能邪恶到这种地步,还能升级到人!
他一定是故意的,然后就四平八稳的由着她攀附,然后报昨晚一剂之仇!
欧阳琪看查理斯还是睡得很熟,面色平静,呼吸匀称而平稳。她跳下床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天下来欧阳琪都是忐忑不安,心神不宁。颜料颜料调错,笔笔拿反,还险些喝了墨汁。
画正画到一半,珍妮表情怪异地看她:“你吃错药啦?”
欧阳琪一看,天啊,眼前的维纳斯竟生生让她多画出一条手臂来!索性丢下画笔,坐到一边去喝水。
珍妮老早就看出了她的怪异,放下画笔也走过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条手臂搭在她肩膀上:“说吧,是不是屋里藏男人了?”
欧阳琪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哪有的事!”看了一眼周围,旁边的人都在埋头专心画画。幸好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也幸好没有人懂汉语,要不她也不用活了!
她扳开珍妮那条手臂,眼睛躲躲闪闪:“别坏我名声。”说完想走。
“是吗?”珍妮还是按住她,一双眼像探照灯:“从你今天早上进来我就觉得你面若桃花,难不成你是发烧?”
欧阳琪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哪有了,我只是……觉得有些热!”是有些热,脸颊滚烫滚烫的,似乎把那面皮都给烧薄了,触着手指都有些烫。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在你拒绝我这几个晚上我也想明白了,”珍妮放开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瞧她一眼又语气幽幽:“从来都是美色当前朋友滚边……再说楼上那布德豪斯长得又还不错,有房又有车,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不是他!”
说完欧阳琪马上捂脸。
然后当然是“奸‘情”败露,从头到尾坦白从宽。
本来欧阳琪想省略一些细节,但是又解释不了今天早上脸红的原因,于是又斟字酌句说了一遍,当然方式上就比较被动啦。
珍妮听完两人共处一室三晚都还是相安无事,况且最后一晚还是欧阳琪主动羊入虎口,虎都不咬欧阳琪,她淡定总结:“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性‘无能,一种是……只爱男人!”
欧阳琪顿然拍拍胸口放心百倍。然后又想到性‘无能和爱男人也会吻女人?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珍妮又问:“你只有一张床两人怎么睡?同床共枕?”
“没有啊,我睡床……他睡地!”欧阳琪脸不红心不跳,“然后就是……你也知道嘛,我晚上总睡不好,会翻来覆去就。。滚下床了……就压对他。”
“嗯。”珍妮点点头,“是有这么个毛病。要不这样,今晚我也去那里住,也好看着你点儿。”
画面突然就热闹了起来,一边是欧阳琪连连摆手,一边是珍妮极力要求。所以说嘛,她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住珍妮?
晚上欧阳琪回来,已经做好了接受查理斯批评嘲笑的准备。
可是开门进去却不见人影,他走了?
欧阳琪走到床尾一看,昨晚放在床尾的那装衣服的袋子也不见了。
他果然走了!
都不说一句再见。
可是明明走的只是他一个人,欧阳琪却觉得一屋子的空寂。
她站在床沿,突然就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心里少了什么东西,可是又找不出来是什么?
只是一屋子的空寂……原来,她也怕寂寞。
丹尼尔说到演唱会已经由原来的火冒三丈到现在的万念俱灰:“好了,现在终于可以不用唱了,你去告诉查理斯,就让他安心养他那只脚!然后等着人家找上门赔钱……”
电话声突然又突兀响起,前面已经密密响了好几回,丹尼尔都还是皮笑肉不笑地接起,然后点头哈腰地解释:“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都是媒体朋友乱传的,没有这回事……嗯……啊,好!有空吃饭啊……还请你们给解释解释……”
现在终于火大地把电话线一拔,铃声嘎然而止。他头大地两只手撑着太阳穴:“……就这样,就这样的关头都还闹出这样的新闻?!这不是找掉粉?是哪个女的,你给我找出来!”他指指报纸上的报道。
天地良心!保罗哪里知道?
假期没结束就被急匆匆召回来。因为查理斯电话不通,理所当然他这个冤大头挡刀。可是他也是刚回来,他哪里知道是哪个女的?
难道是丽茜姐?
因为能好到和查理斯成双入座吃饭的女性朋友除了丽茜姐他想不到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