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秘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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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琪大概也觉得自己太没礼貌,于是低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艾伦看了一眼欧阳琪低低的头,问:“你认识它?”
欧阳琪觉得心里纳闷,依稀记得也有人问过自己这个问题,难道这盆兰花里有什么门道?她抬起头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才答:“……好像是叫达摩兰。”
然后她看到艾伦嘴角浮起一丝笑,淡淡的,仿似嘲讽。看了一会儿,她又伸过手,持起一片叶,夹在指尖细细地琢磨……她的样子仿佛是在笑:“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大朵大朵的花卉,因为美,又香……”
欧阳琪觉得气氛古怪,艾伦也古怪,似乎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她讪笑地附和:“对呀……达摩兰……很难开花,又难养护。”
所以小时候跟院长进山挖兰草,轻易是不挖到的,名贵一点的更是难得,经常要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所以一般人都重在赏叶,对吧?”艾伦凑近鼻子去闻叶子味道,抚着那叶子,仿佛恋恋不舍,笑脸明妍,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谦和有礼,“……不过女人,有时候天生就很蠢。在意一个人的时候,连他脚下的一粒尘土都想贿赂。”
欧阳琪怔怔地应了一声“哦”。
艾伦自嘲一笑……所以当他皱着眉说,“这么小,不知道会不会开花呢?”她就特别用心地每天侍弄。几年了,这盆达摩兰已经枝叶浓茂,却不见花。
或许有,但她等不到了,她在一场无望的游戏里等待了太久,她差点在这场等待里迷失自已。她不想因为等到它开花,连自己基本的人格都丧失,最终连自己都看不起,更待别人来看上?
艾伦持起那盆达摩兰,细细端详,茁壮憨实,那长势真好。其实放弃,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她手一松,花盆粉身碎骨。许多散土溅到欧阳琪脚边,细细碎碎的,一挪脚便印出两个半弧形,欧阳琪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难受。
艾伦辞职的时候,欧阳琪又莫名其妙被调到客房搞卫生。她却高兴不起来,反倒心里忐忑。自从那次在酒店门外与手绘美男碰见之后,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
前科?
前科她是想提又不敢提,地也拖了有一段时间了,手绘美男却难得机会相见,他那么矜贵,肯定不会爬楼梯啦。
而有关方面至今也仍未表态,“天价衬衫”到底是要她赔,还是不赔?也没见拿出一个方案来,成了宗烂尾楼。
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第二天老妇人就指手画脚,要她搞卫生搞到客房。级别是高了一点,也更全面,不仅吸尘,还包括铺床叠被。这事听起来仿佛很暧昧,老妇人也不怕她生生又勾引出个大款来败坏名声。
而事实也就整理。
欧阳琪在整理其它房间的时候还能得心应手,独独敲到那扇门,她就像被人下了蛊,心头里千万只青蛙在蹦,忐忑不安,手抖不停。
手绘美男似乎也很意外,一身黑地转过脸来,一见是欧阳琪就皱了眉,活像吃菜嗑到了花椒!却也难得地不声不响,让她奔来走去地摆弄。
直到摆放好最后一只枕头,他总算是开了脸——难得她不犯错嘛!
一来二去算熟了,有时候手绘美男还颐指气使,指挥她给他端茶倒水,完全一副黑社会姿态。欧阳琪实在气愤!最后总算是顾念着那点薪水,才硬生生忍下来。
一日进门就见他坐在电脑前,字打得啪啪响——仅剩一只爪子还能在键盘上飞舞?
欧阳琪目瞪口呆!
手绘美男瞧她一眼,头也不抬地又叫她给他泡杯茶。
“白开水行么?”欧阳琪忍无可忍,刚拿起小刷子准备干活。
查理斯眼盯着屏幕,想都未想:“不行!”
欧阳琪实在气愤,脱了手套只得老老实实去煮水。
倒也不是她没出息,面对着高额钟点费,谁敢不恭敬?
欧阳琪发现他极喜欢喝一种绿茶,铁罐装的,上面没标识有名称,所以不知道叫什么。泡的时候茶色清亮,根根竖杯,绝对是上好的茶品。
泡茶的瓷壶也精致,壶身圆鼓鼓,纯白的素色,有象牙的温润,持在手上仿佛晶莹剔透。欧阳琪抱着茶壶,他杯子一伸,她就像旧版《葫芦娃》里的蟾蜍,奴颜媚骨上去给他斟茶。
有时候她直感谢他没伸出一条腿来,拉直了让她捏捏——欧阳琪在心里想。眼角余光不自觉瞟他电脑屏幕——
在玩什么?
□□?
微博?
庸俗!
还没看出所以然来,黑社会发话了。
“茶泡的第一道还是第二道?”
“当然是第一次啊。”欧阳琪看了一眼他手里那杯茶,难道她还能泡了一次自己喝了,然后泡第二次给他啊!她想倒是想,就是没那个胆。
“重新再泡,第一道茶水倒掉不要,冲第二道茶水再拿来。”查理斯很耐心地讲解。
真是越来越过分!欧阳琪气不打一处来:“哎~那你要不要我顺便呵气吹暖了再递给你啊?”
“……拜托,你将就点好不好!”她叉腰叉得像个小茶壶。查理斯盯了她足足有十秒钟,最后肃脸:“不好!”
欧阳琪立马像斗败了的公鸡,低声下气解释:“你看我实在忙不过来了,我还有那么多那么多活儿没有干……呆会儿时间一到,我还要回去上课呢,你自己泡好不好?”她几近哀求。
查理斯不作声,板着脸一副听她唱戏的模样。
“况且你那……”欧阳琪指了指他手臂,语气近似嘟哝,“都还能打电脑,泡杯茶总不至于不行吧?”不行这段时间来怎么没见死!
“……再说了,你看你看!我这手等下洗厕所,洗浴室,多不卫生,泡茶能喝么?多恶心!”欧阳琪摆摆手一副奇臭无比的模样,只差没作呕给他看。
查理斯黑着脸“啪”一声合上手提电脑:“看来你时间还很多。”
欧阳琪吓一跳,乖乖提了杯子进茶间。只恨房里没盐,要不加几勺盐,咸死他!她恶毒地想。
再递茶给他的时候,欧阳琪忍无可忍终于说出了连日来她一直想对他说的话:“其实那小吊带,你穿着挺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无声无息地码字实在孤单,如果你有幸看到这里,请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第22章 人如刀俎,我为鱼肉
星期一的时候多媒体教室里有一堂公共课,讲述的是古代希腊的艺术。对于古代的东西,欧阳琪总是抱有浓厚的兴趣,更何况还是神秘的古国之一希腊,于是她活拖硬拽,硬是把珍妮拽了去。
听课的人真多,铃声响起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人都涌向教室。欧阳琪好不容易占了两个位置,热得浑身冒汗,偏偏室内昏暗,像个蒸笼。她一边拿着张纸扇风,一边回头四顾,发现四处黑压压都是人,烘出的热气堪比牛栏。
导师讲述了一阵理论知识之后,便让他们观看图片。全是古代希腊的,有雕像、有残垣……幻灯机上不停变换,美轮美换,让人叹为观止。
当放映到一张少女雕像,欧阳琪立即激动了起来,捅了捅旁边的珍妮,小声问:“哎,那是不是阿狄丽娜?”
珍妮只顾看,也没理睬她。欧阳琪只好又转到另一边,小声问了起来:“哎,那是不是阿狄丽娜……就是那个希腊神话中,塞浦路斯国王皮格马利翁的老婆呀?”
她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在黑暗里越发璀璨光芒,就像两盏油料充足的灯。那人一怔,转头看向她,欧阳琪也定定看着他,脸上微笑瞬间僵住——昏暗的室内,她仍能辨清这是一张让她魂飞魄散的脸!血液开始倒流,脸色一片惨白。可没两下功夫,他又帮她变红。
杰克慢慢俯下头,还在欧阳琪愣神之际便轻松搞定一个吻,待她惊觉之时,颊上已经留下他温热的两片唇。
欧阳琪都吓懵了,只顾瞪大了两只眼睛傻愣,呆呆地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泛着笑意。她活像遭雷劈,像小时候跟别人玩游戏,别人一说“你是木头人!”她就定住不动。等定力一过,她血气方刚地敛尽了全身力气,就朝那张脸挥去一个巴掌——“啪”!
——当时汗的她,全多媒体教室几百号人齐刷刷向她行注目礼。
讲台上的导师一愣,虚扶了扶眼镜,又没事般地继续放他的幻灯片。
拜托,正义在哪儿?
关注一下好不好?
明明是她受侵犯了,怎么能都这样边缘化了呢?
欧阳琪欲哭无泪,脸皱成一团,举着手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估计经过这一夜,她也可以上山擒虎下海绞龙了。
被打的也没作声,反倒一脸变态的笑,极开心的样子。欧阳琪毛骨悚然,抱了书就快步走出来。
珍妮也出来。
一出到外面珍妮就哈哈大笑,估计早已经憋得不行。
欧阳琪嘴里不停地谩骂“□□□□!”,心想终于还是让他给惦记着了。
“这□□好啊!”珍妮乐不可支,边抹眼泪边道:“弄不好你可是钓了个金龟婿,从此衣食无忧了!”
欧阳琪在她背上就是重重的一掌,却被她身手敏捷躲开。她边跳边喊:“嗳,你也不用太操心了,你想想,这样说明他对你应该抱有一点点的……那个的……”珍妮余笑未失地比着手势。
“爱意?”欧阳琪嘲弄,她想都不敢想——就凭那一吻?!
“不知道,我觉得他总是对你与众不同的,以他以往的风格,就你那次踩他脚,就有你受的了,还况且后面的两次交锋,他都只是微笑着看你离开……”
“那他总不能课堂上当着老师的面儿就揍我吧……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的对象是他呢。”欧阳琪不服气地挑挑眉。
“看着吧!”珍妮瞪她一眼,转身就走。
欧阳琪撇撇嘴也走,只觉得脸上遭杰克啄过的地方凉飕飕的,一直凉到骨头里,她不自觉地拿手不停拭。
处处捅了马蜂窝的欧阳琪,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经过思前想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还是把欠别人的,都还给别人,以免节外生枝,又生出无穷无尽的后患来。
杰克就是一例子,那猪吻至今还心有余悸,好大一块阴影挥之不去。好在杰大帅哥大人有大量,没有找她挥回一个巴掌。
不过自从上次表扬那小吊带合适某人之后,某人就久久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一整天绷着张脸喝茶看书打电脑。也不管她是问好交谈,还是自言自语,他愣是没应一声。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欧阳琪,真真是劳心又劳力。
对于这个结果,珍妮十分失望,食指直戳她脑门,无限唏嘘:“机遇啊机遇!就你这个蠢人最会错失良机!”
良民还尚未定论,还良机呢!
没怕他黑社会纯粹是因为混得半熟,他就是想杀她还得顾虑日后的茶呢。
想起那一日她呛他那句,欧阳琪就毛骨悚然,他实在气得不行,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铁青着一张脸,一口茶噎在嘴里上下不得。那眼神那目光,真真如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极寒极阴的玄冥利剑,一剑下来她至今都还噤若寒蝉,一进门就主动自觉地泡一杯茶敬祖宗,只差没跪下直呼万岁!
就连这样,都还是整日不招待见。偏偏她又不能不待见他,进门还得一副好脾气跟他问好打招呼。结果都是自问自答,好不凄凉。
还没进门欧阳琪心里又打起退堂鼓来,举起的手久久敲不下去。今天要说的话有点长,要是他硬没作声怎么办?
又或者人家财多势众,没准根本就不把这几个钱看在眼里,她这样主动一提,会不会伤了人家自尊?
“你在干嘛?”
突然森冷的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欧阳琪吓了一跳。原来他不在房里,她狼狈地收回手。
他就立在几步之外,手上的固定板取掉了,身后还跟着几个肃整的黑衣人。欧阳琪连呼吸都是提着气,说话也不自觉轻声细语了起来,还很委婉:“哦,那个……我是来整理房间的。”
对于这男人的脾性,她已经逐渐摸出一条规律,他的便宜,不是轻易能占的。
上一次弄丢他衣服之后,他能勉强“和颜悦色”,欧阳琪想与他那一次在酒店门外能欺凌她欺凌到五体投地不无关系。这回可不见得还能轻易给她好脸色,以这个男人这么小气的说。
果然他还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也没吭声,径自跨着微跛的步子走过来开门。
欧阳琪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让道。
黑衣大哥没有进去,他在门口一抬手,他们便下去了。
欧阳琪见门没关,也跟了进去。
落地窗帘“唰”一声被拉开,一大片光亮泄进来,春日柔和的阳光泄进来,像给他周身渡了一层毛茸茸的金圈,金金的,粉粉的,书里常形容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