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不欢愉-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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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谨欢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我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炎沉睿早就知道有一天瞒不过她,他也并没有想要瞒她的意思,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他眼底已经一片沉痛,“是,我不想让你走。其实如果那时我没有用计,也许……”
也许他不会爱得那深,也许他不会在爱而不得中备受煎熬。
虽然卢谨欢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听他说出来,她依然震撼。但是她不怪他,假如她去了四川,然后水土不服,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或许她只能等死。
“谢谢你,沉睿,当时对于我来说,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卢谨欢轻声感谢他,这大半年来,若不是他照顾她,她不会那么快站起来。
炎沉睿心里忐忑不安,以为她要怪他,谁知她说的却是谢谢他。他心里惊疑不定,认真的看着她,她也认真的看着他,他想说什么,她却已经道:“这半年来,我很开心,也很感激你,让我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你真的不怪我?”她越是平静,他就越不安心。
卢谨欢轻笑了一声,“我怪你什么?怪你在我要死的时候拉我一把,还是怪你这大半年的照顾?我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沉睿,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人,有些话,我连慕楚都不想说,可是我却愿意跟你说。因为我们年纪相当,我不愿意在你面前隐瞒自己。”
“欢欢,你到底想说什么?”炎沉睿听着听着,就觉察出她的语气不对劲,这更像是告别。
卢谨欢闭了闭眼睛,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呵护她照顾她,让她重新站起来。如果没有他的细心照顾,就没有现在的她,因此她不想伤害他。
斟酌了一下用词,卢谨欢睁开眼睛望着他,“我喜欢你,像亲人像朋友那种喜欢,但是没有爱情。所以,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我这种出身,其实也配不上炎家的门楣。”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炎家是后起之秀,卫家的势力渐渐低迷时,炎家发展起来,如今在y市乃至全国,都颇有声望。他是炎家的子孙,亦是炎家的希望,炎家岂会让他迎娶她进门?
炎沉睿听到她说她喜欢他时,心里掠过一阵狂喜,可她后面的话,却将他心头的喜悦全都浇灭,他说:“你这种出身?你什么出身?如果你是因为身份,我既然敢接近你,我自然就有对策应付。欢欢,你喜欢我,就说明你不讨厌我,为什么不试着爱上我?”
卢谨欢冷静的看着他,苦笑道:“沉睿,不要再执着下去,我不适合你,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炎沉睿看着她的样子,都恨不得拿锤子将她的脑袋砸开,看看她脑子的结构是什么样的。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努力,可是他不甘心,“如果你说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我会放手,可是你明明也被我吸引了,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下?”
“因为我心里最爱的人是他。”卢谨欢也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放弃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非得要跟另一个不拿她当回事的男人在一起。可是爱情不分先后,也不分对错,她爱上了他,哪怕前方再苦再难,她都会坚持走下去,“为了爱他,我连自己都可以舍弃。”
炎沉睿挫败的大吼一声,他握紧拳头,用力捶在了桌面上,桃木桌子立即陷了下去。他眼圈都红了,他小心翼翼爱了这么久,他不会放开她的,绝对不会。
“欢欢,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他更值得你爱。”炎沉睿说完掉头就走。
卢谨欢看见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将门摔得震天响,沮丧的垮下肩。她知道自己很残忍,可是就算那人不是慕岩,也绝对不会是炎沉睿。
不仅是身份的悬殊,还有她生不了孩子。越是名门世家,越是在意子嗣,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女人,他们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而慕岩,如果他知道自己不能怀孕生子,是否还会庆幸,终于不用再避孕了?
卢谨欢无奈一叹,她站起来把桌子收拾好,看到那陷下去的一块,扭头看向卧室门,不知道他手伤得怎么样了,唉,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一个都喜欢用拳头来发泄了。
她收拾好桌子,来到炎沉睿房门外,徘徊了一阵,终于敲响了他的门,“沉睿,你的手怎么样了?要不要包扎一下?”
炎沉睿将脑袋蒙在被子里,心里难过。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即使外表怎么冷静,伤心的时候,也会掩饰不住的暴躁跟难过。
他很少跟卢谨欢发脾气,大多时候,都是他由着她使性子。他不想理她,却没办法将她的声音拒之耳外,他心烦气躁,扯着嗓子吼道:“不就是一双手,废了就废了,不要吵我。”
即使隔着门,也没办法阻隔他熊熊燃烧的怒气,卢谨欢缩了缩脖子,说:“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她站了一会儿,以往她这样的话,炎沉睿肯定马上跑出来,可今天,他是真的生气了。她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他的动静,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她门刚关上,炎沉睿那边的门已经打开。他就算气死了,也舍不得跟她发脾气。他想了想,还是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认命的爬起来开门,结果门外的走廊空落落的,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他的心像被虫子蛰了一下,痛痛的麻麻的,她对他的耐性向来有限。即便在他这么生气的情况下,也不会多给他一分钟的时间。
卢谨欢回到房里,看见慕岩换下的衣服扔了一床,愣愣的站在床边,这才肯相信,先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慕岩真的寻来了。
她把衣服叠整齐,触到西裤口袋里硬硬的,她拿出来一看,是他的钱包。他连钱包都没拿就气匆匆的离开,没钱他能去哪里啊?
她的心一下子焦灼起来,连忙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烂熟于胸的手机号码,对方“嘟”了一声后,就提示已经关机。她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她拿着他的钱包,惶惑不安的站在卧室中央,想着在s市也有他的分公司,他应该有去处的,这才安了心。
深夜,卢谨欢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慕岩出现又离开,让她的心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她现在对他的接近,似乎不再有排斥反应,是否说明,他们之间经过这大半年的冷静,还有可能?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想要入睡,辗转反侧间,却怎么也睡不着。耳边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的惊心,她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没有接,可电话接二连三的打来,好像她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
卢谨欢无奈,只好接通,那边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慕岩的男人吗?我们酒吧要打烊了,他没钱付酒钱,让我打电话给你,请你过来给他结账。”
第212章 欢欢,我想你!
卢谨欢“腾”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简直哭笑不得,“你们的位置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那人报了地址后,说如果她半个小时之内赶不到的话,就要把慕岩扔到大马路上了。她连声保证,一定会及时赶到。挂了电话,她跳下床,拿了件外衣披上,就匆匆的往门外走去。
走到走廊上,她回头看了那间紧闭的房门一眼,心想炎沉睿肯定睡了,她没有过去敲门,告诉他她要出去,她拉开门出去了。
她赶到酒吧时,整个酒吧就只有慕岩一个客人了,他喝得醉醺醺的,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混话。她疾步走过去,付了酒钱,吃力的撑起他,扶着他向酒吧外面走去。
夜凉如水,迎面刮来的冷风缓解了白天的燥热,卢谨欢撑着慕岩走到街上,以慕岩跟炎沉睿之间水火不容的趋势,她是不敢带他回去,只好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是市区,随处都有大酒店。
卢谨欢搀扶着他过了马路,进了一家酒店,拿身份证登记付了房钱,服务员递给她一张房卡,她扶着慕岩往电梯间走去。
好不容易将他弄进房间里,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这一路上,慕岩一直在说胡话,喝多了酒,他大着舌头说话。刚才路上喧闹,她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这会儿周围静了下来,她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欢…欢,不要…离开我……不要……”他的神情很憔悴,刚才她去接他时,看到他面前摆着一排的空酒瓶子,她就格外心惊。
此刻见他醉得都迷糊了,嘴里喊着的还是她的名字,她心软了。她怎么会觉得他不爱她呢?他分明就还爱着她。
她把他的双腿放到床上,给他脱掉鞋袜,又去洗手间接了温水给他擦脸。
慕岩感觉到有双手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摸索,记忆中的体香扑鼻而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欢欢,别走!别离开我……嗝……”
卢谨欢怕他乱动,连忙柔声安抚:“好,我不走,我给你擦脸。”
得到她的保证,他安心了许多,半晌又蹙着眉头,双手捧着脑袋,低嚷道:“我难受……头好痛…好痛……”
卢谨欢哭笑不得,想起他去喝霸王酒就觉得好笑,他既然喝得那么醉,怎么就还记得她的电话号码?其实她一点也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他既然能那么准确的找到炎沉睿的公寓,就一定将她在s市的情况调查得清清楚楚的。
“既然头痛,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卢谨欢嘀咕一声,又蹲下去拧了一把毛巾,将毛巾搁在他额头上,她本就不指望他会回答,却不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搁在心脏上方,说:“头痛……嗝……才能减轻……嗝……这里的痛……”
卢谨欢的掌心正按在他心脏上,他心跳的频率那么强烈而有节奏感,让她有些惶恐,她想要缩回手来,他却拽着不放,那股热力,像要将她融化。
“你不是讨厌见到我吗?我走了,你该最开心才是。”卢谨欢眼底一热,心酸的道,自从慕卢两家的仇恨盘桓在他们中间,他们就再也没有静下心来说过话。
他们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的,大多时候她都沉默以对。以至于到了后来,他们才会越走越远,远到再也回不去。
卢谨欢盯着他,听酒鬼说话,完全没有逻辑,他将她的手死死的按在心脏上方,脸上浮现一抹令人心碎的忧伤,“我心痛……欢欢……我后悔……后悔……”
他絮絮叨叨的,卢谨欢听不太清楚他都说了些什么,她想抽回手,他却怎么也不肯放。她叹了一声,看着渐渐睡熟的他,这才敢把心里的情意表现出来。
她不再掩饰,放肆的看着他,睡着了的他,没有醒着时凌厉,像一个脆弱的孩子,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脸红通通的,嘴唇因不满而微微嘟起,显得十分可爱。
卢谨欢趴在他身边,伸出手指想要触碰他,却在离他的脸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在虚空里描绘着他的轮廓,像以往每个入睡的晚上,她都会照着脑海里记着的面孔,对着空气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他的面容,以此来加深自己的记忆。
如今,他就真真实实的在她面前,她却不敢触上他的肌肤,怕一触碰,自己就会醒来,再也找不到他。
这大半年以来,她一秒都没有忘记过他,她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她想忘记他,却一遍又一遍的记着他,她忘记了他的坏,只记得他的好。即使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饮鸩止渴,她还是无法忘记他。
她以为他们再相逢,她对他的排斥依然存在,可是没有,她似乎在这些日夜思念的日子里,将他的坏全都忘记了,所以她不排斥他的靠近,这是否是老天在给他们机会,要让他们重新在一起?
她躺在他身侧,与他面对面,她的手还被他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她的心踏实了。她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天快亮时,慕岩被渴醒,他如往常一般痛吟着醒来,他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这段时间以来,他醒来时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眨了眨眼睛,才适应屋子里的黑暗。
适应了眼前的黑暗,他才惊觉身边躺着一个人,他惊诧的低下头去,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是的,女人,那娇小的身影与长长的头发,确实是个女人。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
他立即警觉起来,这个女人胆敢睡到他床上来,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勇气。此时他压根就忘记了自己飞到s市来的事,他甚至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喝醉的。
他被身边躺着个女人的事刺激得大脑清醒了些,他一边转身去按开床头开关,他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