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日和风 作者:林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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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抬头看他:“嗯……”
陈佳煦下楼拿吃的,阿夜一人在房间里等着,坐在窗前的小沙发上,看整间屋子。
他的房间很大,嗯……比起她住的地方大了不知多少,房间里是普通的暖色调,东西却不多,显得空旷。
她站起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陈佳煦回来了,手里端了个盘子。
“晚上送来的几块儿披萨,凑合吃点吧。”
“嗯……”从昨晚到现在,阿夜都没正经吃东西,这个时候坐下来,看着眼前人,才算胃口大开。
两个人把披萨吃完了,勉强果腹,阿夜的头发还是潮湿,陈佳煦拿了吹风机过来。
“我来……”
“我来吧。”陈佳煦没把吹风机给她,而是拿在手里,坐在她身后,撩起她的湿发。
吹风机的风速调的不大,这样吹着,陈佳煦慢慢说:“认识你这么快都半年多了,你以前头发短的像个假小子,现在都长这么长了。”
屋里有镜子,阿夜偏头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镜子里的人通身雪白,唯有头发黑亮,被身后的人握在手里温柔抚摸。
半年,时间说快不快,说慢,却也不慢。
陈佳煦吹了会儿,阿夜头发已经半干,他放下吹风机,粗燥的手掌拂过阿夜的脸庞。
阿夜一顿,嗅到他身上清新的气息。
在她来之前,他已经沐浴过,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
阿夜脸上微微有些烫,她稍稍低头,陈佳煦身子往后一躺,半躺在床上,看着阿夜说:“黄石山怎么找到你的?”
阿夜回神,道:“是余朝让我接我的,我……我去找了余朝。”
阿夜声音有些没底气,怕陈佳煦听到余朝的名字会反感,然而陈佳煦却并不意外,闻言,点点头说:“也只有他了。”
阿夜顿了顿,道:“他说一定会帮我,接着就让黄公子来接我了,他……跟你,是敌人吗?”
陈佳煦抬眸,笑了下说:“这个世界上哪有绝对的敌人和朋友,不过余朝,倒是比我想得有诚意。”
阿夜点头,最起码,她没有从余朝身上感受到恶意……她鼓起勇气对陈佳煦说:“其实之前,余朝一直在联系我,他希望我能劝说你跟他合作……”
陈佳煦深思片刻:“他果然还是没放弃。”
阿夜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有打算,可以跟他试试,我觉得……他能帮你的。”
陈佳煦破颜微笑,没有回答她,只是招手道:“你过来坐。”让她到床上去。
阿夜顿了顿,倒也顺从。
坐过去,陈佳煦轻拽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两个人倚偎在一起,阿夜紧张又害羞,还不太习惯和他这样亲密相处,却在努力适应。
陈佳煦拧了大灯,只留下床头的两盏台灯,照射出旖旎的色彩。
他们靠在一起,小声说话。
“林鹤怎么样?”
“中午和他通过电话,他说你已经把工作给他安排好了,让我见了你跟你说,放心,事情交给他没问题。”
林鹤他们几个的个人能力都不差,经过陈佳煦培养,个个都能独当一面,陈佳煦很放心。
他撩开被子,悄悄将阿夜带了进来,阿夜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睡袍,可这样被陈佳煦圈在怀里,却像个小动物,柔软无骨。
陈佳煦忽然想到了小兰……
怀中的人抬头看他,眼神怯怯,闪了光芒。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窗外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小了。
“陈佳煦……”
“嗯?”
“我刚想起来,忘了到诊所请假了……”
“那,打个电话吧?”
“电话好像……丢在了黄石山的车上。”
“我的……也不在身边。”
“……”
“……”
“那什么,黄石山看到应该会处理的,不行的话明天再说……”他说。
阿夜道:“那我……今晚不回去了吗?”
“下着雨呢……”
“雨好像要停了……”
“唔……没停。”
“停了好像,我觉得停了……”
“没停,我说没停。”
“陈佳煦?”
“嗯?”
“我有点热……”
“……”
“阿夜?”
“啊?”
“……你把衣服脱了吧?”
第71章 。温柔
温热的气息绕着两人,阿夜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和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尤其是在陈佳煦说了最后那句话之后,燥热更甚。
陈佳煦的手并没有乱动,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夜,眼神炽热。
阿夜的脸庞发烫,她微微挣扎,想要把被子拨开一些,动一动,却把只有一个条绳子的浴袍扯开了些,宽大的领口下,景色宜人。
她清晰地听到陈佳煦咽了口气,她猛地抬头,陈佳煦被捉了个现行,他忙说:“我没有想别的!”
阿夜不信,她呼吸有些急,自己拢了衣服,气呼呼背过身子去!
陈佳煦急忙下手环住她的腰,生怕她要走——
“阿夜……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他心虚地说。
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处在什么状况,正当盛年,气血旺盛,心爱的人在怀里,他没有反应才是不正常的。只是现在……必须忍住!
阿夜背着他,亦是心如擂鼓,脸如火烧。
她没说话,陈佳煦更着急,解释道:“我真的!你放心吧,我就……只想抱着你……”
良久,枕头这边的人黑发遮了半边脸旁,她的声音轻轻溢出,问他:“你想要我吗?”
陈佳煦愣住,阿夜动了动,转过头去,陈佳煦忽然松开了手。
见他这样,阿夜眼中微波轻起,她低声道:“不想吗?”
陈佳煦望着她,一动不动。
阿夜顿时骚热全退,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我……我只是问问——”
陈佳煦急道:“不是阿夜,我……”
阿夜抬眸,望住他满是惊讶的眼睛:“那你不想要我吗?”
他说:“……想。”
气温回升,陈佳煦表情复杂,像有些不知所措。
阿夜的心跳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加剧烈,她自己亲手把身上的外壳剥掉,将原原本本的自己交出来,多么难堪都无所谓,她像个勇士,给自己安排了一条绝路。
四目交缠在一起,阿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手脚如何放置,眼睛看向哪里,她想再转过身去时,身体被男人掰过,她就这样,与他相对。
陈佳煦嘴边都是笑容,他没想过,先开口的人竟然是阿夜,只是……
“我想象的场景并不是这样的……”他说。
阿夜问他:“你想象的是什么场景?”
陈佳煦说:“我想过给你最完美的体验……阿夜,我想更珍惜你。”
阿夜深吸一口气,笑对他说:“我觉得现在就很好。”
他眼中溢出一点怜惜:“阿夜……你会怕吗?”
阿夜顿了顿:“会……”
“对不起……”陈佳煦将她抱在怀里,“我发誓,我会用一辈子对你好……”
一辈子很长,也可能很短。
阿夜在心里想,她能在此刻拥有这个人,已经足够。
陈佳煦亲吻她的额头,唇瓣再移到她的鼻头,清新气息扑在她的脸庞,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窗外的雨停了,空气里有些许潮湿。
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热,将她包围,细密而柔软的吻落下来,她微微仰头,学着迎合,小心翼翼地探出自己的舌尖,碰触他的……
陈佳煦的呼吸由缓到急,他撑起身子在她身上,不压住她,可是吻却越来越重,吮吸的力道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阿夜终于败下来,双颊火热,眯起眼睛看到眼前的人。
橙黄色的灯光将他的轮廓加深,他脱下身上的t恤,露出结实的身体,肩头的肌肉浑圆紧致,线条清晰——他身上溢出的荷尔蒙气息更加浓郁了,她忽然有些害怕,却没有逃走,她让自己镇定下来,直到他一点一点剥落她身上的遮挡,两人肌肤相贴……
她叹出一口气,接受了他的一切。
秋夜里的雨水汇聚成小流,走在石头和青草的缝隙中。
时间给予了很多机会,是蒸发还是融入土壤之中,都是选择。
青草颤颤,黎明来时,其中又响起了自然的音乐,那是昆虫在季节末最后的欢歌。
阿夜很早醒来,无法熟睡。
男人抱住她的腰,头在她的胸口,她一低头,下巴能蹭到他柔软的发。
他的气息很浅,看起来睡得很好……
她没动,怕惊醒了陈佳煦。
静静躺着,才看到纯白的天花板上除了一盏水晶吊灯之外,旁边还贴了许多个荧光色的星星,夜幕还未全退,房间里光线很暗,那几只星星带着光芒,眯起眼睛看,像是头顶真的有一片星空……
男人在她身上换了个姿势,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阿夜轻轻一笑,抬手,摸了他的肩膀,那上面有一道早已愈合的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她细细摩挲,无法磨平,只在心里想,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在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再次浅眠,醒来时,陈佳煦也醒了。
两人经历了第一次,如今清醒相对,各自看着对方,有很多话在心里,却没有人开口。
被子下面,阿夜□□,躲在里面没出来,陈佳煦干脆也不起床,捉住她,终于逼的阿夜把他推开——
“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她小声说,像是央求。
陈佳煦心满意足,如今别说让他去拿衣服,就是去死,他都愿意!
他二话没说光着身子就下床了,等回来的时候,身上换了件休闲衫和长裤,手里却没有阿夜的衣服。
他说:“怎么办?你的衣服还没干,有点潮,要不,穿我的吧?”
“……”看着他拿了自己的一条内裤和t恤短裤,阿夜实在无言以对。
衣服好说,可以内衣呢?
陈佳煦重新爬上床,对阿夜说:“今天也别走了吧?我让人给黄石山带话,他会帮你处理学校和诊所的事情,阿夜,再陪我一天吧……”
阿夜心头一酸,差一点立刻答应他,她想了想,说:“你今天不外出吗?”
陈佳煦道:“我大伯应该还会过来,他想让我进康云集团,我没答应,他要困我几天,不会让我出门的。”
阿夜这才知道为什么昨天他大伯会来,还叫了人守在外面……
陈佳煦又说:“你放心,你就在屋里别出去,除了我和姑妈的秘书,没人知道你在这里。”
阿夜听了,终于点头:“好。”
陈佳煦一笑,把衣服塞给她:“赶紧换衣服吧,等会儿我叫人送点吃的过来!”
两个人一起到洗手间洗漱一番,陈佳煦下楼了。
阿夜又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会儿,站起来,走向床头。
床头柜上除了有一盏台灯以外,还有一只破旧的小木马,原木组装而成,表面的漆沾了岁月的黑色。
接着,她在另一个床头柜上看到一只怀表。
她听黄石山说,自从陈佳煦的父母过世,他就生活在这间房子里,可是这里,却没有保留他的一点童年痕迹。
阿夜再次抬头,看着头顶那几片星星贴纸。
恐怕如今留下里的,只有这些东西了……
轻轻放下那只怀表,阿夜起身。
这是,外面传来一个声响。
“噔噔噔——”
阿夜忙走过去贴住门,有人上楼,穿着高跟鞋的人……
第72章 。陪伴
脚步声在门前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陈佳煦的声音,他叫了一声:“二伯母!”
女人停下来,说了些什么,阿夜没有听清……紧接着,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已经下楼。
阿夜退回去,终于松了口气。
楼下,是陈佳煦的二伯母来了,陈河一家人从陈佳煦失去双亲后就鲜少关心他,更何况陈佳煦后来出国,几乎断了联系。
血脉亲人在陈佳煦的世界里,比陌生人还陌生。
昨天大伯陈清来过之后,住在附近的陈河的妻子也来了,为陈佳煦带来早餐,三明治和热牛奶。二伯母进门时,陈佳煦在和陈迅的秘书说话,二伯母自己上楼,刚到门后就被陈佳煦叫住了。
坐在楼下,二伯母挂上笑容:“你大伯让我送过来的,说你自己在家不好好吃饭,这怎么能行呢!东西给你放在厨房了,你要吃啊!”
陈佳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样的热情令他很陌生,要知道,曾经他在这里住了十年,也没吃过她送来的一顿饭。今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