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战妃-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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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晕倒后,云长歌抱着她看了良久,离开时,他的面色苍白得吓人。南织要跟上去,却被他制止。
半夜,步天音幽幽醒来。望着粉红色的帐顶,身边似乎还有云长歌身上的异香。
等等,她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她记得昏迷之前云长歌那个混蛋剥光了他,然后……她低头飞快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不适,而且,她胸前的那道巨大无比的伤口竟然不见了。
摸一摸身后,那伤口也消失了。
她又惊又喜,站在落地镜前仔细检查,果然,连疤都没有留。
是云长歌治好了她么。
可是,他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治好了又消失不见?
此时步天音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之前对云长歌没有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一事生闷气,眼下却只剩下了担心。
他不是说,只有找到下巫蛊之术的人才能够治好她么。
忽然,一个念头闪了进来,步天音想起来,云长歌也会灵力,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他的灵力到底是属于娜依派。
但是现在她却知道了。
云长歌,他的灵力属于治疗系,所以没有见他怎么用过。步天音心里暗骂这个混蛋,却在担心他的身体!
那个混蛋,自己身上尚有旧疾,却因为她的一番话,非要不管不顾的用这种方法证明他对她是真的!
凤求凰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带你离开(4)
“云长歌,抱抱我吧。”
“云长歌,亲亲我吧。”
云长歌:“……”
步天音半个时辰之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看着那几把刚刚别他打成了碎末的桃花扇,先是劈头盖脸的说了几句,然后埋怨他说有气朝她去,拿扇子出气算什么。
然后,她就开始像个无赖一样提着无赖的要求。
云长歌穿着里衣,站在洁白的地毯上,指着雕花大床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笑道:“不如你随我去床上?”
“去床上……做什么。”步天音的舌头打了个结,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简直太愚蠢了,他这个时候叫自己去床上还能干嘛?
可是她真的是来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顺便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这件事咋就突然变了质呢?
“呵。”云长歌轻笑了一声,一把拽住她困进怀中,步天音抓着他的手,忽然在他手腕上摸到了什么,她抬起来一下,禁不住咦了一声。
云长歌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串银色的细链子,链子上穿着一颗红豆。
她送他的红豆,他却给做成了这么漂亮的链子。
明明是很普通的红豆,却生生让他弄出了相思的感觉。
云长歌,真是总让人惊喜又意外。
云长歌笑着,抬起她的手腕,腕上一凉,待看清楚他在自己手上戴了一串一模一样的链子时,步天音惊讶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此物最相思。”云长歌淡淡道,“你不愿我算计你,可我却不能如你所愿。我不会让别人算计于你,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欺负你,算计你。”
半晌,步天音轻轻一笑,云长歌没有料到,她竟然会在这时候突然扣住他手腕,他促狭的看着她,任她在自己脉上一阵摸索,随即才放下心来,轻叹:“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我在生气,你不来哄我,反而最后是我来哄你。明明不想搭理你,又担心你身体受不住。云长歌,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啊。”
她的利落果断,她的敢爱敢恨,她的快刀斩乱麻,在他面前全部都碎成了渣。如果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让她无可奈何,这个人一定是云长歌没错。
云长歌笑道:“上辈子的事我无从得知,但是这辈子,你是离不开我身边了。”
步天音心里听得甜蜜,却嘴硬道:“谁给你的自信啊。”
云长歌但笑不语,过了会儿才问她,“留下还是回去?”
步天音反手抱住他:“留下,但是不能欺负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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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最后一天,下了第一场雪。
步天音当时想的不是出去打雪仗,而是她和云长歌的赌约。
他们的赌注是啥来着……
哦对,好像是她。
步天音这几天决定装鸵鸟,躲在家里,云长歌来了她就往外跑,如此几次,总算没被他抓到。
也因此错过了越国公府的请柬。
吴双要成亲了。
同一时刻,平阳王府。
花少安在后院练剑,他伤好后伸手大不如从前,前阵子又听说了叶清音怀孕,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愤怒,他找不到这愤怒的源头,但是却感觉跟之前的不一样,跟听说叶清音嫁给沈思安时的也不一样,他有些苦闷,这几日都在练剑。
剑气卷着雪花,沧浪千叠,纷纷扬扬像是又下了一场大雪。
练了两个时辰,休息的时候懒洋洋的躺在支在院子里的软榻上,一手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新茶有些苦,他竟然不由自主的怀念起吴双做的莲花羹。
甜而不腻,唇齿留香。
那个女人虽然讨厌,可是做的东西倒是蛮符合他的胃口。
花少安喜甜,便让丫头给他的茶里添了些蜜糖。呷了一口茶,他的目光不经意就落到了回廊的拐角处,以前,吴双跟着他的时候,总喜欢躲在各种阴影里,怎么赶也赶不走……
花少安轻轻一叹,有些竟然自己最近竟然总想起那个女人。而他亦没有发现,自己在想起吴双的时候,心里眼里已经没有过去那种深深的厌恶感……
“苏泽死到哪里去了?”
他放下茶杯,问左右道,最近好像很少见到他,这个玩忽职守的东西。
左右道:“回小王爷,苏管家最近……最近喜事临头,大概在忙。”
花少安讶然道:“喜事?他有什么喜事?”
苏泽有喜事,他这个主子怎么不知道?
左右道:“苏管家要成亲了。”
“他成亲?”花少安挑眉,蓦地站了起来,一脸的震惊:“苏泽要成亲?把他给我找过来,成亲这种大事竟然没有跟本小王说一声,反了他了。”
大约过了快半个时辰,苏泽才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见到花少安行了礼,却不知道主子突然这么着急的找他做什么。
花少安斜倚在书房门口的软榻上,也没说让苏泽起身,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问他:“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府里头也总瞧不见你的影子。”
苏泽道:“属下……属下不敢。”
“少敷衍,我问你在忙什么。”花少安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悦,苏泽便不敢打马虎眼,低声道:“回小王爷,属下在准备婚事。”
“哈哈哈。”花少安没绷住笑出了声音,本来想装生气吓唬他,但是自己没忍住怪得了谁?他扶苏泽起来,笑了一阵,拍拍他肩膀,走道书桌前飞快写了什么,交给他,道:“这些年你对本小王也是忠心耿耿,拿着这个,去账房让他们给你多支点银子,成亲总是费钱的吧,就当本小王提前给你的份子钱了。”
苏泽满脸惊喜,忙跪下道谢。
花少安笑着扶他起来,他要成亲他也替他开心,苏泽是个忠心护主的下属,他没少冲她发脾气,如今他成亲,他自然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帮他。花少安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他“你那双鞋就是新娘子做给你的吧?瞧你,还支支吾吾的隐瞒个什么劲儿。说说,是谁家的丫头,要不要本小王给你主个婚?”
苏泽原本欣喜的脸上因为他这一句话变得黯然,犹犹豫豫的,有些哑然,他不说话,花少安便继续揶揄道:“苏泽,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见你害臊了。”
苏泽满脸的为难,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花少安觉得颇为有趣,绕到一旁,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含笑揶揄:“新娘子是哪家的姑娘,让本小王看看配不配得上我们苏大管家。”
苏泽低着头,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吐出那两个字:“吴、双。”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不喜欢吴双,是以他这些日子的筹备都是瞒着他的,他不想破坏了主子难得的好心情,既然主子讨厌,那他就不提罢了。他本想成亲后,就辞去平阳王府的职位,左右卖身契也到期了,他不想再续,以后就跟着吴双过日子好了,他在哪里无所谓。
他本就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难得她没有嫌弃,还一心为自己着想。入赘这种事情,他过去觉得丢人现眼,如今自己碰上了,只觉得幸运。吴双是个好女孩,他断不会辜负她,所以,入赘又如何?
苏泽一直低着头,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小王爷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那一刻,花少安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
震惊、错愕、愤怒。
愤怒。他为什么会有一丝愤怒?
咔嚓一声。
花少安握着的茶杯被他生生捏碎了。
苏泽抬头去看,只见他如玉的指间渗出了一缕缕血丝,他连忙招呼下人去拿药箱。他知道主子讨厌吴双,没有想到他竟然讨厌到这种地步。他有些后悔自己这么早把事情招了,他应该再等等的。
门外侍女拿了药箱来,人才走到门口,却被花少安愤怒的一个“滚”字轰了下去,苏泽张嘴要说什么,花少安同样也把这个字送给了他。
苏泽只好退下。
他出去后,花少安的脚步下意思的就跟了上去。
苏泽交代花少安的贴身侍女,一定要给小王爷处理手上的伤口,他人便七拐八拐从小门出了王府。
花少安犹豫了,才跟了上去。
长亭外。
白雪下。
一身简单素衣的吴双早已在此等候。
苏泽来得迟了些,吴双也没有追问他因什么迟到,笑着对苏泽道:“我爹说让我带你去铸剑山庄看看。”
“那,我们走吧。”
苏泽一见到吴双,脸上便不由自主的堆起了笑容。两个人一前一后,向着东城的铸剑山庄走去。
在他们之后,花少安的影子悄然而至,他的衣摆无风自扬,仿佛在盛着什么怒气。
花少安追的并不紧,他的功夫也远在二人之上,是以吴双和苏泽都未有所察觉。
在花少安之后,又出现了第四个人、第五个人。
花少安是尾随苏泽才找到的吴双,而步天音和云长歌则是跟随吴双见到的苏泽。确切的说,是步天音跟随吴双,云长歌跟着她。
步天音望着前面“螳螂捕蝉”的三个人,摸了摸下巴,深深的笑了:“长歌,打个赌呗?”
云长歌微微上前一步,站到与她并肩的地方,白雪未化,寒风割面,他的笑,却如三月暖阳:“赌注?”
“赌你。”步天音学着那天他的语气。
云长歌笑道:“赌什么?”
“吴双最后会花落谁家。”
“那你之前输的?”
“一起算。”步天音睨着云长歌,笑容三分坏,七分狡猾:“这次我输了,让你在上面。如果这次我赢了,你在下面。”
云长歌的眼睛亮了亮,良久,眸中似有千万朵繁华盛开,妖冶迷人,他抬眸,眼底一片深邃:“好。”
凤求凰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带你离开(5)
天未拂晓,云长歌的马车便早早等在了步府门口。
晨光熹微,街上过往行人稀稀少少,早点摊在才开张,行人都不由自主被这辆华丽的大马车吸引,人人露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步天音在马车外转悠了一圈才发现,云长歌的马车轱辘上都有着一圈一圈的纹路,难怪他的马车在结了冰的路边上也能这么平稳的行进,原来是车轱辘做了防滑的措施。
“还不上来?”
车里传来云长歌淡然的声音。
今日步天音穿了件红色的披风,她眯着眼睛瞧见旁边花墙上堆积尚未融化的雪片,被风吹起来,淅淅沥沥的雪屑在空气中轻快的跳跃着,微风浮动,遮天蔽日。
许久没有等到步天音答复,云长歌便推开车门,见她嫣然的立于漫天飞舞的雪片中。
“长歌,你还记得去年下雪的时候么。”
去年,她视他为可敬却不可亲近的恩人公子,他也是这样站在冰花雪雨里,她回眸,瞥见天人一样的少年。
云长歌似乎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他优雅的下了马车,慢条斯理的走到她面前,温柔一笑。
步天音笑容更艳,她解下自己的披风,两手抖开替他披在了身上。
狂舞的风雪中,两双同样灿若星辰的眼睛静静对视。
云长歌勾唇一笑,在步天音的惊讶中将她横抱进了马车,鲜红的披风盖在两个人的身上,云长歌把头埋进她肩窝,轻声道:“以后不要再同我吵架了。”
他的动作太过温柔,步天音几乎就要忍不住答应了。
可是,她的唇动了动,却迟迟没有说话。
如果说她真的让云长歌太过理智,太能分析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云长歌见她久不说话,抬起那双清澈的眸子看向她。
步天音觉得他的视线绞得自己不好意思,她伸手盖住他的眼睛,半晌,计上心头:“你知道你把我扔在太子府不管这件事还没过去,这样吧,你让我见见那位离天师,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比我重要。”
“他没有你重要。”
云长歌拿开她的手,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她。
“那我不管,我跟他同时掉水里你先去找的他,我就要看看他到底是何等人物。”
云长歌知道她嘴里总是时不时就蹦出来几个新鲜的词汇,有的他听得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