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战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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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翻开倒扣在桌上的茶杯,动作带着些置气的重,她伸手去拿茶壶,却被另一只手挡住,她手腕凌然一番,从下方抄起茶壶,云长歌也不让她,反手握住她手腕,将茶壶稳如泰山般的拍回了原地。
在这当口,他已经舀出一勺红糖水倒进步天音翻开的茶杯里,一勺又一勺,里面还放了红枣。茶杯被盈满后,步天音冷笑道:“这么烫,我这么渴,你想让我怎么喝?”
云长歌没有说话,伸手在茶杯上空轻轻一拂,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汩汩冒着热气温度烫得惊人的热水瞬间冷却下来,步天音伸手去摸,发现并没有变凉,扔然还是温热的。
云长歌不再看她,走到窗边,挑开窗子一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身后步天音慢慢喝着红糖水止痛。
云长歌道:“等下再睡会儿,一个时辰以后我叫你,该起床准备了,我也要回去换身衣服。”
步天音低低嗯了一声,看着云长歌为她熬的红糖水,忽然很感动。
一个时辰后,天色将晓。
典礼的吉时定在上午巳时左右,十一点的正是吉时。步天风八抬大轿从宫中将花小七接了回来,在一片喜庆声中将她抱进了步府。
司仪按照步天音事先给她准备好的另类台词开场,众人在见到花小七那一身白色羽衣时全部都瞪大了眼球。
“这新娘子怎么穿了一身白啊……”
“真是丧气,这新郎怎么也是一身白?”
“他们这袍子的款式我怎么没见过,这都是什么鬼……”
“哪有人成亲穿丧服的?”
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夹杂着窃窃私语,却在见到花小七白色簪花头纱下那张绝美的脸庞时全部缄了口。
美。
这衣裳好美。
这古怪的裙子穿在新娘子的身上真的像一位仙子。
花小七有些不知所措,步天风牵着她的那只手微微握得紧了些,趁人不注意,在她耳边迅速说道:“别紧张。小七,你今天真美。”
花小七“哎呀”了一声,发现四周没有人发现他在跟她说话,才低低回了句:“你别跟我说话。”
“小七,你是在害羞么?”
“害羞你个头。”
步名书在看到步天风和花小七的装束后,整个人差点没有晕过去。
东皇人还没有来,典礼自然也不能开始,步名书听下人说这是大小姐的主意,便将步天音悄悄叫到了一边。
“丫头,你怎么能乱来?他们……这成何体统!”
“爹,你放心吧,这叫婚纱和燕尾服,是我从一本好不容易得到的好书上面得到的,白色代表着圣洁无暇,你不觉得很美吗?”
“美倒是很美……你在胡闹什么,快点趁东皇没有来,让他们换身衣服去!”
“哎,这只是第一场,一会儿典礼完毕他们就换回红色的喜服了。”
“你……”
步名书还要在说什么,突然熙熙攘攘的外面响起了一阵飘渺的歌声。
一些穿着艳丽的男男女女在乐师身边站着,口中唱着歌曲。
这歌曲,他们闻所未闻……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
在南织的严格训练和金钱的诱惑下,这些货已然不再害羞,唱的头头是道,步天音十分满意。张子羽一直坐在主位上,此时面色也有些微微变色,天音这丫头虽然说在胡来,但是谁能不承认眼前的景象是一副盛景呢?
步天音看了眼天色,凑到云长歌身边,问他:“东皇什么时候来,吉时都快过了耶。”
云长歌却盯着大厅外面铺着红地毯的走道上,目光幽沉:“快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步天音看到了花如夜,同时,他也看到了她,并且跟她摆了下手,便去了登记处。
花如夜的份子钱足足有厚厚一叠,这就算是一张一百块,也是一万了。何况这是一张一百两的?
步天音盯着那份子钱,问云长歌:“你给了多少?”
云长歌笑道:“不多,也就是二皇子的十倍吧。”
十倍……还不多……
云长歌简直富到令人发指。
步天音在心里不断的哀叹,步天音啊步天音,你这是第一天才知道吗?
云长歌看着她,笑了笑:“安心,以后也都是你的。”
“那是自然。”步天音哼了哼,大步朝花如夜迎了过去。
步府热闹非凡,大家都在观察着新娘子和新郎的这一身奇奇怪怪的衣裳,这时候,有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出现。他有一双妖异的眸子,细长而妩媚,他一出现,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并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的美。他虽然美丽,但是却无法跟云长歌相比。他之所以引人注目,便是因为他身上穿着的这件白衣。
白衣如雪,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莲花,远远看去,仿佛是云长歌同款。
步天音和花如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步天音侧头去看云长歌,发现他目光清淡如水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他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时,新娘子的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站在花小七旁边的步天风亦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步天音并不认识这个人,她看步尘也是怔在原地,便打消了这个人是父亲的旧识,她没见过所以并不认识的念头。
她的感觉是,这里的人都并不认识他。
因为,如果认识的话,至少得有人说一句xxx来了什么的话,可是并没有。
气氛诡异的安静。
那个妖美的男人走到了红毯中央,朝着堂上的新娘子微微一笑,温泽四方:“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令花小七如被五雷轰顶。
那一瞬间,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这个强暴了她害她失身的男人,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又是来做什么的?
凤求凰 第一百六十七章 谁怜我年少(5)
望江楼高达百尺,此刻,下方聚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
——因为望江楼的楼顶上站着一位穿着白裙子的美人。
她的白色裙子轻纱弥漫,软绣烟罗,不同于这世上的每一种绫罗,款式更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她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似一只随时要乘风而起的蝴蝶。
她的身子太瘦太瘦,一张失去血色的脸格外的苍白而美丽。
她正是花小七。
半个时辰前,那个强暴她的妖冶男人突然出席在喜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已经跟他睡过了,步府的人出面赶他走,他却能灵活的躲开,油耗子一样怎么也抓不到,他对所有人大声的说,她的肩上有块疤,大腿上有颗痣,她的味道很鲜美。
那个妖人说完就没了身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可是大家都知道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的事实了。步天风绝望而悲戚的望着她,说不出半个字来。羞愤之下她再也承受不住,推开所有人逃出了那个到处都是异样眼光的地方。
逃,她那个时候只想躲得远远的,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一眼步天风眼里的神色。
他会怎么样?
她要怎么办。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却被人撞倒。
撞她的人骂她不长眼睛,她却一点也不生气。
跌在地上摔得起不来,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指手画脚,说什么的都有,一句比一句难听,像魔音一般要将人活活逼疯。
忽然,她看见了一双白色的长靴。
靴子的主人身上穿着跟她一样干净、鲜艳、明亮的圣洁白色。
可是她已经不再干净了。
步天风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她伸出手去要拉她起来,只是他的手伸出去,僵在半空,又迅速缩了回来,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站在那里失魂落魄的看着她。他的手指动了动,却再也没有伸手去拉她。
他是嫌弃她了。
怎么会有一个男人要一个失了身的女人?
何况她一直在瞒着他。
花小七咬了咬唇,眼底有些难以置信、震惊和失落,这些星星点点的繁复情绪最终化为了失望。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被人迎面泼了一头冷水,还会觉得你脏了他的桶。
惊惶无措之下她拎着裙子跑到了望江楼,跑丢了一只鞋,跑得头带纷飞,跑得像要逃开身后的整个世界一样。
花小七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传来绿色琉璃瓦片碎裂的声音。她在向前一步,就会掉下去。
“小七,你给我下来!”
喊这话的人是步天音,她站在下面,旁边是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的云长歌。
“臭小子去了哪里?”步天音问身后的南织,南织摇了摇头,看向四方人群,派出去的人几乎就要把帝都翻遍了,也不见他的影子。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花小七好似很久之后才听到有人在叫她,她低头看了眼,百尺之下人头攒动,她看着下方的步天音,良久,才轻轻吐出几个字:“步天风,我爱你,永远都爱。”
步天音听她说完之后脸色倏然一变,语落之后,花小七的身子迅速坠下。
空中,白衣翻卷,烈烈如歌。
下方聚集的人群立刻轰散跑开,生怕自己被砸到一般,步天音见势,足尖轻点便要飞身上去接住她,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云长歌突然出手,将她拖进了自己怀里,摁着她的脑袋向自己的胸膛,他抱住她的同时,步天音听到身后砰的一声。
五十多米的高度,从上空落下,人会摔成什么样子?
那一刻,步天音几乎不敢回头去看。因为她从云长歌怀里抬起头的时候,正看到轰散而去的人群里站着一派怔然的步天风。
步天风亲眼看到花小七在他面前跳楼身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周围,依然是人来人往。
他们,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站在冰冷空气中的双腿逐渐由冷转变为失去知觉,步天风才推开官府的人,抱起了花小七的尸体。
一个活生生的人,眨眼间死在自己的面前。
一个才要做新娘子的人,突然间就没了。
莫大的悲哀席卷了步天音的全身,她不怕见死人,却怕见到自己熟悉的人死去。
云长歌牵起失魂落魄的她,很快便回了萍水园。
云长歌的房间,依然是满目琉璃宝扇。
进去后,云长歌开口刚要说些什么,这时,一件冰凉的东西却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令他神色一变:“小步,你什么意思?”
步天音抿了下唇,却没有收回抵在他喉咙上的短笛,她抬头,眼中一片冷然:“为什么要阻止我救她?”
“云长歌,你他妈的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花小七死!”
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就那么的不值钱吗?他是高高在上永远温柔的模样,他是不会轻易瞧不起人,因为他瞧不起的,已经是人上人了。所以像花小七这种人,还不配让他瞧不起是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出手救人,可是他为什么要阻止她去救人?
云长歌看着她,眸色中夹杂着细微的寒意,他不答反问:“救了,之后呢?”
步天音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她当真没有想过,都那种时候了哪里来得及想,先把人救下来,以后什么都好说不是么。
云长歌一把推开她的短笛,眸子里微光闪烁,靠近她,眼底渐渐泛出冷意来:“事已至此,即使她不自杀,东皇也绝不允许她带着污点继续活下去。她是皇室的公主,东皇的女儿,你以为你可以像藏着步小蝉一样将她藏起来吗?东皇一旦将她软禁起来,你我都难以找出藏身之处,恐怕等找到那日,等到的仍然是她的尸首。或者你以为,你弟心中不会有隔阂吗?”
步天风并不把他之前所说的话放在眼里,可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着实撼动到了她。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里,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自己喜新厌旧,自己朝三暮四不说,却要求他们的女人一定要把处子之身给他们,那之后,即使他不再问津,将她抛之脑后,她却还要为他守身如玉,长伴孤独。
“是啊,”步天音嘲笑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如果换成是我呢?你是眼睁睁看着我跳楼,还是把不是完璧的我杀死?”
云长歌没有言语,突然开口叫了云楚进来,进来的不止云楚一个人,步天音看着他拖着的这具尸体,眼神蓦地一变。
这尸体不是别人的,正是上午大闹婚礼,将花小七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而逃之夭夭的那个陌生男人。
云楚追了整整三个时辰才将他擒住,只是,他人却吞毒自杀。
云长歌指着尸体说道:“他服毒而死,该拿到的信息我已经拿到了。”
他说完,命云楚将那尸体扔到马员外家的鳄鱼潭去喂鳄鱼。
步天音正在气头上,根本不领他的情,更没有将他的话听入耳中,心中担心步天风的安危,便匆匆走了,走之前,在云长歌面前冷冷说了一句话:“我讨厌你的袖手旁观。”
步天音走后,云长歌立于原地许久。
很久之色,天色完全黯了下去,云楚回来见他只身一人,也不敢询问发生了什么,更不敢进屋将灯点上。
又过了很久,月光清晰的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今晚的月光似乎格外的亮,亮到云楚清楚的看到云长歌如画眉目间的怒气。
他忽然一伸手,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