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你爱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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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仁夏拿被子蒙住头,豆豆站在她面前絮叨很久,说你是被人抢了还是强了,汤善思回来了么?巧克力买了么?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豆豆拍了拍她的头,才回去睡觉。
听到关门声,徐仁夏扯掉被子,张着眼睛,眼泪不断的往下淌,从眼角流出来,顺着脸颊淌,有的流进脖颈后,冰凉冰凉的,有的掉在耳朵里,她能清楚的听见哒的一声。
她怎么会哭?她干嘛要哭?她为谁而哭?
是为了祭奠她刚刚失去的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友情,还是因为受了欺骗感到委屈?还是说,她觉得她是喜欢他的,但悲剧的是,他不再喜欢她,甚至连一声解释也没有。
如果刚才他说两句话,说什么好呢?说什么都好啊,他可以骗她,就说这是汤浩然瞎猜的,之后两个人和解,一起骂汤浩然傻逼。然后吃榴莲味巧克力,她一定会拼了小命往他嘴里塞,看他吹眉毛瞪眼睛的吞下去。
她翻身,想到那个场景就很好笑,笑着笑着,她觉着嘴里有些咸,原来是眼泪淌进嘴里了。他买的是榴莲口味的,这个男人真是残忍,那么了解她,甚至连她例假提前还是迟来他都能摸准,她感到委屈,自己是白白让人喜欢了一次,他喜欢够了,就不要她了。
就那样,衣服也没换一直躺着,徐仁夏第一次彻夜难眠。亲眼看着漆黑的夜晚,渐渐变成灰白,变得透亮。她看一眼手机,5点40,剩余电量63%,昨晚从酒吧回来之后,她就没再动过手机,一夜一条微博也不刷,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眼睛有些浮肿,眼圈发黑,她真不争气,汤善思算什么?她怎么会为他落泪?打上厚厚的一层粉,她挎上小包,把汤善思的车钥匙从小拉门扔下去,叮当一下,声音挺大,再狠狠的把拉门拉上合紧,她想,这下真真两清。
从此,他开他的大吉普,她挤她的小公交。至于在公司,她已经打算好,实习期合格的话,她就留下。两个人除了午饭时可能会遇见,根本不会有工作上的联系。
汤善思听见扔钥匙的声音,立刻扭过脸,他好像都看见了她慢吞吞爬下来的样子,她说这个楼梯的缺点就是太陡,所以每次她下来都会很慢,通常一只脚已经踩下来,手却还在上边扳着地板,不肯松手。可是这次没有,只有车钥匙被扔下来,他看着躺在地板上的钥匙串,心底像是被撒了辣子,再遭碾压,辛辣刺痛。
他等了这么多年,买好的戒指,还没派上用场,就被弃之千里。听到高跟鞋敲在楼道的声音,他起身拾起钥匙,走到窗前看着,没等几分钟,就看见她走出来,路过他的车时,她停住,朝车里望了一眼。
她肯定更伤心吧。
他微微闭目,这都怪他,把事情搞砸。
她说不爱他,不可能爱他,她还谢谢他对她的照顾,说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
他四下望去,已是深秋将冬,小区环卫正在打扫垃圾,陆陆续续的有孩子背着书包去上学。
她说再也不要见面,多么残酷的惩罚,他从不拒绝她的要求。既然这是她的愿望,那他就成全她。
赵姐发现徐仁夏出奇的安静,安静得似乎连呼吸也闻不见。午饭时只盛了一口面条,最后掉到,她是在减肥吗?如果徐仁夏也减肥,她岂不是要绝食?
赵姐还发现,汤总监没来公司,因为午饭吃到最后一根面条,她都没能等到汤总监。她动用自己八卦人脉,终于在半小时后,得到准确消息。
“汤总今天没来上班,他出差回来了,但是没来公司。”她像新闻联播主持人那样,播报这条新闻。
小郑动动椅子,“你还不许人家休息了?”
“你知道什么?汤总几乎从来不请假,有时候上午回国下午也要开会的。”
“难道是,约会去了?”小郑展开猜想。
赵姐摇摇头,正主在这呢。
他俩一同看向徐仁夏,希望她能有个回应,毕竟她跟汤总是邻居,总能知道点什么吧?可是这位同事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就算看你,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
赵姐想问她是不是有啥不开心的事,然后小郑就会接着说“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
可她太沉默太安静,弄得他们都不好意思跟她开玩笑。
他们继续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但没有把汤总与徐仁夏联系在一起。
徐仁夏就低着头,一字不落的听她们说话。她告诉自己,明天就好了,等明天眼睛不浮肿的时候,她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她。
汤善思是谁?
张灿元一声不吭地跑去结婚了,她哭了几天后,照常上班照常吃饭,昨晚她是被气着了,任谁都会生气的,两个人是多好的朋友啊,他居然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临下班,去了躺卫生间的赵快递员带回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消息,“汤总请了年假,主动申请平职调离。”
整个行政部几乎是主动加班一小时,除了一直低头的徐仁夏,全都在讨论这个惊天消息。
他是没脸见到她了,看来他还是有良心的。
这样也好,省的她费心思去躲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评论中出现“汤善思”三个字,瞬间心脏扑通扑通的,好开心。
☆、急性相思病
下班回家,没见到汤善思的车停在楼下,徐仁夏耸耸肩,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
豆豆下班回来,放下包,就问她昨晚抽的哪门子风,大半夜的是撞着鬼了吗?
徐仁夏没想瞒着她,因为在她看来,整件事情她是唯一的受害者,她有必要找个人好好倾诉一下。
所以,在一碗酸奶木瓜拌被消灭的过程中,她把汤善思的恶劣行为全部揭发。
她说到汤善思的平职调离,还是事不关己的口气。
拿勺子在碗底刮了一圈,最后的木瓜渣也没放过,徐仁夏继续说:“哼,当时办公室就沸腾了,有个小女生还悄悄的抹眼泪,说她进公司半年,就是因为有汤总的笑容她才坚持下来。当时我心里那个高兴啊,他们怎么能想到,是我把他赶走的,呵,一个个还在那里瞎猜。”
豆豆的番茄奶昔一口没动,她半张着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噎得反应慢半拍。
原来如此,原来真的是这样,汤善思暗恋徐仁夏,汤善思这个闷包真的喜欢徐仁夏,哈哈哈,她内心狂笑不止,真的是这样,她压对宝,她猜对了,哈哈哈,这真是活久见系列。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豆豆实在太开心,如果她是体态轻盈型的,此刻她早就飘起来了,奈何她是沉稳型的,而且这个消息太突然太具爆炸性,把她一下子震傻了。其实打一开始,她就觉得徐仁夏跟汤善思是最般配,张灿元虽然也不错,但是他对徐仁夏的好根本不及汤善思十分之一。她觉得徐仁夏挺瞎的,怎么就看上张灿元?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一点都不感到难过,他走就走呗,关我什么事。要不然着楼上楼下住着,一栋大楼里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尴尬?他走就走,以为谁离开他还活不了了?”
豆豆渐渐缓过神,认为事情的发展不能就此打住,徐仁夏傻,她可不傻,“有一个地方我没听懂。”
“说,我给你详细解释。”徐仁夏把那杯奶昔拿来喝了一大口,还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剩这么多?
“你就确定他不想娶你?”刚才听她叙述的过程中,豆豆已经听懂,最让徐仁夏生气的就是,他迟迟没有告白,一句解释都没有,所以徐仁夏一口咬定,他对她只是玩一玩儿,而且她也听出来,徐仁夏倒是希望他能跟告白,那她就不用费劲巴拉找对象了。
“他一句话也没有,小偷到了法庭还会辩护几句,说自己偷东西有苦衷,上有老下有小。汤善思呢?他就一直坐着,一句话也不说。那什么意思?就是希望我赶紧走人呗,他果然够聪明,对付女人也这么有手段。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看见这本书,之后,跟他做不成朋友,一拍两散,他好有个清净日子。”她边说边喝,一大杯奶昔很快见底,还在呼噜噜的吸着,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这不是渴,是饿的。可她一看到带油光的就恶心,吃不下去,酸酸凉凉的奶昔正合胃口。
“可能他也没有料到。”豆豆想损她,骂她,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害汤善思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可她没那个功夫,也不忍心,毕竟这回是玩儿真的,她看的出来,徐仁夏其实很难过,再不济是好朋友,一小狗失踪了,主人还得找半年,他这一声不吭的走掉,徐仁夏一定很不适应。
豆豆不相信汤善思就是玩玩,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在她眼里,他们俩是最般配的。她得做回和事佬,做回红娘,把这两个人说和成了,对她来说也是功德一件。
“我还没料到呢,狂风暴雨的想看个鬼,哪知道看到比鬼还吓人的事。”
“那汤善思现在去哪了?”
“不知道,车也不在,可能开进车库里了,人家有钱,爱去哪里去哪里。”
“那你不还赶快打电话问问他?”豆豆把手机推到她面前,“打个电话。”
“我有病啊给他打电话?说好的再也不见面了,不提他了,一想他起就生气,就恶心,我都恶心一天了。”
“徐仁夏你这样,你会后悔的。”豆豆想,她这是在气头上,才会这么任性,说绝情话。
“我不会后悔,就算汤善思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可人家不想娶你,你有什么办法?”她一阵失落,女人一老,就不值钱了,这个世界,多现实。而汤善思呢,以他现在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她才不要腆着老脸去找他。
“那他会调去哪?”
“北京?赵姐说北京销售公司总经理的职位空着,原来的经理因为重用亲属被总部拿下了,但是如果他去那里的话,就是降了一级。他应该不会去那,北京冬天多冷啊,去那冻死他。”
“嗨,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我要冷静一下。”
“你冷静吧,我太困了。”她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回到卧室直接趴下。
一个晚上,她跑了5次厕所。豆豆发善心给她煮碗清水面条,她拿起筷子又放下,根本吃不下去。豆豆说她这是急性相思病,要是汤善思坐在她面前,她一定吃的比猪还香。
徐仁夏摇摇头,勉强喝了一杯温水,由豆豆扶回房间,她摸着塌下去的小肚子,急性相思病,有这种病?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阳光把整间屋子照的通亮,她抬起头,步伐有些沉重,拉开小拉门,对着下面一阵乱喊,“汤善思,汤善思,……”这几个字在被她嚼在一起,听起来就像“糖丝”。
她没有看见,汤善思像往常那样拿着牙刷应声出现,跟她道一声早安,或者在卫生间里回应她一声。她慢吞吞的爬下去,所有的门都打开,也没找到他,忽然茶几上一本书,闯进她的眼里,她一下给定住,脑子瞬间清醒。
她坐下,四肢无力地靠着沙发,想给自己找到一点支撑,对啊,他走了,昨天刚走,她骂他两句,他就走了。
说走就走,连一个背影也不留。难道说,她真的伤害到他?
也许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所以需要他连夜赶回去?他父亲身体不太好,去年做了场大手术,出院时才告诉他。她点点头,极有可能。
他家那没有飞机场,就算坐飞机回去,还是要搭乘13小时的客车。而坐火车要17个小时,那样的事,她连想都不敢想,坐17个小时的火车,那她不得死在半路?还好她家离大学近,但是每次4小时的路程,也要把她闷到半死。
徐仁夏坐了半天,才发现,房子里少了很多东西。挂在墙上的照片不见了,电视遥控器、空调遥控器都不见了,厨房的茶具,果盘全都不见了。她打开他的衣柜,是空的,墨镜也不见了。
她突然意识到,他是真的离开了。
不可能吧?她就是发发脾气,他就真的完全消失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
她打开冰箱,空空如也,甚至连一丝凉气也没有,她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冰箱,断电的,一罐牛奶一盒咸菜都没有的冰箱,没有灵魂的冰箱。她突然想到那两盒巧克力,他一定是给扔了,那么好的榴莲巧克力,真是浪费。
徐仁夏一步迈进拉门里,回身把拉门关紧。很窄的空间,有一股实木香气,她靠着楼梯,抬头看着自己家的天花板,告诉自己不要悲伤,他走了更好。省了上千的搬家费,在公司也不用躲躲闪闪的,眼不见心不烦。
头上阳光明亮,她听到豆豆在叫她,她便出声回答。
“哎呦,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下去了呢,我煮了一碗粥,你上了喝了,要你是饿死了,汤善思第一个找我报仇,上来吧。”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