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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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我淡淡道:“还是你在向我炫耀你与他一起创业的手足情深?炫耀你们一起风风雨雨经历了多少年,炫耀你多爱他?”
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叶楚楚,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恶最薄情的女人,没有之一。”
“谢谢夸奖。”我不咸不淡的扬眉。
不再是回忆那些往事,她突然说:“还记得那通短信吗,做好苏夫人,我不会亏待你。”
我眯了眯眼睛,神色微冷:“那是你发的。”
“对,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他的手机发给你的,因为我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哪怕在司语身上,他也不曾用过那样的目光看过她,你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威胁,所以我不想你们好。”
我抿着唇瓣,却并没有生气,哪怕那通短信曾经伤害过我,可是这些情绪都不足以让我悲恸,现在对我来说,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那已经是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事情。
“我不只做过这些,其实关于你的那些负面新闻也完全可以避免的,但是我每次都故意晚了一步。”
见我依旧面无表情,简姿有些不甘:“你难道就不生气不恨吗叶楚楚?你外婆,她是被我间接害死的,虽然这一切都是我造成,但是罪魁祸首却是因为你,如果你没有嫁给苏墨,也不会发生这一切,你外婆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我总算看出来了,她这是来刺激我,来给我找不痛快的。
想让我自责内疚?恨自己怨自己?还是想让我自杀谢罪,给苏墨陪葬?
她这些话的确是勾起了我一些愤怒的情绪,虽然有难过,有自责,但是不足以让我自杀谢罪。
有些疼,我已经扛得住。
“说完了吗?”我依旧淡漠以对:“说完了请离开吧,我并不喜欢见到你。”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无言以对的轻笑:“叶楚楚……呵……”
我想,我的冷漠,她已经力不从心。
我清冷的看她,变得咄咄逼人:“你总说我不值得苏墨爱,难道你值得?你与他风雨同舟不假,你与他同生共死过吗?敢为他当枪子吗?”
说着,我撩起宽松的裤脚,腿上的枪伤如今已经结成一道丑陋的疤痕,因为这一枪,伤了神经,我失去了我的舞蹈梦,再也无法从容的踮起脚尖,灵活旋转跳跃。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这个大哥哥保护了我,所以我也不能让他有事,竟然就闭着眼扑了上去,那一枪打在我的后腿上。
简姿意外,神情微震,难以置信。
我想,她也不会想到我和苏墨,我们很早很早的时候,早在她和司语之前就认识吧。
简姿走了,走的安静而落寞。
我不知道今天的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像是约好了似的,都跑过来找我谈话。
简姿走后没多久,冯彦博也来了,他跟简姿一样,坐在同样的位置。
他身上邪气依旧,却又多了点别的东西,有种落寞孤单的味道,像只孤单的雄鹰,找不到攀比的对象。
“今天天气不错,坐在这里晒晒太阳也是一种享受啊。”他惬意笑道。
我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不冷不热:“你来就是来跟我讨论天气的?”
他笑了一下,没说话。
137。什么意思
我合上手上的书,抬眼看他:“冯彦博,他已经不在,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他笑了一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我始料未及,我都还没有玩过瘾,他却抢先一步退场。至于你……没有了苏墨的庇护,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样反而让我失去了兴趣,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这才又懒洋洋地悠然出声:“而且你也没多少活头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什么意思。”我拧眉。
“就知道苏墨肯定不会告诉你那些事情,不过,看着你们两因为那点事闹矛盾我倒是挺开心的,很有意思。”
他笑道:“如果他告诉你你活不过二十二岁你会不会离他而去?”
冯彦博这个问题让我怔忡,我还真没想过,如果我活不过二十二岁,我会不会离开他。
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两个相爱的人,当一方得知自己将命不久矣,都会站在为对方的立场考虑问题。
离开爱的人,只是不想让他太伤心难过,让他提前学会遗忘和放下。
有的为了让对方能忘记自己,甚至制造一些误会,让对方恨自己,当恨掩盖了爱,她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难受。
如果我活不过二十二岁,我会不会也像那些人那样?离开或者也让苏墨恨我?我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人都是怕死的,可当我知道我活不过二十二岁的时候,我竟然无比平静,平静的好像这是一件与我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看见这样的我,冯彦博丝毫不意外,只邪魅扬声,带着调侃:“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现在跟死了有什么两样?所以我也已经完全没有再对你出手的必要,事情就这样落幕,虽然让我有点遗憾失去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落寞之余,我还是挺开心的。”
我像是没有听见冯彦博的幸灾乐祸,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哀凉的视线落在手中的书上,正好落在这样一句话上:想起你,会令我痛到无法呼吸。
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告诉对方,不给他离开我的机会。
可是世事哪能如意?人都是这样的,你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越是想知道,你越是不告诉,我越是要追问,接二连三的提及、触碰,然后矛盾就很容易发生。
“你和当年那起绑架案有什么关系。”我飘渺如轻纱的声线淡淡的问。
除了当年那件事外,我再想不到别的事情会让我和苏墨同时与他有交集。
“绑架案?”冯彦博扬眉,似乎不太满意我对这件事的定义:“首先我要解释一下什么叫绑架案,绑架案是绑架受害者对其家人进行勒索,他们是为了钱,可我们不是,所以你不能称我们是绑架犯。”
他无比在意我对他们的称呼,像是绑架犯三个字玷污了他的智商一样,一再强调:“我们不是绑架犯,我们是科学家。”
“科学家?”我嗤笑,像是听见一个好笑的笑话。
他拿过我手中的书,悠然地翻了一下,有些不屑看那些抒情的文字,眼角带着嫌弃。
他漫不经心道:“人类对长生不老一直就没有停止过追寻,我们就是其中之一,于是我们发明了一种药,不能长生,却可以不老的药。”
无聊的翻了几页,他合上书,将手中的书扔还给我:“没有人喜欢老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尤其还是我们这种已经逝去青春,开始逐渐走向中年的男人,对逝去的青春我们会更加缅怀,都想回到过去,青春永驻,所以当时我们研制出来这种可以不老的药水时,我们很是振奋。”
已经逝去青春,开始逐渐走向中年的男人……
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似乎还是个小鲜肉般的冯彦博有些忍俊不禁,稍微掐了一下他年龄,他没有六十也有五十吧,眼前这人应该是老大叔级别的人物啊!活生生的黑山老妖啊!
我一阵恶寒,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看出我的腹诽,也不生气,依旧笑的邪气。
看样子,他们的研究成果肯定是失败的,我冷嘲:“你这张英俊多姿,鲜肉般的脸,没少东刀子吧。”
“小丫头的嘴就喜欢戳人心窝子,一点都不讨喜,怪不得苏墨每次都会被你气到恨不得杀人泄愤。”他恶狠狠地揶揄。
一提到苏墨,我的神色冷了冷。
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我恍然道:“所以,你们抓我们,是想用我们做实验。”
他勾唇,“聪明。”
我依稀想起,那些人劫了我们的车,将我们抓走后,就给我们注射了一种不明物体的东西,我的身体一震,想必我身体的不适八成跟那东西脱不了关系。
他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想法。
“最初我们找人试的时候,却不想那些人都死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药水是有毒的,后来我们又继续研究,又做出了第二代,第三代,于是就遇上了你们,可惜,最后活着的只有你一个。”
我一骇,他们竟然拿人命当小白鼠!我震惊,这样的人,太过可怕。
最后活着的只有我一个?我的心像是要跳出来来一般,有一个答案已经在慢慢的呼之欲出……
他笑:“起初我也奇怪,为什么别人都死了,你却活着,后来我发现,原来是因为你换了心脏。那种药,若是不成功,注射药物的人在一定的时间里会出现心脏骤停的现象,心脏骤停,但是大脑却还没有死亡,如果心脏骤停超过一定的时间,这个人就会死掉,但是,只要把握好这个时间,换颗与自己匹配的心脏的话,我想活的几率应该还是有的,就比如你。”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怎么会有着样的事情呢?太匪夷所思了。
他笑容盛大起来:“你说,遇见程雨到底是你的幸运还是我的幸运?”
我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是呆的。
他叹了口气,低落道:“就在我为这一发现而感到高兴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就算换心,可毒素却是存在身体里的,于是我又做了一个研究,得出的结论是,活不长。”
之后有一会儿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有些消化不了这一匪夷所思的事实真相。
我想起他上次说的那句,他已经认识我很多年的话,我又是一震,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暗处观察我!就像是在观察小白鼠一样!
他那双眼,似乎与苏墨一样,能一下子就探清你心里的想法,“后来我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拨人似乎也在天天观察你,顺着那帮人,于是我就查到了苏墨,当时我就觉得有意思,没想到后面的发展还真是有意思,那种只要说一句话,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痛上几天的感觉真的很爽。”
他优越感十足,能操控我们的情绪,他似乎十分乐在其中,就像古代高高在上,能操控别人生死的帝王。
他突然扭头凑近我,我反感的,戒备的往后偏离了一些,与他保持距离,他不以为然的轻笑:“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跟平常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别人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我也是,也没见比他们多出什么,也没少什么东西,我跟平常人哪里不一样了?
他低垂下眼帘,扫过我的脸颊,脖颈,以及露在外面的手……
138。可惜啊,他死的太早了
他的视线虽然不含任何亵渎和侮辱的意思,却还是看的我浑身不舒服,汗毛直立。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皮肤比别人的要光华细腻,甚至连毛孔都没有,你的眼角也没有眼角纹,你这张脸就像是画家拿笔画上去的一样,而且别的女人都会担心的长痘长斑你从来不曾烦恼过吗?”
我一愣,似乎,一直以来,我的确是不曾为这些事情烦恼过,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天生丽质和那些化妆品的作用,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你说了这么多,也没说到重点上。”我别开眼,对他说的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
他退回身子,叠起修长的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我知道,你一直到都想知道,你们与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当年他们打死我那么多兄弟都不算仇恨的话,你们害死我孩子妻子这算不算仇恨?”
他的妻子,她的孩子?
该不会是……
我们被抓,被关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分不清白天黑夜,因此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几天,被注射药物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响起了枪声,后来有一个怀孕的女人将我们放了出去,于是其他人都四处逃窜,只有我没有走,因为我害怕双腿发软,不敢走,也走不了。
我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遇见身穿军装,脸上画着迷彩装的苏墨的。
他走进来见只有我一个人,于是问:“其他人呢。”
我告诉他,她们都逃跑了,他低咒了一声,叫我跟他一起走。
感觉到我没有跟上,他扭头问我:“为什么不走。”
胆小的我眼泪汪汪的说:“我害怕,脚软了,走不动。”
他只好又走回来背我,将我带出去。
那些人的逃跑吸引了敌人的注意,于是就有人拿着枪过来了。
我和苏墨刚出去,正好遇见。
或许是不想我看见血腥的场面,他对我说:“把眼睛闭上,不要睁开。”
我害怕的缩在他的背上,紧紧地吊着他的脖子,被颠的七晕八素,好几次都险些松开手,从他的背上甩出去。
我闭着眼睛,只听见一阵阵噼噼啪啪的枪响。
后来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叫声,我睁眼,就看见放我们出去的那个女人中枪了,而她的身后,还站着个敌人。
那时候我还不太懂,现在想来,肯定是敌人在拿她挡枪子的,而冯彦博却将这笔账算在了我们的头上。
“那不是苏墨的错,是你的兄弟拿她挡枪子,苏墨才打死她的!”我辩驳。
“我不管是谁的错!监控里,我只看见,是苏墨的枪子打中了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