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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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侧影,和他修长的手指让我的脑海中忍不住的浮现出一双手来,也是这样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还不等我细看,车子已经与路边的广告牌擦肩而过,我与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广告牌错身而过,每次都只是短短的十几秒。
那个人的名字怅然疼痛的浮在我的心尖上。
季流年……
很快,车子在皇廷前停下,我提着我简单的行礼下车。
我拖着行礼去前台定房间,然后走到电梯前等电梯,准备上楼。
电梯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了里面的人。
如同之前在海报上看见的一样,那个人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身形颀长高挑,穿着一身休闲服,气质斐然。
我正想着,这不就是海报上那个钢琴家吗?
对方走了出来,目不斜视的与我擦肩而过。
已经累到不行,有些疲惫的我拖着行礼进了电梯,然后上楼。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十点这才磨磨唧唧的起床去楚楚家。
我去的时候,楚楚正在跟她闺女追着他们家的导盲犬豆豆跑。
我站在不远处,双手环胸,饶有趣味的看着在朋友圈发的照片全是御姐范儿的楚楚此时追着一只狗跑的狼狈样。
当我的视线再次落在豆豆的身上,当我看清它嘴里叼着的东西,我再忍不住的笑了,如果我没有看错,豆豆嘴里叼的应该是内裤吧,一条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
按照楚楚的性格,就算把豆豆追回来,那条内裤她也不会要了,只是,那东西被一直狗叼着到处跑……
还好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在,若不然,还不闹一场笑掉大牙的笑话?
点点跟在楚楚的身后,不停的吹着勺子,每当她吹勺子,豆豆就会加速,每每这个时候,楚楚都会气到爆的狠狠凶她闺女。
“苏静雅!我看你是屁屁又痒了!”
我好笑的看着,我想,此时的楚楚,只怕是真的头都要炸了。
点点才不听自家妈妈的话,玩儿的不亦乐乎,银铃的笑声,清脆而俏皮。
最后,体力不支的楚楚干脆也不跑了,她喘息着,一股坐在地上恼恨的瞪了瞪豆豆,然后又扭头瞪自家闺女,又一次歇斯底里:“苏静雅!你个小混蛋。”
点点笑呵呵的道:“那妈妈你就是大混蛋。”
楚楚满头黑线。
我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楚楚抬头,这才看见我,惊讶的同时,她脸上的神色里闪过一抹窘迫,有些不自然的问我:“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知道,她的潜台词是想问我看了多久,我勾带着深谙的笑意回答她:“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已经看了。”
看着楚楚捂脸恨不得撞墙的反应,我唇角的笑容更加盛大了。
“丢死人了。”她懊恼,她瞪我:“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走过去将点点抱起来,在她肉嘟嘟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小丫头,你真是太可爱了!”
竟然和一只狗合伙,把楚楚折磨成那样,真的是形象全毁啊!
见我将点点抱起,楚楚家的狗撒下楚楚的内裤冲着我扑了过来,它咬住我的衣服撕扯着我,要我将它的小主人放下来。
伴随着我被吓住的尖叫,我明显听见我的衣服撕裂的声音,我吵着豆豆,让它放开嘴,但是显然,它根本就不听我的。
“叶楚楚,管管你家的狗!”我恼怒。
这次换她幸灾乐祸了:“你也看见了,它根本就不听我的。”
机智的我立刻将点点放了下去,豆豆这才松开嘴,它围着点点转悠,像是在保护她一般,还时不时的蹭她肉呼呼的身体,舔她的手,摇晃着尾巴,格外的欢腾。
我暗自舒了口气道:“还好我机智。”
豆豆已经撒开了楚楚的内裤,楚楚立刻将自己的东西捡起来,然后拿着进屋装进袋子里扔进垃圾桶。
我跟着她的脚步进屋,看着她屋中圣诞节的装饰,我觉得充满了家的温馨和幸福的甜蜜。
我指的家,是一对伴侣所经营的那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苏墨呢?”我问。
“上班呢。”她道。
“明天可是圣诞节。”我说。
她在屋中坐下,将抱枕抱在怀中,懒懒道:“所以他才要将该做的工作都做了,这样他就可以放个小长假,从圣诞节一直陪着我们到过完元旦。”
还不等我说什么,她撇嘴:“你要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明天就是圣诞节,我们一家人准备去度假来着。”
又度假?
我嫉妒的哀嚎出声:“你们是在虐狗吗?情人节度假,五一国庆度假,现在圣诞元旦又度假,一年之中,你们到底要度几次假啊!”
楚楚笑着扔给我一张钢琴演奏会的门票:“我本来也准备去听听的,可是现在我显然是去不了了,作为补偿,送你吧,还有一张随便你怎么处理。”
我没接门票,撇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要送,你送给感兴趣的人吧。”
“不要拉倒,反正圣诞节你自己过,我可不陪你。”她将门票弯身放回到茶几上。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重色轻友的家伙。”
她得瑟道:“我就重色轻友怎么滴?你有意见?”
还不等我发表意见,她又道:“驳回你的发言权。”
她的视线落在那两张门票上,“你真的不去?他虽然是个刚出道才一两年的钢琴家,但是好像真的很不错,而且还蛮红的,他很神秘哎,从出道起就一直带着面具,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不过传言说他很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漠然的扫了眼茶几上的门票,“不感兴趣。”
楚楚无奈的两手一摊:“好吧,其实我是真的感到抱歉,圣诞节只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过。”
我白了她一眼:“假慈悲!”
她‘哎呀’了一声,毫无廉耻道:“竟然被你看穿了。”
我在楚楚家一直呆到晚上吃完晚饭才回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是圣诞节,我竟然觉得这个城市似乎一下子都变得喧嚣了起来,那些昭示着圣诞节的物品随处可见,甚至就连酒店的房间里也放上了一棵点缀着星星的圣诞树。
夜凉如水,或许是最近太闲的缘故,我的睡眠又开始朝着失眠的方向发展。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眨眼间就又到凌晨一点,而我,依旧了无睡意。
我翻身起来,从酒店的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出来,拉开窗帘,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满城烟火一杯又一杯。
我看着那一盏盏灯火,脑海中浮现的是季流年的容颜,随着酒精的摄入,那张脸也越来越清晰。
348。番外之乔灵:陌上花开,缓缓归矣(2)
在酒精的麻痹下,我终于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去才醒来。
我是被饿醒的,起来一看,竟然已经下午三点,而手机里,已经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是姐姐打来的,我躺在床上捂着空空的有些难受的肚子给她打过去。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听着她的喘息声,我坏笑起来:“池少秋这么没节制?现在还没天黑呢,才下午三点呢。”
我想我姐姐的脸肯定非常难看恼怒,她跳脚的叫我的名字:“乔灵!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其实也无怪我这样开她玩笑,因为我有好几次都不经意的撞见池少秋要对她做少儿不宜的事情,那个热切劲儿,就跟刚还俗的和尚似的。
撞见的次数多了,每次我与我姐说话,就会忍不住开她几句荤段子玩笑,然后每次都把她气到跳脚,我知道,她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羞涩。
听见她跳脚的声音,我好心情的笑开不再逗她,“说吧,什么事。”
“哦,就是前阵子有人给你寄了一个包裹,我本来想等你回来了再给你的,可是你一直没回来,昨天被池小小那个小混蛋给拆开了,然后我看见里面除了一个钢琴模型外,还有一张音乐门票,地址正好在s市,音乐会就在今天所以就想跟你说一声。”
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姐,你刚才说什么?里面有什么?”
“一张门票,还有一个钢琴模型。”她重复道。
“什么样的钢琴模型?”我问,心跟着加速,乱了节奏。
“一个白色的三角架钢琴,不知道是不是摔坏过,应该是修复过,所以能看见修复的痕迹。”
“我知道了。”我愣愣出声,手垂落下来,手机从掌心掉落,落在床上,发愣的我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反而觉得我是在做梦。
一切来的太突兀。
一架白色的三脚架钢琴模型,有破损的痕迹……
我自然不会忘记季流年曾经的那个钢琴模型,也是白色的三脚架,当时我摔坏过。
过了好半响,我才从床上猛然跳起来,然后开始洗漱,脑海中思绪纷飞。
在s市,要在今天就要举行的一场钢琴演奏会只有一场,就是我出机场时,看见的那场宣传,就是楚楚给我的那两张被我不感兴趣的门票。
关于这场钢琴演奏所有的资料都在我的脑海中闪过,那则海报,海报上的人,那双修长的手,还有那行耀眼的字。
陌上花开,缓缓归矣————
缓缓归矣————
归来,他是这个意思吧。
我想起在电梯口遇见过他,他却没有与我相认就有点生气,穿衣服的我顿了一下,他应该也住在这个酒店。
我忙奔出门前往前台,让人帮我查,查他的房间号。
我记得海报上的名字是一个英文名,既然是以另一个名字出现,我想他的名字肯定不是季流年,我不知道他此时的名字,只好让前台帮我查那个带着面具的人住在哪间房间。
酒店秉着保护客户隐私的原则并没有告诉我,并且拒绝告诉。
我给楚楚打电话,酒店不是她家的吗,那就让她通融一下好了,遗憾的是,她的手机打不通。
对!门票!
我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奔往锦绣公馆,我准备去楚楚家拿门票。
到了楚楚家,佣人却告诉我,门票已经被他们送给了一个叫小四的人。
小四是谁?我不认识!想把门票拿回来都不行了。
我有些凌乱,站在原地心跳如鼓,激动过后,我很快平静了下来。
我想着这几年的事情,想着他当初的消失,让我不知道是死是活,音信全无,想着我几年的失眠,想着我这几年的煎熬和痛苦,于是我淡定了下来,我决定了,不去了,并且,我打算回酒店打包行李回家!
凭什么呢?他要回来就回来,要离开就离开!
我像是逃一般,急匆匆赶到酒店,收拾行李打包,然后直奔机场。
然而机场却告诉我没票!
没票?为什么会没票呢?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再过几天是元旦节,大家都赶着往返过节呢。
回不了家,去别的地方也行,于是我决定哪里有票去哪里。
最后,我在一番筛选下,我选择了去大理。
去大理的飞机要一个小时后才能起飞,那个点,正好是音乐会开始的时间。
天色黑下来,我等候在机场,在机场的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打发肚子,然后准备登机。
既然这几年的节日都是自己过,那么这个圣诞节和元旦节,我也可以自己过。
这几年,当我想要出去走走的时候,我也一直都是这么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一个人到处走。
不得不说,大理真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下午我才出门,我拿着相机,一个人走在优美如花的风景里,看山看水看人。
来这里游玩的人很多,很热闹,但是我依旧觉得静,静的发慌。
圣诞节,不想这么早回去,我在外面一直逛到晚上十点才回酒店。
打开门,灯亮起来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我屋中的窗边站着个人……
在灯亮起的那一刻,他转过身看了过来。
我关门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因为我的静止,门在我的身后虚掩着一条缝,没有关上。
窗户离我有四米远左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真的一点都不远,可是我却觉得又是那样的远。
四年多不曾见过的人,那个不知生死的人如今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种恍惚的感觉,让我以为我是在做梦。
那张脸,与午夜梦回里的那张脸相似,像是变了,又像是没有变。
他还是那么英俊,那双眼睛,多了内敛和忧郁,少了几分犀利,不再咄咄逼人的让人不敢直视。
短暂的心跳过后,我平静下来。
“抱歉,我可能走错房间了。”我平静的说。
我转身打开门,准备离开,他大步跨过来,一把按住我刚打开的门,拉住我的手腕,我的手与门脱离,‘砰’地一声门被关上,我被他从后面抱住。
眼泪不争气的蓄满眼眶,我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他,他反而抱的更紧了,双手紧紧的环住我的腰,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与我脸颊上的肌肤亲密摩擦。
他的心在我的后背跳动,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呼吸里,随着我的呼吸窜进肺腑,那是一种我不再熟悉的味道,细细品味,却又透着某种熟悉。
“我回来了。”他说。
我没有吭声,我压下喉咙的梗塞,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沙哑出声:“我走错房间了。”
说着我想再去开门,他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抓在手心,我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
我艰涩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说消失就消失,明明就没有死,却从不曾出现过,我不会忘记季凯告诉我的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