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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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凯懒得与他纠缠:“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季南还想再说什么,他的司机走过来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季南的表情有点不太好看,他对季流年说:“父亲说,既然你回来了就过去见见他。”
季凯的车子开走后,季流年这才走向我,季凯看了我们一眼,像是在生气,最后他也坐上车走了。
但是,他上车前的那句提醒却让我整个人都僵硬了,他说:“别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
随着他的话,我僵在原地看季流年而没有动,唇瓣颤抖着,眼睛却干干的,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我喜他活着回来了,悲的是,我已经答应了季凯。
季流年也站在那里,他远远的看着我,唇角挂着笑:“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难道就不想抱抱我?”
我一心的苦闷被他这句话闹的哭笑不得,我慢慢的走过去,还来不及扑进他的怀中,就已经被他拉着撞在他的胸膛。
他的手臂紧紧的抱着我,像是要将我捏碎了揉进他的身体。
我顿了一下,这才抬起手抱住他,紧紧地抱着,心底的酸涩让我难受,连带着眼睛也跟着发酸,我咬着唇瓣,隐忍下心底的那些难受,最后庆幸的叹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是啊,他没事就好,只要他没事,其他的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吸了口气,再次呢喃出声:“你没事就好。”
“少爷,我们先上车吧。”小许打开车门:“老爷还等着要见你呢。”
季流年这才放开我,拉着我一起上车。
车子在那栋白色的别墅前停下,屋外的灯光照亮了周围的事物。
当我和季流年从车里出来,当他站在我的面前,我这才看清他身上那些污迹的东西不是泥,也不是灰,而是血。
我也出入过手术室,早就见惯了这样的血腥,但是此时我还是被他身上的红给吓到了,其实那红并不多,也并不夸张,只因为出现在他身上,所以我才会觉得心惊。
看出我的担心,他揉了揉我的头,淡笑:“放心,我很好,这些都不是我的。”
季流年拉着我一起进屋,小许已经体贴的去楼上给季流年放了热水,让他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去见季爸爸。
时间不允许我们再继续煽情,季流年去了浴室,而我,找出医药箱在屋中等他出来。
很快,浴室的门就打开来,已经一身清爽的季流年走了出来。
“先上药吧。”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下。
他瘸着腿坐过来,撩开浴袍露出大腿上的伤口。
他洗澡的时候很小心,伤口并没有沾到水。
344。番外之乔灵: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我利落的给他包扎好伤口,收起药箱:“你快点换衣服吧,然后去见季……”
以前我都称呼他的父亲为季爸爸,但是这次,我一时间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了。
我想,在季流年的心底,那个父亲对于他来说,只怕也是心底最深的疼吧,就算没有血缘,可是从出生起,他的的确确就是他的父亲,并且还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爸爸,又岂能不在乎?
我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出去,好让他换衣服,却被他从后面抱住,他低沉的声线在我的耳边低语:“先别管他。”
我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怅然若失,关于我和季凯的事情,我该怎么跟他说?
我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去抱住他,头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软软道:“去吧,去见他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贪恋的抱了我好一会儿,这才闷闷出声:“我会很快回来的。”
他轻柔的一吻落在我的额头上,这才放开我,不想他看见我眼底的灼涩和痛楚,我点了点头,退身出去。
季流年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我在花房的钢琴房里,我并没有在弹琴,只是在给花房里的花浇水。
我听见脚步声,抬头就看见季流年已经站在花房的门口,他对我浅浅的微笑,暖若初阳:“等我回来。”
我点头,应了句:“好。”
待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这才放下水壶,脸上的笑也跟着沉寂下去,一阵怅然。
我走到楼上,找出纸笔,只留了三个字给季流年,对不起。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没多久,季凯就派人来接我了,示意我履行承诺。
对方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份离婚协议,我在离婚协议上了签了字,然后连同那三个字一起留给季流年。
我坐进车中,最后看了眼这栋白的像是童话一般的别墅,眼睛艰涩,却依旧没有眼泪,我很平静,平静的离开了这里。
我打开车门,却意外的看见季凯也在车里。
车子飞快的使出季家庄园,当车子在机场前停下,我这才意外起来,季凯这是要把我带去哪里?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
但是季凯并没有回答我,他牵着我的手,一路沉默,上了飞机,待飞机起飞后,他这才回答我的问题。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决定带你离开这里,消失在季流年的视线里。”
他的话让我的心揪了起来,我现在就要离家这个城市了吗?这个有季流年的城市。
季凯的身份在季家也是举足轻重,他竟然就这样扔下季家带着我离开,这让我惊讶不解。
我想起我的亲人来:“就算要离开你是不是应该提前告知我一声,我也好跟我的亲人见上一面。”
“还是不要见的好。”他闭着眼睛寡情的回答。
我知道,他这是怕给季流年提供阻止的机会。
他睁开眼睛,突然向我看了来,伸出手:“手机给我。”
我皱了皱眉,没有动。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我被他监视并且控制了一般。
现在的季流年,卸掉了季家的光环,已经什么都不是,季凯却急着离开,他这是在忌讳什么?
见我不动,他的手探了过来:“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我抓住他的手,脸色很是不好:“我自己来。”
最后我还是将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他。
他将我的手机关机,然后收起。
这种对未来未知茫然的感觉让我有些燥,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我看了眼身侧看似沉静的季凯,戳破他的伪装:“你的内心似乎并不似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你这么急着走,为什么?你在焦躁什么?”
季凯没动,也没吱声,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闭目养神。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我也只好不再执着追问,就在我气馁的时候,他却突然凄清扬声:“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在明知道季流年不是季家血脉的情况下还是要把季家交给他,就算他并不是季家的孩子,爷爷还是不曾想过放弃他,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不得不说,季凯的话确实叫我惊住了。
季爷爷知道季流年不是季家的人吗?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但是他却依旧将他培养的很好。
我想,不是季爷爷将季流年培养的很好,而是因为季流年出色,所以季爷爷才会培养甚至重用。
“不得不说,在我们这些孩子里,季流年的城府的确是最深的那个,他什么都可以算计在内,哪怕是自己的命。”
我没有听懂季凯的话,一脸的茫然,这时,季凯突然睁开眼睛偏过头,对上我茫然的视线:“原来,一切从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
季凯嘲弄而凉情的弯了一下唇瓣:“一个他为了分清敌友,清除内忧外患而设的局中局。”
季凯佩服的感叹:“我输了,我的确不如季流年,城府不如他深,心思也不如他缜密,胆量更是不如他,他的一场算计,一场难以辨别真伪的戏一下子分清了敌友,在他被赶出季家的十多天里,季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该留的留,该滚的滚,一下子清除了季家这么多年让人头疼的蛀虫。”
季凯嘲弄的笑:“我和季南都以为,以后季家我们说了算,却不想,呵,一切不过是那个人为了清理季家而做的戏,如今终于尘埃落定,真相却是这样的让人难以置信。”
他寡情的轻笑,有些不甘,却又不得不服:“我还真是,不甘心啊,就只差一步了……”
我觉得浑身发冷,局中局?计中计?也就是说,从季流年回来起,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算计?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过是棋子。
他将所有的人都算计在内了吗?我的血液顿时都凝固了,手脚冰凉,这样的季流年,未免太可怕。
我觉得深的不是只有季流年,还有那个处处都让人觉得压抑阴森的季家,那个家跟季流年一样,让人猜不透,看不清,一片城府。
那么现在季凯带我走,是因为他输了吗?所以走了,也不再留恋季家的一切。
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虽然只是季凯的三言两语,但是这短短的三言两语已经足以让我心惊。
我什么都没有问,因为我已经失去了问的勇气和心情。
我想,或许,季凯带我走是对的。
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季流年的算计,那么那个男人就真的太可怕,城府深的让人恐慌。
之后我和季凯谁都没有说话,飞机落下之后,我们从机场走了出去。
因为时差,黑夜像是一下子拉长了,上飞机的时候那边是晚上,到了这边,依旧是晚上。
刚走出机场,我和季凯就被人给拦住了,对方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挑,显然来着不善。
站在他们的面前,我就像一个小矮人,甚至要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他们的脸。
季凯的人只跟了两个来,显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灵丫头好久不见,多年不见长高了,也越发漂亮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看清那说话的人,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二叔……”
他竟然还活着吗……
见到自己多年不见的亲人,我本应该高兴的,可是此时我却觉得沉重,满满的沉重,因为我在这个二叔身上,也并没有见到他见到亲人的亲切和欢喜,那双如星海的眼睛,闪亮的像是那颗姣姣的月亮,那么夺目,却像是一朵妖异的食人花,让人从心底里发寒,下意识的警戒起来。
345。番外之乔灵:今时不同往日
“知道你要来洛杉矶,所以我特意在这里等你们,走吧,车子已经准备好了。”他笑容微煦,却更像是一张假面具。
我们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二叔带来的人强势拿走行礼,并且被‘请’上车。
坐在车里,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觉得不安,似乎一切都在超出想象。
车子开了很久,最后开进一个庄园,看着周围营造的气氛,我想,这应该是一个酒庄。
二叔安排人让我和季凯去住下,同样的,我们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因为对方没有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并且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曾给我们。
“我想你们应该也累了,暂时先在这里住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在二叔一句谦和的话语下,音落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和季凯在佣人的带领下去了他们安排给我们的房间。
我们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二楼,上楼的时候我和季凯走的却是两个方向,我往左他往右。
季凯停驻脚步问佣人:“我们的房间不在一起吗?”
“是的。”佣人脆生生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
“我不想跟她分开,可以让我住在她的隔壁吗?”
佣人机械而强势道:“不可以。”
我和季凯都皱起了眉,心里都明白,一旦进了房间,我们很有可能就很难再出来,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又由不得我们指手画脚。
被送进房间之后,我们果然就被看管起来,房门口站着两尊面瘫,只要我打开门,他们就会迅速戒备,想出去,似乎有点难。
“我已经很饿了,能催促一下厨师快一点吗?”我故作淡定的用英语说。
那两个高大威猛的面瘫却没有理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像是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木头。
我甩上门有些恼,我的手机在季凯那里,早知道,我当时说什么也不该给他的,但是我想,这个地方,只怕就算有手机也打不出去电话吧。
我站在窗边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往窗户下面探了探,这里是二楼,就算我有胆子从这里下去,只怕也出不去这个酒庄,想到这,我顿时一头两个大。
我想,爷爷对二叔终究是仁慈的,他并没有要季流年杀他,二叔应该是被爷爷扔到别的地方去了,比如国外。
我多少能猜到二叔的目的,他抓我来,多少都跟他做了多年的那个研究有关,虽然不曾成功,但是也算成功了一部分,他需要那些数据,没有那些数据,他多年的心血就算白费了。
可是他抓我来又有什么用呢?数据又不在我的身上,被爷爷烧了啊。
想着想着,我的脑海中突然就想起那次我与季流年打赌,最后我把秦念念易容成我的样子的事情来。
秦念念当时出了意外,我记得从秦念念的话里透漏出的消息是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没有仇家的我为什么会被人惦记上呢?
毫无疑问,我将那件事与二叔想在了一起。
我觉得,除了他,还有谁会抓我?至少目前除了他外,我再没有遇见过别人。
我正走神,就听见了开门声,我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