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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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怒极的声音含着幽怨的恨,我说:“冯彦博不作死他也不会死,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孩子想,绑架,拐带儿童可是要判刑的,你犯得着把自己搭进来吗。”
“对于你们来说,他十恶不赦,可是对于我来说,不管他做过什么,他都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的男人,我只需要知道这点就行了。”她轻笑:“判刑?我不怕,大不了一个死字了事。”
一个被仇恨灌溉,连死都不怕的人,我还能说什么?似乎再多的劝慰也只是在浪费口水。
她冷笑,“和苏墨斗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我是女人,我斗不过他,但是,女人的武器不是暴力和头脑,而是心计,只要我握有最有利的把柄,就算他苏墨有只手遮天的本领还不是被我压的死死的,对我听之任之?”
我很想问初初和点点在哪里,但是我知道,就算我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我想,她一定把孩子放在了她认为十分安全的地方,否则苏墨也不会找不到,而且人海茫茫,要找两个人孩子谈何容易?
“说吧,你想怎么样。”我想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打这通电话。
她笑起来:“既然你醒了,我们就玩儿点有意思的怎么样?”
我觉得这位冯太太和冯彦博不愧是情侣,连癖好都一样,就喜欢折磨人,就喜欢玩儿。
“我现在给你指条明路如何?给你个赎罪的机会。”她说。
“说。”
“我最近投资了一部新戏,正好缺一个女二号,你来演女二号怎么样?”
借着拍戏为由,那些欺负人的桥段我不是没见过,我当然知道她肯定没安好心,但是被动的我似乎已经没有选择。
不等我回答,她道:“两天后开机仪式上见。”
音落,她就挂上了电话。
我揉着眉心,一时间有些乱。
晚上的时候,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睡了三年,把所有的觉都睡完了,我现在才会每到晚上的时候还是这样清醒,没有一丝困意。
我醒来之后,这已经不是我第一个次睡不着,好像,我昨晚也是这样清醒,我逼着自己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段时间的睡眠很不好,我一直到现在都没分清那几个晚上我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
我记得苏墨在这里有个酒柜,我走下楼到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上楼。
我从来就不喜欢喝酒,酒量也不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却是怎么也喝不醉。
我看着已经去掉一半的酒瓶,我唯有苦笑,难道那场车祸让我的酒量也变好了?
我难过的看着天上的那枚残月,卧室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我看了眼,走过去接起。
我打着酒嗝“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却是沉默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苏墨冰冷的声音:“明天民政局见。”
有些晕眩的我随着他这话瞬间也不晕眩了,整个人比没喝酒还要清醒。
沉默了一阵,然后我听见自己机械的声音说‘好’。
现在的我,拿什么留住苏墨?拿什么跟他撒娇?拿什么跟他委屈?拿什么跟他邀宠?拿什么跟他生气?
似乎我所有的权利都在随着苏妈妈的离去而离去,如今他留给我的,只有这大大的房子和钱,以及一只狗。
我深深吸了口气,沙哑道:“你胃不太好,要按时吃饭,少吃油腻的东西……”
那头的人却突然挂上了电话,留给我的只有嘟嘟的盲音,我短暂的顿了一下,苦涩的笑,他现在是不是连听我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窒息?
像是他还在听一般,在嘟嘟的盲音中,我将我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274。就说我脚歪了,民政局今天去不了了
“少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说你膝盖疼,平常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养,这样下雨天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难受,你一工作起来就总是忘记时间,就算工作再多也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清醒,然而电话那边却无人在听。
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涌来,压抑着我的喉咙发涩。
我再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原本月朗星稀的天气在第二天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我看着外面的雨帘有些兴奋,我是不是可以借此拖延时间不去民政局?
早上的时候,我没有接到苏墨叫我去民政局的电话,反倒是接到乔灵的电话,她说她要走了,与我打个电话告别。
乔灵我醒来的时候她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我又沉浸在悲痛中自顾不暇,因此也没有顾得上她,如今听她要走了,我这才感觉自己怠慢了她。
我叮嘱她照顾好自己,没有多问她和季流年之间的感情问题。
在我的兴奋中,这场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唇角的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笑尽。
一夜未睡,我的精神不是很好,有些晕眩,看东西都有点灰暗的模糊,身体也有些无力。
我站在楼下大厅的门口,唇角的笑因为小下来的瓢泼大雨而凝结,正好童悦在这个时候来了。
待她一走进来,我就对她说:“跟苏凡打电话,让他跟苏墨说,就说我脚歪了,民政局今天去不了了。”
不敢直接给他打电话,我只好让人传话。
童悦微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好笑:“你这是准备耍无赖啊。”
“对,我就是准备耍无赖了。”顿了一下,我又道:“我不仅要耍无赖,我还要耍流氓。”
童悦摇头:“这可真不像是你叶楚楚能做出来的事情。”
“别惊讶,我现在什么都能做出来你信不信?哪怕是杀人放火。”
童悦惊愣了一下,眉眼凝重:“楚楚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傻事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我现在清醒着呢。”说着,我往屋中走去。
我去厨房给自己倒腾了点水果拼盘,就听见童悦在客厅里打电话,按照我的吩咐一字不落的给苏凡说。
我敛着眉眼,心底的那些凝重和痛楚卸掉了一些,不管发生过什么,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苏墨,我才不要便宜别的女人,我不信我捂不热他的心,更不信,这世上有过不去的坎儿。
我端着水果出来,童悦正好挂上电话,她戏谑的挑眉看向我:“说吧,下次你准备编个什么理由,我好提前准备。”
她戏虐的问,我戏虐的答:“流产行不行?”
童悦的唇角抽了超:“流产?那你也要先有男人才行啊。”
我斜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没说话。
之后我把冯太太请我去演女二的号的事情给她说了,她当时就跳脚了,“不能去,她肯定没安好心。”
我撑着头,淡淡的说:“我知道。”
我扬眉一笑:“明知山有虎我偏向虎山行。”
她撑着额头,“反正我没事,要不我还做你助理?这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我点头:“好。”
“下午去逛街?”吃着水果,她拿眼瞅我。
“你觉得一个扭伤脚的人能去逛街?”我狐疑。
她撇嘴:“好吧。”
两天后,开机仪式正式开始。
很奇怪的开机仪式,没有记者,有的只有跟这部剧有关的工作人员,清清冷冷的,一点都不像是开机仪式。
这部戏的名字叫《罪火》,里面男主人公的设定怎么看我都觉得是冯彦博的原型,而这个故事,怎么看都像是由冯彦博和苏墨之间的事情改编,当我看见故事的结局我笑了,故事的结局是按照苏墨的原型塑造的人物最后死了,而且还是及窝囊的死法。
这位冯太太是有多走火入魔?她不知道?戏只是戏,就算她‘改变了结局’那也终究不过的幻梦一场,自欺自人罢了。
而戏里的女二,演的是一个出来卖风尘女子,而她工作的地方叫暗欲。
“暗欲?”童悦的眼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童悦摇头,“没事。”
但是我明显看见她在看见关于暗欲这段设定时眼色不善。
暗欲这两个字,在这个圈子我多少还是有所耳闻,据说,那里的姑娘不准结婚,据说出入那里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商界显贵,说好听了,那叫高级会所,说难听了,其实那就是一家含金量高的妓院。
我以前也只是听人说过,知道的也并不多,总之那是一个盖着神秘色彩,而且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
“这个冯太太,出这样的剧本她到底想干什么!”童悦突然恼怒了一句。
“怎么了?”我不知道童悦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困惑的看她。
她烦躁起来:“就知道她给你女二的戏肯定没安好心,居然还有床戏,似乎还不少,虽然现在床戏已经不准拍,可她若是硬要要求你拍怎么办?”
我皱眉,床戏,就算拍出来也不一定有用,因为会被剪辑。
我似乎有些明白她的用意了,床戏床戏,她这是打算羞辱我吗?
第一天拍戏正好是男主人公家破人亡,然后整容事件,没有我什么事,我便拿着剧本在一边研究。
我觉得,这部剧,就算拍出来广电那一关也不一定过得了,因为涉及到太多黑暗的东西,那么她拍这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为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幻?圆自己和冯彦博一个遗憾?
居中我女二的身份既然是风尘女子,又在那样的地方工作,接触的人都是达官贵人,自然要学会圆滑和察言观色,否则弄不好是要得罪人的,而剧中有一个情节是这样的。
有一个政界官员看上了女二,此时,女二已经与暗欲的幕后老板有一腿,因此她想不再接客,其实就是想为自己爱的人守身如玉,却不想那个官员不罢休,于是暗欲的老板就用手中平常收集起来的资料将那个政界官员弄垮台了。
其过程也是轰轰烈烈。
还有这样的一段情节,有一块地皮政府要拿出来开发,一般情况下,程序都是这样的,招商然后投标拍卖,公平竞争,然而事实却是,有人花高价从暗欲这里得到了第一手资料,以高出百分之一的价格获得那块地。
在暗欲披着含金量超高的黄色交易下进行的却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幕后黑暗。
我倒还好,没有觉得什么,对于我来说,这只是戏而已,反倒是童悦,我觉得她看色很不好,我以为她还在为我女二的身份床戏太多的事情而闹情绪,便失笑着宽慰起她来:“不就是床戏吗,他们总不能真的现场就把我睡了,放心吧。”
其实我心底并不像表面那样无所谓,以前拍戏的时候,有外婆照着,我就连吻戏都要借位,床戏更是从来没有。
童悦点头心不在焉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依旧情绪不高。
因为没有我的戏份,第一天我们很早就回去了,童悦先把我送回去了这才离开,回到屋中我凝着眉上了楼。
我拨通冯太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
“拿到剧本了?”她说。
“你给我这么多床戏,是想展现我诱人的身材吗?”不想展现自己的在乎和不悦,我漫不经心的说。
冯太太嗤笑了一下:“难道你就没有发现点什么?”
“什么?”我感觉到她意有所指,拧眉。
275。在苏墨的心中,你也不是那么重要呢
她似乎有些惊讶:“看来苏墨还真是把你保护的很好,什么都不让你知道,你说,他这是真的在保护你呢,还是他根本就不信任你,所以什么都不告诉你。”
我的眉宇皱的更深了,听见她说:“你说,如果这部剧播出去,苏墨的暗欲会怎么样?他又会怎么样?会不会坐牢?”
我一愣,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她不依不饶:“他们同样都不是好人,同样是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为什么冯彦博就该死,苏墨却还活着,这公平吗?”
我听见她畅快轻笑的声音:“如果这些黑暗被揭开,苏墨将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一个受过军队教育出身的商人,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光的交易,违法乱纪,操控着政商两届,你说他曾经以他为傲的上级长官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在我的惊愣中,她继续说,“在你没醒之前,我一直在发愁,谁来演女二号比较好。”
她华丽的微笑:“你醒的真是时候。”
在她疯魔刺耳的话语中,我想到童悦看见剧本时的表情来,童悦,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会显得那么仓惶无措,心神不宁。
我的眼睛像是一团火,落在剧本上,与其说这是部戏,不如说这是部证据。
“既然你这么恨苏墨,手里又握着证据,为什么不直接检举他,非要通过这样漫长的方式,你难道不知道夜长梦多吗?”我凝眉问道,这是我想不通的问题。
她温柔的笑:“我和冯彦博有一个共同点,我们都是有着完美主义的人,我们都喜欢华丽的东西,哪怕是复仇也要讲一个华丽和完美不喜欢瑕疵,所以我也一样。”
我嗤了一句:“其实你这是想圆你们一个不切实际的胜利吧。”
剧本的最后,活着的那个是‘冯彦博’,这是她所希望的胜利吧,她希望冯彦博还活着,她想给自己留一个念想,哪怕是假的也好,所以她用这样的方式将故事画上另一个结局,那是她希望的结局,也是推苏墨下地狱的证据。
我揉着内心想着剧本里的内容,他与那些官员和商人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