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我们不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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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会是阴山新娘的帮手吧,将我送回老巢里面,等着开胃。
四下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还是从山洞里面发出的,我不知道到底哪个方向才是正确出去的,我甚至已经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了,不想被这么一群蝙蝠吸干血,也不想被阴山新娘掏空内脏,总归我的心已经完全死了。
如果能看清我的神色,此时的我怕是双目溃散,瘫软在地上。
嘀嗒嘀嗒,山洞里面传来水滴的声音,一下一下,在这个寂静无比的空间里面显得格外的清晰,节奏感相当的强烈,然而此刻却化成了无声的恐惧,一点点得在蚕食我的心。
那一刻,我甚至一度不想自己发出呼吸声,在我濒临死亡的一刻,竟然喊出了“靳衍”的名字,我知道我一定是疯了,可是那样的期盼,期盼一个人能将我从这个诡异的地方救走。
可是没有人前来。
水滴的声音越来越响了,越来越让人窒息,我似乎能够感觉到在光的那一头,有人在呼吸一样,我在心中暗暗催眠自己,摸着湿漉漉的墙壁重新站了起来,我没有方向感,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那点光亮。
我知道那不是出口,现在是晚上,外面不可能有这么亮堂的地方,可是人在丧失希望的时候,总是偏向于光芒。
16、冰棺女尸
我循着那一点点光亮往前面去的时候,其实心中早就已经生了惧怕,只是脚步不由自主得往那边去,越走过去,前面越发得亮堂,水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突然像是穿越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周遭变得亮堂堂的,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眼前出现一张巨大的冰棺,闪着别致的光芒,吸引着我往前走去。
冰棺之中躺着一个漂亮的女子,肌肤如凝脂一般,弹滑透亮,像是在这儿安详得睡觉,脸上被画上浓妆,尤其是一点朱唇,格外妖娆,我不知是闯入谁家的墓地了,心中忽而没了那种恐惧的感觉,只觉得有些熟悉。
女子紧闭的眼睛,我细细得看了许久,不自觉得想要伸手过去触碰,什么叫睡美人,这个才是吧。
冰棺散发出来的寒气,一点点往外散播,我站了一会儿,只觉得整个人都平静下来,甚至一度被这儿的气氛所感染,看着自己一身破烂,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
我怔了一下,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光芒之处仅仅只是一个冰棺,而不是生的希望!
我重重得叹了口气,不知道那群蝙蝠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想要将我囚禁在这儿一辈子?莫名的恐慌席卷而来,我方才只顾着看女尸,甚至一度有种想要躺下去的感觉,恍恍惚惚的,脑袋越来越疼。
不行,我不能再逗留下去了。
四周太过寂静,水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响亮,这不再是一点点水滴了,似乎是活水。
我只想找到水流的方向,或许还有一点点出去的机会,我的心中居然还在呼唤靳衍,真的是快疯了!
我离开这一片光亮之地,再一次进入黑暗之中,循着水声而去,这一次心中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希望了,在这种山洞里面想要找出水流的方向,其实是挺可笑的一件事情。
但偏偏这样的事情就让我遇上了,我一直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眼前的一个小小的水洼,有水从上面流下来,汇聚到这个地方,水算不上清澈,还能看到些许黄泥,其实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我是很失望的。
我走了过去,开始查探水洼的情况,和我想的完全是南辕北辙,也是我不过是些理论外加自以为是,这些从岩壁流下来的水只是暂时在这儿汇聚,再从那些小的地方流走。
我不死心,依旧往前面走去,想看看这个水洼到底有多深,其实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我走过去,迎面又是一阵凉爽扑面而来,我怔了一下,这似乎不太像是一个水洼,我踩了其中一块石头往前面去,水的颜色非常的深,我刚要蹲下去看看。
谁曾想才刚刚朝下面看了一眼,就被突然从水底钻出来的东西给拖了下去,我能感觉到那是一只手,但是整个人已经被拖到水里面,一种溺水的感觉,所有的水都往鼻腔里面去,还夹杂着这里特有的泥沙气息,我想要挣扎着,可是在水的面前变得那般的弱小,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17、死里逃生
那双手将我整个人都拖了下去,这种感觉实在糟糕透顶,本能得想要挣扎可是越挣扎身子下沉得越快,刚才看这个水洼其实不深,可是我整个身体都被包裹了,而且正在急速往下沉。
那个时候根本顾及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只能拼命得抓,突然一双温暖得手从身后抱着我,将我的身体腾了起来,往另外一个方向游走,我的意识渐渐抽离,我能感觉到谁在我的耳边说话。
欢欢,醒醒……
一声一声,响在耳边,可是水中的我到底失去了挣扎,我的唇上突然一阵温润,他就那么吻了上来,将气度入我的体内,可似乎是太过心急,哪里有什么气,我越发变得虚弱无力。
我只能感觉到腰上的手渐渐的收紧,他是真的慌了,在水底潜游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鬼在水底也是这么厉害,也没想过靳衍原来也有这么蠢萌的时候,他是鬼,何来的气度给我,所以在我逐渐失去意识的过程中,他也慢慢变得疯狂起来。
其实我对他所言的七世情缘,根本一无所知,在我的内心深处,大概停留着的只是他不会伤害我,那种被护在手心里的感觉,让我的心都跟着颤抖。
靳衍将我从水底捞了起来,我能感受到他双手的颤抖,放在我的身上,一阵阵喊着:“欢欢,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那充斥着忏悔着的声音,我想要睁开眼睛来回应他,告诉他我根本没事,之前在山洞里面我早就已经做好身死的准备了,可这会儿意志很强烈,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想看到靳衍失望的神情。
“欢欢,不行,我不能再错过你了,我不能再看着你在我眼前死去。”那一声声悲情的声音,充斥着我整个耳旁,带着急促的声音和慌乱的手。
他说欢欢,我错过了你前面那么多的轮回,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愿意错过了。
可是靳衍,生死有命,我又如何能够掌控呢?
靳衍急促的手法,在一步步将我从生死混沌的边缘拉回来,我能完全感受的到,甚至于在这么一刻,我的眼泪居然夹在着脸上的脏水,慢慢地流了下来。
哇得一声,我吐出一口夹杂泥土气息的水,靳衍将我的身体扶了起来,话语里面还是那样的激动:“欢欢,你醒来了?”
我迷迷蒙蒙的,想要去抓他的衣服,可发现自己的手根本使不上力道,靳衍一把抓住我的手,依旧是刺骨的冰冷。
外祖母说过,鬼是无影无形的,可是为何每一次我遇上的都是暴力值附加的,看来我的阴性体质,吸引的不仅仅是鬼,还是那些恶鬼,一个个都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想如果有命从这里出去的话,大概要去一趟宝亚寺,将多年之前许下的那个愿还了,我的心一直挺固执的,走到这一刻,在靳衍的怀中,我才开始思索,这一切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或许来源于我独特的家庭,或许是多年前许下的那个愿。
18、愿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怪异的家庭里面,自幼父亲就不在了,想着原本该是母亲拉扯我长大,可偏偏母亲将我丢给外祖母之后就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外祖母家也是奇怪,就她一个人,住在一栋复古的房子里面,外祖母一生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舅舅,舅舅倒是个大能,看破红尘之后成了宝亚寺的大师,而在我十八岁成年之后,外祖母也进了宝亚寺挂单。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一直守着家里面信佛这种理念的熏陶,我慢慢耳濡目染也了解了一些东西,可远远不能动摇我在学校里面学习的那些唯物主义,有的时候总感觉外祖母的行为异常的怪异。
在我十八岁搬出外祖母家之前,我们都住在那个复古的房子里面,儿时并不惧怕鬼神,觉得一切都是那般的让人兴奋。
故而在外祖母将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面,对着不知名的东西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那个时候我只觉得有些好奇,所以在那个下午,趁着外祖母和友人外出,我瞧瞧得潜进了外祖母的神秘小屋子里面。
年少的我,心中只有那一抹激动和兴奋,真想看看外祖母整天念叨的是什么东西。
我进了那个屋子,那桌子和寺庙中的规格差不多,我的视线落在那个雕花盒子上面,花纹异常的精致,刻得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看那些香都是为它而存在的,是供奉它的东西。
我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伸手想要去拿那个盒子,可惜那会儿身子太矮,只得搬了小凳子过来,试图伸手去触碰,可偏偏那个时候,就在我的手晃悠着碰到盒子的时候,一阵冰凉的触觉传递到我的心间。
我整个人都晃了一下,那凳子也是奇怪,我的人往后面仰去,那盒子也被我带离了原来的地方,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了,我伸手去抓,不小心被盒子上的倒刺给刺破了手指,一滴鲜血顺着那古老的雕花流了下去,还弄出些许纹路来。
我暗道不好,这么明显外祖母一定会发现的,那会儿也顾不上疼痛,想要找东西来擦拭。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一声一声,那么近那么清晰,他说:欢欢,你终于来了。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个屋子里面除了我再没有别人,我想要仔细再听一遍的时候,却看到外祖母的身影闪了进来,我很少再外祖母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是追悔莫及,她叹了一口气。
外祖母是那种很温婉的女人,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发过一次脾气,她很疼过,大体是因为我自小就没有父母的疼爱。
外祖母先是帮我看了一下刺破的手,才重重得叹息了一声:“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得。”
那一声沉重的叹息,彼时我不知道究竟意味是何,看着外祖母将盒子重新放了回去,跪在那儿,嘴里念念有词。
那个时候,外祖母许下一个愿,说是经年之后的约定,能够保我暂时的安稳,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心中却一直记着那个愿。
19、疏离
那会儿只当是外祖母心中的忌讳,谁曾想过在之后的时光里面,当真就遇上了。
外祖母许下的愿,和人约定好了再度相见,我不知当初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不是靳衍,但从外祖母的嘴中,我知道那是我一生都逃不开的劫难。
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却还是在那个房间里面,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靳衍靠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就好像要把我印刻在他的眼中一样。
“你醒了。”再也看不到之前的担心和激动了,再度换上一身白衣的靳衍,反而比之前更为冷静一些,他的眸色之中是淡然,没了那种炽热的感觉。
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只记起在山洞之中快要死掉的感觉,恍惚间能够察觉当时将我拖入水中的那只触手,滑滑的,腻腻的,绝对不是靳衍的手,我能感受到在水底他将我蛮横得拉了过去,可独独不知道究竟遇上什么。
或许不知道才好,那样恐惧才会少一些。
我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嗓子生疼生疼,那种撕裂了一样的疼痛,我看着他,恍惚之间多了一丝熟悉和陌生。
我心中突然有那样一个感觉,就好像靳衍在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样,鬼的脸色断然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故而我也不知道靳衍在藏着些什么。
我挣扎了许久,才算是稍稍能够说出一句话来,我并未询问他关于阴山新娘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一些记忆之中涌现出来的事情,关于那个“愿”。
那是在我性命垂危的时候,第一个涌上心头的,到底它有那般重要不成。
“靳衍,关在那个盒子里面的人,是你吗?”我的眸色之中带了浓浓的期待,我心想靳衍该是会一口应下来的,可偏偏不是这般。
靳衍的神色有些闪躲,面目依旧是淡淡的,他没有回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开始逃避我的目光。
我不知为何,心中有了一些急迫,可看向他那样子的眼神,我的心竟然有一丝丝疼痛。
就在我继续要开口的时候,那扇木质的门一下子就被打开来了,进来的人是小王,他的话语里面带了一些怒气,想来是十分的惊慌:“莫欢,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老乡说那辆越野车全部被毁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