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计中计-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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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西平默默地吃面,丁瑢瑢就坐在他的对面安静地思考。
她想:如果韩照廷一味地用投资来逼迫杜西平纠缠她,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向明君墨求助?其实投资杜家新工厂的那笔钱,对明君墨来说是一个很小的数目吧。只是明杜二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实在尴尬,而她了解杜西平,他的自尊心极其强大,让他接受明君墨的帮助,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从感情上来说,杜西平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她的退婚。他心里什么都清楚,他一定恨透了明君墨,所以他更加不可能接受明君墨的投资。
不过对她来说,向明君墨求助是最后的底线。杜西平既然已经回来了,他必然会与韩照廷沟通,如果他们两个能谈妥,那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管她喜不喜欢韩照廷这个爸爸,她都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应婚,而毁了杜家的生意。
杜西平吃完了面,菜馆里的服务员和后厨的人陆陆续续上班来了,大家忙碌着,准备着十点开业迎客。
店里已经不适合他们两个谈话了,杜西平就拉起丁瑢瑢:“去我家谈,既然我回来了,无论如何,我们之间要把话说清楚。”
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不能再拖泥带水了。
丁瑢瑢看了一眼杜西平的大行李箱,就把店里的事交待给大江,跟着杜西平一起出去,拦下一辆出租车,奔着杜西平的公寓去了。
因为好些日子没住人的缘故,一进了杜西平的家,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鼻而来。
杜西平将行李箱拖进卧室,丁瑢瑢就走过去打开了窗户。清新的空气扑进屋子里来,风扬起窗台上积下的薄尘,在阳光下静静地漂浮着。
丁瑢瑢是个爱干净的人,她转身走进卫生间里,打了一盆水端出来,洗了抹布,开始擦拭窗台和家具上的积尘。
杜西平放好了行李箱,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丁瑢瑢在客厅和书房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酸酸热热的感动。他走到丁瑢瑢的身后,突然就伸出手来,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丁瑢瑢一惊,丢下抹布扒他的手:“西平,你别这样。”
杜西平不肯松开她,紧紧地搂着她,说道:“瑢瑢,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关心我,你知道我没吃早餐,让人给我煮面,家里脏了,你也会动手帮我收拾。我们之间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提退婚?只要你嫁给了我,所有的事情都顺坦了,那样多好。”
丁瑢瑢挣不开他的束缚,就叹气,说道:“西平,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你的求婚。但是我现在说这句话已经晚了,所以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们家的新工厂泡汤,但是我们两个的婚事……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骗你了,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杜西平环在她腰上的手一僵,随即松开了。他跳到她的面前,突然就恼火地大叫:“你爱谁?明君墨?那个花花公子除了比我有钱,还有哪里比我好?他们家的门槛儿那么高,是你这样的女子能迈进去的吗?你能不能清醒一些?灰姑娘与王子只是童话故事!你和我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丁瑢瑢面对他的怒火,缓缓地摇头:“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我,明家的门槛儿有多高,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一定会嫁给明君墨,但是我一定不会嫁给你。在这件事上,我不想再有任何的犹疑,因为现在的局面已经很糟糕了,我不能让事情发展到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到此结束吧。”
面对丁瑢瑢的决然,杜西平此刻是多么后悔。一招棋错,前功尽弃。也许他应该继续在家里等待董菲儿的消息,他为什么要冲动地回来面对她的拒绝与疏离?结果才是重要的,过程如何,他又何必在意?
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丁瑢瑢就站在他的面前,态度坚定。
他急了,不光是为了他们家的生意,还为了他心心念念的这一段感情。
他猛地扑了上来,抱住丁瑢瑢的身体,低头就去吻她。丁瑢瑢的手被他束缚住,只能扭头偏脸躲避他的突然袭击:“杜西平!你冷静一点儿!你这样是没用的!快放开我。”
杜西平哪里能冷静得下来了,跟自己订了婚的女人都能被别人抢跑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被深深地刺伤了。他扳住她的脸,瞪着她眼睛吼道:“我以前就是太冷静了!什么都依着你!否则在大学里的时候,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想退婚?我不同意!我现在只是在行使一个未婚夫该有的权利!”
“你别逼我……”丁瑢瑢威胁的话刚说出口,杜西平紧箍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一用力,就将她拖向一旁的沙发。他把她重重地推倒在沙发里,抬腿往沙发上一跨,就扑在了丁瑢瑢的身上。
丁瑢瑢吓坏了,杜西平从来不会这样强迫她的,今天突然爆发,她要怎么才能脱身?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杜西平本来不打算理会门外摁铃的人,但是门铃的声音还没有结束,门又被重重地敲响了。
“咚咚咚!”门外的人简直就是在砸门!
在d市,知道杜西平这个住所的人不多。除了丁瑢瑢和董菲儿,还有工作室里的几位同事。杜西平才刚回来,突然有人来砸门,他下意识地以为,一定是工作室的同事知道他回来了,有重要的事情找来。
他看了丁瑢瑢一眼,跳起身来。丁瑢瑢随即也跳了起来,整理了一个衣服。
他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个人影从他的眼前一闪,忽地冲进屋里来。
杜西平手扶着门,愣了两秒,才反应到刚才进屋的那位竟然是明君墨!
这个意外之人的出现,不仅让杜西平愣在当场,连丁瑢瑢也满脸的疑惑:“你……你怎么知道这里?”
明君墨黑着脸,几步就奔到了丁瑢瑢的眼前,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丁瑢瑢下意识地甩了一下他的手,他立即就恼火了:“谁让你随便进别的男人家里?你还不打算走了吗?要不要我扛你出去?”
丁瑢瑢看着他横眉怒目的样子,觉得自己要是不马上跟他走,他的头上都会蹿出火苗来。
她指了指身后:“我拿一下包……”
明君墨往她指的方向跨了一步,抓起茶几上的包包,拖着丁瑢瑢要往门外去。
他们两个刚迈了两步,杜西平在门口“嘭”地摔上了门,两脚一跨,就拦在了门里:“明君墨!你弄清楚!我是瑢瑢的未婚夫!你才是别的男人!你放开她!”
明君墨冲得太猛,已经到了杜西平的眼前。他与杜西平对视着,冷笑道:“我弄得很清楚!只有我才是丁瑢瑢的男人!你闪开!”
杜西平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他想都没想,挥拳就朝着明君墨的胸口砸过来。
丁瑢瑢见他们两个又对峙上了,想起在c市时他们两个大闹医生办公室的情形,害怕他们再打起来,就冲到两个人的中间,想要劝开他们。
谁知道她横里一冲,正好迎上了杜西平砸过来的拳头。好在她个子比明君墨矮许多,瞄准明君墨胸口的一拳,就击中了她的右侧肩膀。
肩骨虽硬,与杜西平的拳头相撞之后,还是痛得她叫了一声,后退几步,跌在明君墨的身上。
明君墨见丁瑢瑢被打了,彻底愤怒了,把她往旁一推,就扑向杜西平:“你敢打她!”
杜西平此时火大得很,大吼一声:“我打你!”然后,两个男人就在门口拳脚相向,打在了一起。
丁瑢瑢被明君墨推了一把,向后踉跄了几步,站稳了身子,捂着肩膀吸了几口冷气,才觉得眼前金星散了。她再一看门口的情形,头痛地哀嚎了一声:“你们两个住手!不许打架!”
两个男人都像被激怒的狮子,哪一个也不听她的。他们从门口打到客厅里,简直打得不可开交。
丁瑢瑢追在他们两个身后,不停地高喊着:“别打了!别打了!”见他们谁也不肯先退一步,她冲到两个人的中间,拼命地想要把他们拉开。
“你们再不住手,我就跳楼!”
这一声怒吼有了效果,明君墨先住了手。杜西平收势不住,一拳砸过来,打在了明君墨的鼻梁上。他只觉得鼻子里一痛一热,鼻血就流了下来。
丁瑢瑢当即就惊叫一声,扑过来要给明君墨擦拭。
明君墨却一把握住她的腕子:“还不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他胡乱地抹了一把流到嘴唇上的鼻血,拖着丁瑢瑢就往门外去。杜西平在身后追上来,伸手就拉丁瑢瑢的胳膊。
丁瑢瑢这个时候反应还挺机敏,把胳膊一抬,躲过了杜西平的抓握:“西平,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谈吧……”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明君墨拖出了杜西平的家门。他也不等电梯,拉着她的手直接奔楼梯间去,顺着楼梯往下跑,头也不抬。
跑到公寓的大门外时,丁瑢瑢已经气喘吁吁了。
明君墨将她塞进了车里,他随即坐了进去,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声,嗖地蹿上了马路。
丁瑢瑢被惯力死死地摁在车座里,他都开出去好远了,她才能从车座里直起身来,转头朝着他大叫一声:“发什么疯?慢下来!”
明君墨往两边瞅了瞅,发现了前面路边有一个停车区。他把车子开过去,一踩刹车,车子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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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瑢瑢身子往前一冲,好在安全带系上了。她气坏了,转头瞪他。
明君墨将身子一转,迎上她的目光,脸冷成了一块冰:“我警告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独身去别的男人家里!”
丁瑢瑢刚才也被杜西平吓了一跳,听明君墨这样说,她稍微有点儿心虚,语气就没有那么强硬了:“什么别的男人?就算我不嫁给他,他还是我的朋友呀!最其码……他还是我的大学同学……”
说到这里,丁瑢瑢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来,她看着明君墨:“咦?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杜西平家?你又怎么知道他家的地址。”
明君墨哼了一声,回手从车后座上拿过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巾,擦着唇边的鼻血。
丁瑢瑢看他的表情,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跟踪我!”
明君墨也不否认,揉着酸痛的鼻子。丁瑢瑢一下子就抓狂了:“明君墨!你居然跟踪我?”
她的声音太激昂,车子里的空间又小,明君墨被震得耳边嗡嗡响,无奈地转头看她:“我哪有跟踪你!只不过我去菜馆找你,正好看见你们上了出租车而已。”
“那不还是跟踪……你找我做什么?”幸亏他及时冒出来,才让她免受杜西平的强吻,所以她决定原谅他一回。
“我不放心你,想看你一眼。”明君墨看着她的黑眼圈,消了气,“怎么有黑眼圈?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丁瑢瑢点头,随即问他:“你不上班吗?难道你现在的工作就是专职跟踪我吗?”
明君墨握住她的手:“如果有一天,我的工作只剩下跟踪你缠着你,你会不会开始烦我?”
“会!”丁瑢瑢肯定地回答,“男人要有事业,以明君墨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商场上纵横捭阖,这种能力只用在一个女人身上,那是暴殄天物!”
“你这是在夸我吗?”明君墨笑了两声。
丁瑢瑢认真地问他:“是不是你爷爷有什么举动了?他真打算召集董事商议罢免你吗?”
明君墨点头:“我已经收到消息了,我爷爷已经开始有动作了。他昨天联络了几位老董事,预计我不久就会接到董事会的通知,到时候我恐怕要飞去美国向董事们述职。”
丁瑢瑢垂了眼帘,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你向你爷爷认个错吧,我不想害你丢掉职位,明君墨应该属于商场,属于事业,为了我一个平凡的女人,你不值得……”
明君墨把眉头一拧:“你这是要放弃的意思吗?”
丁瑢瑢苦笑:“你让我怎么想?我们两个爱得死去活来,胖叔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不久以后你再丢了职位,这份感情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明君墨知道她现在很脆弱,就哄她:“你是不是害怕我丢了总裁的职位,养不起你和小丁当呀。你可真是小瞧了我,我身为明家的子孙,即便什么也不做,也可以每年从家族基金中领取一笔生活费用。我奶奶是船王之后,她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一大笔遗产,按照她的遗嘱,她的遗产我和我爸爸均分的……”
丁瑢瑢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好有钱!我都被吓住了!了不起!”
明君墨摸了摸她的脸:“我是害怕你不要我了,赶紧显摆一下。再说了,我的财产状况早晚是要让你知道的……”
“别!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希望胖叔快点儿醒来,你能继续留在总裁的职位上,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都平静如常。”一想起胖叔,丁瑢瑢就有哭的冲动。她眯了眯眼睛,忍下了泪意。
明君墨抱住她的肩,叹息道:“瑢瑢,你别这样。你这么沮丧,让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对了,杜西平怎么又突然跑回来了?你向他提退婚的事了吗?”
“提了,他不同意。”丁瑢瑢说。
明君墨冷哼:“这件事由不得他不同意,他以后要是再纠缠你,我可不会客气。”
丁瑢瑢心里很纠结,就说:“他家的旧工厂已经卖掉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