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上贵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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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初的娇臀一扭,听闻苏盼的声音,生生停了下来,缓缓腾挪回来。
这苏初由着许儿压着一路走到月洞门前方立了,抬眼瞧瞧那栖凤园的牌匾,道:“你瞧这匾有问题吗。”许儿转了转眼睛,瞅着那匾,忙笑道:“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
苏初方轻轻问:“有什么问题?”许儿道:“栖凤园,我瞧疯子的疯差不多。”
苏初轻嗤笑一声,未说话,只眼神波光潋滟的在那匾上兜转一圈,施施然转身。
嚣张跋扈,开心够了,有你的罪受的。
这便由着许儿扶着她去了。
☆、落水记事第三节
清猗苑内,少女躺在床上,窗外施着轻纱,绰约看不清里面,衣架上挂着那件大红宫砂鹤氅。苏伊坐在外间,眉间不见丝毫病气,她轻垂眼,抬起手来,看着手中那支蝴蝶银珠耳坠。
“小姐。”喜儿给那榻上的少女压好枕头,过来瞧她,眼中带着心疼。苏伊一身女儿红装箭袖,闻声抬眼,看向喜儿。
喜儿则目光移到她手中的那只蝴蝶银珠耳坠上,她轻蹙眉头。这只蝴蝶银珠耳坠,乃是当初进宫时,系后宫娘娘赏赐,全府之内只有三对,赐给三位嫡出的小姐。
“呀!”昨天晚上,身披大红宫砂鹤氅的女儿被推入水中,虽凶手离开的很快,可是却在慌张下,被人拉了一把,尔后掉下了这个耳坠。
千算万算,却做不到算无遗策。推的是披着大红宫砂鹤氅的人,戴的是蝴蝶银珠耳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也就是说,想害苏伊的不是别人,就是她嫡亲的姐妹。
苏伊秀发高束,看着手中这只耳坠,眸光淡淡。喜儿道:“我瞧这还能有谁要害小姐,昨天晚上小姐才刚和她吵了一架,竟没想到她竟然做的出这谋命的事来,竟有这等的心算,实在是心肠狠毒。”苏伊迟疑道:“不一定是她。”那喜儿一怔:“小姐,不是那个女人,还有谁呢,难道是三小姐?三小姐素来是个性子最和善的,昨天小姐被烫伤,她还关心的愁眉不展,怎么可能是她,这府中与你结怨的除了那个只怕没谁了,说句不好听的,最愿你出事的,只怕除了她也没谁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又怎么看的清呢。她的心肠本质不坏。”苏伊迟疑道。
“小姐您就是心肠太软太好,瞧着谁都觉得情有可原,心肠不坏的。”
俗话说的好,这凶手杀了人往往会重新回到作案现场。苏伊的手指轻敲击着那矮几的版面,末了道:“喜儿,去拿围棋来,放到纱橱后面。”“小姐,您还有闲心下棋,这是有人打算要害你啊。”苏伊施施然起身道:“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谁是凶手,何必徒添烦恼,走一步看一步吧。”“您心真宽。”喜儿只抱怨一声,却是笑了,罢了,这才是她们家小姐,就是,就是那什么,俗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
喜儿只叹口气,去抱了那棋秤来,尔后在那边掀帘安了。轻纱遮掩指尖,绣床之上,这小丫鬟素儿轻睁开眼睛来,便瞧见那顶上的海水如意花纹,她的唇色有些苍白,轻颤了颤。“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听得一声轻柔低语,她侧眼瞧去,便瞧见那内里的罗帷之内,正盘膝坐着个女儿,穿一身箭袖红装,平生几分英气,身边摆着副棋秤,垂眼瞧她,纤长睫毛下,美目温柔。
这脑子当机半天。这是那戏本子里讲的崔莺莺夜会张生吗。她迷蒙想着,眼瞧得那人将手轻放在她的额头上,尔后轻笑一声:“万幸,烧已退了。”退烧?这素儿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是谁,忙得要起身来,口中直到:“小姐。。。”起到一半,这苏伊的手还没按下她,自己就绵软的和张绢纸一样轻飘飘下去了。
“别动,你躺着。”苏伊道,扬声向外边:“喜儿,姜汤好了没?”“小姐好了,这就从灶上取下来,倒了就给您端过去。”
苏伊喂过那素儿姜汤,方道:“昨晚苦了你了,代我受了过,被人推进水里,天寒地冻的平白受了罪。”那素儿听闻,哪敢说其它,只一个劲儿的颤巍巍道:“小姐您别那么说,您体恤我们这些小的,给小的披风穿,小的受不住那福分,怪不得小姐,且奴婢是什么样的人,挨一顿水算什么,您是多金贵的人物,万一伤了那可怎么办,待您受过是小的福分,只不知,这究竟是谁,竟要谋害于您?”
苏伊轻笑一声, 方道:“就是啊,是谁呢。”“喜儿。”喜儿在帷子外听闻传唤,凑过头去,她问道:“外边可有什么动静?”这喜儿道:“小姐,柔姐姐回来了,我去请她过来。”“好。”
未几,但瞧得外边走进一个人来,尔后施施然施礼道:“小姐。”苏伊免了她的礼,但瞧得她走进来,尔后在苏伊的耳边回了。苏伊腰间悬垂的一枚香囊纹理流光溢彩的,她轻转眉道:“便是这样,局已布好,但瞧请君入瓮了。”
便在这时只听这外边传言,这苏四小姐的病是越来越重了,这一日她依旧下棋呢,便听见那清柔进来通报,说是这苏家三小姐来了,看看她的病。
苏伊听闻了,忙命她将人请进来,这清柔便去外边请了,但瞧得一只绣花鞋姗姗迈进来,尔后走进来个女子,直走到她的床前几丈远,口中柔声道着:“伊妹妹。”便被那喜儿起身拦住了,喜儿道:“三小姐,您请上座,小姐尚且带着病气,怕过给您。”这苏盼听闻,眉间不动声色,尔后应了,只轻轻瞟那帐中一眼,尔后上一边的榻上落了坐。
但听闻她笑道:“这外边天冷,风大的紧,出来一遭头发都被吹乱了。”便抬手拿了绢子,去腻了腻那鬓角的发,苏伊顺势瞧去,但瞧得她耳朵上挂着一对蝴蝶银珠耳坠,轻轻晃着。尔后开口问那喜儿:“四妹妹的病如何,可是大愈了?”喜儿只愁眉不展的摇摇头,道:“回三小姐的话,大夫方才开了药方子,小姐的病却是要比素日来更闹了。”这苏初只轻声道:“让妹妹好生将养,这种病不急于一时,没准过个三两天也就好了也是有的。”“是,小姐。”
这苏初在这里又坐了好一会子,尔后便借空退了出来,这喜儿见清柔将她送走了,方走到那床前,见那苏伊掀起帘子来,道:“您瞧,这可有假了,三小姐耳朵上一对蝴蝶银珠耳珠好好的,青天白日下您可瞧得子系列,退推您下水的就是那个黑了心肠的,只怕她早就瞧小姐您不顺眼了,这是气您那天晚上说她,正好将您推进水里去呢。”
苏伊只坐在床上,这会子垂下眼来,没说话,神色淡淡的,想来心里乃是不好受的。
也是,这摊到哪个重情之人的身上,只怕都好受不到哪里去,不管这推她下水的是苏盼还是苏初,这也不知道上辈子是欠了谁的。
“小姐。”那素儿担忧道。
苏伊只看她一眼,轻轻笑了,以示自己没事,尔后对喜儿道:“喜儿,你传人去一趟娘的园子,把娘叫来,就说我有话和她说。”
“是,小姐。”这喜儿叹了口气,应了,只转身出去了,到了那门前掀起卷帘来,便去那廊上叫人。
且说这苏初一行尚未走远,便瞧见那苏伊园子里走出个仆妇来,匆匆忙忙的往东北方向去了。这许儿只看着那婆子走远,搀着苏初谄道:“小姐当真料事如神,这四小姐果真派人去通传三太太了。”
这苏初轻声笑了,道:“我这四妹没别的毛病,就是疑心重还心软,不现在趁当口给她一计回马枪,她是不会妄动的。”恰时那棠梨花落下,轻坠在她的斗篷上,她轻声道:“现下,这个园子里可是有看头了,聊慰这后宅的寂寥。”
后宅女人真的是太寂寞了,守在这座祖祖辈辈的四方的天空下。便是要添些佐料,时不时翻炒一下,才有些乐趣。
这耳房内,叙儿将一对对牌交给管园子里花草的管事,将将去了,这梅氏方才歇息,结果一旁叙儿沏好的茶饮上一口,便看见那门上的人来传话,说是四小姐那边打发了人来,说是要见她。
这梅氏眼角微挑,手中的茶盅就这么轻轻放下,道:“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回太太的话,便是没有的,只说让您得空去她那里一趟。”这梅氏放下手中的盖碗来,若有所思道:“知道了,下去吧,回禀了伊儿,就说我马上就过去。”“是,夫人。”这奴仆退下不提。
这梅氏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盅来,上好的玉戒指衬着手指温润的紧致,只道:“叙儿,去将我的披风取来。”这叙儿只道:“是,夫人。”便走上前去取了披风来,给自家夫人偎上,又撑身出去,打发丫鬟婆子收拾妥当,带上拂尘,手炉,毡巾等物,便扶着梅氏出去了。
且说一树棠梨花色轻从槛窗落在那矮几之上,丫鬟抬手去拭了,打算将窗户关上,就听闻那外间一声道:“太太。”但瞧得这暖帘被打起,梅氏走了进来,叙儿为她除掉身上的斗篷来,这梅氏走进落地罩子里面,那喜儿忙施礼道:“太太。”
这梅氏问道:“小姐呢。”但瞧得一只玉手掀开帘帷,露出那苏伊的脸来,她眉眼温和,轻笑道:“娘。”
☆、第 19 章
梅氏从外间走来,就瞧见靠在床上的苏伊,天可怜见的,哪里有半分的病态,不生龙活虎,气吞头牛就算不错了。
苏伊瞧见梅氏走进来,一径儿过来,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她,方道:“说罢,到底怎么了。”苏伊道:“没事儿,就是想见您了,瞧瞧您。”梅氏道:“小丫头片子,少打马虎眼,你不是不知道我每日操持这一大家子的辛苦,平白给我添乱的人,以为这见人就像每日的进食,少了一顿便饿得慌,饿的不得了。”苏伊道:“娘,可不是,我想你想得慌。顺便有点事想和你说。”梅氏道:“哦,那说罢。”
苏伊盘膝坐好,将手心摊在梅氏的眼前。“这是。。。。。”梅氏瞧着她手心放着一枚蝴蝶银珠耳珠,眼睛轻暗了暗。
苏伊道:“娘,你是知道我院里丫头昨日落水了,当时穿的是我的披风,顶了我的包。今日我便在这院内摆了一出瓮中捉鳖,怎曾想出了差池。”
梅氏道:“如何了?”
苏伊道:“娘你可瞧见我手里这枚耳坠了。这不是别人留下的,便是昨夜意欲谋害我之人身上的物件。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这件物品只有这嫡出的三位小姐手中有,除了我,便是二姐和三姐。而今天早上,三姐来我房内,这耳朵上戴的便是这对蝴蝶银珠耳坠,一对整整齐齐的,没得晃眼,便是连一个角儿也不曾缺得。”
梅氏道:“我瞧这件事情上害你的便是那苏盼了。”苏伊顿了顿:“连娘也这么觉得?”
梅氏道:“除了她还能有谁,我今儿也听了一出事故,说是这昨晚深更半夜的,四处都落了锁了,这苏盼的园子内有人却是要开门出来,寻了个小姐得急诊的名头,这苏初的园子内,却没有什么动静。掉了这么物件,怎么能不心急,必是会出去寻的。”
苏伊道:“那便请娘为孩儿主持公道,去老祖宗那里去,请家法。”
梅氏轻轻盖住苏伊的手:“我的儿,娘知道,必然会为你讨个公道,孰是孰非,今日便见个分晓。”
二人商议一番,梅氏道:“便如此甚好。”苏伊道:“嗯。”梅氏抬眼看苏伊,只见她一身绯红箭袖,漆发束起,额上带着一条抹额,盘膝坐在那里,眉目轻垂,分明是一副男儿打扮,抬起手来,轻抚上苏伊的脸,苏伊抬起眼来,那腮颊便被母亲一把捏起,未曾想谈得好好的,娘亲突然发难,直让她忙不迭告饶,去求她的老子娘饶命,而梅曼春瞧着她歪嘴五官攒在一起的样子,哼笑出声,道:“小丫头片子转眼眼瞧着便要嫁人了还不学好,穿这男儿短打,我看还真是欠打。”苏伊只吱吱呜呜道:“娘,松开,松开。”坐在床边,梅氏松开手来,只轻声道:“不好意思,娘亲劲儿用大了,回头让我园子里做几个鸡蛋拿来给你敷敷。”苏伊:“。。。。。。”喜儿在一边瞧着自家小主子脸上的红印子,眉毛挑了一挑,自家夫人也是下手个没个轻重的,既知如此,当初下手轻些不就行了,何须在回头让小厨子煮个鸡蛋敷脸善后,率性而为,看这可不是亲娘俩儿。
梅氏瞧着苏伊,抬起手来,揉了下太阳穴,叙儿眼明手快,忙上去搀扶道:“夫人,可是累了?”梅氏没说话,这些日子府里不□□生,接二连三的事情,没得要多受累,却只觉两鬓上一阵酥凉传来,她轻睁开眼来,便瞧见苏伊跪在她身后,抬手给她按压着太阳穴,只低下头来问她:“娘这样可舒服?”又转头吩咐道:“汐儿,将熏笼里放的艾草取些过来。”汐儿只伏身道:“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