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尽头等你-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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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泪默默点头,詹佑成苦笑着低头,吻上了我眼角的泪水。
“别哭了,都是当妈的人,就不怕宝宝笑话你?”詹佑成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起身开始穿衣服。
离别在即,我再也睡不着了,爬起来拿过桌面上的领带,提议说:“我帮你打领带吧。”
上一次帮詹佑成打领带,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可是我很喜欢这么亲密的动作,看着詹佑成一脸满足地弯下身,俊朗的脸孔就在距离我不到五公分的位置。
“你太瘦了,记得多吃点。”詹佑成忍不住再三叮嘱。
我轻轻点头,注意力集中在詹佑成的领结上。我小心翼翼地打了一个温莎结,压平领口然后抬起头,认真地说:“孩子出生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分开好不好?”
詹佑成看着我,脸上逐渐浮起了欣慰的笑意,点头回应说:“好,迪拜的工程谈成以后,我多抽时间过来陪你。孩子出生以后,我们就去领证。”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这次赵子墨直到我应答,才推门而进,扯开嗓门提醒说:“詹总,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在黏糊下去要误机了。”
“好,我要赶去机场,下个月再过来看你。”詹佑成依依不舍地弯下身,看样子就要亲我,却被我阻止了。
我瞄了赵子墨一眼,小声劝说:“别虐单身狗!”
詹佑成的离去,带走了我的思念。
可是,无论他在世界的任何角落,我始终感觉两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他的喜怒哀乐我能感受到,我的胎动他亦能有触动。
大概,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爱人之间心连心的默契吧。
詹佑成遵守承诺,每个月的月初在我产检的时候,都会抽时间到新加坡待几天。
也许曾经失去过,才会更懂得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这些偷来的快乐,在日后任何时候回想起来,就像做梦一般。
梦里只有我和詹佑成,没有伤心没有分离,只有快乐和感动。
在新加坡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安静地待在一起。到附近的公园散步,或者只是简单地在花园里晒晒太阳。很多时候,我们会待在卧室里,他给我和宝宝读故事,甚至唱儿歌。
詹佑成的声音很好听,略带磁性却又很轻柔。那些不知名的英文歌在他的嘴里吐出来,就像天籁之声。宝宝似乎也认得爸爸的声音,每次当他唱歌的时候,都会动得特别厉害。
每当这个时候,詹佑成就会把我的衣服撩起来,把脸颊贴在高高隆起的肚皮上,像个孩子般“咯咯”地笑起来。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比相爱的两个人,共同迎接新生命来得幸福和期待。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美不胜收的梦境。我醉了,醉倒在这场梦境中,无法自拔。
在怀胎三十五周的时候,詹佑成去了一趟法国。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双脚也开始浮肿。
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宝宝的胎动特别厉害,我的心情也莫名地变得不安起来。周末的中午,我吃过燕麦粥以后打算午睡,可是躺在床上的时候,肚子突然开始抽痛。
这种疼痛很不寻常,感觉宫口处偶尔会传来一阵抽搐。可是宝宝的预产期是一个月之后,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要生产了吧?
可是疼痛的感觉间歇性地持续了整整一小时,我终于忍不住爬起床喊赵子墨的名字。
赵子墨很快就破门而入,看到我的时候忍不住大吼一声:“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我扶住隆起的小腹,咬牙吩咐说:“快送我去医院,肚子痛得很厉害。”
赵子墨一点也不含糊,先打电话给司机,然后倒了一杯温水给我,小心地喂我喝下。
“别急,医生说宫缩的频率几分钟一次才是要准备生了,你现在疼痛的频率高吗?”
我摇摇头,无力地回应说:“大约是十几分钟一次……可是真的很痛,我快受不了。”
临近预产期,司机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很快就来到了别墅门口。赵子墨把我扶上了汽车的后座,不断地安抚我说:“别担心,很快就能赶到医院了。”
我深呼吸然后靠在座椅上休息,赵子墨则帮忙拨通了詹佑成和张欣的电话。
可是詹佑成的手机提示关机状态,赵子墨冷静下来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然后继续拨打张欣的电话。
“喂……张欣姐,小梦喊肚子痛不知道是否要生了,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好,麻烦在医院门口等我们。”挂了电话,赵子墨松了口气说:“没事,张欣姐很快会赶来医院。”
我睁开双眼,感觉疼痛的感觉似乎缓解了一点,小声问道:“詹佑成呢?他没接电话吗?”
赵子墨摇了摇头说:“关机了,可能在飞机上。他昨晚给我发信息,说那边的订单如果能提早谈好,就会早点赶过来陪你。”
我点了点头,继续闭上眼休息。
恰好这时,熟悉的铃声响起。这是徐成亮的专属铃声,他很少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除非有什么紧急的情况。
赵子墨帮我翻出手机打开了扬声器,徐成亮焦急的声音随即传过来。
“小梦,你在哪里?”徐成亮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慌慌张张的与平日的镇定判若两人。
赵子墨抢先回答:“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小梦好像快要生了。”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再次响起徐成亮的慌张的声音。“子墨,你要寸步不离保护好小梦。小梦,你听好了……现在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秦展鹏消失了好几天,张秘书查到他去了印尼,昨天晚上订了前往新加坡的机票。”
“你的意思是秦展鹏现在很有可能在新加坡?”赵子墨几乎失声叫了出来,抓住手机吼道:“他会不会知道小梦怀孕的事了?”
徐成亮解释说:“我不知道,可是他突然来了新加坡,行踪有点诡异。我们先别自乱阵脚,我马上联系新加坡的安保公司,派人手过来保护小梦。”
小腹的疼痛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处的抽痛。我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已经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子墨……”我轻声吩咐说:“没事的,先扶我出去。”
第四卷 重生 191。防不胜防
赵子墨扶着我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刚踏入电梯,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詹佑成。
我靠在赵子墨的身上,有气无力地按下了接通键。“喂……”
“已经在新加坡机场了,赵子墨说你在医院,我马上赶过来。”詹佑成的声音有点急切,顿了顿才补充说:“别担心,等我。”
我轻声应了一句:“好,我等你。”
被赵子墨扶进观察室的时候,医生走了进来,提醒说:“麻烦家属到外面等候,我要帮孕妇检查宫口。”
赵子墨皱眉看着我,拒绝说:“不,我要留在这里。”
医生回头瞪了她一眼说:“闲杂人等不可以在这里待着,麻烦你出去。”
我也忍不住催促说:“子墨,你到门口等我吧。”
看着我想了又想,赵子墨才不放心地说:“好,我在门口守着。”
医生给我做了常规的检查,可是结果却不太理想。虽然三十五周生产的孕妇也不少,可是对于宝宝来说能在肚子里多待一天会更好。
她对比了我往日的产检数据,最后提醒说:“宝宝可能要提前出来了,我马上安排你进待产室。”
“可是宝宝还没到预产期。”我焦急地说,刚撑起身体就被医生劝住了。
“别担心,先进待产室观察,能多留一天是一天,医生会根据情况决定。”医生整理好检查的资料,轻声吩咐我说:“你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先出去准备一下。”
“好的,谢谢。”
我独自躺在病床上,感觉心跳的频率一下子飙升起来。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只剩下我急切的呼吸声。
初为人母遇到这种情况,我的心情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原来我也会有无助和不知所措的时候,也会感到懦弱。可是想到詹佑成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我的心就会稍微平复起来。
只要有他在身旁,我就能感到十足的安全感。
轻轻闭上眼,我打算休息一会儿等待医生的安排。可是半小时过去了,医生仍然没有进来。
我下了床,轻声呼唤赵子墨的名字:“子墨,你在外面吗?”
可是,赵子墨并没有回应。我起身刚想要走出休息室,护士恰好走了进来。
“林夕梦,麻烦跟我到待产室里去。”护士催促说,上前扶住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沿着走廊一路往东行,护士很快带着我来到了电梯口。
“待产室这么远吗?”我疑惑地问道,可是低头看着护士胸前的小牌子,并没发现什么不妥。
“这边的待产室已经满人了,我带你到另外的地方去。”护士解释说。
电梯的门打开了,我刚想迈进去,目光不经意落在护士的身上,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对,刚刚护士怎么会按下行的箭头?下面是门诊和停车场,待产室按道理说不会在楼下呀?
我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拒绝说:“不好意思,我先去找朋友,晚点再一起过待产室。”
护士缓慢地转过身,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没有说话,右手插袋往我的方向跨了一大步,然后攥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说:“林小姐,麻烦跟我过来。”
那一刻,我感到腰间被什么硬物顶着,明晃晃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好像是匕首!
我下意识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没猜错,果然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你是什么人?”我极力掩饰内心的慌乱,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慌乱。可是我的心早已跳到了嗓子眼,后背也被冷汗沾湿。
护士轻轻推了我一把,扶住我的胳膊走进了电梯,然后快速按下关门键。
“有人想见你。”
我没有说话,心里在快速思考现时的处境。在陌生的国度把我挟持,除了昨天下午从印尼飞过来新加坡的秦展鹏,还会有什么人?
“是秦展鹏吗?”我轻声问道。
护士没有说话,戴上口罩扯了扯我的胳膊,匕首的刀刃刚好压在我的盆骨处。恐慌的感觉涌起,我自觉地闭嘴,没有继续质问下去。
我知道,秦展鹏这次是彻底豁出去。
电梯缓缓下降,很快来到了负二层的地下停车场。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了口袋,想要趁着护士不留神的时候拨通电话。可是这个细微的小动作,却被她发现了。
护士快速躲过我口袋里的手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别耍什么花样,要是被我发现了,可不会跟你客气。”
“秦展鹏为什么要见我?”我又问,可是护士并没有回答,继续扯住我的手臂往角落的方向走去。
我故意走得很慢,想要拖延时间。可是护士显得不耐烦了,回头推了我一把,怒骂道:“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跟上!”
“我……”我假装痛苦地捂住小腹的位置,哀求说:“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吗?我的肚子痛……”
护士扯住我来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前,用力打开车门,粗鲁地把我推了进去。
我下意识双手护着小腹,趴在座椅上艰难地抬起头,发现驾驶座上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果然是秦展鹏!
“怀了野种嫁给老头子,我果然小看你了。”秦展鹏回过头,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你以为躲到新加坡,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我咬牙撑起身体,爬上椅子坐好,极力压抑内心的愤怒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哼,问得好。”秦展鹏幽深的眼眸盯着我,唇边的笑容愈发诡异。“我的目的向来很明确,想要什么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我知道,秦展鹏一直以来与我作对、抗衡,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万利的股份。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要把万利占为己有。”我没有躲避秦展鹏的目光,因为万利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老秦临终前的托付。若然秦展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改过自身,我并不打算长期拿着万利的股份不放。
秦展鹏冷笑了一声,讥讽说:“万利是秦家的产业,一分钱都不该落在外姓人的手上。如果识趣,乖乖签下这份协议,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说罢,秦展鹏抓起副驾驶座上的文件丢给我,用命令的口吻说:“签下这份放弃继承的协议,你就可以离开。”
看来秦展鹏是有备而来的,我把协议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他的心思重的很。协议除了要放弃万利的股份,还得声明遗嘱是在我的威逼下利诱老秦签下的,申请无效。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当中,昔日老秦的教诲言犹在耳,眼下秦展鹏把我挟持在手,难道我要把所有拱手相让?
对,我不甘心;可是眼下自己的处境已经陷入水深火热当中,稍有不慎可能会触怒眼前偏激的男人。
即使秦展鹏没想过要我的命,可是若然他发飙起来伤及我腹中的宝宝,该如何是好?
“如果我签下这份协议,是否就能放我离开?”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秦展鹏的脸上的表情,压低声音问道。
我在赌,赌秦展鹏不会灭绝人性。
秦展鹏盯着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要的是钱,要你的命没用。”
事到如今,我已经无路可逃。若然拒绝,可能会遭遇秦展鹏的报复;可是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