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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们曾经深爱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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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何瑞玲仪态万千地从不远处走过来,脚下一软几乎都要跌坐在地上,林峥似乎是要上前,那个女孩儿拉了她一把,他往后偏了一下头,就又停住了步子。
  但我终究没有坐在地上,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了我一把,我心里想着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扭头正准备道谢,却发现站在我身后的是陈恪。
  还好,并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没了老公,我还有个好兄弟呢。
  我拽住陈恪的衣服说,“哥们,你这个时候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陈恪说,“程颖,你脑子没病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我说,“我不止是脑子有病,我简直就是没脑子,被你们这么多人合着伙蒙在鼓里,你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的感觉是什么吗?”
  他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为了这么个男人折腾你自己,也真是够窝囊废的,要我直接拿刀子捅死那对狗男女。”
  林峥冷冷开口说,“陈恪,我只是看在阿颖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我们两个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陈恪呵呵一声,“我还真没准备插手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两个爱咋整咋整,但程颖不是你自己的,看看你怀里揽着的是谁,这个时候没有立场说话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心想,之前没见识过,如今才发现原来两个男人撕逼的场面也是如此精彩。
  眼看着旁边病房出来一个护士推着小车从我们旁边走过去,我一伸手从上面顺下来一把手术刀刀。
  我说,“陈恪,你说得对,我的委屈不应该只有我自己受着,”说完我推开他的手攥着刀直接朝着林峥和那女的冲了过去。
  林峥脸色一变,抱着那女的就往后退。
  我直接举着手里的刀扑上去,周围惊叫声四起,陈恪在我后面大叫一声“程颖”!
  我想说你特么刚才不是说了嫌我太窝囊废了,看到兄弟这么给力的一面又叫个什么鬼?
  林峥最后丢开那个女的快步上前搂住我,他一手搂住我的脖子一手揽住我的腰推着我往后退,他说阿颖你冷静点!
  我想说你都已经当真我的面和别的女人秀恩爱了你叫我怎么冷静?
  可我这会儿什么说不出来,满心满脑都是对这一对男女的痛恨,只想像我之前那个想法一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直接和林峥同归于尽,可是在我死之前也一定要拉着那个女的给我垫背。
  我疯了一样对着林峥又打又咬,手里的刀在他的手背上脖子上划出了几道血痕,可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去想,我只想要杀了那个女的。
  林峥将我往后推,直到我后背靠墙他扣住我的双手将我钉在墙面上。
  他说,“阿颖,你冷静下来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我血红着眼睛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然后咧着嘴开始笑,最后变成疯狂地大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笑着说,“你让我冷静?小三儿都揣着孩子堵到我面前了你让我冷静?”最后我朝他大吼,“那你不如直接叫我去死”
  林峥眼中满中满是挣扎痛苦地看着我,一直等到我笑声渐歇,他将脸埋在我的颈间,声音艰涩地小声说着,“阿颖,对不起……对不起……”
  脖子里传来一阵湿意,即便没有看到,但我也能感觉到林峥哭了。
  胸口钝钝地疼,我想说林峥你个大男人你哭什么啊?是不是真有什么苦衷?你直接告诉我说不定我还真的就心软原谅你了。
  可是我没来得及说出来这样的话,旁边就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何瑞玲完全丧失了她平时该有的风度,慌张地喊道,“快!老二快过来!小婵出血了!快叫医生!”
  结果原本还趴在我身上哭着的男人立马松开我抱起地上躺着的女人转身就跑,眼中神态切换自然,仿佛刚才流进我脖子里的只是他的口水而不是泪水。
  而现在就好像一场闹剧,剧终了,人散了,只剩下凌乱的场地和地上遗留下的一滩血,还有像耶稣一样被钉在墙上的我自己。
  我问还在旁边站着的陈恪,“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惨的?”
  如果是在平时,他肯定回我一句是啊,比四大悲剧还惨。
  可他现在走到我身旁一本正经地走到我旁边扶着我说,“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挥开他的手,一步步走到刚才那个女人躺着的地方看着地上留下的那滩血,我笑着说,“我不想哭,我为什么要哭?我只是……有点累了……”
  我听到陈恪在后面大叫一声,我还想嘲笑他大惊小怪个什么,结果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最后跌进一片黑暗里……

  ☆、第21章 我不要你了

  再次醒来是夜里,我口干舌燥,一时不知自己身处的境地,昏昏沉沉地看到窗外透进来微弱的光线照出窗前一个轮廓。
  我习惯地叫了一声“林峥?”说出来的话嘶哑到我自己都觉得诧异。
  那个剪影动了动,啪嗒一声灯亮了。
  我抬手挡着刺眼的光线,眯着眼睛才看清那人不是林峥,而是陈恪。
  我愣了片刻,才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病房里,之前的记忆瞬间挤进脑子里。
  眼前满满的都是林峥抱着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离开的画面,可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那女人什么名字什么来历什么背景。
  我问他我睡了多久。
  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没多久,一天一夜而已。”
  他接了一杯水递过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蹭地一下掀开下床,只是脚刚挨着地,双腿一软就往地上跪下去。
  陈恪扔了手里的杯子就来接我,架住我的两条胳膊就把我扔回床上,语气中满满的恨铁不成钢,“程颖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你看看你现在一副什么熊样?你男人出轨了又不是你被强奸了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有意思吗?你还能耐啊?还拿刀子杀人?你这么厉害怎么不直接用眼神杀人啊?整个把自己搞成一泼妇,真不知道到底你是正室还是小三!就你这德性还说自己当年是财大的校花?我的门牙都不见了!”
  我坐在床上静静地听着他数落完了才开口,“我妈怎么样了?”
  他语气一顿,“你刚才是要去看你妈?我以为……”
  我抬了抬眼皮,“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还要把该死没死掉的人再杀一遍吗?我妈现在还不知生死,我还不至于蠢到在这个时候背条人命。”
  他讪讪地说,“那就好……不过你放心,薛雁在那陪床呢,伯母只是情绪激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我扶着床沿起身往外走,“是没什么大碍,和癌症相比,其他的都不是大碍。”
  陈恪没再说什么,跟在我身后出了病房。
  因为是半夜,除了护士值班站和昏暗的应急灯之外,其他地方全都是黑漆漆一片。
  走到一个安全通道口,我不由停住了脚步,然后就看到了楼梯间里的那点明明灭灭的红光。
  陈恪看我停下来问,“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看到阴影里站着的那人把手里的火光摁灭了,往前走了两步,出现在应急灯照射的范围内。
  这下陈恪自然也看到了,他嘲讽地“切”了一声。
  林峥的脸隐在阴影里我看不清,只能听到他声音黯哑地说,“阿颖,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吗?”
  陈恪冷笑了一声,“那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被抖出来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听的?”
  我没有理会陈恪,我说,“正好我也有几句话要跟你说,要不我们去楼顶吧?”
  他说好,都听你的。
  陈恪在我背后气急败坏地喊我,“程颖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门板夹了?都这地步了你和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说,“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你不要跟过来”,说完我就进了楼梯往楼顶去。
  背后脚步声跟上来,我能听出来是林峥的。
  从十四层爬上二十层,推开门楼顶的寒风就呼呼地灌了进来。
  刚开春的夜风还是冰冷刺骨,身上的热气被吹散,我不由打了个哆嗦,肩膀上立马多了一件西装。
  我没有拒绝,穿着他的衣服走到大楼边缘,扶着墙往下看。
  林峥走到我旁边,双手搭在女墙上,露给我一半侧脸,左手指尖夹了一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衬衫袖子挽起一半几乎到手肘处露出半截小臂。
  我从未看到他这样颓丧的一面,几乎脱口而出问他穿这么少冷不冷。
  但他当着我的面把那女人抱走的画面历历在目,对他的恨意和怜惜激荡在一起让我把那句话又咽了下去。
  “我……”
  “你……”
  我们两个同时开口,最后他低哑自嘲一笑说,“你先说吧。”
  我扭头看他,但他的脸隐藏在夜色之后,让我无法捕捉到他脸上的情绪。
  我把我的要求跟他说了,他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开口问我,“你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我了吗?”
  我说,“奥,那女孩儿看着年纪不大,还没毕业吧?”
  他默然,良久才道,“艺校的,在我公司做平面模特。”
  我点头,“肚子里孩子怎么样了?”
  “……没保住。”
  “那挺可惜的,你妈估计该受不了了……”
  “阿颖!”他打断我,语气隐忍艰涩,“你不问点别的吗?”
  “别的?”我反问,“别的有什么好问的?”
  “如果我说那孩子不是我的,我妈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信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信!可是我信有用吗?”我撩了一下被寒风刮乱的头发,“林峥,你不是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同一个谎言不要用第二次,而且其实这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你明白吗?”
  从他选择对我欺骗,把我耍得像白痴一样团团转的时候开始,真相如何都不重要了,更何况医院里已经由他妈做导演上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回头路早已被堵死。
  林峥浑身僵硬的站着那里,我看着他指尖烟头上的烟灰被风吹散,火光被寒风吹灭,随即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搭在他的臂弯上转身离开。
  虽然有些冷,但从今以后我也要学会习惯独自取暖。
  我走到阁楼的楼梯口,伸手去推门,却听到身后凌乱的脚步声,林峥冲过来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力道之大几乎都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他声音颤抖地在我耳边说,“阿颖,你不是说过,要我永远也不要离开你吗?”
  我清晰地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一滴滴落在脖子里,烫的我浑身颤抖。
  我多想转身重新扑进他的怀里哭着控诉他的罪行,可结果我只是仰头眨了一下眼睛,又抿了下嘴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狠心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说,“可是如今,我不要你了……”

  ☆、第22章 你可以拿奥斯卡影帝了

  腐肉还是割掉的好,虽然当时会有点疼,但是忍一忍就好了,时间长不割,烂掉的就是整条胳膊或者腿了。
  我掰开林峥双手之后,一口气跑回十四楼,他没有跟上来,我放慢步子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来到我妈的病房。
  隔着门上的玻璃看到我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雁子就在旁边的长椅上躺着睡觉,身上盖着的一个小被子已经有一半拖到地上了,嘴巴半张着流了一脸的口水。
  “我就说了没事,你偏要来,要不等明天再过来?”陈恪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站在我身后。
  我说,“我过来看一眼才能放心,不然睡不着。”
  这大半夜的让陈恪就这样陪我瞎站着也挺不好意思,站了一会儿我就转身往回走,到安全通道的时候不由地停下脚步往里面看了一眼。
  陈恪也跟着停下脚步,见状语带嘲讽地说,“我注意了,人没下来,这会儿外面零下三度,你如果心疼了也可以上去看看。”
  我没搭理陈恪的阴阳怪气,回到刚才我睡的病房里倒头就睡。
  这一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就醒了,睁眼就看到陈恪正在蹑手蹑脚地收拾昨天晚上为了扶我直接扔在地上摔烂的碎玻璃杯子。
  他看到我醒了就不再注意声音,三两下就把地上收拾了扔到垃圾桶里,直起腰拍拍手说,“走吧,伯母也挺担心你的,知道你醒了本来要过来的被我劝住了。”
  我闻言摸到床头的手机,拨了林峥的号码说了两句然后就下床往我妈那边去。
  陈恪在旁边看着我的举动,满脸不可思议地说,“程英你脑子进屎了吧?都这地步了你还叫那个杂碎干嘛?”
  我停下来闭了下眼睛说,“陈恪你是我什么人?以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之前又是哪个脑子进屎的人帮你口中那个杂碎瞒着我的?他是杂碎你也好不到哪去!”
  陈恪也停下脚步,看着我冷笑了一声,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我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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