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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我们曾经深爱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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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在胸口缭绕一圈再被吐出去,顿时觉得胸口的烦闷被清扫出去不少。
  肖恒说:“女人还是不要抽烟为好,听说女人抽烟看起来特别风尘。”
  我噗嗤一声笑了,“反正我在大家眼里都是这么个女人,所以风尘不风尘也没什么区别吧。”
  肖恒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他一根烟抽完之后,转身离开楼梯间的抽烟区。
  我一个人在那喷云吐雾了一阵,最后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掏出手机给周郴打了电话。
  他电话接通之后,我立马说:“周郴,我遇见麻烦了。”
  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才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你好,那个周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一会儿让他回给你吧。”
  我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奥,这样啊,那就不用回了。”
  挂了电话,我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转身下楼离开公司。
  如今捅了这么大一个娄子,所有管理层都在想着补救,这个时候其实在不在公司都无所谓了。
  我也不想再待在这个说不定将来就要给别人的地方。
  而周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方便接电话,是去洗澡了?还是吃饭的时候去上厕所了?能让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接到,这大清早的也没什么吃早餐的地方,最大的可能就是早上又做了活塞运动,现在生个二胎就
  大清早的谁会这个时候出来吃饭?那就只有前面的那个原因了。
  身为他的女朋友,本来我是该出现来争风吃醋的,结果想到我做过更对不起他的事情来,虽然不是自愿。但如果说出来就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所以我就什么也不再多说。
  下楼之后,手机铃香,我看是周郴来电,第一遍响起的时候我没接。一直响到第三遍我才慢慢接起来,喂了一声。
  周郴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程颖,你千万别生气,刚才那女孩儿我只是和她坐在一起吃了个早餐,结果她趁我不注意就接了我的电话,你千万别误会。”
  我心平气和地说:“周郴你不用着急,我没误会。”
  他声音有些无辜,“那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呃了一会儿,“手机在包里装着呢。刚才下楼去开车所以没拿在手里,所以也就没听见前面的铃声。”
  他语带试探,“你不生气吗?”
  我说,“我相信你。”
  他语气瞬间有些失望,“不吃醋吗?”
  我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竟然还有人盼着自己女朋友吃自己醋的。
  他说,“你如果吃醋的话,说明你是在乎我,如果你连醋也不吃的话,说明我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可有可无的。”
  我心中一惊,猛地停住了脚步,牵着嘴角说:“说什么呢?那是因为我相信你!”
  周郴叹了口气说:“我宁愿你不那么相信我一点。”
  我没有接话,他继续问道:“刚才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我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他听了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好办,就说了个餐厅地址让我去那和他会合。
  但我到了餐厅之后。点的两杯奶茶都已经凉了却依旧没看到他的人影。
  我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又给他拨了个电话。
  这次却是他的助手接的,只说了句,“程小姐,周总现在在忙。我会让他晚会儿给你回电话。”
  我拿着手机看着面前的两杯奶茶有些发愣,不知道周郴那边也出现了什么事情,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打直接就放了我的鸽子,桉说周郴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过,除非出现了什么极其棘手的问题……
  本想再打个电话问问,但想到既然他把电话给了助理自然就有他的道理,我这个时候应该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的消息而不是自乱阵脚。
  可是安静等待需要稳得住的心态,此时我和周郴双方都突然出现变故,不得不让人心中往坏处想。
  从餐厅出来我不想会公司面对那堆烂摊子。说我鸵鸟也好逃避责任也好,经过早上那阵心惊胆战,此刻真的只是想偷得浮生半日闲。
  我本想给陈恪打电话叫他出来逛逛,但手机掏出来之后却想起来已经没了他的电话号码,任何东西都会被岁月抹淡。
  而且就算这会儿给了我陈恪的联系方式。我想我也不会特别没眼色地巴巴跑到人家面前去献殷勤,只因为他旁边还有一个我的好姐妹薛雁,曾经的亲密无间经过几年社会生活的渲染,如今或许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鲜活。
  更何况我可以明眼看出来薛雁对陈恪喜欢的程度有多浓烈,我也知道曾经的陈恪对我是怎样的一份感情,可是我已经有了林峥,就只能装聋作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现在已经不同,薛雁不止是我的闺蜜还是陈恪的女友。

  ☆、第65章 病急乱投医

  至于雁子,总觉得这么多年没见了,如今再次重逢,中间已经隔阂了不少,况且如果叫了她,陈恪必然跟着出来,我不想让原本就已经有些脆弱的友情再有什么不测。
  而小文,这会儿大概正在某个地点蹲点呢,我也无意去打扰。
  最后我就又去看睿睿,到了康复中心院里,就看到齐跃正拿着一支玫瑰花一瓣一瓣撕下来往水里扔。
  我走近了才听到他嘴里在念念有词,“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撕到最后一瓣。轮到“她不喜欢我”。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扭头看到是我,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我在他旁边坐下,看着满池子的花瓣调侃,“满池子的鱼都要被你毒死了!”
  齐跃长长地哀叹一声,“我觉得现在我已经快要死了!”说完他仰面躺着水池子边沿上枕着胳膊睁大眼,“程颖,你知不知道爱而不得是什么感觉吗?”
  我想了想,还真不知道,遂摇头,曾经我和林峥在一起的时候两厢情愿,所以并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爱而不得。
  齐跃抚着胸口继续叹气,“那感觉就是不甘心!”
  我挑眉,他继续道,“那人也无非就是比我早认识了她两年,不过就是占了时间的便宜,更何况如今那人对她也不好。我真不知道如今菁菁到底为了什么还要和那人在一起,那人在外面的那些花边新闻她都看在眼里,却还是这么死心眼地“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之前不是还说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吗?别沮丧,如果她丈夫对他真不好的话,你就加把劲呗,你自己一个人在这数花瓣算什么骨气?”
  他闭着眼,说出来一句很文艺的话,“你不懂”
  我差点笑喷,不过转念一想,我自己的感情都弄得一团糟,哪有资格给别人什么意见。
  我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看上有夫之妇,这条路路漫漫其修远兮,你就慢慢探索吧。”
  最后我也没上楼去看睿睿,直接开车回家,手机关了静音之后倒头就睡。
  一直到下午,我正睡得香,却被人一下子掀了被子。
  我一下子被吓醒,看到床头站着的小文,呼了一口气捂着眼睛说,“你这是干嘛呢?”然后又重新抓住被子蒙住头。
  小文在我旁边坐下,继续来扯我的被子,“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睡觉啊?”
  我和她抢着被子蒙着头嗡嗡地说:“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要真塌下来了你还来得及跑来找我吗?”我觉得现在最糟糕的事情大概就是我的公司破产,如果真要带来这样一个消息,我估计自己也就膈应两天大概也就接受了。
  小文谈了口气,“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
  我掀开被子眯着眼看她,“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哪来那么多磨叽!”
  “周郴的公司被查了!”
  我噌地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
  小文耸了下双肩,“你不是说有个高的来顶吗?”
  我作势就要去揍她,她急忙开口,“周郴公司被查了,这是真的不是在诳你!”
  我怔了一下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今天上午税务上接到举报,新欧传媒借着国外的分公司洗钱,并且有理有据。洗钱途径和经过以及金钱来往账目什么的都一清二楚,打你电话没人接,公司也不见你人影,没想到你竟然在家里蒙头睡大觉,在来之前我还想着是不是周郴得罪你了,让你连他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穿鞋下床。
  小文扯了下我的袖子,“你这会儿要干嘛?”
  我说,“我去找周郴。”
  她一把拉住我,“你有病吧!这个时候大家都对那里唯恐避之不及,你却要往那边去凑?”
  我说,“就是因为其他人避开,我才应该往他身边去凑,这种时候我不可能还要跟其他人一样避他如洪水猛兽!”
  小文无奈,“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那你不怕”
  小文无所谓地说,“你不是都往那凑吗?再说了我还是一个记者,财经记者。我去那里采访写稿不是很正常吗?”
  最后我们两个一起奔赴新欧公司。
  新欧只占据了最上面的十二层,其余都对外出租,但这个地方自从和周郴确定关系之后我就没有来过。
  只是到了之后,却被前台告知,周郴从今天上午离开公司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中午税务局的人过来带走了一些资料和财务总监,然后就留下整个公司惶恐不安,但老板却一直不见踪影,电话打不通,家里没人,现在税务上也在找他。
  然后我和小文就有些懵了,面面相觑一阵之后只能离开。
  到了楼下,小文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就说去接孩子吧。
  我还托了陈恪帮忙打听,结果带回来的消息和小文的没什么差别。
  本来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同行攻击,大概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之前小文也说过周郴这人实际家底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我就觉得这或许只是他暂时的什么打算。
  可是一直到当天晚上周郴一直都没出现。电话一直占线,我才觉得事情似乎是没那么简单了。
  再让陈恪托关系找人问情况,这次给的说法不一样了,客厅里陈恪抽了一口烟说:“这边的系统和家里不一样,隔了几层关系,问起来说话就不爽利了。刚开始我问的时候得到的还是和小文一样的说法,结果等我晚上又问的时候,说法就又不一样了,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上面有人要查,他们也只能这么着手去干。”
  我躺在沙发上叹气,陈恪安慰我,“你先别想太多,现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而且现在也没确切地给新欧下了定义戴了帽子了,既然税务系统上也说不清,那就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皱眉,“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周郴也是聪明人,但是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搞失踪,难道他不知道这会增加自己的嫌疑吗?”
  陈恪撇嘴,“这谁知道呢,或许就是一时之间脑子犯抽了吧。”
  虽然只有一晚上相处,但我也可以感觉到陈恪对周郴看不上眼,如今他的话我只能当成是幸灾乐祸。
  第二天去到公司,姗姗就一脸严肃地上前,“已经有合作商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我们和L之间的合作已经告吹,所以就来讨说法呢。”
  我皱眉,“那人已经确切知道了吗?从哪得来的消息?”
  姗姗考虑了一下摇头说:“那个公司应该还不确定,似乎只是听到了风声,看他那样子大概只是几个合作商推出来探底的。”
  我点点头,“尽量稳住他,还有告诉肖恒,最近几天我会找到新的合作商。只要稳住那些活动公司,将来更改补充协议,就还有转圜余地。”
  姗姗眼睛一亮,“真的?那实力能和L相比吗?”
  我暗自咬了下牙,“不相上下,甚至还略高一筹。公司里千万不能乱,尽量稳住活动公司那边,坚持过这一段就好了。”
  姗姗激动地点头,“好的程总我知道了,我们肯定尽最大努力。”
  姗姗离开,我窝在椅子里叹气,其实哪里有什么下家,可是如果我不这么说,公司里肯定要闹得人心惶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是有活人,这些消息肯定会流出去。到时候一个个辞职跑路,那这公司没让外面的打垮就自己先在内部垮掉了。
  本来我还想着找周郴拉我一把呢,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那边又出了这么大问题,真特么的,人倒霉了喝冷水都塞牙。
  对于L的行为我越想越生气,又拿起手机给沈知行打电话,依旧是那个助理接的,还是那句沈总已经去夏威夷度假了,度假度你妹啊!
  我满肚子火气,拎着钥匙出门就到了L的大楼前。
  这栋大楼就只有上次竞标来过这里上了十四楼,但不知道沈文斌是在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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