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深爱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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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着身子,就听到一对凌乱的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有人打开了我们隔壁的隔间,男女暧昧的喘息声就没有丝毫屏障地就这样直直地冲进了脑门里。
我闭了下眼睛,想要将这声音屏蔽在耳朵外面,但显然是不可能的,旁边那人趁机使坏,凑到我耳边说,“要不我们也继续?”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却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唇角,我才惊觉刚才那个眼神多像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旁边传来的声音格外放肆和升级,男女之间的声音。闭着眼睛也可以想到现在已经达到了哪一步了。
好在沈知行没有再有下一步的动作,等到隔壁终于结束离开,我一把推开他,顺带着赏了他一耳光,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到了我的车旁,姗姗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走过去开车门,她急忙扭头看我。“程总,你上哪去了?急死我了!”
我摆摆手说,“没事儿,和L的高管有点事情,单独说了一下。”
姗姗奥了一声,把手里拿着的一沓纸递过来。
我问她这是什么,她说,“明朗找来的,其他公司的竞标价格,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搞来的,不过有了这个,接下来我们的胜算就能大很多啊!”
我随手翻了翻,有些惊奇地说,“可以啊,齐明朗还挺有一招的!你招的这个还真是个人才。”
姗姗嘻嘻地笑着,我说,“回去交给策划总,让他来判断执行,先查一下这些东西的真假,然后再根据他们提供的数据调整一下我们自己的竞标价格。”
姗姗用随身带着的小笔记本记下了,再抬头的时候却盯着我的脖子猛瞧。
我一边开车一边奇怪地说,“怎么了?我脖子有什么问题吗?”
姗姗有些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程总,你这里”
我把脖子对着后视镜镜子照了照。看到脖子上如此明显的一个吻痕,肺都要气炸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神色表现正常,“最近一段时间蚊子开始出现了,没想到这么厉害。”
姗姗笑了两声,说了句是啊,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但我知道她不是个大嘴巴,我也就没再搭理她。
再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等着L出结果。顺便开始做政府关于地铁四号沿线广告提案。
大概一个星期以后,L的结果终于出来,却只是初次评比,英睿排到第三,和第一名还差了不少,我没想到是这种情况,那么之前我出卖色相地讨好沈知行眼看都只不过是白费功夫,顿时觉得有些懊恼。
只是这最终结果还没出来,一切都还很难说。
周郴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正在审核一堆看不完的文件,从文件堆里抬起头,见到是他,就放下笔说,“周老板最近是又有生意了吗?要来找我合作?嗯那天事出从急,所以没跟你打招呼就先离开了,不会怪我吧?”
周郴自己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我亲自给他倒了水,他喝了一口之后直接说,“程颖,你想不想让自己的公司做大?”
我立马来神,“当然想,但是这不是一直没有一个契机。”
他说,“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在你面前,你要不要?”
我挑眉,“说来听听,看我有没有兴趣。”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琢磨怎么用词,过了一会儿才说,“做我的女人吧,你可以不用把自己活得像现在这样累”
我一口水刚喝进嘴里,噗嗤一声又喷了出来,喷了周郴一身,他的脸都黑了。
他说,“你即便不愿意,也没必要用现在这么个仪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吧?”
我摆摆手说,“周总正当盛年,身体健康,脑力尚可,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我就觉得有些惊讶,对,只是惊讶。”
他将自己脸上的水珠擦了一下说,“那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我说,“不怎样,我还是觉得自己挣来的钱花着比较舒坦而已,再说了,我记得周总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反问道,“是因为我是结了婚的?”
我说,“周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程颖没有花男人钱的习惯。”
他手指摩挲着手里水杯的边缘,“女人有时候适当软弱一下,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心想我自然知道没坏处,所以那天我才在沈知行面前演了那么一场旧情难忘,怨妇一样自怨自艾的戏码。结果到底如何,还在等回馈的结果。
“但我怕这个习惯成了自然,以后就没了原则。周郴,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管你是冲动也好,突然来了兴趣也好,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牵连进去,你老婆名声在外,我可不想做出头鸟。”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蹦出来一句。“我昨天离婚了。”
早听说他在跟老婆闹离婚,对于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诧异。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两眼,“所以你就把下一步的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以您今天的地位,想要葱灵水嫩的小姑娘那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何必来找我我这么个不值钱的二手货的?”
他说,“不知道,人都有犯贱的时候,估计我自己就是犯贱了吧。”
我说,“可能吧,但你要真是有病了赶紧去医院,可别硬撑着。”
周郴脸上发黑,我估计这是这人第一次给女人表白,也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不给面子地拒绝,大概是面子上下不来。
我端着水杯心平气和又语重心长地说,“周总,我们两个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你应该是很了解的,我说自己不想靠男人吃饭,这只是我的处事方式,并不针对你个人,你要真想找朵解语花,这次还真是找错人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看我,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那沈知行呢?”
我握住水杯的手微微攥紧,脸上不动声色,“什么沈知行?我不明白周总什么意思。”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凑到我耳旁低声说,“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一清二楚。”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笑意浅浅地拉远和我之间的距离,“你不用觉得诧异。我真想知道什么事情,没有能逃过我的眼睛的,而沈知行这人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异常我想能察觉出来的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我紧紧攥住自己手里的玻璃杯,死死地盯着他,他淡笑,“要怪就只能怪沈知行自己太托大,以为什么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咬着牙说,“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他勾着唇角,“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个大概。”
我捏着突突直跳的眉心,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
周郴跟上来,随意地坐在我的桌子上,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你如果想要让我给你保密,就得拿出点等价的东西来。”
我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一脸的胸有成竹,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却不理会我的恼怒,“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公平。”
我知道跟这人讲道理没用,咬牙切齿地说,“算你狠!现在我就要求你一点,不准在沈知行面前透漏我有儿子这件事,听到没用!”
他敲打桌面的动作陡然顿住,微微眯眼看着我,眼神很是意味不明地说,“你儿子?不能告诉沈知行?”
这语气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劲,我猛地站起来,几乎掀翻了身后的靠椅,隔着桌子一把扯住周郴的领带将他拽得身子往前探,只是恶狠狠地吐出来一个“你他妈诳我!”
他眼神渐渐变了,嘴角笑意不再,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我,“你儿子的父亲,是沈知行?”
☆、第52章 脱轨的齿轮
周郴覆上我抓住他领带的手,一脸深意地说:“据我所知,沈知行如今在圈内可是顶着钻石王老五的光圈,你这么污蔑他,恐怕那些排着队想要爬床的名媛们而是不愿意的!”
我把自己的手拽出来,坐回椅子上,别过脸将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说,“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周郴扯了下嘴角,“我说的什么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
周郴离开之后,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他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让我很是琢磨不定,我觉得他所说的知道八成是诳我的,但留下的那两成我又不敢百分百肯定。
我的脑子里一团糟,抓住桌子上的文件摔了一地,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抽了一口,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让尼古丁的味道在胸口氤氲了一会儿,心里才终于稍微畅快了一点。
没多久姗姗进来,看到满地的乱七八糟,哎呀了一声后,小心地说,“程总,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没有燃尽的香烟按进烟灰缸里,“没什么,一会儿你找人过来整理一下,这会儿有什么事儿?”
姗姗踮着脚尖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张请柬,我看也不看,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说,“以后这些请柬递到我面前的时候你先看看,你觉得值得我去的再拿进来。”
姗姗把请柬摆到我面前,吐了下舌头说,“程总您还是先看一下吧,这是赵行长的生日宴,不去总是不好吧?”
我沉默了一下,把请柬拿起来翻开,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对姗姗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合上了。
姗姗将地上的文件拾起来放回桌子上出去之后,我又点了一根烟,只是拿在手里没抽。
我没想到赵无恙要过生日竟然会客气到给我发请柬,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恐怕上次我真的是把他惹恼了,并且睿睿在他那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去看上一眼,以他平时对他闺女那么宠爱的性情,有我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妈,他要恼我也实属正常。
我又拿起请柬看了看,四十岁的生日,按照他的身份,确实是要大办一场,本来这样的事情,以我们两个的关系,他一个电话的事儿,却偏偏要发请柬,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想如果我再不去把睿睿接回来,下次赵无恙的大门我恐怕都进不去了。
下午一下班我就去了康复中心接睿睿,却被告知已经被接走了,我只好绕道去赵无恙的别墅。
其实说起来赵无恙这个人,我一直都有些搞不明白,以他银行行长的身份,就算想要日日做新郎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他却坚持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一般女色不近,郊区别墅的一个房间里供着半人高的一座佛像,天天一炷香,风雨无阻。
我在他身边见过最多的就是一个叫莫云的女人,年龄和我差不多,话不多,显得人挺冷清,再其次的就是他老婆秦梅,有钱的男人终究逃不掉自己劣根性的怪圈,即便赵无恙对女人看上去没那么饥渴,但他终究还是弄了个更年轻的在跟前装门面。
我到赵无恙别墅的时候,我儿子正在和赵无恙的女儿赵甜甜一起玩蛐蛐,准确点是赵甜甜在玩儿,睿睿在看。
而莫云就坐在客厅门口的藤椅上,涂了鲜红指甲油的指尖夹着一根烟,不时地放到嘴边吸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斜上角的树叶出神,看起来魅惑又诱人,这样的气质好像也确实挺符合赵无恙闷骚的潜质。
莫云看到我进来,坐着没动,只是弹了弹烟灰,对我指了指楼上,“要找他的话去三楼。”
我摆摆手,走到睿睿身后看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我也不忍打扰。
赵甜甜抬头看到我,将手里的草往地上一摔,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对我说,“表姐,程思睿他怎么这么笨啊,连蛐蛐都没见过,你是不是他亲妈啊?还是说你跟电视上讲的那样,只让睿睿学习,他都学成呆子了!”
我低头看睿睿,他就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还在盯着罐子里的那两只小蛐蛐。
我笑了笑对甜甜说,“睿睿年龄小呗,他什么也没见过,你是他小阿姨就多教教他啊。”
她拽着自己的小辫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也是奥,那我就那个什么其难吧。”
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让他们自己玩,对莫云点头示意,就上了楼去找赵无恙。
上了三层的里。推开门我就看到赵无恙正对着一个画板在那摆弄,旁边都是颜料,因为他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楚他的画布上画的是什么。
嗯据说赵无恙是学艺术出身的,结果傲然世外的画家没做成,就做了满身铜臭味的银行行长,但他似乎还是丢不掉身上的学究书卷味,偶尔来兴致了就画个花花草草的。
他应该是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地冷着声音说,“谁让你上来的?下去待着去!”
我轻咳了一声说,“是我。”
他停下手里的画笔,转身看我,然后我就看到了他那张半人高的画布上画的是个露背的女人,半侧着身子脸朝着这边,但是没有五官,双手拽住一张白色床单护住自己的胸前,床单从腋下穿过,斜斜地盖着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