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冷爱无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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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乱哄哄一团,后背竟冷汗涔涔。等了许久,没等来他的强迫,面前却多了一杯热水和一个笑容。
“你……”她惊奇的坐起来,看着他,薄被不经意间滑落,细嫩的肌肤就这样不经意的呈现在他眼前。他咽了咽唾沫,强忍着心头那股想要她的冲动,端了水递给她,微笑道:“说了这么些话,流了那么多眼泪,水分缺失,需要补水!”
她扭过头去不理他,他倒笑了,把水放在一旁,继续调侃道:“看样子口还没说干,那继续说,我洗耳恭听,听听你那情郎骏哥哥……从前到底对你有多好!”
她怒目圆瞪,张口骂道:“真是不要脸!卑鄙,无耻!”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聂宏骏,你滚,你滚!”她拿起桌上那杯水朝他泼去,又把杯子打碎,抡起枕头摔在他脸上,她已经不在意他是不是要发怒,是不是还会迁怒她的家人,她只觉得,胸口那股气若再不发出去,疯了的人一定是她。“聂宏骏,你厚颜无耻,你真不是人!”
天色渐渐亮起来,他又换上了那副冰冷的面孔,熹微的晨光映了进来,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阳光无法温柔他的面容,就像那大洋深处的冰山,永远只在寒冷刺骨的世界。
他深深看她一眼,正色道:“我今天有点事,要早走,不用让徐妈准备我的早餐了。闹了这么久,我看你也累了,再睡会吧。”
他开了房门,身后是她歇斯底里的喊声:“滚——”
他的心那一刻,被那个恨意满满的字,伤的体无完肤。
☆、第三十二章 午餐
匆匆处理完一上午的事务,聂宏骏还是在中午时分赶回了家,他心中总有那么些放不下,悄悄推开卧室的房门,他看到方若轩正在睡午觉。她显得很疲惫,睡着了却紧紧皱着眉头,他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光滑的脸庞,出神的看着她。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再是初相识时那样的红润,她的嘴唇干干的没有一点光泽,像是病了许久的病人,她的胳膊瘦的像是一用力就可以折断,她睡在那里蜷缩成一团,好像一只窝在墙角不受宠的小猫咪。
他感到阵阵的心痛,半年的时间而已,他竟把她从一个红润清纯的女孩变成了这样一个苍白幽怨的女人。
“嗯?”她被惊醒,猛的起身,看到的却是他略带抱歉的目光。
“对不起,吵醒你了。”
“哦……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方若轩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挡了挡裸露在外的皮肤。这个小动作落在聂宏骏眼中,在他的心底,突然产生了无限的爱怜,他拉过她的手,硬是把她搂进怀里,却只是轻抚她的长发,没有任何非分的动作。“怎么了,干嘛这么怕我?”
“没……没有……”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一直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乖一点!”他按住她,想让她感受他的体温。他环住她的身子,让她无法挣脱的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宏骏!”
他笑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男孩。“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这是不是就表示……你已经不生我气了?”
她的眼圈却又湿了,“我生气?不敢……我哪有资格生气,就算我生气,骏哥您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他不在意她的冷漠,只把一只天鹅绒盒子捧在她眼前,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条价值不菲的翡翠项链,苍翠青绿,温润唯美,如古老的热带雨林,透着原始生命的张力与深沉。
“喜不喜欢?”他问道,拿出来便要给她戴在脖子上,“我上午刚刚参加了一个拍卖会,这是我拍回来的。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小时候,我一直想送你一条项链,可是没钱买,最便宜的珍珠项链都要几百块钱……”
她听了心里更委屈,瞥了一眼那项链,一下子打开他的手,冷笑道:“又是外头哪个女人戴过的东西,不要了就来赏给我吗?我才不稀罕。”
“不是说了吗?我拍卖得来的。”
“随你怎么弄来的,偷来的抢来的买来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分别。反正我不要,你送别人吧,喜欢珠宝的女人到处都有,喜欢骏哥您的女人也到处都有!”
他无奈一笑,心头又不禁冒着微微怒气,做老大这些年,他做事的耐性长了不少,哄女人的耐心却渐渐磨没了。
她又大着胆子触碰他的底线,他刚抓起她的手腕待要发狂,却见她手腕上那道道被他勒出的血印和手臂上的青色紫色淤青,他的心又痛起来,眼中所现,竟又是她年少时那纯美如雪的面庞,那声甜甜的“骏哥哥”,那么多手拉着手一起走过的珍贵时光。
他放了手,缓缓直起身子,把那串翡翠项链放在梳妆台上,背对着她,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恐惧与无助。他冷着脸,像在支使佣人一样的说:“我还没吃东西,去给我弄点吃的。”
“哦,”方若轩低着头,心里还在敲小鼓。“你想吃什么,我这就让徐妈……”
“别吩咐徐妈,你给我做!”
“我?”
“对啊,你不是会做蛋挞吗?就做那个吧!再给我弄碗云吞面。”
她暗自发笑,吃的种类还不少,卧室里折腾完了,又要把她弄进厨房折腾,还当真要把她培养成厅堂的淑女、床上的**不成?
她恨恨的瞥他一眼,心中几千几万个不情愿,可还是一步步挪动着脚步往厨房去,切菜、和面、起灶、热烤箱……两个蛋挞一碗面,费了她一下午的工夫,总算糊弄着把吃食端出来。聂宏骏满意的看着眼前的食物和那个刚被烟火气熏过却依然撩动人心的美人儿,嘴角翘翘,身子往前一倾,夹起一筷子面就往嘴里送去。
她提心吊胆的看他的反应,连围裙都忘了摘,却见他眉头一皱,又吃了口蛋挞,两眉间的阴影越积越浓。方若轩预感不妙,只听他叹了口气,把东西往她面前一推说道:“怎么这么难吃?”
“难吃?”她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一直?”
“是啊!以前在家里,都是我负责做饭……”说到一半她把话咽了回去,他心头着实难受了一阵子,他的印象中,她本该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却早早承担起繁琐的家务。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这个蛋挞是我跟徐妈学的,每一步都按她教我的步骤,不可能有错啊……”
“反正就是不好吃!”他故意板起脸,指了指那碗面,“不信你自己尝尝!真是的……一个女人,怎么连碗面都做成这个样子!”
她赌气似的把云吞面拖到自己跟前,卷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又连喝了几口汤,心里不禁惊异,这分明就是她一向做出的味道,咸淡适宜,口感滑腻,还裹着荷叶的清香,面条软硬适中,云吞油而不腻,做午餐再好不过。
她瞪他一眼,又把蛋挞咬了一口,酥脆可口,软糯香滑,哪像他口中那般“难吃”?
方若轩心下又别扭起来,他聂宏骏摆明了是要故意挑她的毛病寻她的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她淡淡的说道,“如果这你都觉得难吃,那我也没办法了。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所谓众口难调嘛,不过骏哥神通广大,找几个能按你口味做饭的厨子应该不成问题。我见识浅,能力差,只能做到这份上了!我做的饭菜上不了厅堂,骏哥这次说难吃,下次是不是就该让我试试有毒没毒了?”
他强忍着笑意,继续逗她道:“你再仔细尝尝,真的不好吃!真的,多吃几口,仔细尝尝!”
方若轩白他一眼,胡乱往嘴里又塞了几口,这倒引起她的食欲。从早晨起来就没吃过东西,现在还真是饿了,她笑笑,既然他不吃,何不自己犒劳自己?
就这么边想着边吃着,一碗云吞面一个蛋挞填饱了她的辘辘饥肠,抬眼一看,他正冲自己笑着,如破云而出的日光,照亮了屋子里每个角落。
“你……”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朝着他发起愣来。他走过去,双臂有力的把她环在胸前,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现在吃饱了吧?”
“你故意的?”
“我一进门,徐妈就告诉我你一直没吃东西……你这女人用不用这么犯傻?跟我赌气,就非要把自己的身体也赌上?你吃饱了,才能有力气跟我对着干吧?怎么这点道理也想不明白!”
她的眼泪一瞬间喷涌而出,不为他的有心,却为那些镌刻心头的曾经。
那时,她也是这样骗他,家里做了好吃的,她总要偷偷拿去他的家,那个破败不堪的顶楼棚屋,总能兜住她美好的回忆。她总是一双小手伸在他眼前,手里拿着糖糕或桃酥或别的小玩意儿,娇声娇气的说,骏哥哥,这个好难吃,你替我吃了吧!
他总是很听她的话,每次都把她带来的东西吃个精光,一点也不觉得难吃。直到有一次,他的奶奶做了一条鱼,他和她围坐在桌子两旁,他用筷子分开了鱼头鱼身和鱼尾,把鱼头和鱼尾挑在自己碗里,边咽着口水边对她说,我最爱吃鱼头和鱼尾巴,你别跟我抢……
那一刻他才恍然大悟,那些“难吃的”东西,正是他夹在她碗里的鱼肉。
“若轩……”他要抱的她更紧一些,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再提这些了,已经没有意义了!”她眼中噙满泪水,已看不清他的模样。这双眼睛曾让他迷恋,却又何时变成了两湾苦水,化不开心底的伤?她冷笑道:“你说过的,骏哥哥死了,我也相信,他真的死了。呵……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想随他一起去,不管在天堂还是地狱,至少还有一个人真心疼我……”
“你又说什么傻话!”
“我是傻!我傻在不该死死的抱着过去不放手,我傻在不该轻信你的承诺一生不变,我傻在不该不长大,不该不去勇敢面对现实……骏哥,我现在总算清楚了,人真的是会变的,遇见你是我的宿命,也许更是我的运气……没有你,我可能永远不知道人性到底有多丑恶,世界有多复杂,没有你,我永远都不知道骏哥哥对我来说有多珍贵……”
她终于说到泣不成声,泪如雨下。他除了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抱着她,想不出别的方法让她好受一点,或者说,是让自己好过一点。
半晌,他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个星期天我没空,让阿龙送你去方家,再把你接回来吧。”
“你不是说,不准我再踏进方家门吗?”
“傻姑娘……”他理了理她耳边碎发,在她脸颊轻吻了一下,“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不好?”
☆、第三十三章 求
阳光不算强烈,透过薄薄的云层懒懒的俯瞰着大地,海浪声声,仿佛在低诉着一个久远的传说,清风阵阵,裹挟着海水淡淡的新鲜,沁人心脾。
聂宏骏牵着方若轩的手漫步在海滩,广阔的海滩竟不见一人,只有他两人小小的身影,宛如飘飘天地之间两只沙鸥,远方海水泛着白色浪花,由远及近拍打在岸边,海天一色,湛蓝空旷。
她只乖乖低头走着,由他牵着,沙滩上留下她规矩的脚印。他看的出她的疑惑,只是淡淡一笑,简单的解释道:“这块海滩是我买下的,私人地方,所以没有人来。”
她点头,若有所思,不禁苦笑一番。如今的他财大气粗,恐怕就是想在月亮上买块地都未尝不可。
哪像从前的骏哥哥,带着她挤地铁转小巴,辗转多次才能在中午前赶到海边,那时候没有什么私人海滩,他俩只能混在人群中挤在海水里,吵吵嚷嚷,耳边不得清闲,甚至连换泳衣的地方都很简陋,几块板子撘的小棚,他守在外面,她提心吊胆的在里面,不时向外瞅瞅,却见他禁卫军一般的身影,忠诚的望向远方。
“想什么?”他的手撩拨她的发,在她耳边蹭的痒痒的。“你有心事?”
她吞吞吐吐:“没有……”
“昨天回家,和他们聊的还开心吧?”
她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特别“开恩”,准许她回方家探望,而且自己不跟着她,只派了司机按时接送。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体贴,这才越发的骄纵了她,上一次晚下楼十五分钟,这一次竟足足拖了一个小时。
她不用看也知道他脸上的愠色,他一向把情绪隐藏的很好,而他的怒,却只有她一人能看到。
“还好……”她柔声细气的回答,“只是我哥哥不在家。”
他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这个答案显然让他不满意。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见了他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有时真恨不得她是那些风月女子,起码能对他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