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倾君-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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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皇甫少华身披琥珀色的披风,优雅安详地散步在苍茫的皑皑雪地,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的马车,隐隐一叹,又淡淡地望了望旷野的风景,径自向自己的车走去。
经过七日七夜,他们来到了无双城。
这无双城,竟是天绝府培养精兵存储军队特地打造的一座城池。
城门下驻守城门的士兵拦下他们的马车,陈甫生跃身下马出示令牌。
审视令牌的士兵顿然肃穆,迅速去通报,不待片刻,城门庄严地打开,几名身穿铠钾威武正派的大将昂首挺胸,迈着稳健的步伐肃然起敬地跨出城门迎接他们,而城门内两排士兵并排手执钢枪,英姿飒飒地站列成两条整齐化一的长龙,一眼望去,八方威夷,惊心动魄。
众将领来到车前,不约而同单膝跪地行大军礼,拜道:“恭迎宇公子来到无双!”
宇天珏携上官萱率带领天绝府的人先走下马车。
上官萱心潮澎湃地目睹这热烈激昂的隆重场面。
宇天珏扶起将领亲切道:“诸大将军请起,何需如此大礼!”
为首的大将霍康万分敬仰地说:“您当得起,我等承蒙宇公子鼎力关照得以今日成就,如今朝廷腐败,皇帝昏庸无德,整日下达各种荒谬的政令危害臣民,现在又要铲除天绝府,我等毕当竭力效忠宇公子,肝脑涂地,视死如归!”
继而重重抱拳,又道,“我们已经安排好宴席,为宇公子接风洗尘,请公子这就随末将入城!”
霎时,嘹亮的号角响起,军炮震射四方。
接风宴之后,宇天珏与霍康等人商谈要事,几名小将上官萱和皇甫少华等人先到安排好的府院休息。
在房里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旅途的疲惫几乎都泡散了。换了身整洁的衣裳,上官萱来到外面,熟悉这边的环境。
月光照亮了整个院落,她安静地在回廊散步,拿出单之杰的玉箫,默默打量。
院落中一片寂静,夜凉如水,月色照得天地一片银白,皑皑白雪反射着透亮的光,几乎映亮了夜空。
无双城是北方,这座北方的城市,寒冬比南方寒彻许多,而冬季之美景也多了几分傲骨。
几树寒梅竞相开放,清风拂过,便传来阵阵香气。
第九十五章
上官萱好喜欢这些梅树,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梅花,好美,好美,不禁心旷神怡。
冰天雪地,冷风呼啸,虽然梅花没有荷花那么纯洁,也没有牡丹那么华丽,但它却能在深冬傲雪中怒放,怎能不叫她惊叹它们顽强的生命力。
那些鲜亮而坚强的花朵,就像战士一样,丝毫没有对严寒怯懦的感觉。
一阵风吹来,枝头摇摇晃晃,一些吹落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却有更多的花瓣在枝条上纹丝不动。
默默无闻,自强不息,坚强刚毅,不向困难低头,不夸耀自己。
敢于和凛冽的寒冬冰雪抗争,直面险恶的环境,勇敢地迎接挑战,就像一位独立的少女,带着甜蜜的微笑,傲斗风霜,暗送清香。
一个朦胧的人影渐渐向她靠近。
上官萱侧头看去,是皇甫少华慢慢地走了过来,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温暖的光芒。
“少华,这么晚,还没休息啊!”她灿灿露出星辰变靓丽的笑。
皇甫少华站到她身边,和她一同坐在回廊的木椅上。
“你不是也没休息。”
上官萱兴致勃勃说:“我出来赏梅,北方的梅花真漂亮。”
皇甫圣华目光也放在那些梅树上,“天黑了,已经看不清楚了。”
“天黑了,也很美啊!你看,那些月光映衬在每一朵小花上,就像树上长满了星星一样!”
皇甫少华点点头,嗓音清幽地说:“梅,是一种极为平凡的植物,却能盛开在令人畏惧的寒冬,它是冬天的佼佼者。梅花高洁,顽强,娇小却不屈不挠,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花朵开就开得愈有精神,恰恰是寒冷造就了它们的冰肌玉骨,清雅俊秀。在冬日大地万物都沉睡的时候,人们看不见牡丹的富贵,百合的可人,也看不到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却能欣赏到一朵朵小小的梅花,正义凛然毅立于这个白茫茫的世界,抬头挺胸,吐露芬芳,默默地蓄积力量,把苍白的风景点缀得冷艳动人。江山万里雪,一花天下春,不须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上官萱沉醉在皇甫少华充满诗意的赞颂中,不禁感叹:“那真是世上最好的花。我不喜欢妖艳妩媚,也不羡慕雍容华贵,我喜欢简单而顽强的东西,它们才是最美。”
皇甫少华轻露微笑,定定地说:“上官姑娘,你就是一朵寒梅。”
“我?”上官萱怔怔指着自己,嘻嘻笑道:“我怎么会是寒梅呢?”
“从打遇见你,你就是一身遍体鳞伤,然而,那些伤痕却始终掩不住你的玉骨冰肌。”
被他一夸奖,上官萱害羞得不好意思了,“嘿嘿,那是你医术好啊!因为你可以帮我去掉那些丑陋的伤疤呀!”
“你知道,我欣赏的是你的心灵。”皇甫少华笑意变浓。
“过奖啦过奖啦,人们不是总说吗,什么人在江湖啊,身不由己啊……其实好多事情发生以后,也不是自己多么坚强,而是不得不坚强,有时候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欲望让自己一次次坚持着,然后就变成了坚强。倘若可以平平安安无灾无难,没有敌人仇人又不愁钱花,我们女孩子当然都愿意小鸟依人啦,哈哈哈,其实我挺小鸟依人的,你没发现吗,之所以还有快乐,都是有你们这些可爱的朋友在支持我帮助我呀……受伤的时候,有人牵挂有人救,想学习武功的时候,有人传授有人教,渴望被呵护的时候有人关爱,这样一想,人生活着虽有许多困难,却也是幸福的……”
皇甫少华点点头,朗润地说:“只要坚持到最后,就是幸福出现的时候。”
而他不知晓,这一句闲聊的感慨,却在很多年很多年之中,始终被上官萱铭刻在心头,成为了鼓舞她一生的十六字箴言。
“你手中的玉箫很漂亮。”他说。
上官萱把弄着玉箫说:“是啊,这是之杰的随身之物呢,不知何时见到他,好把这宝贝还给他。”
他问:“你会吹吗?”
上官萱摇头说:“我不会,不过我很喜欢箫声,之杰吹出的箫声可美了,我每次听都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有时候还会听得想流泪呢。哎,现在我有点想听了,少华,你会吗?”
皇甫少华也摇头:“不过,我会吹笛。”
“吹笛与吹箫有什么不同吗?”在她看来,那两样东西好像一样。
皇甫少华笑着说:“是不同的,我的笛是横的,但箫是竖的,一年笛子十年箫,笛子更容易些。”
上官萱顿时兴冲冲起来:“你有笛子?快快拿出来,吹来听听看!”
皇甫少华果真自衣中拿出一只花纹精美的木笛,悠悠为她吹上一曲。不同于单之杰痛人心扉的忧郁和婉转,皇甫少华的笛声更多的是无限祥和,淡泊致远的萱儿,仿佛这世上一切浮华都只是一场虚幻的过眼烟云。
仅仅二十岁的皇甫少华,却仿佛看透了很多浮世尘嚣。
行医数载,见过多少悲欢离合。
七情六欲,如火如荼。
喜怒忧思悲恐惊,生老病死爱怨求。
芸芸众生,大浪淘沙,不过是天地之间的沧海一粟。
上官萱跃跃欲试地问:“你可以教我吹笛子吗?”
“当然可以。”
“不过我比较笨,嘻嘻,这东西好学吗?”
“学会吹笛或吹箫都很容易,但要掌握非常精湛的吹凑技艺,非一日之功。”
上官萱促狭地眨眨眼:“我不求精湛,学得会就可以了,只图能在枯燥乏味时吹上一曲!”把玉箫往怀里一揣,向他伸手。
皇甫少华把笛子放在她手上,帮她摆正姿势,开始细细教她吹笛的基本功……
天气很冷,可是他们却在外面吹了很久很久。
笛声安详地旋绕在夜里,很晚,上官萱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在心里合着那些美妙的音律,渐渐沉入梦乡。
没过多少日,官兵便上了惊鸿山,声称奉皇命捉拿宇天珏的女人上官萱,不过上官萱已经离开了,官兵们扑了个空。
世人皆对宇天珏和上官萱的故事有所耳闻,裕丰帝也要捉拿上官萱,看看这女人对宇天珏究竟是什么分量。能让宇天珏宁可违抗圣旨不娶公主,公然与皇帝为敌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定对宇天珏意义非凡万分重要,而且皇帝还调查了宇天珏失忆之事,宇天珏竟然还为那个女人赴死过。
惊鸿山所有人都非常震惊,当听到天绝府造反,和天绝府有关的一切人都被定为叛党这个消息,大家的表情都是呆住的,除了无情师太。
风云要变了,无情师太静静关注着天外的云卷云舒,心中对皇甫少华和上官萱有着一份隐隐的牵挂。
时而,她会在皇甫少华住过的房间坐坐,有的人看到她去皇甫少华房间,从皇甫少华房间出来都很奇怪。她们不知,皇甫少华住过的屋子有何特别之处吸引着无情师太。
弟子们在练武场训练完后,结帮地走着议论。
“鸿静身上总是发生着稀奇古怪的大事,前些日子突然不见了,说是跟天绝府的人下山走了,就再没回来,掌门也不追问,我那时就觉得不对劲儿。”
“天绝府造反,你们不觉得震惊吗?”
“当然震惊了!”
“昨日我下了一趟山,天啊,城里的大街小巷都贴出全国通缉令了,朝廷昭告天下,要铲灭天绝府谋反乱党,追拿一切与天绝府关系密切的可疑人物。这事传得可真快啊!听说是因为皇帝本来下命指定宇天珏迎娶霓裳公主做驸马,宇天珏抗旨不遵突然造反的,朝廷和天绝府就要打起来啦!”
“宇天珏为什么不做驸马呢,是不是为了鸿静师姐啊?”
“他不是失忆后把八师姐忘了吗?”
“但是天绝府的人还是把八师姐接下山了啊!”
“我的天,天绝府能打得过朝廷吗?”
“这便不知道了。哎,现在真是天下大乱,朝廷和天绝府要打仗,黑风门又在祸乱江湖,我们这些江湖人士还要和黑风门打,我感觉现在已经变成乱世了!好像前阵子,边关还被契丹攻击了,说不定没多久,咱们国家又要和契丹开战了呢……”
鸿隐的轮椅被人推着经过,她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呆板的脸上覆上一层愤恨。自从遭遇不测后,鸿隐的心理便做下了毛病,只要听到上官萱的名字,就恨得咬牙心颤,每天都诅咒上官萱早死。
鸿隐残废,鸿静离开,众弟子巴结的对象都集中在鸿方和鸿芷身上,无情师太衰老速度加快,也许要提前换继承人了,人们都揣测掌门的位子最重会落在鸿方和鸿芷这两个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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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神教天君殿后寝帐内,李清遥妩媚地与单之杰在大床上缱绻。
单之杰近期很忙,她已经很久没和单之杰厮磨了。
今夜,李清遥只觉他心情很是低落沉寂,想开口问些什么时,单之杰灼热得有些暴戾和阴鸷的吻便落了下来,辗转吮吸,蛮横地掠夺和攫取,揉搓向她光滑如玉的玲珑身躯,点燃她的欲火。
她意乱情迷,单之杰毫无半点怜惜柔情,贯革直入,开始在她体内纵横驰骋,犹胜往昔雄风。
每一次都完完全全地霸道而凶狠地充满着她,在她还来不及承受致命的亢奋和刺激时,第二次的冲击又来了,她抑制不住地大声呼唤他。
越来越疾速越来越疯狂,仿佛要焚烧掉全身一般的感受像爬坡一样不断冲上云霄,终于使她快透不过气来了。无数火花爆发在她脑中,她止不住地颤抖,许久之后才终于回归平静,李清遥睁开眼,细细地打量单之杰。
可忽然,单之杰向她的脖子勒了下去。
“任何企图伤害上官萱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也不例外!”单之杰字字清晰地说,“你竟然去皇城要害她,想让她被皇帝抓去!”
“上官萱是宇天珏的软肋,我那么做也是帮你。皇帝抓住上官萱做人质,宇天珏为了那个女人就会被拖累的死死的。”
“我不需要你这么做,裕丰帝是个淫棍。”
李清遥冷静地说:“那你处置我吧,给你心爱的女人出气吧,你会因为我让他们中毒而杀死我吗……”
单之杰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松开手。
李清遥笑了,语气恢复了温柔:“我知道,你不会杀我,这些年来,我们的感情是深厚的,不论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