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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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是待机,一打开很快就回到原来的界面,是一个论坛。宁放仔细看,满版帖子标题都是一些奇怪话题,例如大家0多还是1多之类的……还有什麽“××市身高184相貌英俊××尺寸惊人,寻找419对象……”之类。
宁放也是看过些扫盲贴的,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同志论坛,而上面的帖子……他眉一挑:什麽419,难道他竟然想出去……
这麽想著,手马上不规矩起来,沿著杨亦腰间向下。杨亦本来就有些不自在,毕竟两人在床上就从来没做过其它事情。而且他清楚知道宁放有多鄙视同性恋,手指一动就要去关网页,却被宁放压住手。
从後面含住杨亦耳垂,右手按住杨亦手指,在触摸屏上乱动,点开那种什麽视频啊照片啊自拍贴,左手则隔著裤子压他下身。微哑的声音响在他耳边:“看这些人做什麽?他们比我好麽?”
杨亦身体抖了下。
心里明明知道他是假的,这人分明是在生气而不是表现出来的这种依稀的嫉妒,猜想他现在是不是一边做著这样的动作,一边在心里觉得恶心。
但还是控制不住起了欲望。迷迷糊糊觉得喜欢这少年,哪怕睁著眼看著前面是个坑,也能毫不犹豫地掉下去。
点开帖子,竟然大部分都衣衫不整,露出体型和胸膛。宁放越看越是生气,如果是那种妩媚型的也还好一点,偏偏壮男占了大半。
看这种东西,难道是想出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宁放加大手下抚摸力度和广度,右手也不去点那些伤风败俗的照片,而是沿著上衣下摆进去,直接做伤风败俗的事情。
杨亦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因为身体已经有了难抑的动弹,喉间也有细微的声音。至於下面,反应更是强烈。
“喜欢这样麽?”啃著杨亦後颈,宁放唇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来。杨亦知道接下来恐怕又是言语上的羞辱,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衣服被撩上去,胸前是粘濡感觉,没有听到什麽下贱啊淫荡之类的话。杨亦半睁眼,胸前黑发乱动著,吻咬舔舐属於男人的淡色凸起。
单手解开皮带,摒弃布料,和男人的欲望直接相触,听到男人难以抑制的喘息声,宁放有些高兴。
无论如何,至少这男人是可以接受自己身体的吧?好像有谁说过,得到身体就比较容易得到心,至少可以这麽拖著一直在一起吧?
舌头向下,微微凹下去的肚脐处格外敏感,一舔上去杨亦就不自觉摆动身体。宁放微抬头,看著杨亦拼命掩饰的快感,因为欲望而起的红晕,在他那张通常平静而有些古板的脸上看起来格外诱人。
吃了他,他就成为自己了的。向下,将挺立的部位顶端纳入口中,都能听到杨亦倒吸一口气。能让他惊讶其实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表情一旦迷乱,就看不出他的漠然和无所谓来。
宁放从来不知道原来触碰甚至舔舐其他男人的器官竟然也会不排斥,而且居然是快乐的。是杨亦的味道,他最脆弱的部位。宁放的一点动作都能影响到杨亦全身剧动,微微的吞吐都能让他无法自制。不是征服或者控制,而是取悦。
杨亦,原来我喜欢你。
咽下口中涩感体液,宁放这样想著。沈迷於平板男人身体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当杨亦眼中迷乱褪去之後,涌上的,竟然是茫然和悲伤。
一直到做完,宁放躺到杨亦身边,蹭他脸侧。杨亦任他拙劣地表现著讨好,并不说话。
这样静谧的气氛倒有些亲昵,至少宁放是这麽认为的。对方没有反对自己亲近的意思,果然Zuo爱还是很能拉近彼此感情的。
以後还要多做,还有,要更温柔地做。
放下仇恨之後,宁放其实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而已。一边跟喜欢的人纠纠缠缠,另一边在网上和等吧唱歌受赏识,可以说日子过得极为惬意。对於很小母亲便去世十五岁父亲又死亡的他来说,这一段时间几乎是最轻松快乐的时光了。
尤其杨亦几乎处处都顺著他,简直有些是宠溺了。宁放有时候也会想,按理来说即使是因为负疚,即使是被要挟,也没有理由对讨厌的人好到这种程度的。所以他一定是喜欢自己的,喜欢到可以容忍早些时候的残暴对待。
应该是这样的。
缠人缠得厉害,还强迫杨亦和自己合唱了一首歌,当作情侣对唱放上去。本以为会被保守人士群殴,没想到引来一群叫做同人女的生物,点击率和分数飞快上升,偶尔有那麽一两个不长眼睛敢说句恶心啊同性恋啊什麽的,马上就被众女性包围,说得那人羞愧消失。
这年头的音乐网站尤其是供翻唱为主的音乐网站里面虽然杂乱,不过也还是很注意突然冒头的新人的,尤其是能够自己作曲的新人。这年头网络歌手层出不穷,在网上寻找歌手的人也不太少。
就有人联络宁放,宁放是生活中打滚过来的,去伪存真之後断定有两名是真的唱片公司人员,也就留下了联系方式,和他们打起交道。宁放算是专业人士,又在酒吧颇唱了一段时间,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无需他们再多担心,对方也就有意签下他。
“亦你说我选哪家呢?还是先签个一年的看发展?”宁放犹豫中更多的是开心,唱歌是梦想,当梦想近得可以实现的时候,即使是他也难以控制自己,“还是跟网站签呢?但是……”
“论财力和制作发行,网站还是不如传统唱片公司,尤其是这家……是国际性质的,不是国内新起步的地方可以相比的。”杨亦拿著合约样本看,“而且你是网上走出来的,如果合作宣传,我觉得会更加有利……不过他家合约果然没变过,这一项,关於违约赔偿的条款,你要跟对方讲清楚。由乙方引起的事故而导致不能履行合约这话说得太模糊,一定要具体。”
在宁放看来,这种细节其实是完全无关的。不过想到杨亦这是在为自己考虑,就觉开心,於是答应:“我知道啦,亦你对我最好……”
说著就动手动脚,杨亦无视他骚扰继续看,指著下面的条款:“还有这里……”
“我知道。”宁放有些敷衍地回答,自顾自地吻上杨亦耳垂,“亦,你明天要上班,我们今晚早点睡……”手就往下去。
“宁放!”杨亦挥开他的手,有些恼怒,“你仔细看著点,这些条款是很重要的!”
不过是一些细节,原则上都是用来以防万一的。这世界上哪里那麽多万一,亦的顾虑未免也太多了吧?
宁放心里想著,脸上自然就带出来。杨亦脸色微变:“你觉得我多事是麽?你知道这些细节可能造成什麽样的後果麽?你知道当我已经到那种程度还被索要违约金的时候,我是什麽心情吗?最後那笔钱切断了我和家最後的联系,我……”
他住口不说,宁放已经听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把他带到怀里,复印纸洒了一床:“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被索要违约金?你和家人……”
杨亦稍微迟疑了下,终於拿起散落的复印件中的一份:“几年前,我签过同样的东西。”
宁放才知道原来他是在这家公司签的约:“後来你出车祸,他们就跟你解约?还要赔偿?”
“他们又不是慈善机构,那次事件引发丑闻,给公司添了不少乱。再加上我专辑本就快发行了,歌都录得差不多,损失自然要赔偿。”杨亦说,脸上并没有什麽喜怒,“合约是那麽签的,要我负起责任也是理所应当的。”
“怎麽可以这样!”宁放提高声音,盯著那间公司名字,当即下决心绝对不选这家,“很多钱吗?我家给你的赔偿也不够是吗?还要你家里付?”
杨亦猛地侧头看他:“赔偿?什麽赔偿?”
“我姑姑说,我爸撞到人,因为责任完全归在他身上,即使人已经死亡,也要赔偿对方……”宁放说,“我爸爸的工作室,据说运营不错,应该能赔一些……”
杨亦看了宁放一会儿,伸手去摸他头。宁放觉得他这样的动作有点像哄小孩,向侧微微躲了下,但是看到杨亦神情,又不躲了。整个人都扑到他怀里:“怎麽了?亦?”
“我没有收到过什麽赔偿,反而是我赔给你姑姑损失费抚养费等。”他说,“我以为是血亲,我以为她那麽伤心,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结果呢?连死去弟弟的钱都要赚都要昧的人,会好好照顾弟弟留下来的孩子麽?似乎是不可能。一个当时才十五,一直生活富足安定的小男孩,到底是怎麽度过这几年的?
抚摸他有些硬的发,杨亦想,他受了那麽多苦,就算报复也是应该的吧?
七
你既然已是冠盖满京华。
我便没什麽可憔悴。
“……对,所以我需要把户籍迁出来……我知道,这样,我现在住在翠微小区,附近松林路你知道吧?上面有一家饭店……对,就是那家……”
宁放说完电话,眼神冷了下来。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有钱,跑得比什麽都快。这一次也不过是听到翠微小区,语气马上就变了。
大概以为自己攀上什麽高枝,指望著能从中分一杯羹。也不想想自己凭什麽给他们好处,想到在房内一句话不说的爱人,就觉得自己搞不好会抛刀子杀人也不一定。
说了那几句话之後,他的亦就什麽也不肯说了。什麽什麽赔钱啊被逐出家门啊,他说已经是过去了他不想提。
可是他想知道啊,亦到底经历过什麽,当初又是怎麽撑下去的……一切一切他都想知道。
只是亦,我能用来牵绊你的理由好像越来越薄弱了,怎麽办?
其实亦那种圣人一般的性格也有好处,那就是即使太平洋海啸也可以是因为他打的一个喷嚏。太容易负疚,也就经常需要做出补偿。
所以能留他在身边。可是,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他的补偿和歉疚,而是他的感情。
打完电话回房睡,也不再打扰杨亦,只是抱著他睡觉。
第二天放学之後,先不回家,去饭店。
他姑姑依旧是那个样子,一脸刻薄相,永远不会吃半点亏。坐下先说:“你要迁户口,是迁到你现在住的地方?小放啊,不是姑说,姑知道你们年轻人生活有点随便,姑毕竟是你监护人,如果你要跟人同居,我可不能放纵你……”
宁放冷笑:“我是要和唱片公司签约,可不是因为和人同居。”
难道他看起来就是一副被人包养的样子?虽然也差不多……
“那那房子是你要签约公司的?不行,我不能这麽不明不白的就让你迁出去,万一对方是骗子怎麽办?”宁放姑姑说,“这种合约需要家人意见吧?我要求见你那家公司。”
宁放正要说什麽,身後忽然响起熟悉声音:“宁放?你怎麽在这里?不去等吧?”
糟糕,本来想解决了这边再去唱歌的,居然被他看到。宁放暗暗叫苦,却只好站起身来打招呼:“亦,你也没去等吧?”
“我来取谱,刘绢要的,忘了给她拿去。”杨亦的公司、家,还有等吧都在一处,走路也就十几分锺,所以发现东西没带回一趟家取也很正常。
宁放听到刘绢俩字,不由又是酸气冲天,把杨亦拉过来:“怎麽又给她拿东西?就算是fans也要有个限度,你不要总跟她牵扯好不好?”
“我和她……”杨亦正要继续说,一旁一直在看热闹的宁放姑姑忽然叫起来:“啊!你是那个、那个杨什麽的!”
杨亦本来没有太注意宁放姑姑,现在转头看她,脸就是一白。
并不是害怕或怎样,只是她当初的撒泼样子在脑中印象太深,又都是直指内心最歉疚一处的叫骂,因此再见她,又不自觉想起当年,那冲天火光,那白色房间。
宁放见杨亦这般脸色,马上就觉心疼,恶狠狠看著姑姑:“是杨亦,怎麽,你认识?”
“他就是勾引你继母,害二弟出车祸的人啊!小放你不知道,你被他骗了是不是?你们两个怎麽会认识怎麽会一起?”
女人伸手,想把宁放带到自己这方来,宁放却闪开她,反把杨亦挡在身後:“大姑,你也真好意思说,你干嘛不说他是我爸撞到的那个人,是你不但没赔钱反而还从他身上剥削了一大笔钱的人,对麽?”
他姑姑愣了下,随即一副委屈状:“小放,你怎麽这麽说姑姑?”
“否则要我怎麽说?那时候你们还骗我说什麽被撞到那人背景来头很大,那段时间都不许我出门,是怕我万一知道什麽产生怀疑吧?”宁放冷笑看她,“什麽哀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