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星座-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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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依然不语,不知道步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步野所说的关于他的伤情他却认同。
“家师还说,除非是用那种直指万法本源,可化一切异力为己用的星座之力,方可在不伤及你心肺的情况下治好你的伤。而转轮老祖的转轮星座,刚好便是这样一种。”步野继续平静道。
但是李寅却眉头渐渐凝起,心跳开始微微加速。他伤了几十年,岂不知治疗之法?只是直指万本源的星座太难找,连五巨宗都是各有所长,而非兼容并包。而转轮老祖这样的邪道散修,正道追杀了多少年了都没能抓住
“我想跟你说的是,转轮老祖虽然死了,但还留下了些东西在我手上。我觉得,我可能是整个太歌乃至周边几个上国中唯一一个有可能根治你的伤的人。”
“轰!!!!!”李寅心中如有惊雷炸响。
“但是,我还想说,就你这种德性的,就算你在我面前死一百次,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就算你能以性命相要挟,我宁愿半辈子都不下青衣峰,也要先把你这个老不死的耗死,也不会给你一丁点机会。请吧。”说完之后,步野潇洒地做了个请下山的手势。
202 人精宗正()
李寅并没有走,而是完全愣住了,目光死死地盯住了步野的脸。
步野神情平静,一点都不像说谎的样子。事实上步野的话五分假五分真,心里确实有那么点底。
见李寅这个疯老头已经愣在当场,步野终于是心中畅快不少。你不走是吧,行,我走!
步野再不理李寅,转身就向着等在不远处的马同、沙超走去。
“你真能治好我的伤?”李寅那沙哑的声音从步野身后转来。
步野却是连停都没停,径直到了马同、沙超身边,招呼一声便一起向山上行去。
李寅就站在了原地,眼看着三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在视野中消失。
在刚到青衣峰的时候,李寅一度认为这月牙山脉的景色比他们白鹭宗还要秀美。可现在,看山不是山,看云不是云,满目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荒诞。
李寅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像木头人一样的他才终于动了动,然后转身,借着夜色向前走去。
他步速恒定,脚步甚稳,但是,心却完全乱了。
在之前的那几个小时里,最初的一半时间他全在考虑步野的话的真实性。如果是真的,那么步野真的很有机会彻底治好他的伤。最终,想到了释心也无法确认转轮老祖的死活,并拿步野没办法,他终于是信了**分。不管步野从转轮老祖那里得到了什么,至少那是转轮老祖的!
百分之九十九可能会发生的事其实和百分百会发生差不多,李寅既然已经把步野的话信了**分,其实也和完全相信不多了。
他的心早就因步野的话燃烧起来,做出了准确判断后心火自然烧的更旺。
于是在后面的一半时间,他想的全是怎么才能让步野出手治好他。
威逼利诱?找宗主出面,以势压人?找都昱师兄说情?或者找机会把步野掳去?再或者偷和抢,毕竟步野从转轮老祖那里得到的应该是什么实物,而非精神层面的传承
他还是按照原来的习惯在想解决办法,没有一条是正道。他甚至有这样的念头,他堂堂白鹭宗映日湖湖主,能用得上步野这样的小喽罗便是对方的荣幸,对方应该二话不说将治疗方法奉上才是。
他本来就够疯的,在这样的思虑中不由更疯。
可到了最后,他还是想起了步野最后说的那段话:就你这种德性我宁愿半辈子都不下青衣峰,也要将你这个老不死的耗死
用强根本不行。
但是此刻,李寅却是几十年来第一次看到了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自己何时成了“这种德性”,自己何时成了“老不死的”,竟然会有人宁愿半辈子不下山也懒于救他!
从何时起,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如此令人痛恨的反派?
遥想当初,自己可是众师弟中最豪爽也最尊师重道的人,那时候的自己受所有的同门爱戴,尤其受师傅疼爱
那一切都是发自真心,绝非假意。
是了,就从那一次为了救师傅受了重伤。如果不是他拼死相救,师傅肯定当场就死了,后来虽然一直未能痊愈,但至少多撑了几年。可那时候,自从知道自己很可能无法痊愈起,自己就已经一点点变了
蓦然回首,李寅这才发现他在近几十年中做了那么多的奇葩事。
比如,大师兄只是象征性地说要将映日湖让给他,他竟真的接受了;比如,他为了一点物资采购上的事,就亲自带人拆了白鹭宗旁边的一个小宗门;比如,那些师兄弟们爱他护他,他却一次又一次言行无状,甚至当着宗主的面也不给他们面子;再比如,因为交待下去的一件小事情没有做好,他曾用鞭子活生生抽死了一个弟子
慢慢的,这些明明发生过却被他刻意忽略了的事全部从脑海里浮出,几乎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他不怕死,但有些事情真的比死还要可怕。
他暂时忘掉了步野,忘掉了还有被治愈的可能性,完全沉浸在这些事里,一步步走向了青衣峰外的黑暗中
其实并不难想通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那便是步野给了他的希望。在毫无希望的日子里,他只能绝望地一条道走到黑。而一旦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便会从黑暗中突然醒来,并开始反省。
但是,别说步野不知道,就算步野知道了他此时的心理变化,还是不会救他。
谁说一个人只要认错就可以得到原谅?
此时此刻,步野却在双晨院中和那位救了他的青袍老者言谈正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孔庸师兄弟中少有的一个医武双修,排行第六的宗正。
宗正此前一直在外游历,近日才回到青衣峰,而后把马同、沙超两个弟子往双晨院一扔,自己就闭关去了。若不是罗天佑突然想到他,亲自跑去喊他,他还不一定会出来。
宗正人如其名,是个很正派的人。不过由于常年在外游历,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宗正身上又有着一种江湖人的机敏。甚至可以这么说,相比之下,他的处世经验要比他那一身本事更有价值。
步野一回到山上,宗正便把步野叫了去,仔细地问了步野一些问题。不曾想,两人聊着聊着竟是越来越对脾气,步野敬宗正阅历似海,而宗正则觉得双晨院终于是出了个敢惹事也能担事的主
此时此刻,宗正和步野聊的便是他在外游历时的一些见闻,尤其是知道步野可能要去拜阴教,便往鬼道上扯的比较多。
聊着聊着,宗正忽地眼睛一亮:“对了,说到鬼道,那转轮老祖其实也算半个鬼道人。步野,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杀了转轮老祖?”
宗正的身形既不高大也不壮硕,仪容也相当普通,唯有那双眼睛是一身如渊似海经验的宣泄口,仿佛能一下把步野给看穿了,让步野倍感压力。好在这个半大老头脸上是笑吟吟的,潜台词便是:你说也可以,不说也可以。
转轮老祖的魂魄都被轮回珠给吸了,而轮回珠已经成了他的,转轮老祖哪还有一丁点活着的可能?
步野直接答道:“是。”
“那你可在释心和尚到达之前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宗正继续笑吟吟地道。
果然,这才是真格的。
哪知步野正要开口,宗正忽地主动阻止了步野,笑道:“你还是不要跟我说了,不然的话我还要为该不该为你保密烦恼。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转轮老祖的一身本事既涉鬼道,又远远大于鬼道,尤其是他的轮回珠,据说能直指天地万法本源。我觉得,你想医治自身,若是有转轮老祖的转轮星座,兴许连拜阴教都不用去了。”
“那我可没有。”步野直接道。
宗正立刻笑道:“也就是说,你有别的了?哈哈”
人老成精,果然不小心就被套话了
“说起来,转轮星座实是桥首星屈指可数的可以超越战神级的最强星座。只是苍天无眼,偏偏被转轮老祖这个魔头得了去。星座本无正邪,是转轮老祖自己不走正道,残忍嗜杀,弄的天怒人怨,唉”宗正叹道。
步野苦笑道:“师叔你就不用套我的话了,我真没有转轮星座,不然的话早就修了。”
“你这小子,把你六师叔想哪去了?!”宗正不悦道。
步野嘿嘿一笑,心中却道,我呸,你已经精到骨髓里去了好吗!
宗正也不点破步野的笑容,对他来说,步野那点小心思实在太无所谓了。
“都说狡兔三窟,转轮老祖被追得必须光身子逃的时候都不下五次,但却从来没人能捡到过他丢下的东西,更不知他真正的老巢在何处。如果谁能有幸找到,八成也能得到那转轮星座了。”宗正完全认真起来,由衷叹道。
“谁知道呢。”步野也道,说实话,他对转轮星座的兴趣也相当大。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又是数天过去,孔庸终于为步野确认了最后一套治疗方案的效果,那就是没有效果。
师徒二人迅速商定,三天内出发,前往拜阴教。
203 小主仆()
在最最心灰意冷的时候,孔庸的确有过再也不下青衣峰的打算。不过,现在是步野奇疾难治,不得不找鬼道高手看看,他也只能带着步野去找那位老友。
本来牛勇、罗天佑也是想跟着去的,但都被孔庸挡下了。去拜阴教又不是去玩,而想學本事的话更是不可能,去这么多人根本就没有意义。最后,孔庸又带了个叫做张维的三代弟子,和步野一起上了路。
孔庸和张维的坐骑全是夫子牛,不过,从第一天上路时步野就知道这两头夫子牛的差别可相当不小。
孔庸的夫子牛是一头已经四十“高寿”的老牛,就在数年之前,这头本就灵智极高的夫子牛无声无息地进化成了灵兽。夫子牛以脚程快、耐力强、灵智高、性情温驯而闻名桥首星,孔庸的这头自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张维原本是没有坐骑的,就因为被选中随行,双晨院才专门给他配了一头,从此以后就归他了。虽然他那头年青的夫子牛不是灵兽,但照样把张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张维是双晨院三代弟子中相当勤勉能吃苦的一个,而且人又聪明,不然的话也不会选中他。
步野的坐骑自然是红云,两相对比,夫子牛真的就跟贫困山区的老农一样,而红云则是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的白富美当然,最重要的是有才,红云是绝对不会认可自己是花瓶这种说法的确。
三人下山后径直向北,用了三天时间抄近道穿过了月牙山脉,然后又转向东方。
生化门地处太歌中部偏东的位置,而拜阴教则在太歌极北,两个宗离的不近也不算太远,一路无事的话,就算以张维的那头夫子牛的脚程也最多二十天就能赶到。
这一出青衣峰,方显出孔庸的博學。一路所见,只要是植物,他全能叫上名字,并说出个一二三来。更牛的是,孔庸对“风水”这种东西也有重点地研究过一些,主要是关于养生方面的。
这天,三人行到一个山水秀美之处,东北方是一道高高的山梁,山下有一条极宽阔的大河流过,孔庸指着那山梁忽道:“你们看,这里虽然风景秀丽,但山石多呈深色,有很多地方还是红黄之色,便说明此山含有丰富的金属矿物。而山下刚好有河流过,必有地下水渗入山下”
每逢此时,张维必是支起耳朵听的十分仔细,这可都是师祖一辈子的经验哪!
但步野却从中听出了孔庸的别意思,用一句诗来形容,那就是润无细无声。孔庸分明是想把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自己的胸襟等等等等,通过这样的一种无形的方式来传递给步野,一点点让步野稳重甚至厚重起来。
如果一个人博闻强记,见的东西足够多,底蕴足够深厚,那可真是想胸襟不开阔都不行。
所以步野听的虽没有张维那么认真,但孔庸的那份心意他却是领会到了。
沿着河左边的大道又向前行了几十里,道路忽地变窄,只因路左侧又平地拔起一坐高山。大路完全就是在那山的侧面硬生生开凿出来的,形状和“巨”字去了中间那一部分差多。上、左、下三个方向全是岩石,右面则深崖,下临滚滚河水,胆小的人在这样路上行走莫不心惊胆战,担心山突然塌下来怎么办,要是不小心掉河里了怎么办
行人在这里全都自觉地放慢了速度,一时间竟是有些拥堵。
看到这么多人,张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