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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最优凌(家园系列之卷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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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绝望与期望

  “二哥,你去求求大哥,别把我送到国外去……” 
  凌洋停下手中的工作,注视着摊在自己面前的机票,他也有些纳闷,最近大哥是怎么了,昨天说要把蕾蕾送回香港,今天又要把凌南送到国外去,凌洋皱紧了眉头,抬眼去看凌南大汗淋漓的脸安慰道 “没事的,我去问问大哥” 
  “不用问了……”阿郎走进书房,凌洋疑惑的看向他,他隐约觉得大哥和阿郎之间有些什么吧好向他们解释,凭着凌洋对大哥和阿郎的信赖,他只有支持他们的决定,在这个位置上的两个月来,凌洋渐渐的体谅了凌昆的无奈,他甚至都在为自己的哥哥心疼,很难想象自己沉默寡言的哥哥,每天都在做自己现在做的事情,那与年龄不符的操劳和磨砺,并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他更觉得,自己没办法取代凌昆,所以现在大哥决定让凌南去国外,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没有理由问为什么,只是凌南出国去有什么用呢 ? 
  凌洋会意的朝阿郎点了点头,无奈的看向弟弟,安慰着说“阿南,大哥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取收拾东西把,后天我去送你”凌南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洋,自己最后的期望也破灭了,他甚至对他那天的退缩而后悔,当凌洋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莫名的安慰,甚至有一种劫后重生的快感,现在大哥让他离开上海,他觉得是大哥对他失望了,就连阿郎通知他的时候,说的也是那样坚决,他觉得他的四周暗淡了下来,有时候他想,如果那时候他选择继承,是不是今天要走的就不是他…… 
  “二少爷,冷一非的人在西街酒吧惹事,大虾有些顶不住了” 
  阿郎眉头轻皱了一下,看着凌洋走出书房,还是有些担忧的跟了上去“阿洋……” 凌洋转过头来“放心吧郎哥,我知道分寸”阿郎再没说什么,欣慰的点了点头,回到书房的时候凌昆正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阿郎走上前去问“不放心阿洋吗?” 
  “不是,只是不知道这个冷一非究竟还有多大的野心,在冷四身边演了戏二十几年的戏,真不能小看他啊” 
  阿郎赞同的点了点头“当年冷家的一切都是冷一非他爹的,被他大伯抢走了江山,还做了二十多年的傀儡,单凭这份隐忍,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刚才阿洋说什么 ?” 
  “他说他知道分寸” 
  凌昆的眼神显得更深邃,半天才说了句 
  “我倒是希望他像从前那样没有分寸……” 
  赶到西街酒吧的时候,场子里已经清除了无关的人,一个瘦黑却不病态的青年坐在沙发里,大虾的脸上已经有了青紫的肿痕,见凌洋来了仿佛看见了救星;站到了凌洋的身后,凌洋询问的说“怎么回事?”还没等大虾开口,那个黑瘦的男人便说“你是管事的?” 
  凌洋坐在那人的对面,镇定的说“正是” 
  “那就好办了,你们的人搜我兄弟的身,这么大个酒吧,这么就单单搜我们啊?”
  大虾两步来到凌洋面前,气愤的说“老大,他们卖丸子……”凌洋看向对面坐的人,仿佛是在确定性的询问,那人张狂的把腿翘上桌子,说“你们的人也检查过了,不过是镇痛药片,你们这的人喝酒喝坏了脑子,还不允许我们卖点止痛药了?” 
  凌洋阻止了大虾继续解释,他明白,这些人明摆着是来找茬的 
  “你们开个条件吧,这件事你们想怎么解决?” 
  那人的样子更加轻蔑,嘴角牵扯出让人厌恶的笑,大声说 
  “刚才动手的那几个小子,跪下来给我兄弟磕三个响头……再不然你这个当老大的代劳也可以”
  一句话说的大虾等人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凌洋却镇定的笑了两下“除此之外呢?” 
  对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稳站上风,狂妄的笑过后大声的说 
  “把西街的停车场赔给我们” 
  凌洋依旧处变不惊“请问阁下混哪个堂口的?” 
  那人双拳一抱“冷一非冷爷” 
  凌洋甚至忘记了这个深埋在记忆里的名字,当年他在财经学校,就因为这个家伙,他才会被冷四送到干爹那,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个人竟然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让他莫名的感觉到厌烦,轻蔑的笑了两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那人面前的桌子上,弄的对方很是慌张,几个手下连忙贴了过来,凌洋根本不在乎,一字一顿的说“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不是梦话吗?”对方显然有些紧张,但还是要强装坚定的说“爷可没功夫再给你重复一遍……”话音没落,凌洋的手指已经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憋的他喘不上气来,对方的小弟们慌乱的靠近,却都不敢动手 
  “你要是不提你老大,我还对你仁慈一些” 
  那人已经被掐的满脸通红,眼睛周围已经青紫,仿佛再稍微用力就能结束了他的生命
  “大虾,刚才谁打的你” 
  大虾凑上前来“一起上的 ,没看清” 
  “那就每个人都留下点什么〃 
  大虾仿佛接到了尚方宝剑,高兴的说“是,大哥” 
  说着把匕首从腰间拔出,凌洋的手劲已经小了许多,他看着大虾一步一步的逼近,手哆嗦着四处拉拽,只是一秒的时间,刀起血落,那人的右手已经被削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哭声冲破寂静的酒吧,凌洋松开手,任凭那人在地上翻滚,那些小弟纷纷上前大喊“老大”的ad972f10e0800b49
  凌洋拍拍身上的土,淡淡的说“告诉你们老大,下次想干什么都直着来,绕来绕去把自己的人都绕没了 ” 
  等那些人从酒吧离去,凌洋侧神看了一眼大虾,大虾立刻会意的低下头,凌洋问“谁先动手的?” 
  “是……是我” 
  凌洋早知道会是大虾先动的手,大虾沉不住气的脾性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学了自己的 “跟我来” 
  凌洋径自的走进包间,那间走廊最深处的房间平常都当做凌洋休息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只是他们自家兄弟来玩的时候用一用,可是对大虾来说,这间房间却是他的噩梦,一个月前,凌洋就在这教训过他,他平生第一次被人脱了裤子打,羞的他好几天没敢看凌洋的眼睛,看来这次又是凶多吉少了 
  关上房门,大虾知趣的解下皮带递到老大的手上,可是却始终不敢去看凌洋的眼睛,只是闷闷的说了一句“老大我错了,你罚我吧” 
  凌洋没多说什么接过皮带,在手上撑了两下,发出两声闷响 
  “裤子” 
  “老大……” 
  大虾惊慌的看向凌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他知道凌洋最是照顾他,平常小弟犯错都让他处罚,严重的也是送到季爷那,他不知道被凌洋亲自打算不算是一种恩赐,在凌洋不容置疑的眼神下,大虾哆嗦着褪下了裤子,双手撑在桌子上,脸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没等他准备,凌洋的皮带已经挥了下来,一下接着一下,没有喘息的机会,大虾咬着嘴唇,一会功夫已经慢头都是汗,大虾不知道凌洋为什么这样用力的下手,平时这样的事只能算是小事,可是大虾没料到的是,他的冲动坏了凌洋的大事,冷一非这次来找事,不过是将来为难他的一根导火索,而大虾却帮着别人把这跟线点燃了,凌洋手下又用了几分力,大虾吃痛哼了及声
  整整30下,凌洋没给大虾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口气打完了,停下手,大虾吃力站了起来提起裤子
  “下次再冲动,就别跟我了” 
  大虾几乎要哭出来,忙上前求饶“老大我错了……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凌洋轻哼了一声,大虾是他最得力的小弟,脾气也最像他,这会答应的痛快,下次又耍赖找理由,他甚至觉得,每次大哥打他都是应该的…… 
  “好了,把衣服整理好,出去做事吧,回头让季叔给你擦点药” 
  大虾尴尬的点了点头,刚要出门,又被凌洋喊住了  
  “她最近找过我吗?” 
  大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会意到了凌洋的意思,难为的点了点头“我跟她说你出国去了……她显得挺失望的” 
  凌洋点了点头“知道了,出去吧” 
  拉开门,大虾欲言又止,凌洋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大虾却放开胆子问道“老大为什么不见陈小姐啊”
  凌洋一愣,眼睛逃避的看向别处,在大虾关上门的一刹那,轻声说“已经失去一个了,不能再失去了” 
  “去香港?……哥,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凌昆抬头看了看凌洋,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像是回答了他,又像是叫他不要再问
  “好吧,我不问了,只是冷一非的事情大哥得替我拿个主意” 
  “我既然放手让你去干了,就不会再替你拿主意了,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去问谁?”
  凌昆的话说的很激动,让凌洋有一种想说又说不出来的委屈, 
  “知道了,大哥” 
  冷一非约凌洋见面,是在凌昆走的那天晚上,似乎之前冷一非的销声匿迹就是在等待凌昆的离去,地点约在西街的一家茶楼,半年内,冷一非已经在三堂门占到了一席之地,霍东奎和八山都多少的吃了些亏,或许是因为凌家做事低调,资金庞大,反而让他没有乘虚而入的机会。凌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着贴身的大虾来赴约,而是带了海青,凌洋知道海青在大哥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见过很多厉害角色,大哥把海青留在上海一定有他的用意 
  茶楼的最顶层是凌昆留给关爷喝茶的阁楼,面积不大装修却很是考究,家具摆设都是上好的梨花木,自从关爷住院这里便冷清了许多,反而用做招待元老,凌洋推开房门,冷一非已经到了,正站在阳台上观赏楼下的景致,见凌洋进来,说“昆哥果然孝顺,就算是亲孙子也未必能做的如他这样……” 
  冷一非身边一个小弟都没带,凌洋看了一眼海青,示意他也出去等候,海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几年没见,冷一非的变化让凌洋十分意外,那个在学校里只会喝酒泡妞惹是生非的恶霸,突然变的深沉而干练,冷四不过死了两年,除非他城府极深,否则任谁都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坐吧” 
  冷一非作在凌洋的对面,手掌有意无意的磨蹭着梨花木座椅的扶手,像是多年的老朋友重逢一样,意味深长的看着凌洋 
  “约我有什么事?” 
  凌洋很讨厌冷一非这样的眼神,他只觉得几个小时后,或许几分钟后,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敌人,而之前这些可有可无的虚伪交锋让凌洋觉得恶心……出乎意料的,冷一非却没有直接提到前两日的事件,而是款款而言起他的身世 
  “你懂什么是傀儡吗?在杀父仇人身边活了二十几年,当你学会用两种样子对待自己,隐忍和自责,我厌恶那些仗势欺人的地痞无赖,可是却不得不用地痞的面目示人,明明恨他入骨,却还要懂事乖巧的伺候在他身边,就为了有一天弄的他一无所有,只有我可以依靠的时候,我便用我的枪口顶住他的头,就像二十年前他顶着我父亲一样,子弹穿透他的脑袋,死不瞑目……”
  凌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竟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冷一非和他是多年的老友,他在倾听朋友的经历,而不是勾心斗角的敌人,凌洋使劲的整理了一下头绪,“你的事,我不感兴趣”
  冷一非似乎早料到了凌洋的态度,把玩着手里的瓷器,缓缓的说“我说这些只想让你知道,我们同病相怜……” 
  “你什么意思……” 
  冷一非淡淡的说“我本不想让冷四死的那么早,但是你的干爹元老爷子等不及了,因为冷四和他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洋不可思议的看着冷一非,直觉告诉他,这个所谓的秘密是跟他有关系的
  “关于你亲生父亲的秘密” 
  凌洋表面极为镇定,但是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很多画面从他的眼前掠过,病房外围着黑压压一片人,他跟在大哥身后来到关爷面前,关爷抚摸着他被冻红的脸说“去给你爹磕个头” 于是他看到了人群中央的一块白布,大哥上前掀起布的一角,铮铮的看着,凌洋也想去看一眼,可是关爷的手死死的抓住自己,他能想象出父亲的一切惨象,更明白无论他怎样想,都没有大哥那最后一眼来的痛彻心扉,大哥就被那最后一眼活生生的逼上父亲的老路,然后他便看到母亲轻蔑的笑脸,在那么多人面前,一向温柔的母亲,嘲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转身而走,就那样,他们兄弟三人一夜之间便成了孤儿……今天冷一非把深埋在凌洋心里的伤疤轻易的揭开,让凌洋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不知道冷一非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他所说的同病相怜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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