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霉故我在-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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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要不是有段绫晔那个准时的“打扰”,慕颜雪实在难以想象现在自己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所以悄悄在心中又给他添一个绰号―――救世主
虽然拼命忍下冲上去给他个火热拥抱的冲动,但还是衣衫不整地跑过去把僵硬的他拉进房间,拉到椅子前坐下,还倒上一杯香茶。
结果个不争气的左国师竟然因为无意间飘到胸口的肚兜,而将喝到嘴里的茶全部喷出来,并且好死不死地喷到她的肚兜上。
故事的结局就是,她正盯着胸前发愣的他,被身后的陌初以流星划破际的速度拉回原地,随后便有两双手分工明确地为料理起后事:双手刚刚擦掉水渍,另双手就灵活地扣紧胸前衣领上的扣子―――就像方才解开扣子一样的灵活...刹那间,慕颜雪又变得衣着整齐甚至十分...密不透风....
回头瞄段绫晔眼,呃,貌似还没从刚才的视觉冲击中回魂啊...待收回视线时,更是被眼前那三个人脸上的表情给吓跳,每个人的眼里都或多或少地写着不满,些由欲求不满而引发的“不满”让愣是懵须臾,随后,为平息怨念,慕颜雪笑容灿烂地跑过去,依次抱过三人赠送三个响亮的亲亲,然后压低声音道:
“来日方长....”
然后才调整好表情幽幽回头,谁知映入眼帘的却是段绫晔张微红的脸,挠挠头,刚才声音不高,应该没有被他听见吧..嗯,应该..应该...
“敢问国师大人有何贵干?”稳住情绪,上前一步。
“带你进宫。”段绫晔也很快恢复常态,沉下眼平静地看向她。
“项之怎么样?”
他顿下,微微偏过视线:“挺好的,你亲自进宫见他不就行?”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于是露出抱歉的笑容:“喂,男人,别太在意,你在项之心中也是很特别、很重要的...”
段绫晔先是莫名,反应过来后立即暴跳如雷:“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女人!我一定要把张嘴给缝上!!”
“不要激动嘛”,被吼的人丝毫没有露出愤怒的神情,反而满面会心的微笑:“我也知道,任谁被戳到痛处都会受不的,可是得勇敢去面对啊,这种事是回避不的!慢慢来,总有可以走出份感情的!”
段绫晔丁香紫的眼瞳逐渐深化成黑紫,他捏紧拳头,镶金滚边黑袍仿佛也连同着起燃烧,他的话完全是被牙齿粉碎后再挤出来的:
“女人,给我听清楚,我没有龙阳之癖...!!”
说完后,便冷哼一声,拂袖愤然离去,留下慕颜雪呆呆地立在前厅,不知所措地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半晌没缓过神来。
“厮到底是来干嘛的?”末了,皱着眉自言自语。
端木非庭风情万种地荡过来,倚在身侧咯咯地笑起来:“娘子真够本事,能把段绫晔给气成样,不过,他也是个可怜人呢....”
“为什么?”没有办法忽视妖孽那余音不散的最后句话,于是不解地看向身侧的子。
端木非庭凝视,眼中的琥珀色荡漾着微光,许久,他才似笑非笑地轻语道:“因为,他与我们一样....”
慕颜雪还在等着他的下文,谁知妖孽忽然收回莫测的眼神,转而搂住:“娘子,不需要给谭璟涟解咒吗?”
一时没能更上话题的转换,只能下意识地摇摇头:“哥哥府上眼睛太多,等先把些麻烦解决再说。”
“那娘子先去歇着吧。”
三人同时默契地向门外走去,没会儿便只剩下她一人,立在原地,脑海里蓦然间浮现出那么句歌词――“不是我不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快”。慕颜雪想起方才那个半的话,忽然间有一种便秘般的痛苦,才伸出无力的臂膀,朝门外呐喊道:
“喂!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啊!把话完再走好不好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里到底怎么想哒?这个年代么流行话便秘么?!啊喂!”
......
各自安营扎寨,在不动神色中激流暗涌,每依旧该忙啥忙啥,副及时行乐的逍遥模样,但在内心深处,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要报的仇恨,对于自己与他们的未来,却是派清明。
江湖近日盛传,武林盟主何邢诺将率铁戟门等众多门派再次讨伐九黎宫,此次声势,较上回而言,要更加壮大,副不灭九黎誓不罢休的气势。
慕颜雪直保持着与瑜斐的联系,所以对大致情况也算是知之甚详,凭借碧落谷和九黎宫结界,至少还是能撑上段时间的。
这样就够了,足以为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现在迫切地想要看见一个人,对那个人“思念”至深,但是,如果要见本尊,还必须依靠另一个人。
“喂,其实我很好奇,当时她为什么没有把你带到某个遥远的地方去,再和你拜堂成亲双宿双飞。”
端木非庭浅浅地笑:“因为,她的脸被毁。”
“连你也治不好么?”慕颜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在右国师府地下密室的那场恶战中,曾以箭重创何若秦的脸颊和简粼的只手臂,依稀还记得自己与段绫晔逃出去时,幽蓝溟火中,何若秦那张染血的容颜。
“师妹...不愿让我看见她的脸...”他幽幽叙述着,神色淡薄。
张张口,复又合拢,欲说还休,所以何若秦才会与妖孽刻意保持距离,不愿让至爱之人看见自己毁容的模样,哪怕他或许有能力医治它,美艳如她,骄傲如她,性子就像的爱情般极端,但实际上,慕颜雪并不在意何若秦的事情,所担心的只有他....
“所以,你就回沁湘楼?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失忆之后,记忆也被篡改,被她带到某个地方,因为身上的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走动。”
他说得很轻松,她却听得心惊肉跳,那夜密室中的梦魇曾度折磨着她的心神,端木非庭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她估计是辈子都忘不掉。
“娘子,我已经没事了。”
馨香倏然袭来,看着将自己圈进怀中的子,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发呆貌似有太过明目张胆。
“师妹把那里锁一个月,一个月中,我们各自疗伤,她每都来看我,每次来都戴着张面具,师妹不让我看她,也不让我医她,却仍要把我锁在她身旁。”他顿顿,“师妹常常向哭诉师傅的惨死,就是在样的境况中,慢慢的屈从于伪造的记忆,慢慢地相信所谓的仇恨。后来,听九黎宫宫主并不在宫中,所以,伤好之后,便决定先回陵衍,恰好在这时,得到情报,九黎宫宫主正在京城中,对来的确是个大的好消息,那时,师妹直支持的复仇计划,被的伤和师傅的死所刺激,满脑子都是复仇的事,所以便潜回沁湘楼,准备...”
“准备刺杀我。”慕颜雪结果他平波无痕的话尾,漫不经心的下去。端木非庭的目光却瞬间暗下去,他点头,艰难又无力。
后来,在所有事情都平息后,尽管多次强调“都说没关系你丫别给我那么颓废!”他却仍旧无法释怀,每每旧事重提,他总会露出副苦大仇深千古罪人的表情,让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事惹美人伤心的坏蛋。
当然,说起来,些都是后话。
有些话,终是没能说出口;有些问题,也是在话到口边时咽回去。
何若秦施加在和他们身上的痛苦,曾发誓定要尽数偿还,可是,妖孽的真实心情是什么呢?对于个爱他之深又伤他至深的同门师妹,他会作何感想?慕颜雪或多或少明白端木非庭的心思,所以可以压下心中万千的心绪,尽自己所能地去缔造个结局,这个算不上完美,却是笑靥多过泪颜的结局。
朗气清的早晨,慕颜雪对镜中那张清秀的子面容笑笑,起身捋捋身上的式长袍,随即迈开步伐走进门外清澈的朝阳里。府邸门口停着辆奢华的马车,在奔向大门口的过程中,远远地就能看见马车旁那两抹英挺的身影,在春日的阳光里犹如画般生动美丽。
“小生尹哲,见过四王爷,见过国师大人。”
有模有样地低头行礼,再抬起脸时,映入眼帘的正是项之带笑的俊颜,碧色眼眸缀着几分宠溺,他啪得合拢折扇,上前一步:
“尹公子多礼,请起。”
慕颜雪站直身子,对项之会心地眨眨眼:小样儿反应真快!眼神不知不觉地扫向另一边,顿时张像欠他万两黄金的黑脸映入的眼帘。
心中不禁纳闷:好像没欠他钱啊,家伙怎么总是这副表情?莫非是更年期提前到来?
“国师大人不舒服?”笑眯眯地上前询问。
“没有。”他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但在慕颜雪听来,怎么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啊...
“那我们就尽快启程吧。”
自觉地爬进马车,刚坐稳不久,就看见门帘掀起,随后楚项之和段绫晔也坐进辆宽敞得有些过分的马车,边个,正好把她夹在中间。等到车轮开始转动起来时,才压低声音问道:“没被跟踪吧?”
“放心,都解决掉。”项之轻声回答,顺手理理的长袍,“两根衣带系错...”双手利落帮把错误纠正过来,自然而然,毫不拖沓。
“我对男式的没什么研究。”偷偷掩盖自己对于式服装的同等无知,繁复的东西向让头疼。
“不如让我来帮你穿好。”他认真而柔情地着,又顺手帮紧紧衣结。
句话,还有个动作,让忍不住红脸,明知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番,恩爱夫妻也不过如此,可问题是旁边还坐个人。偷偷瞄段绫晔眼,哇塞!厮脸怎么更黑?!别样!真的别样!慕颜雪真的很想语重心长地教育他:“孩子,别动不动就黑脸啊!稍微有作为美人的自觉好不好啊?”
左边是柔情温馨,右边是黑色低气压,慕颜雪就在种两极严重失衡的境况下被马车艰难地拖到王爷府,马车停下后,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老娘就要压抑而死!!
呼吸几口气便立即回头,飞几把眼刀给身后正在款款下车的低气压制造者,发誓是所见过最最表里不的人!!
段绫晔却蹙起眉撇过脸不肯看她,害浪费好几把优质眼刀,最终,两人同时气冲冲地疾步走进王爷府,还偏像小孩子般地不肯落于对方之后,导致越走越快脚下生风,慕颜雪差没忍住使用落墟步的冲动,结果,留下楚项之人,站在大门口望着两人急速远去的背影,只能叹口气,然后无奈地失笑。
京城首富谭璟涟与八公主楚溪韵的婚期渐行渐近,号称皇室最美的金枝玉叶,与富甲下且俊美无双的头号金主,样的配对着实引人遐想无限,民间议论纷纷,整个皇室忙得热火朝,切为个盛大的婚礼而运作起来。
而住在王爷府里慕颜雪也是每密切关注着件事的进程―――纯粹出于八卦的心态,时常享受项之的温柔,外加时常“享受”与段绫晔的唇枪舌剑,总的来,切平静,欣欣向荣。
真的是现世安稳么?
路痴惹得祸
“成亲的事筹办得怎么样?”慕颜雪吃着草莓含混不清地问道。
“筝儿是指八皇妹的亲事?”
“嗯。”点头,咂吧咂吧嘴。
“还在筹备中,筝儿等得心急?”楚项之浅笑着拭去嘴角边的滴草莓汁。
“嗯...是有..哎,进贡给皇室的草莓果然就是不样啊~”想想,又头,转瞬间却又陷入对美食的回味之中。“项之要不要尝尝?”见他微笑着摇首,才意识到眼前的子应该早就吃些吃到厌倦,悲愤地偏过脸,朝嘴里扔颗红艳艳的草莓,顺便下意识地舔下唇。
“不过尝尝也无妨。”
楚项之突然开口,在慕颜雪正愤懑不已的时候猛然凑近,然后埋头吻住的唇,良久,才放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子淡笑着舔过唇角的汁液:
“嗯,以前都没察觉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味道如此之好.....”
晕须臾,看着面前个笑得无害而认真的男子,突然发现自己陷入失语的境况中。空空如也的口腔,两种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