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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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她都痛快的干了。
越是这样,贱人越不痛快。贱人越不痛快,她就越痛快。
喝到最后,就喝高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不行了,车肯定是不能开了。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掏出手机打算叫个代驾。
她上次找的那个代驾就还行,话不多,老老实实开车。那家公司叫什么来着?南诚?还是南什么?
南……南……找到了!
她觉得头有点晕。手指一划,拨的电话不是“南诚代驾”,是上面一个单单的“南”字。
她靠着走廊的墙壁,闭上了眼睛,把手机贴在耳边。一声,两声……响到第五声,对方才接。
“……喂?”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
顾清夏揉着额头“给我叫个代驾。”她报出了自己的位置和车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说“好。”
挂了电话,顾清夏回到包厢里又喝了最后两圈,大家才终于是散了。商华的老公来接她,小心的扶她走下台阶,仿佛她怀里揣着个易碎的宝贝。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对夫妻从前信誓旦旦的说要丁克到底。大家都过来跟商华道别,而后纷纷散去。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
景艺今晚倒是没喝多少。他今天不是主角,又说了最近胃疼。他是老大,没人不开眼敢跟老大叫板硬灌酒。他站在台阶上,两手插兜,看着站在那里都有点摇摇晃晃的顾清夏,皱起眉头。
“我送你?”他问。
“我叫了代驾……”顾清夏强撑着理智。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笑嘻嘻的,喝高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喝高了的。
“景艺!”她自以为清醒的说,“你赶快回去,家里人等你呢!”
景艺别过脸去不想看她。
他喝的不多,却也是有点酒劲儿的。心里那点怨气,就随着酒劲升腾起来。
“快走!你快走!”顾清夏赶他。
走就走。反正她叫了代驾。景艺就把顾清夏丢在那,自己走了。
顾清夏摇摇晃晃的朝自己的车走去。周末车多,他们来的时候停车场已经满了,他们的车都溜着马路停到远处去了。顾清夏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她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实际上一直在画S。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车前,一阵夜风吹来,酒意就往上涌。顾清夏抱着棵树弯腰在那呕了半天,恶心又吐不出来,酒意上涌,头愈发的晕。
“哎,美女……美女……美女没事吧?”
两个男人路过停下。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也是醉得不轻了,说话都有点含糊。
顾清夏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没搭理,继续趴那干呕。
两个男人却被惊艳了一下。“卧槽,真美女啊……美女,走,跟我们喝一杯去……”说着就来拉扯她。
“一边去!”顾清夏喝道,想甩开拉住她的手。无奈虽然心头还有丝理智,身体却软绵绵的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放开我!”她无力的挣扎。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放开!”顾清夏心里知道不好,头却愈来愈昏沉。
忽然有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而后之前强拉她的手便松开了。她勉强睁眼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将她搂进怀里。
她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却觉得心安……
似乎有什么声音……打架了吗?头好昏……想睡……
……
……
周五南思文这边工地的活结束了,他找了合同里指定的工长签了决算单,回去了大院儿。
工地帐篷里就是架子床的木板上直接铺了凉席,这些天都膈得背疼。他回来胡乱吃了晚饭,天还亮着就睡去了。睡了一觉给热醒了,外面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是几点。浑身都是汗,这才发现忘了开窗户通风了。起来推开窗户,浑身黏腻腻的难受。想去冲个澡,浴室只有两个喷头,只能同时供两个人洗。现在里面有人。
南思文不愿意等,反正天气热,端个脸盆,穿了大裤衩子,到院子里的自来水管那接了盆凉水,拿毛巾擦洗起来。
擦完脖子擦胸口,抬起胳膊擦腋下,一转头,看见张全的老婆趴在窗台上看他。见他发现她,她不自然的笑笑,转过脸假装嗑瓜子。
**!
张全老婆过来半个月了,说是过两天就回老家去了。这半个月,也不知道偷看他几回了。这么个不安分的女人放在老家,也不知道给张全戴了几顶绿帽子了。
南思文“哼”了一声,没搭理她。投了把毛巾,把浑身上上下下,擦得清清爽爽。
忽然听着像是放在屋里的手机响了……南思文泼掉盆里的水,毛巾抹了把脸,搭在肩膀上,回屋里去了。
手机在枕边,一边震动,一边响着。捞起来看清来电显示是“顾清夏”,南思文忽然僵住。
顾清夏?顾清夏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起了第五声,响亮的铃音震得他如梦初醒,忙按了接通。
“喂?”他克制着紧张,压低嗓音。
电话那头果然是顾清夏的声音。跟他见到她时的冷冽淡漠不一样,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慵懒飘渺。
“给我叫个代驾……”她说,然后报上了她的位置和车牌。她的语速很缓慢,好像需要思考一样。
南思文听明白了……
她喝醉了!
她喝醉了,大晚上的一个人安全吗?她是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好。”他说。
她吃饭的地方在东北三环,周五的这个时间,整个东三环都堵车。他想了想,套上T恤牛仔裤,开了辆面包车,以最大的速度一路开到了六号线的地铁站。在这个繁华的帝都,唯一不堵车的就是地铁了。
在换乘站倒了趟车,再下车离顾清夏说的地方就不远了。他走路比别人跑得都快,很快就找到了那家餐厅。她说她的车停在门口沿着马路一直向东,比较远。他沿着马路向东走,越往东边,人影就越少……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情况不对。他冲过去,就看到醉得已经不太清醒的顾清夏跟两个醉鬼纠缠。有个男人扯着她的手臂,硬要拉她走。
他看着抓着她手臂的手,火蹭蹭的往上冒。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一脚就把那个男人踹开了。
另一个男人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挥拳就打过来。脚步歪斜,动作无力。
南思文左手揽着顾清夏,身子微蹲,一拳打在那人小腹。那人咕噜一声,居然就吐了!该死的醉鬼!喷了他一身,小霞的裙子也被喷脏了!
他踹了那男人一脚,把他撂倒。再看顾清夏,已经合上眼睛什么都不管了。这是酒劲上头了?她喝了多少?
她的车就在旁边。他上次开过知道了,她的车不用钥匙开门,身上带着钥匙就能自动感应。他拉开车门,扶着她坐到副驾的位子上。档位那里放着盒纸巾,他抽出几张,先擦了擦她的裙子,再抽出一堆,擦了擦自己的衣服裤子,清理了秽物。就是味道清理不了,臭哄哄的,全是酒臭。
要不是为照顾顾清夏,他都想回去再给两个醉鬼补两脚。
她也是!一个女人,还是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在外面喝醉!
揣着怒气,他坐上驾驶座,打着了车……
避开三环,直接上了四环,一点不堵车,十来分钟就到了她家。
他记着她不爱让邻居看到他抱她,就忍着不抱,扶着她上楼。顾清夏走路都不利落了,基本上是挂在南思文身上的。从她包里摸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反手带上门,再没顾忌,抄起她的腿弯就把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到卧室。
他看了看整齐的床铺,又看了看顾清夏脏了的裙子,有些为难。他是知道顾清夏有多爱干净的,他毕竟……和她做过一年的夫妻。
他小心的把顾清夏放在床尾,让她仰躺着。裙子脏的地方便不会沾到床上。
他进了卫生间,打开灯。身上的T恤沾的秽物最多,臭气腾腾的,简直没法穿。他干脆把T恤脱下来先扔在水池里。
他把毛巾投湿,拧得半干,把沾了秽物的裤子又擦了擦,幸好裤子上沾到的不多。他拧开水龙头,又投了把毛巾,正要拧干,忽然怔住……
毛巾只剩下一条,牙刷只剩下一把。
那个男人的东西呢?
他怔了会儿,自嘲的笑笑。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配得上她的,是开那种发动机会发出巨大轰鸣声的跑车的男人,不是他。
他将毛巾拧半干,准备给顾清夏再擦擦裙子。
走出洗手间,他就僵住了……
原本躺在床尾的顾清夏,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床的中间。她弓着身体,背对着他侧躺着,裙子褪到了腰间,雪白的身体半裸着……
大约是觉得不舒服,她想把裙子脱下来。可是迷迷糊糊的,拉锁只拉开了一般,裙子脱到腰间卡在了那里。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嘴里嘟囔什么,皱眉和那裙子较劲。
眼瞅着一条精致漂亮的裙子就要被她扯坏了,南思文才回过神来。他吸口气,按住了她的手,给她把拉锁拉到了底……
然后,就眼睁睁的瞅着顾清夏在他眼前脱掉了那条裙子,随手丢到旁边。
玲珑起伏的身体,淡青色的内衣,趁得雪白的皮肤柔和莹润……
忽然爬起来,似梦似醒的向上爬了两下,又一头栽倒到枕头里……
南思文觉得身体里好像有股热流在乱窜……他努力想控制住那股热流……
顾清夏嘟囔两声,身体翻动,脸朝下,背朝上。两手反过去,解了一下没解开……又解了一下,解开了文胸的挂钩。随手脱掉,扔到一边……
雪白滑腻的身体,纤细柔软的腰肢,修长顺直的双腿……几近赤/裸的横陈在南思文面前……
南思文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24。第 24 章
顾清夏拉扯间看到一个男人的脸。她觉得她知道他是谁,却又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但看到他出现,她莫名就心安了。她于是放心的闭上眼睛……
一路摇摇晃晃……躺到了柔软舒服的地方……是她的床……
裙子好紧……绷得不舒服……她想脱下来……却卡住了……她使劲扯……好像有谁帮了忙……裙子终于脱掉了……她找到了自己的枕头……又脱掉了文胸……嗯,这样才舒服……
身上忽然很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感觉不陌生,是男人……
景艺……吗?
男人的身体很热,那热力传到她身上,包裹住她,让她也开始燥热起来。男人啃咬着她的肩头和后背,炙热的大手在她身上用力搓揉。力道粗暴,章法凌乱。景艺……这是怎么了?她迷迷糊糊的想。
男人的手很粗糙,很有力。手心有茧,划过她皮肤的时候,激起阵阵异样的快感。他将她翻过来,用力的啃咬着她的脖颈,她的胸……身下被火热坚硬的东西抵住……顾清夏感到身体燥热难耐,她扭动几下,张开身体迎接他……
来了,来了……他就要进来了……
“景艺……”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景艺!”
南思文宛如被一盆凉水迎头浇下。生生的将他从火热的**中,浇出了一丝清醒。她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不是他媳妇……她早就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
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南思文的理智告诉他,他这么做是不对的,他应该起身离去!然而他的坚硬正抵着她的湿润溪谷,他在外面都能感觉到她里面的温热潮湿!只要再用一点力,再用一点点力,他就可以进入她的身体!
那是他……渴求了很多年的,仙境……
可南思文既做不到抽身离去,又不敢冒然硬闯。他将牙咬得发疼……
就在这时,顾清夏打开了身体,明明刀就在鞘口,却迟迟不给她充盈。她不满的嘟囔一声,忽然双腿缠上,用力一收……将男人的坚硬,纳入了自己的身体……
南思文脑中轰然一声,欲念决堤,理智崩溃……
……
……
顾清夏抽了口气,睁开眼醒了过来。
窗帘都没拉,炎热夏日,晨光就已经开始刺眼。一醒过来,就感受到了宿醉的头痛。顾清夏呻/吟一声,又闭上眼。除了头疼,身体的异样的感觉也被察觉。全身酸痛,怎么回事?
前夜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上。她想起了一些。快感,和让她尖叫的高/潮……男人的火热坚硬,有力的好像永不会停止的撞击……野兽一样……谁?景艺吗?不,不是!
一张面孔在脑海中悄然浮现……
南……思文?
顾清夏遽然坐起,随着她的动作,身体中男人留下的东西流落到两腿间。她掀开夏被,看了眼两腿间的泥泞,又看了见胸前一块快的青青紫紫。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