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009 010将军的新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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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力的回以一拳,将他同样打倒在地。
「该死!秦暮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不是那样的,不是!!秦暮犀利的话,句句像针一样蜇著他的心,撕扯著他的理智。眼前散开的信纸,每张都写著--
「娘,胜浩她怎么样了……」
胜浩他怎么样了……
他怎么会不想著他?!他走的时候,他还因为前夜的折腾发著低烧,昏睡在床上……他怎么会……不惦记著他……
他又怎么会不想写信问问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但是他行吗?写出的信通通被扔到废纸筐里。他不敢寄,怕收到母亲的回信,说他过得不好,说他哪里又病了,说他被发现了身份……那样的话,他还能安心呆在这里吗?他怕自己忍受不了,等待不了,立刻就抛下这里的一切赶回家……
他是懦弱,秦暮说的一点也不错,所以他才会恼羞成怒,无法自控的对他大打出手。
他知道,他在他身上放了太多的心思……多得他自己都害怕。他装著不在意他,肆意的折磨羞辱他,却又无法阻止自己事后心疼后悔的情绪。他以为,半年的出征在外,他就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如他的愿了,离城了,见不到他了,直到如今事已隔两个月,他仍然……无法将脑中他的痕迹抹去一丝半毫。
白天他仍是那个人人敬畏服从的大将军,到了夜晚,他却不自觉的幻想著每一次和他肌肤相亲的感觉,比他所唾弃的嫖客更肮脏的沦落为欲望的奴隶,沉浸在旖旎淫乱的梦境中,在他的身体里解放,熔化……幻想著那交缠住他的雪白柔软的身子、放荡的吟叫,引人发狂的可爱脸蛋,然后忍受著欲望的折磨,夜夜无法成眠,身体疼痛著叫嚣著渴望发泄,直到天亮……他从来不是这么纵欲的人,只有对他……他竟然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
想见他!
想占有他……疯狂的要他……永无止境……
「彰佑赫,我看你是欲求不满!!」
秦暮冷嘲热讽的一句话重重的打击了佑赫,他一拳打在秦暮的胃上,任他痛苦的靠在自己身上滑落到地面。
「哼,戳到你的痛处你就不爽了?!」咬著牙仍然不知死活的说著激怒他的话,秦暮痛得蜷成一团,以手死死的压著疼痛的部位,「有种你就再打啊,我看你也就这么点能耐了!有本事你就……」
「住嘴,秦暮!别逼我……别逼我!」
「逼你?我哪有这个本事?你现在是自己在逼自己!干嘛不……」
「你不懂,秦暮!」
「我看不懂的是你!」
「你……」
「将军,北辽军队在城东张北草原的动向不明。」守卫的来报适时的打破了紧绷的局面。
「什么?」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同时住了手,佑赫松开秦暮的衣领,抬手迅速的整理身上的铠甲,系紧肩甲的绸带。秦暮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的将歪到一边的腰带弄正,撒气一般的拽过扔在地毯上的头盔。
危难当头,还是正事要紧啊。这笔私人恩怨,可以打回来再算!
「将军,现在怎么办?」
「整军,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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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彰府之前,他曾经想过各种可能逃走的机会,没想到,机会真正来的时候,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胜皓傻傻的看著眼前一身黑衣的年轻女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帮我逃走?」
「对。我是南殷皇帝派来的。」禁花面无表情的道,「趁著西林还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你赶快离开此地,我们会善后的。」
「可是,我……」
「怎么,你被彰佑赫发现了?」禁花的眼刹时眯了起来,闪过一丝不被觉察的杀气,袖中的匕首已经出鞘。
「嗯……不过,只有……只有他一人。」胜皓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慌慌忙忙的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她可怕的眼神。
「那……就好。」禁花听到外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暗暗收起了杀机,「马匹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从后门出去就能看见,是一匹白色的雄马。」
「我……现在就走?」
「废话!你还想在这里多呆吗?!」禁花不屑的笑笑,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不!不是……」他在留恋什么?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逃离这里,从此和他再没瓜葛,他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战战兢兢,偷偷摸摸,再也不用忍受他的蹂躏……
逃回南殷……皇帝给的赏赐足够他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他的恶梦终于可以结束,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只是,他的身体忠诚的记著他留下的痕迹,一点一滴,渗透到他的骨髓深处,留下一辈子都无法痊合的缺陷,那种疼痛,只有他,可以满足……
每天每天的深夜,身体的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渴望他的拥抱和占有……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然而,就要这么走了吗?天涯相隔,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他想象著佑赫出战归来面对人去楼空时的表情,心里竟是一痛,他从来不曾属于过他,为什么他会有背叛他的感觉……
而他……会在乎吗?在他眼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个欺骗他的娼妓,对吧?
「喂,你到底走不走?!」禁花不耐烦的瞥了一眼窗外。该死的男妓,竟敢浪费她的时间!她还以为告诉他这个消息之后,他会对她多么感激零涕,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脑子有问题?!
没关系,她在心里暗暗冷笑,反正,过不了一会儿,不用她动手,外面的人自会解决了他。
真以为会救他出去吗?哼,南殷的皇帝自从发现这个致使的错误之后就没想过要救人,灭口反倒是真的!
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事实任他们编,彰佑赫就算是知道真相也找不出证据。更何况,此行他回不回得来还是个问题呢。
而她的任务,只是引他出彰府,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免得打草惊蛇。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全不费功夫。
「可是,他……回来之后,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了。」禁花轻蔑的睥睨了他一眼,「这次北辽可是运用了全部的兵力,大举进攻,一时半会儿可完不了。况且……」
她吊起眼瞥著他,衡量著该不该把机密的东西告诉给他。最后决定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她得意的笑了一下,接著道:
「北辽这次的大将……是严训了十年、从来没有露过面的秘密武器……和彰佑赫……不相上下。不,应该说~~更厉害。」因为一直藏在深宫内院,根本没人见过,而他,却对威震沙场的他了若指掌。更何况,他来的更加无情残忍。
「更厉害?……」胜皓楞了一下,心里猛的一凉,这世上……还有比佑赫更厉害的人?!
「哼,只怕这次他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可是这几个月来,西林一直是赢著的……」他不相信!捷报才刚传来,库尔勒城里也是一片战势得利的欢腾气氛,怎么可能会像她说的那样,前路凶险呢?!
「那--只是北辽的计谋罢了,先输几场,松懈西林的士气,然后在他们松心的时候再给予致使的一击,全盘击溃!」
「……」胜皓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忽然觉得佑赫此刻的处境异常的危险,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恐怕北辽今日,就要有所行动了。」禁花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两国相争,她们南殷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好了,我不跟你废话这么多了,你马上给我从后门走,彰府东面就是小树林,你到那里自会有人接应你的。」
她推了一下还有些错锷的他,在心中冷笑。
就是这么容易,她很快就完成任务了。虽然,杀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东西有些可惜,不过为了南殷,只好牺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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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辽军向南方逃了!」
「追!」
「是!」
「等一下!」佑赫眯起眼望了望远处溃退的大军,想要引他过去?没那么容易……
「秦暮,你带一万人从这山的后面抄过去。」
「知道。」
「佑赫……」
「什么?」
「……」秦暮看到佑赫已不耐烦的皱起眉,沙场上的他是绝对的冷漠无情,就算是对他也一样。他犹豫了一下,嘴里的一句「小心」怎么也说不出口,还是算了!
自嘲又有些傲慢的扬了扬唇角,他别开眼。
「没什么了。出发!」
他早知道这是个陷井,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此地有幸遇到北辽深藏十年之久的珍贵武器。
「彰佑赫,久闻大名,滕某是如雷贯耳呀!」
「你就是……北辽这次的统帅?」他没从那双眼里看出一点「久闻大名」的意思,只有噬血和好战的兴奋,好像饥渴多时的野兽忽然嗅到了血腥。
「阁下果然好眼力啊!」那一身锦袍的英俊男人笑得春风拂面,异常的温和。
「我叫滕尔载。」
「你想要单挑?」上下打量著站在一百米之外和自己面对面的年轻男子,佑赫挑高一边的眉。看样子,他跟他差不多大,似乎对他熟得很,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不,我喜欢混战。」滕尔载轻轻的笑著,修长的指随意向前一挥,身后数万整装静止的大军顷刻间扬起满天风尘,如狂风暴雨一般袭卷而来。
「佑赫……」
「暮,退后。」伸手挡住了身边跃跃欲试的秦暮,佑赫淡淡的命令道,「我来。」
「什么?!」一手将拦在身前的手臂推开,秦暮有些恼羞成怒。把他当什么了?!那个叫什么滕尔载的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该死的佑赫竟然想让他躲到一边,自已一个人应付!
「留在这里!」
「你……」秦暮还来不及反驳,就看见佑赫已经策马迎了上去。他在紧急之下只有听他的命令,留下来代替他指挥大军。
「你赢不过我的,佑赫……我对你--」滕尔载低头躲过一刀,冷笑著以剑拨开气势如虹的利刃,「我对你--太熟悉了!
十年非人能承受的苦训,全是为了应付他!!他根本不知道,为了打赢他,他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又流了多少血!!就为这一点,也足以让他对他恨之入骨了。
「是吗?」他说的看来是真的。佑赫一边躲闪一边暗想著,他的每招每式,眼前的人似乎了若指掌,简直是比他自己还清楚!
「佑,小心啊!」刚刚踹开身上的尸体,秦暮砍杀著身边的辽军,总领著大局,还要观注著主帅撕杀的情况,第一次感到人在沙场,身不由已的无力。这可不是容易的活儿啊!
那个滕尔载,不是一般人呐!看到佑赫向后抑倒几乎躺在马背上躲避锐利的剑锋,秦暮的心里也「咯卡」一下,只恨自己被辽军围著不能抽身过去。
「真该死!!」那男人简直就像是佑赫的师傅,对他的招式摸得通通透透,熟悉得令人害怕。
「秦暮,回去!!」他想过来送死吗?!佑赫恨恨的嘶声命令。这个男人……果然厉害,他的呼吸已经有些沉重,衣衫全都湿透了。当然,和他较量的滕尔载也好不到哪去。
「彰大将军,你还有心思分神啊?」滕尔载舔了一下手背上的伤,吊起的眼满是兴奋。好不容易碰到强劲的对手,这几年间,光在北辽,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和他抗衡了。而他,让他见了血,这笔帐,他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佑赫,小心你后面!」秦暮一急连周围的敌军也顾不得,调转马头狂奔向撕杀的两个人。
「该死,秦暮你--」
「佑!」老天……
他看见那抹银色的剑光扬起一串血珠,撒在沙石飞溅的黄土上,格外的刺目。
「佑!你没事吧?」
没事个鬼!佑赫死按住右肩的伤口,咬著牙瞪了秦暮一眼。
「能够伤了你的,恐怕不多吧,这真是我的荣幸。」滕尔载侧头舔著剑锋上的血迹,邪笑著望著眼前带著伤仍然镇定自若的人。
「哼……不敢当。」佑赫冷笑了一声,暗暗抓紧了肩上的布料。这一剑可刺得不轻,他已经听见轻微的骨头折断的细小声音,幸好,凭现在疼痛的程度,似乎只是割破了皮肉,并没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