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许我十里红妆-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鸿仁这才想到,刚刚幽篁馆主嘱咐他,务必要让云昔留下吃饭的事情,知她不愿承认身份,小心的缓缓开口道:“奉小姐吃过午膳没有。
听到这个声音,云昔转头看向书画,叹了口气。
今天早晨是打算去长乐客栈吃早点的,可是被苏珂的事情耽误了,云昔本就食量小,又不习武,早晨又吃过一些糕点。而书画却是滴米未进,现在已然到了下午,到处奔波,大概是饿了。
“不曾。”云昔点头,脸上露出了窘色。
书画脸一红,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幽篁馆主已在阁楼设了宴,还在等候奉小姐,不如小姐和我一起过去吧。”
云昔惊讶于他的称呼,索性点点头,领着饿肚子的书画随着皇甫鸿仁去了阁楼。
幽篁在哪儿等的不耐烦,让阡陌去摘几枝桃花上来供他玩耍。
看出了馆主的不耐烦,阡陌一刻也不能停歇,下了阁楼,直奔庭院。
跑的急了,刚巧撞上迎面而来的书画,书画正倒着走和云昔说着话,没想到刚要拐弯,就被阡陌给扑倒了。
书画也是会武功的人,却被阡陌按在了柱子上,一动不动,愣愣的发呆。
在书画眼里,面前的男人长的十分俊朗,浓密的眉毛微皱着,薄唇亲抿,眼中惊讶,双手有力的环住她的腰,让她都看的呆住了。
而阡陌慌张的放开书画,连人家的脸都没看清,急忙弯腰说着“对不住”,随后看都不看就跑走了。
云昔和皇甫鸿仁在一旁看得一怔一怔,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发生一件乌龙。
靠在柱子上的书画还没缓过来,瞪着眼睛盯着远去的阡陌,莫名的觉得自己被轻薄了。
拍了拍书画的肩膀,云昔浅笑着说:“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书画这才缓过神来,脸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尴尬的咳两声,也在为刚刚的失神做掩饰。
幽篁在楼上目睹了这一切,嘴角微勾,墨发清冷的随风飘起,却因嘴边的邪气显得更为魅惑。
他似乎是想到些什么,笑容更深更浓,收回目光后,皇甫鸿仁就协云昔上来了。
看到幽篁,云昔并不惊讶,相反她感觉被人圈套了。
幽篁加了一件外袍,晶黑亮泽,仙鹤纷飞,青衣和黑袍却丝毫没有突兀之感,相反给他带去了淡淡的忧郁。
刚刚拒绝了幽篁,此刻又因书画再次答应了邀请,云昔淡淡的浅笑却没有开口。
皇甫鸿仁见了,心里着急,干脆说到:“馆主,这人我可给你带来了,我就先走了。”
其实幽篁听了是火冒三丈的,都说了不要提及是他邀请的,没想到他这般不长记性。
面对冷清入骨的幽篁,云昔依然浅笑。
接收到幽篁的眼神,皇甫鸿仁任命的招呼云昔坐了下来,书画也被邀请在列。
阡陌刚好摘了几枝桃花走了上来,刚走上来,便看见书画探究的眼神,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幽幽的看着。
刚刚没好好观察,此时看见,似乎还挺好看的。
阡尘伸手接过桃花枝,递给幽篁,眼神却飘向了云昔。
“原来馆主是甚爱桃花之人。”云昔问道,他手中的桃花开的极好,看得出这定是花了重金请的花匠,否则野生的桃花又怎会这般美艳,清丽欲滴。
嗅了嗅桃花的香气,幽篁抬手欲送给云昔。
桌子不是很大,云昔坐在幽篁旁边,刚巧就是伸手的距离。
桃花蓦然送至眼前,云昔同书画一样愣住了。并非花痴,而是为幽篁的举动不解。
书画埋头吃饭,丝毫没有发现此刻气息的不对劲。
“幽篁馆主这是何意?”
“繁花赠美人,借花献佛而已。”
幽篁笑了笑,不羁的笑容让云昔惊讶,他和瑾祯实在是太像了。
她怀疑的看着幽篁,淡淡地接过桃花,问道:“幽篁馆主倒是像我的一个故人。”
通风的阁楼最适宜用午膳,微凉的春风满面而来,花香肆意,惬意非常。
吃完这顿饭,云昔否定了心中的想法,虽然像却也不是完全。
书画盯着阡陌,吃饭慢条斯理的,让云昔刮目相看。
皇甫鸿仁送云昔下楼,语气突然绵软道:“奉小姐,当你想认我这个弟弟的时候,我再叫你皇姐。”
他自知云昔的顾虑,索性由着她。
然而云昔的身份迟早大白于天下,但却不利于一时,送出竹里馆前厅时,皇甫鸿仁突然俯身:“我需要您的帮助和支持。”
云昔微愣,皇甫鸿仁看起来与她一般大小,心性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粗犷,相反很心细。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云昔承认了她的身份,语气自然的柔和起来。
幽篁在她们的身后,凝视着云昔的背影,叹息道:“阡陌啊,你说昔儿知道我又骗她,会不会再也不理我。”
这样小孩子气的馆主,阡陌和阡尘都惊讶了。
将眼神收回,阡陌恭敬的回答道:“不会的,属下相信昔儿小姐会明白馆主的一片苦心的。”
“那若她不明白呢。”云昔的倔强是他所害怕的,不管如何,骗她是他选择的最坏的方法,这也是无能为力的举措。
云昔与书画坐在马车里,各有各的心思。
突然马车晃动的厉害,书画警觉起来,这才离竹里馆多远,竟有人这般大胆。
“车里的可是奉家的小姐奉云昔?”
有人在不远处问道,此刻已经离了官道,在宽阔的路上,马跑的飞快,也难怪车夫停下时的艰辛。
书画将头伸向轿门外,那人坐在马上,穿着普通家仆的衣服,长相普通,倒是平常人家的小厮。
“安丞相请小姐去长乐客栈一聚。”说完不待人回答,便匆匆驾马离去。
书画正纳闷呢,见那人走的太快,不由皱着眉头,回头看向云昔。
“主子,你听到了吗?”
“嗯。”云昔点头道。
她与安丞相不甚相熟,上次诬告过她,也知帝玺在他府上,还有就是他的儿子是个断袖,威胁过苏珂。
上午才见过他的儿子,下午居然派人过来请她,这使她很是疑惑。
书画握着云昔微凉的手,担忧道:“主子,此人定是不怀好意,咱们还是别去了。”
云昔敲了敲书画的脑袋,摇了摇,恨铁不成钢的说到:“你忘了,长乐客栈是谁的势力了,在哪里最不会出事。”
书画嘟着嘴巴,叹了口气,刚刚一着急,倒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主子要是在长乐客栈出危险了,那要那些个暗卫做什么。
不远处的幽篁也接到了消息,轻蔑的看着信封,站在阁楼上眺望远方,大雁北飞回来了。
发丝微动,衣诀颤抖着叫嚣纷乱。
幽篁嘴角勾起的冷笑让站在他身后的阡陌和阡尘心神一怔。
☆、帝玺再现
云昔揉了揉眉心,今日也是够累的。
进入长乐客栈后,还碰见了裴风岩,好在他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使了个眼神,云昔便知晓了。
近日来,皇甫殊连同云罗公主召见众大臣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进来房间,安丞相仿佛已经等候多时,桌子上的茶水都变了颜色。
一见云昔,安丞相立马谄媚的笑着说:“不知奉小姐近来可好,上次的事情是老夫考察不到位,到现在未曾登门谢罪是老夫的过失。”
接着迎云昔上座,瞥见桌上明黄色的包裹,云昔只好坐了下来,看向安丞相的眼睛充满了不耐烦。
“那都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没想到安丞相记得这么清楚。”
云昔不以为然的笑道。
上次殿上义正言辞,连她都惊叹。忽然,云昔转移了话题:“听说安丞相的儿子好龙阳之癖。”
安丞相脸色一变,他最讨厌他那个儿子的性取向,没想到会有人当年提起。
淡淡扫过安丞相不安的脸色,云昔继续问道:“他居然威胁苏老板,不知安丞相可知此事?”
“有这等子事情。”
“可不是,苏老板可是盛天的钱袋子,安丞相的儿子威胁他,会不会影响盛天的国库呢?”
云昔翻起了旧账,眼睛始终紧锁安丞相,桌上放着茶水和糕点,都未入云昔的眼睛,书画立在云昔的身后,低着头。
提到国库,安丞相莫名的紧张起来,头发被官帽束起,衰老的脸上仍然可以看出精明的一面。
若当丞相的不精明,那要丞相做什么呢,丞相相当于一个国家的招牌,招牌烂了,那还算国家吗。
安丞相不自然的笑道:“老夫定当好好教训那逆子,请奉小姐放心。”
“不是我不放心,而是我该不该放心。”
“该放心该放心。”安丞相点头哈腰道,脸上献媚的表情让云昔一阵难受。
终于拐回正题上,云昔淡淡地问道:“不知安丞相找我来所谓何事?”
仿佛提到了心事,安丞相顿时笑的更欢乐,眼角弯弯,说道:“老夫知道奉小姐在找寻帝玺,老夫特地将帝玺送来了。”
说着,将桌子上明黄色的包裹慢慢地打开,露出了东西的全貌。
帝玺是掌管天下的重要东西,自前帝主和帝后双亡后,帝玺也消失在了帝宫。它唯一特别的地方是,上面手握的地方是极品羊脂玉,下面却是血红色的宝石,两种不同而且不会在一起的材料想连,契合度非常高,几乎没有什么杂色。
尊贵如它,天下人都在找它,没想到,它现在就出现在云昔的面前。
对于帝玺,云昔很熟悉,小时候,它经常被放在父皇的书案上,每每过去父皇那儿,她都会抓起帝玺玩耍。
父皇对帝玺不是很看中,就算她拿出去玩也没关系,所以才会在宫变得时候交给耿君铭。
云昔未做表示,只淡淡地问道:“不知,安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安丞相重重地在云昔面前跪了下来,恭敬的磕头道:“老臣见过尊凰帝姬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跪在地上行礼的安丞相,云昔捏了捏额头,无奈接收了安丞相的敬意。
“安丞相不必多礼,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好藏着掖着,请起吧。”
“之前冒犯了帝姬殿下,老臣罪该万死。”
安丞相跪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那样子仿佛真的是尽心尽力的老臣。
然而云昔不可能相信他,这样的结果只能归结于有人在暗中帮她,她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好了,本宫让你起来,你就起来。”云昔十分不耐道。
这安丞相安卿当年是耿君铭的门生,自耿君铭退隐之后,他就被当今帝主重用,顶替耿君铭的位置成为安相。
安丞相听了抖了抖身子,站了起来,随后捧着帝玺递给云昔,那模样要有多诚恳有多诚恳。
书画同样盯着安丞相,她记着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况且这安丞相如今效忠的是云罗公主那边,此时倒戈,必定有阴谋。
接过帝玺,云昔漫不经心的将其放在桌上,问道:“据本宫所知,当年耿大人还在的时候,本宫的父皇是不看重您的,没想到,此刻你却还能倒戈。”
他刚想坐下歇会,没想到云昔会问这般刁钻的问题,只见他脸色古怪,忽而又笑着说:“帝姬殿下有所不知,当初老夫自愿做绿叶,再说耿大人当年将这般重要的东西交给老夫,足以可见帝主和耿大人对老夫的信任,老夫又怎能辜负呢。”
安丞相说得义正言辞,一本正经,仿佛就是如此事实一般,云昔不由得冷笑道:“那安丞相前几日在厅堂上是在说笑吗。”
“老臣不敢,实在是出于无奈,云罗公主在前,老臣实在不敢暴露帝姬殿下您的身份。”感受到云昔的怒气,安卿连称呼都改掉了。
“请殿下恕罪。”
“那么当年宫变之后,云罗公主都做了些什么?”
云昔望着安卿,示意他坐下讲话。
安卿自知已经将话题转开了,于是安心的坐了下来,回答道:“当年宫变,云罗公主让人搜遍了整个帝宫都没有帝姬殿下,更没有帝主和帝后的身影。”
“但那时候,老臣记得帝主是突然暴毙死于养心殿,帝后赶过去的时候,伤心欲绝,而耿君铭将殿下送出了宫,之后帝后也传来暴毙的消息。”
安卿一边观察云昔的脸色,一边娓娓道来:“再然后,云罗公主自宫外带回了和殿下一般大的孩子,很是叛逆,还踢了云罗公主几下,模样和殿下一样,那时候老臣真以为那是殿下。”
“那怎么不把帝玺送给那个帝姬。”云昔没想到云罗公主竟有这般能耐,能够找到一个和她一般大而且会易容的孩子。
时间仿佛静默了一般,安卿在想着如何回答,而云昔却想着他该怎么回答。
安卿蓦然解释道:“因为当时老臣看假的帝姬殿下年纪尚幼,老臣怕她会被云罗公主给蛊惑。”